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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自量力(近代现代)——望长青

时间:2024-07-20 08:28:40  作者:望长青
  “先斩后奏,她没办法,”宋远言简意赅地解释,打量着我,“我给你的卡你用了吗,怎么感觉没什么效果啊。”
  我有点心虚地摸了下鼻子,老实说:“还没用,放假后一直在打工。”
  “哦,没事,那个健身卡没期限,你之后也能用。”宋远没怎么在意,他调转了方向盘开到路上,看了下导航,“云景会所……会所?唱个歌怎么还要去会所?”
  他有些疑惑地嘀嘀咕咕,一时没注意,差点与一辆车擦上,他大骂了句“我操”,赶忙抬头打了个方向盘,避开了那辆车。
  “怎么了?”我有些迷茫地抬头,刚才德叔发了消息,说英姨手术恢复得不错,我低头回他消息,没注意到发生了什么,抬头时只看见了一辆与我们擦身而过的黑色车辆。
  看起来有些眼熟。
  “没事,刚才没注意差点擦车。”宋远长吁了一口气,“幸好避开了。”
  我“哦”了一声,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低头继续和德叔聊英姨的病情。
  我出门时已经是傍晚,等我们到宋远口中的那个会所时,天已经黑透。
  这个会所靠近城市的市中心,我跟着宋远下车,他将车钥匙递给会所的门童,看着他把车开进停车场,然后领着我进去。
  会所的大厅建筑有点偏欧式风格,穹顶上挂着巨大的水晶吊灯,脚下铺着厚实的地毯,走廊两边的墙壁上挂着中世纪的油画。
  我走在宋远的身边,觉得有点不对劲,扯了下他搭在手臂上的外套,压低声音:“你们有钱人……唱歌的地方也这么高档吗?”
  宋远跟着我一起压低声音:“不知道啊,我平时都去99元三小时包间唱歌啊。”
  他看了眼手机,确认了房间号,推开门前侧头对我说:“可能是我哥下了血本?”
  门随着他的话被推开,有些浓郁的香水味先行出来,接着就是一连串的娇笑声。
  宋远愣在门口,有些疑惑地看了看门上的房间号,确认没错后往房间里扫视一圈,语气迟疑:“……哥?”
  “嗯?”一个已经喝得微醺的男人眯着眼睛看过来,从一众人中站起来,走过来时脚步还踉跄了一下。
  他搭上宋远的肩:“来了啊……来,来,喝酒。”他把宋远拖进包间,接着看向我,“这就是你朋友啊,来来来,一起喝酒。”
  宋远还没说什么就被他哥拉了进去,我站在门口犹豫了几秒,没抗住包间里不断向我投来的目光,跟着他们一起进去,顺手将门关上。
  “昭哥,不是说唱歌吗?怎么来会所喝酒了?”宋远还有点在状况外。
  “喏,”昭哥指了下包间中间的话筒,“你要唱歌你就唱。”
  “那这些人……”宋远指了指包间里的几个美女和几个正在和美女喝酒的人。
  “哦,那些是来推销酒的,你不能不让别人赚钱嘛,其他的都是我兄弟,今天一起玩玩。”
  昭哥拉着宋远去他兄弟中间坐着,一连开了好几瓶酒,宋远看向有些手足无措的我,刚要开口就被他哥灌了半瓶酒。
  宋远自顾不暇,我站在包间的角落,有点不知道该怎么办,最后因为站着太过显眼,我默默地走到沙发边缘坐下。我刚坐下,就有人顺势贴上了我。
  “小帅哥,一个人不喝酒啊。”那个人柔柔地攀上我的手臂,我被吓得一个激灵。
  “哎呀,放松嘛小帅哥,”她一只手拿着刚开的酒,另一只手抚了抚我手臂上的皮肤,身上带着浓郁的香水味,“要和姐姐喝一杯吗?”
  我憋着气回:“谢谢,不用了,我不会喝酒。”
  “不会喝酒?没关系呀,”她挑起我有些长的头发,在指尖绕着圈,“姐姐教你喝嘛。”
  她的气息喷在我的耳边,我如坐针毡,向宋远看过去想向他求助,但是短短这么一会儿,宋远已经被他哥灌得迷迷糊糊了,根本注意不到我现在尴尬的处境。
  旁边的人帮我将酒倒在酒杯里,递到我的唇边,“喝嘛~不喝就是觉得姐姐长得丑了?”
