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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自量力(近代现代)——望长青

时间:2024-07-20 08:28:40  作者:望长青
  距离上次去君庭湾已经过了一周了,但我的脑中还在想江既那天晚上对我说的话。
  江既说,秦木寒的死跟我没有关系,哪怕我那天没有拦住秦木寒,他也会死去。
  我问江既为什么,他只是用他那双黑沉的眼睛沉默地看着我,一直等到厨房里的洗碗机停止工作,发出“滴滴”的提醒声,他才再次开口。
  “这不是你应该问的。”江既说。
  之后他对此事闭口不谈,次日早上把我送回学校,一周没有再联系。
  这一周我一直在想这句话,想他到底是什么意思,但怎么也想不通。
  因为想他那一句话想得太入迷,以至于我后知后觉地意识到,那天晚上江既带我回君庭湾,好像只是让我吃了一顿饭。
  我把今天的午饭拍给陈原,收到回复后点了返回键,又看见了前几天收到的消息。
  是翁奶奶发来,问我下周有没有空余时间,如果有时间,她想带我回家一趟。
  我盯着那个“家”看了许久,礼貌疏离地回了个“好的,有时间我会跟您说”。
  对方回了个“OK”的表情包,到今天聊天框的最后一条消息还是这个表情包。
  我放下手机,张一凯正好端着饭坐到我的旁边。他感冒了一周多,现在好得差不多,只不过还有些咳嗽。
  “这个病可把我整惨了。”他一屁股坐下,偏头又咳了几声。
  林丹和郭旭浩也端着刚买好的饭走过来,刚坐下两人就不约而同地一起咳嗽。
  我默默抬手挡住了自己的饭,问:“你们都感冒了吗?”
  林丹说咳得缓了好久,才有些咬牙切齿道:“一定是张一凯传染给我们的,我明天还有个演讲呢。”
  “你不要胡说啊!”张一凯哇哇大叫,“我感冒都好多久了?要传染的话乐与不应该跟你们一起吗?怎么他没有感冒?”
  张一凯抬手指着我。
  只能说张一凯是有点乌鸦嘴在身上的,当天晚上我就发起了低烧,在床上躺了一晚上第二天直接烧到了三十八度,只好请假在寝室休息。
  在寝室躺了一整天,张一凯自觉帮我带了饭,郭旭浩帮我去校医院拿了点药。
  大概是发烧加上吃了药的缘故,胃口一直不好,张一凯带回来的饭我草草吃了两口,继续回床上躺着,快要睡着时记起今天还没有给陈原拍照,只不过还未拿上手机给陈原发个消息就沉入了梦乡。
  这一觉睡到了天黑,手机调了静音,我拿起来一看,被满屏的未接来电和未读消息吓了一跳。
  先是陈原发了个消息提醒我今天还没有给医生拍照,我没有回复他就又发了几条,但是一直没有回应。
  之后的消息都是江既发来的,他发了几条消息问我在哪里,为什么不会消息,过了一会儿应该是觉得发消息效率太低,直接打了电话过来,只不过我还是没有回应。
  我看着通话记录里十多条来自“A”的电话,心想他是不是找我有什么急事。
  刚要回拨过去,手机就轻轻震动起来。
  是江既又打来了电话。
  我点了接通,听筒处传来江既低沉的声音。
  “你在哪。”
  我揉了下堵塞的鼻子,说:“在寝室。”
  “为什么不回消息,不接电话?”
  在床上躺了一整个下午,口干舌燥,说话的声音也有些哑,我下了床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喝下去才好了一些。
  “我睡着了,没有听到。”我回道。
  “我在你学校门口。”
  江既话说一半,但我立马明白了他的意思,应了声:“我马上来。”
  换好衣服,我拿上手机打算出门。
  “你要出去吗?”林丹问我,“你的烧退了吗?”
  我“嗯”了一声,抬手摸了下额头,摸不出什么,便说:“应该退了。”
  林丹点点头,没有多问,低头继续看书。
  我推开门,走到宿舍楼下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下起了雨,我没有带伞,又不想让江既等得太久,一股脑直接冲进了雨幕。
  明天是周末,未来一周又将迎来游行周,学校会放一星期的假,所以现在校园里的人很少。
  我顶着雨跑到校门口,一辆黑色的车停在路边,隔着雨丝辨认了一下车牌号,确认是江既的车后我小跑着过去,拉开副驾的门。
  刚要坐进去,突然想起身上已经湿透,还滴着水,坐进去会弄脏江既的车。
  我动作一顿,一时进退维谷。
  “你在干什么?”江既在我来之前正和人打着电话,应该是在聊工作上的事,见我站在雨里不上车,直接摁断了车载蓝牙上的通话,皱眉看我。
  “外面下这么大的雨,你感受不到吗?”
