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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自量力(近代现代)——望长青

时间:2024-07-20 08:28:40  作者:望长青
  "为什么?"
  “这个药要兑水,很苦。”江既的动作不变,我大概是烧糊涂了,也没有动作,加重了语气强调,“非常苦。”
  我讨厌苦的、酸的、涩的。我的生活已经很苦很涩了,为什么还要吃苦的东西?
  江既退了一步,把水杯放回床头的桌子,玻璃与桌面相碰,发出碰撞声。
  他撕开药的包装,把药倒进杯子里晃了晃,又递给我,说:“暂时只有这个退烧药,这次将就,下次换其他不苦的。”
  江既来之前不知道在做什么,手上还带着点水珠,水滴顺着他骨节分明的手指流下。他的手很奇怪,有一颗黑色的小痣长在指关节,很淡,不明显,以前我从来没发现过。
  我盯着那颗小痣愣神,迟缓地将手从脖子处的陈疤挪开,接过了那杯药。
  水温还有些高,我没急着喝,看着江既收回了手,随手抽了张纸擦水。
  “那张银行卡是你给我的吗?”我突然问。
 
 
第45章 做好事不留名的江既
  现在想来,江都南是不会特意拿钱给我的,哪怕他想羞辱我,有的是办法,何必用钱。他巴不得我陷入最窘迫的境地。
  而我与秦木寒只有几面之缘,他没必要特意拿钱给我。
  思来想去,好像只能是江既。
  面前的人动作顿在半空,微皱着眉,许久没有说话。
  外面的雨声淅淅沥沥,现在已是深秋,空气微凉。
  发烧怕冷,我不由得压紧身上的被子,然后偏头咳了两声。
  “先喝药。”江既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我听话地把手中的药喝下去,果然和印象中一样苦。
  一杯见底,江既伸出手,示意我把杯子递给他。我递过去,看着他手上那颗小痣小声开口:“所以银行卡是你给我的吗?”
  “什么银行卡,不知道。”
  江既这次回答得很快,落在我耳中倒像是在极力否认。
  “真的吗?”
  “嗯。”江既神色不变。
  “好吧,应该是我误会了。”我退了一步,没再追问,坐在床上,看他拿着杯子出去,想了想说了一句“晚安”。
  江既脚步不停,握着门把关门,门快要关上的前一刻他淡淡地“嗯”了一声,算作应答。
  咔哒一声,门关紧了,屋外的脚步逐渐远离,等到完全听不到时我掀开被子下了床,慢慢走到卫生间洗漱。
  客卧卫生间的洗漱用品还是先前用过的,我拿起来漱了个口,打湿帕子胡乱洗了个脸,接着抬头与镜子里的自己对上目光。
  镜子里的人穿着有些宽松的白色长袖,头发因前段时间忙着期中复习没时间剪而略长,发梢凌乱,发尾因沾到了水而贴在苍白且透着病态的脸上。
  宋远总说我长得好看,但我现在左看右看,还是没觉得自己长得多好看。
  因为小时候总是吃不饱饭,营养没跟上,导致我现在的身高比不上同龄人,身形有些瘦。脸上因还发着烧泛着点红,嘴唇因沾了水也难得有了血色——有一种虚假的健康感。
  我挽起袖子,捏了捏自己的手臂,软绵绵的,一看就没什么力气。
  脑中突然浮现出江既的手臂,每次做饭他都会先一点一点挽起衣袖,露出的手臂有着流畅的肌肉线条,血管和青筋自皮肤下凸起,有力量感,还有健康感。
  我轻叹了一声气,吸了冷空气又没忍住咳了两声,抬手顺了顺乱糟糟的头发,一直捋不顺,便也放弃了,走到床边重新躺下。
  过了这么一会儿,雨势小了不少,闪电和雷声不知何时停了。雨声轻柔下来,倒是很助眠。
  周围似乎还带着江既身上的木质香,一直散不去。我躺在床上,把身上的被子往下拉了拉,伸出头嗅了嗅。
  味道很淡,闻了一会儿气味就消失了,随之而来的是一声“滴”的响声。
  我朝声源看去,墙壁上一个小屏幕亮了起来,仔细辨认了一下,是屋内的暖气被人打开了。
  暖气的温度调得很适宜,房间没一会儿就暖了起来,之后一直保持在一个让人很舒服的温度。
  大概是房间里的环境太过适宜,又或者是刚才吃的药有安眠效果,再次躺在床上,没一会儿困意就涌来,我抱着被子慢慢睡过去。
  睡着前脑海里突然响起江既离开房间前的那句否认。
  屋里的暖气声响很小,吹出来的风很轻地拂过脸,没有太多的存在感,但确实是我现在所需要的,让我因生病而疲惫的身躯渐渐放松下来。
  和江既好像啊,我慢吞吞地想着。哪怕江既每次都否认,但我早就学会自动在脑中转化他说的话,江既的否定就是肯定。
  从他否认和我同一个航班那一次学会的。
  为什么江既脾气怪怪的,却喜欢做好事不留名呢?