  “没,没有。”我偏头躲过已经贴上我嘴唇的酒杯。
  “那就是觉得姐姐长得好看了?”她咯咯地笑起来,“这就更要喝了。”
  “不,不是。”我疯狂摇头。
  旁边的人声音沮丧起来:“原来还是觉得姐姐长得丑。”
  我又拼命摇头。
  ……
  最后我莫名其妙地被灌了很多酒,喝到后面整个人晕乎乎的,递到嘴边的酒一杯接着一杯,我下意识接过来喝进嘴里。
  宋远终于摆脱了他哥的束缚,摇摇晃晃地朝我走过来,甩了下头让自己略微清醒点。
  “乐,乐与,”他大着舌头说,“不,不行,我们得走了,太晚了。”
  “哦。”我慢半拍地站起来,跟着宋远走了几步,听见身后那个自称姐姐的人用略带惋惜的语气说:“小帅哥,下次再来哦~”
  宋远和我下了楼,到会所外面等门童把车开过来。
  “我妈准把我骂死,”宋远闻了闻身上的酒味,靠着墙平衡自己醉醺醺的身体,嘀嘀咕咕,“不是说唱歌嘛,怎么又来喝酒了……”
  我安静地站在旁边,盯着会所大门前气派的假山流水发呆。
  “乐,乐与,你身上怎么这么香。”宋远耸了耸鼻子,皱起眉,“还有好大一股酒味,吓得我,我还以为是我身上的。”
  我反应了几秒,说:“……好像是沾到的。”
  “你喝了多少?”宋远略微凑近打量我的脸,“你到底醉没醉啊。”
  我老实说:“不知道。”
  “哦……”
  宋远在手机上戳了两下,叫了个代驾,等了一会儿,车和代驾都到了,我跟着他钻进了跑车的后座。
  “先把你送回家……你哥不会骂你吧?”
  我将头靠在车窗上,眼神落在车窗外不断变化的霓虹灯,思绪放空。
  过了几分钟后我说:“他不在。”
  “那就好。”宋远小声说,然后歪着脖子沉沉地睡了过去。
  车悄无声息地滑进江宅的花园大门,停下时发出了很轻的刺啦声。我从浅睡中惊醒,捏了捏自己的鼻翼,给代驾道了个谢,推开门下车。
  宋远睡得正香,我没打扰他,只对代驾说了一句路上注意安全,然后关上车门,在江宅的庭院里吹了会儿风醒酒,等自己清醒几分后才抬步往里走。
  怎么开到这里面了,我低着头揉自己因为困倦而有点酸涩的眼睛,幸好最近江宅没什么人,江既和江都南都不在。
  现在应该很晚了,四周静悄悄的,我拖沓着脚步,推开门走进客厅。
  我也记不清自己喝了多少酒,才出会所时感觉走在云端,脚步虚浮,刚才在庭院吹了一会儿凉风才好了一些,但还是有点晕,走上楼梯的台阶时差点摔倒,扶住旁边的柱子才稳住。
  我揉了揉眼睛,又揉了下磕到的膝盖,抓住扶梯抬起脚上楼。
  屋里没开灯,周围一片漆黑,我只能借助从窗外透进来的月光看面前的路,但是因为喝多了酒,一抬脚又踩空了,幸好抓着扶梯,没有摔得太狼狈。
  当我再次尝试上楼梯时,“啪”的一声,客厅突然灯火通明,我下意识拿手挡了一下眼睛,迷迷糊糊地想怎么天亮得这么快。
  我轻摆了下头,意识还是晕的,不过天亮了就好多了,面前的楼梯清晰了许多,我低着头努力对焦眼前的台阶,脚抬了一半,身后突然传来了微小的气流,随之是一句又冷又沉的话。
  “你去哪了。”
  我吓得狠狠摔在台阶上。
 
 
第25章 “离我远点”
  下巴一下磕在台阶的棱角边,我疼得泛出眼泪,轻声嘶了一下。
  舌尖也磕破了,嘴里有淡淡的血腥味。
  疼痛让我清醒了几分,我抬手想揉一下破皮的下巴,结果被自己身上酒味混着浓郁的香水味熏到,皱了皱眉,嫌弃地移开手。
  我撑着墙缓了缓,等疼痛和头晕稍微缓减后再借力站起来。
  刚才好像听见了江既的声音……我的脑中一瞬间闪过这个念头,立马又自己否认掉。
  江既现在应该还在M国,怎么可能在这里听见他的声音。
  我摇摇晃晃地站起来,窗户棱框上上镶嵌的玻璃反射了灯光,投进我的眼里,我后知后觉发现客厅的灯不知道被谁打开了。
  我疑惑地转过身,却猝不及防地撞进一双冷冰冰的眼睛。
  “!!”