  “感受到了。”我嘴上诚实说,但动作没变。
  江既眉头皱得更深:“那你还不快上来?”
  得到准许我才呼出一口热气,慢慢坐上了车。刚才出门的时候觉得好了一些,但在雨里跑了这么一趟好像又难受起来,头有些晕。
  “下雨为什么不打伞?”
  我晕乎乎地坐在副驾,江既的语气有些冲,听起来就像他在生气。
  他为什么生气?身上好像又烧了起来,我没有精力再细想,只顺着他的话回:“出门没有带,怕你等太久了就没回去拿。”
  江既没有再言,慢慢启动了车,顺便把车里的暖气打开了。
  “等你几个小时了,不差你这几分钟。”
  我烧得难受,没有留意江既这句话,盯着面前的暖气出神。
  “为什么要开暖气?我不冷。”刚说完我就打了个冷颤。这实在是打自己的脸,我闭了嘴没再吭声。
  看路线,江既应该是想回君庭湾。
  一路上很安静,发烧让我很疲惫,最后扛不住睡意沉沉地睡了过去。
  车再次停下来时已到君庭湾,轮胎在地上的摩擦声让我惊醒,醒过来的时候有点不知今夕何夕。
  好像烧得更厉害了……
  我愣坐在车里,慢半拍地抬手碰了下额头,确实很烫。
  “你怎么了?”
  我捂着额头转过去,发现江既正紧锁眉头打量着我。
  “没怎么……”我试着糊弄过去,结果江既直接朝我俯身,一只手握着我的手腕,把我的手挪开,另一只手贴上我的额头探了探。
  “你在发烧,你不知道吗。”
  江既垂头看我,外面的天已经黑透了,还因为眉间带着不平,一双眼睛如夜般漆黑,嘴唇轻抿,是一贯的没什么表情。
  他身上有淡淡的木质香,在我的鼻尖萦绕。
  我傻愣地抬头看他,反应了几秒才回:“……我知道啊。”
  江既松开贴在我额头上的手,打开车门锁拿上伞下了车,撑着伞走到我这一边。
  刚才被江既碰着的地方好像烧得更烫了,我抬手试探着碰了碰脸颊,又垂眸看被江既抓过的手腕。
  明明什么痕迹都没有,却觉得有什么在烧。应该是发烧发得更严重了。
  “下车。”
  车外传来江既的声音,我反应了一会儿,才推开车门走下去。
  身上的衣服还没有干,车内外有温差,冷风吹在身上,我又打了个颤。
  江既撑着伞,和我走到大门。
  浑身很难受,脚步虚浮,走上门前的台阶时没有留意,一脚踩了个空,下意识抓住旁边的东西才稳住。
  我呼出一口气,稳住步子后意识到自己抓得是江既的手臂。
  舒适的大衣布料隐隐带着江既的体温,透过一层布料传到我的手心。
  温度不高,我却好像被开水烫了一下,赶忙撤开了手。
  “不好意思。”
  鼻子又堵起来了,说话的声音听着有些闷,还有点哑。
  我跟着江既走到屋檐下,他收了伞,却迟迟没有输入门锁密码,我有些疲惫地抬头看他。
  他的手顿了下,很快地输了密码,推开门的时候从我身边擦过,说:“你不应该对我说‘不好意思’,你应该对你自己说。”
 
 
第44章 江既和银行卡
  什么意思?
  我张了张嘴,还没问出来,江既就推开了门先行进去。
  我跟着进去,伞拿在江既手上,一路滴着水,顺沿到中岛台。
  “吃药了吗。”
  “吃了。”我撒了个小慌,盯着地上的水迹继续说,“我有点想睡觉。”
  头烧得昏昏沉沉,眼睛欲闭欲阖,差点就要在客厅睡着。
  “还是之前那个房间吗?”
  我揉了下酸涩的眼睛,没听到回复,只能站在原地。
  我感受到有个影子不断向我靠近,然后江既站在我的旁边,说:“先换衣服。”
  我跟着江既上了楼,他带我到了之前住过的房间,从衣柜里拿出了一套衣服扔到床上。
  “换了衣服再睡。”
  他说完这句话就离开了房间,顺道带上了门,脚步声逐渐远离,应该是又下楼去了。
  我盯着床上的那套衣服,慢吞吞地走到床边脱下身上的衣服,换上那套干净的,换好后张开双臂打量自己。
  衣服竟然很合身。
  难道是江既初中的衣服吗?
