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傀儡师(玄幻灵异)——羡凡

时间:2024-07-20 08:27:06  作者:羡凡
  “不必顾我。”
  闻言。
  齐晟慢慢晃悠到他身前,状似不经意地瞄过去一眼,见对方确实没有动怒的迹象,这才如释重负地坐下。
  “那先用膳可好?”
  齐宗主笑眯眯道。
  “嗯。”
  -
  翌日清晨,雪山脚下雾气缭绕。
  池州渡推开房门,一封信函掉落在地,他目光掠过齐晟紧闭的屋门,弯腰捡起。
  略过前面大段的废话,池州渡径自看向最后一句。
  ——我与盲翁相约垂钓,傍晚归,姑娘勿念。
  池州渡垂眼望向冥七。
  冥七会意,尾尖动了动,正要朝一个方向指去,就被主人捏住了尾巴。
  引路三百年,从未被打断的银甲长尾蝎子明显顿了一下,它冰蓝的眼睛盯着主人,愣住的姿态透露出一丝滑稽喜感。
  池州渡脑中闪过齐晟种种古怪的行径。
  孤身行走百年的人眼前忽然掠过一道他从未见过的风景。
  不解之余,又多了几分探究。
  “......过几日。”
  池州渡轻点冥七,紧接着回身走向屋内反锁上屋门。
  他从怀中取出符咒,躺在床榻之上,缓缓闭目。
  丝缕如烟的煞气溢出,很快便消失不见。
  与此同时,伸手不见五指的水帘洞中。
  一双流转着细碎光华的眼睛缓缓睁开。
  -
  雪山,冰湖之上。
  “你这后生......”
  “嘘。”
  盲翁气急败坏的嗓音响起,紧接着就被打断。
  “俆老,别惊着鱼儿。”
  齐晟气定神闲地道。
  盲翁扔了鱼竿,怒道:“老夫说了不出门,你硬生生将我拽到此处究竟是何居心?”
  “总在屋里闷着不见光,人心性就会变得古怪。”
  “这与你何干?!”
  齐晟揉了揉被震得生疼的耳朵,叹息一声:“有事相求,自然得哄着您老舒心。”
  盲翁被他一噎,气得哆嗦:“那你倒是瞧瞧,老夫究竟哪儿舒心?”
  齐晟好脾气地起身,将他的鱼竿摆正,压低嗓音道,“这钓上来的鱼,待会儿命人煮好给您送去,那多新鲜啊。”
  盲翁爱鱼,人尽皆知。
  果不其然,盲翁神情微顿,嗓音明显弱了下去:“......谁稀罕几条破鱼。”
  齐晟但笑不语,紧接着专心盯着眼前凿出的冰窟。
  盲翁兀自嘟囔了一会儿,渐渐安静下来。
  耳畔传来细微的动静,齐晟侧目望去,只见盲翁动作娴熟地收杆,一只肥美笨拙地鱼翘了翘尾巴,被他扔进木桶。
  “不回去了?”齐晟欠嗖地凑到他耳边用气音道。
  “滚滚滚,别碍着老夫兴致!”
  盲翁不耐地怼开他,齐晟偷笑,慢悠悠坐直身子,拉长语调。
  “是是是。”
  雪山的雾气散了些,日光落入冰湖,如金丝浮沉。
  一片静默中,盲翁忽然开口。
  “那女娃娃......是你夫人?”
  齐晟脸热一瞬,连忙否决:“自然不是,我与池姑娘清清白白!”
  “她瞧着倒是清白,你嘛......”
  盲翁点到即止,没有再说下去。
  齐晟哑口无言,拖长的语气显得吊儿郎当:“既然如此,俆老不妨做做好事,助在下一臂之力。”
  盲翁嗤笑着摇头:“到底是后生,稍加思索一番便知,若她当真因药宝与你成亲,倒也非良人。”
  齐晟侧目:“非也。”
  “若她能因药宝一笑,我许是能配上她良人的称谓。”
  “动心者是我非她,为何要因自己一厢情愿的善意,反倒责怪对方的不是?”
  齐晟并未将盲翁的话放在心上,随口辩驳道。
  “傻小子。”盲翁明显一怔,旋即嗤笑喃喃。
  “在下只是认为……与其一厢情愿地意图占有,倒不如坦率些追随。”
  齐晟并未因此觉得有失颜面,反而显得真诚,嗓音逐渐放轻。
  “既然是我意图与人共度余生,又如何能恬不知耻地要求对方为我驻足?”
