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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自量力(近代现代)——望长青

时间:2024-07-20 08:28:40  作者:望长青
  我慢吞吞地走过去,尽量不让腿间的皮肤受到摩擦,江既似乎看出了什么,问:“很疼?”
  “还好,不是很痛。”
  我走到餐桌前坐下,看向面前的那碗粥,粥里加了蔬菜和很细的肉沫,色泽看起来很鲜美,闻起来也很香。
  刚想拿起勺子尝一口,江既就走近我,握着椅背把我转了半圈,让我直面向他。
  我猝不及防,鼻尖擦过他的衣服,有点痒,害我打了个喷嚏,然后抬头愣愣地看他。
  “我看看。”
  “你……你怎么看”我还愣着,下意识反问。
  “还能怎么看,我没有透视眼。”江既拍了拍我的大腿,让我把裤子脱下来。这个动作莫名与昨天晚上重合,脑子里突然响起那句低沉的“张开一点”,脸上一热。
  “发什么呆?”
  我连忙收起脑子里那些见不得光的画面,脱下裤子,因为动作有些急,脱下的途中指甲刮蹭到了泛着红的皮肤,低低地“嘶”了一声。
  我把裤子脱至膝盖处,江既弯下腰伸手点了下那处皮肤,微微皱起了眉。
  他的指尖带着凉意,身上也带着寒意,靠近我时掀起了一阵气流的变化。
  我瑟缩了一下,不自主地想夹紧双腿,没想到用力过猛,顺道夹了下江既放在我腿间的手。
  “……”
  “不,不好意思。”我赶忙松了力,涨得满脸通红。
  餐厅的椅子比较高,江既弯下腰后略比我低一些,他掀起眼皮,自下而上地看了我一眼,眼神有些沉,还有点烫,让我不由自主地飘忽了目光,看向天花板。
  “昨天晚上想让你夹紧一点,你一直叫疼叫累,怎么今天这么听话。”
  我盯着天花板的灯,感觉到脸上越烧越烫。
  “现在害羞了?昨天晚上没见你怎么害羞——”
  “你不要说了……”我抬手捂了下眼睛,弱弱地打断面前这人的话。
  昨天晚上在我说完了那句话后,江既一边动作不停,一边在我的耳边轻声向我“科普”没有的套和run.hua的后果。
  “你知不知道你刚才那句话的意思是邀请。”他加重了力气。
  “是吗?我不知道。”我闷哼了一声,含混地说,“……那就是邀请吧。”
  江既停了动作,盯了我许久,又咬着牙说了那个脏字。不过他虽是那么说,最终还是没有做到最后一步。
  江既点在我皮肤上的手指移开,好像笑了一下,很短促,转瞬即逝。
  他转身拿了个东西过来,接着清清凉凉的东西附上了上来,还散发着一股药草的清香。
  我放下了手,奇怪地看过去,看见江既正把药膏一点一点在我的腿间抹匀。
  他把我的裤子脱至脚踝,然后说:“张开一点。”
  “……”我听话地分开了腿,默默地闭了下眼睛,心想怎么又是这句话。
  为了擦药方便,江既蹲下了身,垂着眼,手指慢慢在腿间打着转。又痒又痛,一种奇特的感觉。
  我低着头,静静地看他,突然记起了什么,问:“你吃药了吗?”
  他擦药的动作不停:“吃药干什么。”
  “你得流感了,要吃药,不然会难受。”想了想,补充道,“如果你有药,可以分我一点吗?”
  江既把药膏揉开了,盖上盖子站了起来,斜扫了我一眼:“怎么?怕被我传染?”
  我点点头,又摇摇头,说:“我怕得了流感就没办法照顾你。”
  江既放药膏的动作顿了下,过了会儿转身面向我,说:“我还不需要你的照顾,你先把自己顾好。”
  “可是你每次感冒都不好好吃药。”我边说边把裤子穿上,但是被江既阻止了。
  “药膏还没干,先不要穿。”他把屋里的温度调高了两度,接着刚才的话题,“难道你感冒就好好吃药了?”
  “至少我会按时吃。”我认真地反驳他,“所以你今天吃了吗?”
  “吃了。不是流感,就是普通感冒。”
  我有些不信他真的吃了药,但江既不给我再追问的机会,到水池边洗手。
  我只好把话咽了下去,自己把椅子转了回去,开始吃桌子上的那碗粥。磨叽这么一会儿,粥的温度刚刚好,一口吃下去菜的清香和肉香混合得刚刚好。
  江既坐回客厅沙发继续处理工作,等我吃完后他关了笔电,问:“今天有课?”