  想完这句话我就扛不住困意睡了过去,睡得很安稳,一夜无梦。
  ……
  下过那场雨后A市放晴了几日,我没主动提及回学校,江既也没提起,我便在君庭湾住了几日养病,期间陈原来过一次,送了一些常用感冒药,对我说:“我问过医生了,这些药都是能和治疗再障的药物一起服用的。”
  他把感冒药和再障的药一起递给我。
  我接过来,认真地道了个谢,再次感叹陈原真是个细心的人。
  陈原仿佛看懂了我在想什么,扶了下眼镜说:“还是江总细心,知道再障患者感冒时很多药都不能吃,特意让我去问了医生。”
  我张了张嘴:“原来是他让你去问的吗?”
  陈原点头,继续说:“还特意嘱咐不要太苦的药。”
  我闻言低头翻了下手中的药,的确如陈原所说。
  盯着那些药发了会儿呆,我突然记起来一件事,连忙对陈原说:“这两天不太舒服,就忘记给你拍照了,医生那边有说什么吗?”
  陈原听见我的话,又抬手扶了下眼镜,意味深长道:“没事的,医生不会说什么的,想看的人自然能看见。”
  我被他的语气搞得一愣,琢磨了一会儿没明白他想表达什么,便问道:“什么意思啊?”
  “没什么。”陈原拿起车钥匙,“乐先生,我先回去工作了。”
  陈原开着车离开了君庭湾,整个山顶别墅又只剩我一个人。
  江既,白天基本上不会在君庭湾,一般只有晚上才会回来。他一如既往地忙,回来时一般是凌晨,我躺在床上,感受到一阵脚步声从楼梯处慢慢传来,在经过客房时会停留片刻,接着继续前行,直到走到主卧,门打开又关上,脚步声消失。
  然后我就会闭上困倦的眼,让自己睡过去。
  大概怕我在他家饿死,江既请了个做饭的阿姨,负责我每天的餐食。
  阿姨很专业,每日做好饭后就离开,绝不会来打扰我的休息。
  这日我吃过阿姨做的饭,坐在靠近落地窗的沙发看书,书是顺手从装饰书架上拿的,讲得是一个少年在经历迷茫、痛苦和彷徨后逐渐逐渐走向成熟的故事。少年被一条恶龙养大,一开始自大又狂傲,冷漠又恶劣,行文至半时他慢慢成长,每日磨着刀,准备挥刀将那只恶龙杀死,以获真正的自由。
  外面的天难得明媚,落在身上暖洋洋的。
  书看至一半,放于一旁的手机震了两下,拿起一看,是翁奶奶发来的消息。
  她之前约我去“家”里看看,但没想到我竟然生病了,我害怕传染给她,便和她道了个歉,说之后如果有时间我一定会赴约。
  她回了个没关系,又发了好几条消息,一半在嘱咐我好好休息,准时吃药,一半是转发的有关养生的文章。
  【翁奶奶:好好休息!下次你来我亲自下厨![微笑]】
  我回了个“好”,附着同款微笑表情。
  回完消息,我正要放下手机,弹窗弹出了一条资讯。
  外交部长江正龙将莅临Z市参加慈善拍卖。
  Z市?没怎么听过,应该是个小城市。
  我没怎么在意,重新拿起书继续看下去。深秋午后的阳光薄薄淡淡,照得我又泛起了困,拿着书睡着了,再醒来时天已经黑了,一转头,看见江既坐在旁边的沙发上正看着我,不知道看了多久。
  我立马清醒,把身上的书放好,坐直了身说:“抱歉,一不小心睡着了。”
  江既收回目光,没多说,问了句:“吃饭了没?”
  我摇摇头,然后见他起身进了厨房。
  我抬手摸了摸嘴角,不由得松了口气。幸好我睡觉没有打呼或者流口水的习惯。
  江既今天回来得早,阿姨便没有来做饭,他简单煮了个面,等我吃完后问:“明天有没有空?”
