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傀儡师(玄幻灵异)——羡凡

时间:2024-07-20 08:27:06  作者:羡凡
  “不要大惊小怪。”
  烟淼想去接他手里的红箱子,却被齐晟躲开。
  “好了,这么多人围着作甚,都散了吧。”
  他说完,便径自朝屋中走去。
  鱼灵越与烟淼无奈,只得先退下。
  左轻越与仇雁归一言不发,静静跟在他身后。
  行至门前时,齐晟顿了顿,叹息一声。
  “二位,如今江湖正乱,苗疆无人坐镇,就不怕被有心人钻了空子?”
  “有苗疆客在,自然出不了岔子。”左轻越盯着他,眼睛危险地眯起,“更何况,苗疆有没有人钻空子我不知,但眼前倒是有人极会钻空子。”
  齐晟笑了一声,没有作答,推开门走进屋内。
  “不过是出门走走,也要被人念念叨叨。”
  “齐晟,在我们面前,你也要如此吗?”
  左轻越突然沉下嗓音,语气也变得咄咄逼人。
  齐晟动作一滞,抚摸着放在桌上的箱子,停顿片刻后道。
  “没有。”
  他低声道,“只是,想静静。”
  “连你都在忍耐,变得小心翼翼。”
  齐晟没有回头,嗓音却显露出几分疲惫。
  “轻越,我喘不过气。”
  左轻越抿唇,还想说什么,却被仇雁归拦住。
  “齐宗主,我先为你上药。”
  门后鱼灵越默默探头,将药箱递了出去。
  齐晟没有拒绝,也没有如先前一般装作风轻云淡。
  仇雁归为他包扎时,时不时抬眼看他的状态。
  却见齐晟眼神呆滞地望着木箱,不知在想什么。
  一直到他将两只手包扎好,对方也没有任何反应,像是没有知觉一般。
  见左轻越脸色愈发难看,仇雁归只得轻咳一声。
  “齐宗主。”
  齐晟这才回神,望着被包扎好的手,愣了一下,才冲仇雁归颔首。
  “有劳了。”
  仇雁归摇了摇头,一面看着他的反应,一面试探性地朝外走。
  却见齐晟始终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望着那红箱子时,似乎可以忽略身旁的一切。
  仇雁归沉默地拉着左轻越走了出去。
  他们在门前矗立良久,望着屋内一动不动的身影,眼神复杂。
  “这实在令人放心不下,齐宗主他......”
  两人最终还是朝外走去。
  仇雁归欲言又止,话说到一半,又化作一阵叹息。
  左轻越握住他的手,却不似往日里笑吟吟的模样。
  仇雁归担心少主忧虑,便没有多说,未曾想左轻越沉默片刻后,竟然主动开口。
  “像丢了魂。”
  那安静的模样压根不像齐晟。
  反倒像那个让他变成这幅模样的人。
  就连左轻越都有一瞬花了眼,错将黑衣看成了青衣。
  “不哭不闹的,倒更叫人担心......”
 
 
第129章 正文结局(上)
  浑浊煞气里,齐晟小心谨慎地前行。
  忽而白光闪过,他立即回眸,可雷劫太过于刺目,他什么都看不见。
  耳边传来池州渡痛苦的闷哼,齐晟心里一紧。
  “池州渡——”
  齐晟从梦魇里醒来,大汗淋漓,半天回不过神。
  外面的人听见动静,疾步而来。
  齐晟捏了捏眉心,下意识摆手。
  “无碍,为师只是......”
  “只是什么?”
  冷不丁的,耳边传来的不是急切地问候,而是冷冷的追问。
  不是烟淼和鱼灵越,而是仇雁归与左轻越。
  齐晟顿了一下,沉默下来。
  “今日元掌门等一众齐宗主的好友来访,听闻齐宗主近来不见客,便暂时留在了鲁山。”
  仇雁归嗓音温和。
  “他们说,等齐宗主修养好身子,定要痛快一叙。”
  齐晟只是轻轻颔首,没有回应。
  仇雁归视线在憋闷的少主和沉默的齐晟身上绕了一下,只得先开口。
  “齐宗主,我命人去准备热水。”
  齐晟哑声道:“好,有劳了。”
  仇雁归和左轻越对视一眼,独自转身离开。
  “齐晟。”当屋内重归寂静后,左轻越忽然开口,“你可知晓过去多久了?”