  这衣服的年龄也太大了点吧……
  我躺在床上沉沉地睡了过去。
  可能是不舒服,睡不安稳,做的梦支离破碎断断续续,梦中的人不断变幻。
  窗外的雨越下越大,雨声不断,好像还打起了雷。
  很少有人知道,我比江都南更早发现秦木寒的存在。
  那时候是我到江家的第二年,江都南时不时来找我麻烦,所以我就跑到了宅子外的绿道里躲着,借着灌木丛的枝桠挡着自己,一躲就是一整天。
  这处灌木离江宅有一定距离,是一条很少会有人经过的绿道往常这里会很安静,但是那一日外面传来了细碎的交谈声,我从瞌睡中醒来,翻了个身借着树丫缝隙往外看,看见了两个人的腿。
  但由于身高受限,再往上的就看不见了,只是觉得其中一个人的鞋子好像很眼熟。
  两个人的交谈好像只有其中一个人在说话,声线清清冷冷但语调却很轻,聊的什么我听不太懂,越听越困。
  就在我快要睡过去时,两人中的另一个人开了口,简单的一句“知道了”,却让我倏然清醒。
  是江既的声音。
  我吓得退了一步,却忘了自己正在灌木丛中,这一个动作弄出了一点声响,不过外面的人似乎没有在意。
  他们往前走了几步,看样子是要离开,但是其中一人的脚步停了下来。我摒住了呼吸。
  “我赶了个凌晨的航班回来,不亲一下吗,江总?”那个很轻的声音再次响起来,却迟迟得不到回应。
  这句话我听懂了。
  “好吧,”他的语气无奈,“替我向你妈妈问个好,之后有时间我去看看她。”
  “再说。”
  江既大概是有事,没有因为对方的话而停留,匆匆离开。
  我躲在草里,等另一个人也离开就出去。天已经暗了一半,我怕回去晚了又错过餐厅的饭。
  但是没想到那人并未离去,而是抬步朝我走来,然后弯下腰与我直直对上目光。
  “原来是你啊,”他对着我笑,“不出来吗?”
  我从草丛里爬了出来,他顺手帮我捋了捋头发,摘掉了头上沾的枯叶,又拍了两下我的头离开了绿道。
  后来我在江既的身边再次看见了他,他叫秦木寒,对外宣称是江既的助理,但我知道他们不止是助理这一层关系。
  再后来,不知道江都南如何知晓了他们的关系。
  外面突如其来一阵闷雷,脑中的场景一转,又变成了江都南拿着银行卡在我面前耀武扬威的样子。
  说实话,江都南对我做过的更过分的事不少,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总是忘不掉那天他将银行卡丢在我面前的场景。
  可能是当时的我实在太需要钱了吧,如果有那一笔钱,我就能给妈妈买一块墓地,就能跟着同学一起购买校服,能参加学校里的课程,不必总是格格不入。
  还有一个可能……大概是在江都南扔下那张银行卡的第二天,秦木寒就找到了我,手上拿着一张新的卡,轻笑着对我说:“既然有人给你钱,为什么不收下呢?”
  他把卡往我这方推来,示意我收下。
  “里面有三十万,大概能用一段时间。”
  我盯着那张卡,问:“是江都南让你给我的吗?”
  秦木寒摇头。
  “是江既吗?”
  “也不是,”秦木寒的长相偏冷,但他喜欢笑,“是我要给你的。”
  “……谢谢,但是不用了。”我抠了抠手指,也对他笑,轻声撒谎,“我不缺钱的,谢谢你。”
  脑中的场景定格在这一段,窗外的传来一声惊雷,我不舒服地皱皱眉,头昏脑胀,很不清醒。
  床头似乎站了一个人,我费力睁开眼,对上了江既的眼睛。
  江既手上拿着体温计,成了昏暗房间里唯一的光源,他扫了眼屏幕上的温度,又看向我,说:“你烧到四十度了。”
  我吞了吞唾沫,想回他一句,但嗓子眼里就像有刀片,一开口就很痛。
  我不由得摸了摸喉结处,先摸到的却是那处经年的陈疤。
  “有哪里不舒服吗。”
  “脖子……嗓子疼。”我哑着声音说。
  江既的目光从我的脸上移到我手触碰的地方,停了几秒,然后从床头的柜子上拿起药和水,递给我。
  我盯着那药仔细辨认了一会儿,抬头试着与江既商量:“能不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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