  “无论怎样看,都该是我匆匆追上去,先瞧瞧他眼中的万物,等时机合适,再诚心邀请对方回头,朝自己所在之处走走。”
  他说得随意坦荡,也不指望有人回应。
  寒风凛冽,霜雪像是结在心头。
  盲翁不知觉间安静下来,令人难窥喜怒。
  只是握住鱼竿的指尖微微泛白,像是攥住了过往早已遗失的怅惘。
 
 
第9章 探究
  “呼呼——”
  临近傍晚,门外传来窸窣的声音,旋即有人轻叩屋门。
  “姑娘,饭否?”齐晟含笑地嗓音自门外响起。
  池州渡并未理会,长睫微敛,兀自画完手中的符咒放入怀中,这才起身开门。
  门外。
  齐晟笑容灿烂,见他来了,立即停下搓手取暖的动作。
  池州渡目光在他冻得通红的鼻尖和手指上停留一瞬。
  齐晟见状连忙开口,匆匆转身,不愿让对方瞧见自己略显狼狈的模样。
  “饭菜已备好,就等我们了,今日我与盲翁......”
  齐晟跟在池州渡左右,绘声绘色地说着今日与盲翁的趣事,眉眼温和。
  即便身侧无人附和,也说得自在。
  池州渡收回暗含审视的视线,依旧没有回应对方,兀自垂首沉思。
  两道身影渐渐远去。
  一道紧紧跟随,一道无动于衷。
  -
  是夜。
  齐晟用盲翁扔给他的药囊草草敷了敷冻伤之处,今日伤神,着实有些疲惫,他左右无事,便早早躺下休息。
  心弦一点点放松,意识坠入深渊。
  一片静谧里。
  丝缕煞气悄无声息地侵蚀着五感,编织出愈发缜密的网,将魂灵纳入其中。
  平缓地脚步声由远及近,有人堂而皇之地推开屋门。
  一道浅青染白的衣摆轻晃,修长的手指揭开床幔。
  来人身形颀长,清冷绝尘。
  墨发如瀑,朱唇略薄,露出的喉结边有一粒血痣。
  琉璃般流转着光华的眼眸与玄九别无二致,只是更为狭长冷冽些。
  清晨他利用离魂之术,将原身安置在附近一处宽敞的山洞,设下障眼法与阵法后,这才回到玄九的身子里。
  他垂首盯着沉睡的齐晟,像是在观察一种稀奇玩意。
  冥七也爬上主人的指节,冰蓝的眼珠注视着齐晟。
  一人一蝎一动不动。
  就这么盯了许久。
  百年来,池州渡眼中只有两种人。
  一类是对他有所图之人。
  一类则是不必理会的无害之人。
  这些于他而言并不难解,遇第一类杀之,遇第二类则避之。
  但眼前之人,非这二者之一。
  他此刻未动杀心,也因对方身份令他得以省去不少麻烦,未曾避开。
  虽说时常觉得此人吵闹,但多日来,对方似乎又只围着他吵闹。
  池州渡垂眼望向冥七,淡淡道:“像你。”
  就像对旁人而言剧毒无比的冥七当初只跟着自己一般,分明扔掉许多回,但总能在某日发觉,它又出现在自己的衣摆处,并用钳子死死夹住衣裳。
  冥七摆了摆尾尖,似是认同。
  池州渡目光落回齐晟身上,思忖片刻后,点了点冥七的脑袋。
  他的嗓音沾上了月夜的薄凉。
  “若听话,收来陪你。”
  ——
  夜逐渐淡去,光缓缓洒入屋内。
  齐晟只觉得昨夜睡得格外沉,懒懒打了个哈气,利落地起身活动筋骨。
  穿戴整齐后。
  齐晟拿起佩剑出门,正打算去寻盲翁,谁料方才推开门,就见一道红色的身影朝外走去。
  他下意识开口。
  “姑娘这是去哪?”
  池州渡行至院门,闻言回首。
  齐晟立即扬起一个灿烂的笑容,紧接着就见对方毫不留恋地收回视线,没有回应他的话,冷漠地朝外走去。
  应当是外出有事。
  齐晟摸了摸后颈,好在这些天早已习惯了对方漠视的态度,他很快重振精神,朝盲翁的住处赶去。
  今日他倒是没勉强盲翁外出,而是忙着修葺院子。
  木屋内。
  齐晟呼出团团白气,正蹲在地上,忙前忙后地重修栅栏。
  盲翁不知从何处拿出个躺椅,坐在门前舒坦地哼着小曲儿。
  他听着齐晟劈柴的动静,慢悠悠地开口。
  “后生啊......”盲翁语气欠嗖,一副倚老卖老的口吻,“要老夫说,那臭丫头有什么好,冷冰冰硬邦邦的,又不体贴。”
  齐晟一天要听八百遍挑拨离间,此刻已经习惯,不走心地随口回应。
  “是吧,人人都喜爱体贴之人,您瞧我热情似火、无微不至的,那胜算岂不是更大了?”