  齐晟面露疲色:“可是出了什么事?”
  “齐伯父出山,不日便抵达剑宗。”
  齐晟立即拧眉:“什么,这几日我不过身体不适,怎么惊动了父......”
  左轻越走到他身前。
  “已有一月了,齐晟。”
  他凝视这齐晟的眼睛:“这一个月来你浑浑噩噩,连剑都不练,整日抱着你那红木箱发呆,时不时摩挲着手腕,见弟子来了便装出无事的模样吃上几口饭,要么就是倒头就睡,整日都在屋中,我们都在等你缓过神来,可如今一月已过,你却没有丝毫好转的迹象。”
  “你觉得,若那......人,还在你身边,看见你这般模样,会是何滋味?”
  闻言,齐晟陡然攥紧了被褥。
  似乎知晓左轻越想要说什么,他低声开口。
  “可他不在了,不是吗。”
  这句话说出口时,齐晟听见自己异常平静的嗓音。
  “雷劫之下,灰飞烟灭,神魂尽毁,不入轮回,没有来生。”
  “虽然我试图去想,也许他有别的法子已经逃脱,我想摈弃我的五感,让自己无法思考,这样池州渡不在了,以后也不会回来这件事就像是假的。”
  齐晟抬眼看向左轻越,令人意外的是,那眼神格外清明,像是在说一件与自己无关的事。
  在所有人,连同刻薄如左轻越都斟酌着用词想要委婉地告诉他时,他却平静地说了出来。
  若不看他被攥紧又裂开伤痕的手,大抵觉得他其实并不痛。
  屋内一片死寂后。
  “齐晟,你这双手真想废了不成?”
  左轻越看着他的眼睛,目光又挪到他的手上,“这样下去,要怎么握剑。”
  “在梦里也是如此,雷劫散去后,焦黑的土地上唯独余下赤陵。”齐晟望着自己的手,喃喃自语,“我的手即便完好无损,如今也觉得赤陵重有千斤。”
  他似乎还想说什么。
  到最后抿了抿唇,化作一声疲惫苍白的叹息。
  “天地偌大,外头一如既往,唯独少了一人,却令我感到无比陌生。”
  “唯有在屋中,在梦中,我才能自欺欺人,天地偌大,或许他只是去了某一处,可一踏出屋子,看见天地广阔,我心中便是一空。”
  “仿佛所有人所有物,甚至迎面而来一阵不痛不痒的风都在告诉我,这里没有他,在这里,我寻不到他。”
  左轻越没有贸然开口,只是站在他身前听着。
  齐晟也没有停下的意思,一双眼睛盯着虚空一点愣神。
  “我起初一厢情愿爱慕池姑娘,而后发觉他非她,是位芝兰玉树的公子。”
  “我觉得池州渡只是生性孤傲,而后发觉他不分善恶。”
  “我教他分辨善恶,行善积德,却发觉他从未被人善待。”
  “我以为他因此堕入歪门邪道,依旧固守己见,于是误会他,却发现他将我所言放入心间。”
  “直到最后一刻,他……”
  “本可以不管不顾将一切全部摧毁,却远远看了一眼我,而后消弭在九天雷劫之下。”
  “我才如梦初醒。”
  “是我太过彷徨,负他深情、所信。”
  “我总想将他拽进人群,我总觉得他一人孤寂,最终发现,真正孤寂的,是失去他后,我始终徘徊于人群之中,心却再难安稳。”
  “眼中分明有千万人,我却找不到一丝实感,拼命在人群里,角落里追寻着某个影子,得到的只有失落,继而便不敢细想,变得十分怯懦。”
  “我自然知晓这早已不像我,可我如今不但找不到他,也找不到‘我’。”
  “轻越,不清醒对一个痛苦的人来说才是慰藉,叫醒他并不可取。”
  左轻越:“分明睡不着却拼命装作浑噩的人没有糊涂的福分,便只能清醒。”
  望着齐晟逐渐变得痛苦的眼神,左轻越紧皱着眉头,却终究不忍。
  他在对方眉心处轻点一下,一只小巧的灵蛊盘踞在上面。
  齐晟似乎感到极为困倦,慢慢阖上眼,重新躺了回去。
  左轻越眼神复杂,低声道。
  “让你好好睡上一觉,再醒来时,便不许逃了。”
  -
  意识模糊间,似乎嗅到了熟悉的气息。
  等待是枝头压雪。
  细数几日又逢春,岁岁年年又一人。
  雪铺了一层又一层,心里仔细描摹的面容渐渐变淡,担心遗忘,兀自想了一遍又一遍,可越是想,越是模糊。