  我的心脏皱缩了一瞬,然后猛地松开。
  “你……”
  我下意识后退一步,但是忘记自己正站在楼梯上,直接再次仰面摔下,天翻地转,本就还晕着的头更加难受。
  后背磕在棱角上,我忍不住低声闷哼几声,抬头泛着眼泪看向离我不远的人。
  江既面无表情,微垂下头,他背光而站,低垂的睫毛投下一片阴影,与我对上目光后他微抬了下头,眼中凌冽的寒光随之露出。
  他居高临下地注视我几秒,眼底情绪让人捉摸不透。
  我愣愣地看着他,吞了吞口中的唾沫,在他的注视下我手心不自主地冒汗,心脏毫无规律地颤动,大概过了一分钟,我才从混乱的意识中捋出一条线,撑着地艰难地站起来。
  但刚才那一下摔得有些狠,再加上喝醉了酒,我摇摇晃晃试了好几次也没站起来。
  江既冷漠地站在我面前,看我滑稽又搞笑的动作,始终没有要伸手的意思。
  刚才我像个醉鬼一样在楼梯上上下下的丑态也被他尽收眼底。
  我想起几年前,别墅区的保安因为疏忽,让外面两只流浪狗跑了进来,在江宅的大门前交合,江宅的佣人赶也赶不走,束手无策,只能去求救还在江宅的大少爷。
  那时是冬天,早上起了一点雾一直没散去,江既双手插在大衣的口袋中,垂着头看那两只当众交合的狗,表情和现在一样。
  我当时躲在二楼,隔着一扇窗悄悄看着他,他像是感受到了什么,向二楼我站的地方看来,隔着薄薄的晨雾,我感受到了他的眼神,冷淡、不屑。
  我也不知自己为何忽然想起了这件事,它不过是数年无聊人生中一点小插曲,我以为早已遗忘,可今晚看见江既的眼神时,那个场景又再次在脑中浮现。
  可能是因为现在他看我的眼神和当时看那两只狗的眼神太像了吧。
  我咬着舌尖从地上爬起来,脑海里的思绪混杂在一起,嘴唇轻动,想说一句“不好意思,是不是打扰到你休息了”,但是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就听见江既带着淡淡嘲讽的话。
  “你口中的缺钱,是缺去泡女人的钱?”
  “……什么?”我花了几秒来理解江既这句话,因为头晕在台阶上晃了晃。
  江既说完这句话后不再开口,静静盯了我一会儿,然后嘴角缓缓露出一丝我分外熟悉的讥笑。
  “怎么?温柔乡泡得骨头软了?”
  “不,不是。”我低头晃了一下,这酒的后劲格外足,现在不仅头晕还有点想吐,楼梯上站着太危险了,我尝试走到平地,可一抬脚就失去了平衡,一头朝下栽去。
  我本来只站在第二个台阶,江既离我不远,大概是我这一栽太过猝不及防,连江既也没反应过来,我一头栽在了他的身上。
  头受到了猛烈的撞击,我终于忍不住吐了出来,污秽物沾在江既价格不菲的西装上,一股馊味散开,混着我身上的酒味和香水味,组成了难以描述的气息,我差点又要吐出来。
  失焦的目光对准面前布料舒适的深色西装,上面沾上一滩我的呕吐物,这一瞬间我的醉意散去了一大半,我乍然清醒过来,想后退几步从江既身上离开。
  江既先我一步撤开,我失去了支撑,身形一晃,差点又要栽下去,幸好及时抓住了旁边的扶梯。
  我悄悄抬头觑了眼江既的表情,他面色阴沉的吓人,正眼神不善地盯着身上那一滩污秽,身上散发的低气压让人瑟瑟发抖。我看不过一秒便埋下头,盯着自己的脚尖小声说了句“对不起”。
  空气安静了几秒,我愈发忐忑,上前走了几步:“我帮您洗了吧。”
  “离我远点。”
  我脚步一顿,听话地站在原地,还后退了几步,
  江既将那件西装外套脱下,扔在地上,然后挽起衬衫袖子,从我身边擦肩而过。
  “自己收拾干净。”江既冷冷地甩下这句话
  “……哦。”他的背影消失在楼梯转角,我慢半拍地又补了句“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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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既:给老婆钱他却拿去喝花酒……谁说我在意?我一点也不在意(戴上墨镜)
 
 
第26章 薄情的深情
  我将地上的东西打扫干净,又把江既的外套拿到洗衣房干洗。
  江宅的佣人都住在离这里几百米的一栋房子里,现在找不到人,我在洗衣房琢磨了许久才搞明白干洗机怎么用。
  我将手上脏了的西装外套放进去,上面显示清洗时间需要四十分钟。
  做完这些后我的酒醒了一大半,但身上还有很大一股酒馊味和一直散不去的香水味,就坐在庭院的屋檐下吹风散味,顺便等洗衣机里的衣服洗好。
  虽然这件衣服江既大概率不会再穿了。
  夏夜的晚风吹在身上很舒服,庭院里种了不少花草,每日被精心照看着,到现在这个季节开得很旺盛,风里混着树叶的清香。
  我撑着脸坐在台阶上,注意到院里又有好几丛杂草长了起来,在风中轻微晃动。
  我盯着角落里的那几丛杂草出了神,不知是不是因为别墅区的绿化做得太好了,庭院里杂草总是拔了又长,格外顽强,我在这里待了十多年,每一年都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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