  我点点头,他就继续说:“我让陈原送你回学校。”
  “你今天有事吗?”
  “嗯。等会有个会议。”
  陈原的效率很高,没等一会儿他就来了,在门外按了两下门铃。
  江既帮我理了理外衣的帽子,把拉链拉到头,顺便把药膏塞进了我的口袋。
  正要去开门,却被我拉住了手。我深吸了一口气,踮起脚在他的嘴角轻碰了一下,然后以最快的速度推开了门跑出去。
  陈原等在外面,我正想打个招呼,身后突然伸出了一只手牵住了我的手腕,用了点力气把我拉回了房间,接着“砰”的一声,门再次关上。
 
 
第51章 是什么关系
  陈原把我送到学校时,天突然飘起了细雪。
  雪轻轻粘在我的脸上,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就化成了水,清清凉凉的。
  我弯腰对陈原道了个谢,他离开后雪下得更大了些,我拿出手机对着天空拍了个照,本想分享给张一凯,点开聊天框一看,昨天他满屏的消息还未回,莫名有点心虚,便划了两下屏幕,把照片发给了江既。
  【下雪了!】
  显示消息发送成功后我收好手机,到寝室拿上书去教室,顺道向张一凯解释昨晚没什么没有回他的消息。
  “说!昨晚干啥去了!”张一凯一揽我的脖子,在我耳边咋咋呼呼,跟着我一起去教室。
  路上的雪已经薄薄地铺了一层,走在上面会留下一串脚印。
  雪粒扑在脸上,我拢了拢衣领,突然意识到大衣里还穿着江既的衣服。
  “昨晚突然有点事,还没来得及跟你说。”
  张一凯“哼”了一声:“你知道我差点去找导员报警不?我还以为你失踪了,还是林丹说你之前夜不归宿那么多次,指不定早就谈恋爱了,正在跟女朋友春宵一刻呢,叫我不要打扰你的好事。”
  我突然有种被揭穿的心虚感,眼神飘忽,否认道:“没有,我没有谈恋爱,也没有女朋友。”
  我的脚步慢了下来,不禁思索,我和江既现在是在谈恋爱吗?他好像没有说,我也没有问。那是不是就没有谈恋爱?
  “不信,”张一凯说,“你知道你刚才进寝室是什么表情吗?满面春风,春风拂面,容光焕发,你还说没有女朋友。”
  我无奈道:“真的没有女朋友。”
  张一凯思考两秒,缓缓睁大了眼睛:“我靠,谈的男朋友啊?”
  “咳,咳——!”我被口水呛了两下,急忙解释,“不,不是!昨天晚上是我哥突然病了,我去看看他。”
  “你还有哥哥啊?”
  我“嗯”了一声:“不是亲的,只是一起长大。”
  说一起长大好像也不太准确,我第一次看见江既的时候他十八岁,好像……应该是他看着我长大。
  “就这样啊,我还以为你真的春宵一刻去了。”张一凯和我在教室找到座位坐下,颇有些遗憾。
  一直到傍晚我才收到江既的回信,他先回了个“嗯”,过了几分钟又发来了一张图片,我动手点开,同样是雪景,拍摄地点有点像君庭湾那种山间别墅,不过图片中的雪似乎更大一些,厚实地压在树上。
  我在对话框里删删改改,斟酌许久才敲出个完整的句子,刚想点发送,江既就打来了电话。
  我被惊得手抖了一下,手机差点从手里滑落,堪堪稳住后才点了接听键。
  “……喂?”
  江既那边隐约传来谈话声,他大概换了个安静的地方,开口道:“你想发什么,看你打半天字了。”
  “我想问,”我放轻脚步出了实验室,到走廊尽头看着窗外还飘着的细雪,“想问你现在在哪里。”
  “M国,下个星期回来。”
  “不是说去开会嘛……”
  “这边突然有事。”江既言简意赅地解释,“陈原还在A市,有什么事你可以去找他。”
  我“嗯”了声,就听江既又说:“你今天怎么没拍照?”