  盲翁顿了顿,又叹了口气:“你瞧你,一天天在外奔波,畏寒之人在雪山极其容易冻伤,还得是老夫见你可怜塞点药膏,那丫头呢?”
  齐晟劈完最后一根柴,撂下斧子去绑栅栏,喘着气道:“她多看了我几眼。”
  盲翁明显一噎,揣着手神情复杂地喃喃自语:“娘的......这丫头是苗疆的不成?”
  齐晟:“确实是。”
  盲翁立即从躺椅上坐了起来,作势要给齐晟把脉。
  齐晟见状连忙道:“不是.....我并未中蛊!”
  “你如何能断定?”
  “我......”齐晟险些顺嘴报出左轻越三字,反应过来后立即收声,清了清嗓子道:“……我初遇便对姑娘一见倾心,况且他并非徐老所说那般孤冷,只是尚不习惯有人在身侧罢了。”
  “哟,说得倒是好听,合着是见色起意,看来那丫头相貌不错。”盲翁乏味地咂嘴,兴致缺缺地躺了回去。
  “您这么说话可就难听了。”
  齐晟恼羞成怒:“那分明是一见钟情,在下只是肤浅,并非无赖!”
  盲翁掏了掏耳朵,又慢悠悠哼起了小调。
  “......”
  齐晟一言不发地转过身,愤怒之下力道大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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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昨天睡眼朦胧没更新出去!
 
 
第10章 咒魇
  傍晚,齐晟离开之际与山下那位后生打了个照面,两人皆是健谈的性格,便干脆停下闲聊片刻。
  那人唏嘘地说,今日临城一家名门望族被人血洗,幕后之人实力可怖,未惊动旁人不说,还是那血渗出府邸,这才引起一阵轩然大波。
  而后几大宗门立即派人前来,愣是找不出一丁点蛛丝马迹。
  灭族绝非易事,遑论滴水不漏。
  此事蹊跷。
  齐晟拧眉,打算回头书信一封,让弟子们不要掉以轻心。
  他并未多言,附和两声后,便与那后生道别。
  待回到院子时,霞光已然昏沉。
  齐晟轻捏冻麻的指尖,拍了拍身上的落雪随手推开门,一抬眼就见房门大开,池州渡坐在屋中,正提笔在符纸上写画。
  屋外落雪,屋内之人犹如冷傲红梅。
  池州渡听见动静,抬眼望去。
  齐晟这才回神,立即关上院门挡住寒风,笑着朝里走去。
  “你回来了,可曾用膳?”
  池州渡血肉被煞气侵占,又因诡咒颠倒阴阳形成制衡,以此生存,本不必进食。
  但为了不引人起疑,他一直保持着进食的习惯。
  “未曾。”
  他放下手中的毛笔,将符收入囊中。
  齐晟像以往一样凑过来,一边邀他共同用膳,一边喋喋不休地说着今日的趣事。
  两人朝主院走去,池州渡冷淡地目视前方,也不知可曾将话听了进去。
  齐晟倒也不在意,兀自说着,忽然他想起什么似的问:“对了,姑娘今日为何外出?”
  池州渡:“杀人。”
  他说得平静,仿佛在陈述一件无足轻重的小事。
  齐晟愣了一瞬,旋即失笑:“姑娘原来也会说笑。”
  池州渡看了他一眼,没做声。
  齐晟没将此事放在心上,以为他有什么难言之隐不愿多谈,便贴心地揭过这个话题,重新说起了盲翁。
  两人并未遵从食不言寝不语的规矩。
  确切来说,是齐晟较为不拘小节,即便池州渡自始至终一言不发,他也能自问自答。
  齐晟身为江湖三大宗之首的掌权者,自然并非不识趣的蠢小子。
  只是他察觉到池州渡虽说极少开口,但目光在他身上停留得愈发久。
  虽说那眼神略微奇怪,若非要形容,那便近似于他第一次在术宗宗主元泰清的院子里,看见幼崽乌雨时的......
  意识到这一点,齐晟脸色微妙了一瞬,倏地看向池州渡。
  池州渡抬眼:“?”
  那眼神虽然冷淡,但不难看出疑惑。
  齐晟莫名其妙松了口气,“......没什么。”
  一定是他多虑了。
  -
  一连过去多日,齐晟每日都变着法地哄盲翁心欢。
  他的身体显然不能适应雪山,冻伤也愈发严重,盲翁看不过眼,每日都扔给他一些药膏。
  每每扔过来,都得念叨两句“那丫头不懂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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