  “有的。”我一边嚼着最后一口面一边回。明天是游行周的最后一天,假期即将结束,等到后天我就要回学校上课了。
  江既颔首,说:“明天和我去参加一个晚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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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晚了..这两天实在太太太太忙了,所有事堆一起来了
 
 
第46章 “你走吧。”
  江既说的晚会是A市所有新兴企业的交流会,设在市中的一家酒店。
  我站在二楼客房的窗前,看见一辆黑色的车远远地从盘山公路驶来,在已经染上一层黄色的树林里穿梭,逐渐靠近这栋山顶别墅。
  我赶忙套好外套,下了楼打开门,正好看见车停下来。
  之前陈原来给我送过药,我想他头上的伤应该好得差不多了,所以今天开车的大概是陈原。
  这样想着,我打开了后座的车门,但后座空无一人,一侧头,对上江既的眼睛,默默关上门绕到副驾驶那方坐下。
  “陈原呢?”
  车按照原路下山,我一边扣上安全带一边问道。
  “问他干什么。”江既虽这样说着,但还是解释了一句,“头没好,还歇着。”
  我应了声,心想他这一摔还挺严重。
  黑色的车停在酒店大门,门童上前替江既开了门,又从他手中接过了车钥匙。
  我在门童帮我开门前率先下了车,跑了两步跟上江既。
  相比较江既之前参加的宴会,这次的晚会看起来更加轻松一些,大多数是年轻有为的企业家,宴会厅设有一个展台,各个企业代表将轮流上去分享经验。
  侍者把我们引至宴会厅后便离开,大厅里已有不少人,见着江既进来纷纷举杯,语气恭敬地问候:“江总。”
  江既点头表示回应,带着我继续往里走,不过走至一半便被人拦下了。
  “江总,”一个看起来约莫三十出头的男人端着酒走过来,“稀客啊,我还以为你看不上这种晚会。”
  “王总。”江既点头,从侍者手上的托盘拿了一杯酒和那个男人碰了碰杯,但他没喝,只继续道,“有不少企业发展得挺好,过来看看。”
  王总笑笑,自顾自喝了口酒:“的确,我看有个生物制药的公司今年势头很猛,很有前途,你有意向吗?”
  江既看了他一眼,没回。
  “我们公司还挺有意向,这不,就过来看看。”王总倒是习惯了江既的性格,继续说下去。
  我站在旁边,周围的人三三两两聚在一起,聊的话题不离股市、行情、市场,我不太懂这些,听着有些无聊,悄悄抬手揉了下肚子。
  来之前还没吃饭,现在有些饿。
  这不揉还好,一揉肚子就突然咕咕地叫了起来,声音还不小,一时面前两人都朝我看来。
  “抱歉。”我立马松开揉肚子的手,有些窘迫。
  王总似乎这才注意到我,问:“这位是……?”
  “新招的助理。”江既简单解释了一下,接着偏过头对我说,“自己去找吃的,别乱跑。”
  “哦,哦。”我愣愣地点了两下头,迟疑地离开,心里琢磨江既带我来这个晚会是做什么。
  还没走远,身后传来王总带着笑的调侃。
  “你这是招了个助理吗?你看着像他的助理。”
  “……”
  这个酒店的宴会厅分了不同的馆区,我绕了一会儿才找到餐点小吃。
  厅里放着旋律轻缓的音乐,穿过畅谈的人群,我走到餐桌前,拿了几个小蛋糕开始吃,一边吃一边观察周围的场景。
  这个晚会确实没有我先前看过的那些宴会隆重,更像是一场企业之间的交流会,有新兴企业,也有几家耳熟能详的企业龙头。
  江既来参加这个晚会应该是为了公司后续的发展,只是不知道他为什么要带我过来。总不能是陈原现在还有伤在身,他一个总裁不能没有助理,所以把我叫来充门面吧?
  想及此,我不由得笑起来。
  脑子里胡思乱想着,手里的几个小蛋糕已经吃完了,有些噎,我往餐桌看了看,没找到饮料,大概是被人拿完了侍者还没来得及补上。
  朝四周扫了一圈,望见了一个端着托盘背对着我的侍者,连忙走过去,说:“不好意思,能给我一杯——”
  侍者听到呼喊,转了个身面对我,我一对上他的脸,所有的话尽数卡在喉咙里,最后换成了一句震惊的质问。
  “叶景?!”
  面前的人耷拉着眉眼,一副有气无力的样子,听见我的话抬了下眼,随后有些疑惑地皱起眉,看样子好像没记起我是谁。
  我借着这个间隙打量他的脸,头发短了一点,没有再遮着眼,瘦了一点,但五官没变,我不会认错的。
  叶景盯着我看了会儿,总算记起我是谁:“……乐与?”
  “是,是我。”我赶紧应下来。
  “你怎么在这?也来打工?”
  “不是。”我摇头,也来不及过多解释,心脏怦怦跳,着急得甚至直接上手抓住了叶景的手臂,语速飞快,“你现在有空吗?我想问你一件事。”
  “什么事?”叶景瞟了眼我抓着他的手,有些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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