  我怔了怔,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后无声地弯了下眼睛,反问道:“你不是说都是陈原骗我的吗?照片都是要发给医生的,为什么要发给你。”
  江既那边安静了几秒,随后道:“那你继续发给医生吧。”
  “好的。”我弯着眼睛,在心里默默补了个“江医生”。
  之后江既没有再回话,我便也没有再开口,蹲在实验楼走廊尽头的角落里,仰头看纷纷扬扬的飘雪,耳边是透过听筒传来的又轻又浅的呼吸声。
  江既那边传来了几句模糊的交谈声,过了会儿又安静下去。他好像把窗户打开了,猛烈的风声从几千公里外传过来,好像还能听见大雪落下的声音。
  我看着A市的雪,在风声中犹豫了一会儿,轻声说:“江既。”
  “嗯。”
  “我们,”我停顿了一下,把声音放得更轻,“现在是什么关系?”
  手机里的风声突然消失了,是江既把窗户关上了。
  他问:“你觉得是什么关系?”
  我嘴唇一开一合,想说点什么,最终只老老实实说了一句“我不知道”。
  “那你好好想想,想到答案了再告诉我。”江既说,“后天没课,是不是。”
  我心里还在琢磨江既的意思,听见他的话下意识问道:“你怎么知道?”
  江既避而不回,只说:“A市每年只会飘一点小雪,这边的雪景更好看一点。乐与,想来M国看看吗?”
  飞机起落架稳稳落在M国机场的停机坪上,广播里不断重复着感谢乘坐此次航班,周围的人陆续站起来,一边从置物架上拿下自己的行李一边互相闲聊。
  陌生的语言传进我的耳朵,直到这一刻我才意识到自己已经到M国了。
  江既在问完那句话后我就冲动地订了机票,收拾好东西,向实验室的老师请了假来了M国。
  我拿上行李,顺着人流出了机场。M国的雪下得很大,道路两旁堆满了积雪,身边的人拢着衣领,匆匆走进雪天。
  我站在航站楼门口,看见了等在路边的江既。他穿了一件黑色的风衣,靠着车门,隔着飘雪与我对上目光。
  我便加快了脚步向他跑去。
  “冷吗。”
  “有一点,”我一说话就呼出热气,抬头激动地看着他,“这边的雪好大。”
  江既抬手拍下我肩上的雪,拉开车门让我进去。
  车里的暖气一直没停,等我坐稳后江既轻踩油门,慢慢驶上铺了一层雪的道路。
  车窗的建筑是我从未见过的,冬日晴朗的阳光照在尖顶的积雪上,路边散落着各色的小酒馆,不时有人推开门进进出出。
  车越开越远,最后驶上了一条盘山公路。
  “我们要去哪里?”
  “山顶赏雪。”
  我“啊”了一声,不由得看了眼时间,M国下午三点,现在去会不会有些晚?
  “晚上住哪里啊?”
  “后备箱有帐篷。”
  我又低头悄悄看了眼天气,M国零下十七度,预计到晚上会降到零下二十度。
  车不断往山上开去,道路因积雪的覆盖而变得狭窄,两侧的松树格外寂静。
  一路上我欲言又止,心想在一个零下十多度的、下着大雪的山里住一晚上,明天帐篷会不会变成我和江既的裹尸袋?
  愈往山上去,周围就愈发宁静,最终车在一座红顶的双层宅子前停下。
  我踩着雪下车,这里的雪无人清扫,绵密地在我的脚下展开。江既拿了一把伞走过来,撑在我的头顶,“走吧。”
  脚下的雪实在有些深,我踩着雪咯吱咯吱地行走,直至走到门前,江既抬手敲了两下门,热气随着屋里的光一起迎过来。
  “来啦?”来应门的是一位上了年纪的女人,穿着针织毛衣,戴着一副黑边眼镜把我和江既迎了进去。
  “你舅舅还在外面钓鱼,估计一会儿就回来。这位是?”她把目光移向了我。
  “陈原的弟弟。”
  女人帮我把脱下的外套挂在衣架上,说:“哦,也是孤儿吗?”
  江既皱了下眉,似乎在思考该怎么回答,他说:“不是,他有亲人。”
  江既带着我往里走,上了木头做的楼梯。这个房子估计有些年代了,墙上挂着一溜照片,从几十年前的到上个月的都有,脚下的楼梯在有人踩过时会发出吱呀的轻响。
  “那是谁啊,你舅妈吗?”我倒是听说过江既的妈妈有一个哥哥,不过很早的时候就跟家里断了关系,一直没再联系。
  江既“嗯”了下,我就继续问道:“为什么她会知道我是孤儿?”
  “陈原是我妈资助的孤儿。”
  原来是这样。我点了点头,没有再问什么。
  江既上了二楼,领着我进了一个房间。他脱掉身上的大衣,随便洗了下手,坐在床上对我说:“那天的问题你想到答案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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