  了无归期的等待中,四周草木枯死。
  不知是等自己的痴,还是心里的人。
  可一想到那熟悉的身影也许会出现,也觉得能够等待,已是有幸。
  火要灭了,你仍然未来。
  焰君虚拢着火苗,手指僵硬。
  身旁传来脚步,师父说。
  “焰君,别等了。”
  焰君问他。
  “师父,他去哪儿了。”
  “自然是该去的地方。”
  焰君抬头。
  “我是问,师父将他送去哪儿了。”
  天道一愣,望着焰君平静的眼睛,他哑然。
  焰君垂下头,松开手,火灭了。
  “……你从何时知晓”
  师父问。
  “一早便知,只是不信。”
  焰君起身,抖落一身风尘,转身要走。
  师父叹息。
  “焰君,火灭了,你我有约,火灭则随回玄天境,你与他无缘。”
  “焰君的火不会灭。”
  焰君周身燃起火焰,淡淡看向他。
  “焰君在此地,等的不止一人。”
  “玄天境……自我有意识起便一直在此修行,起初只是一棵火树,机缘巧合被师父看中赐予神根,我看着玄天里诞生了一个又一个灵,他们皆唤我焰君。”
  “我的血肉与玄天一体,万物之灵伴我左右。”他眼底微湿,望向师父,“岂是能轻易割舍的。”
  “这里是水天桥,一头连着玄天,另一头是古浊境,我在这里等了千年,是因为既不能迈步,也不能回头。”
  “师父。”千年不见,焰君眼中唯有疲惫与失望,“禾冶他,何错之有啊”
  天道不语。
  “他被囚于古浊千年,安稳至今,师父为何……”
  “他不在古浊。”
  天道打断他,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
  “他……”看着焰君的模样,眼中闪过不忍,“自请天罚,早在千年前便灭于苍穹之下。”
  焰君看着他,面如金纸。
  “……是因为我”
  天道没有开口。
  “……”
  焰君直直跪着,分明眼中有痛,却强行忍耐着。
  他压抑良久,只问了一句话。
  “去何处能寻他?”
  “焰君,玄天再无禾冶。”
  焰君安静了一会儿。
  “师父,若我入诛神境燃尽神火,请罚入凡,可能寻到他的踪迹?”
  见天道开口,他却立即打断。
  “禾冶既然是玄天都不曾预料的意外,自然与诸神有所不同,师父,只这一次,莫要骗我。”
  焰君跪在地上,向来不屈的眼神里流露出意思恳求。
  这让天道生生哽住,他张了张嘴,最终却沉默下来。
  可焰君却松了一口气,他没有多言,只是面朝对方跪下,重重叩首。
  “师父,多谢。”
  “......神火燃尽,剥去灵衣,你的灵有残缺,故而多半在凡间受苦受难,是否能遇到禾冶一缕尚未泯灭的精血,权看命数,即便如此,你也要入诛神境请罚吗?”
  “如你所言,神火不会燃尽,你会在如同熔炉的牢狱中散尽修为,在此痛苦中,你需保持清醒,将自己的一缕残魂与身躯分离,留下火树原身,一切都回到混沌初开之际,若你在途中迷失自我,便会化作天地之灵,无法进入凡间,只会在玄天境内逐渐泯灭。”
  “即便如此,你也要去吗?”
  “知晓有寻他的法子,于我而言,已是福气。”
  “你二人命数如此,若重逢亦是悲剧,又当如何?”
  “眼下,徒儿只求相见。”
  良久的僵持后,天道一挥手。
  “既然如此……”
  “罢了,你去吧。”
  天道转过身,朝雾中走去。
  临了,他却忽而偏头。
  “禾冶......”
  他的声音逐渐变得模糊不清,像是沾染上了水中的涟漪。
  “你也该醒了。”
  “哗。”
  水中一阵轻响,小舟上的人倏地睁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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