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傀儡师(玄幻灵异)——羡凡

时间:2024-07-20 08:27:06  作者:羡凡
  “池州渡。”
  布娃娃动了动小小的胳膊,咬着牙的嗓音里透露出几分真情实感的不爽。
  “你有种,就放我出去。”
  那会儿鬼迷心窍的担心是他齐晟这辈子做的最多余也是最错误的事情。
  池州渡闻言动作一僵,手上的力道微微收紧,齐晟从他脸上看出了极其明显的阴沉。
  他心中当即有了一个不好的预感。
  果不其然,下一瞬。
  一旁的衣柜忽然被打开,一个红衣女人不疾不徐地从中走出。
  那熟悉的面容出现在眼前时,齐晟傻了片刻。
  红衣执剑,眉心点纹,一如初见。
  可他再度与那双眼睛四目相对时,心底却无法掀起波澜。
  似乎,少了最为令他心动的......
  齐晟尚未来及细想,眼前忽然闪过一道红光。
  池州渡垂眼望着齐晟,见他目光专注,眼底最后一丝耐心也被阴冷取而代之。
  心底似乎结了冰霜,他没有丝毫犹豫地抬手。
  傀丝破空而出,带着他的气息,朝玄九的眉心而去。
  在傀丝与玄九相碰的一瞬,外界的喧嚣陡然褪去。
  白皙的肌肤攀上细红的裂纹,玄九犹如精致的瓷器,在某一刻突然碎裂开来,血肉模糊,化作一阵血雾。
  浓郁的血腥气息拂过鼻尖,若非屋中四溅的血迹,任谁都会觉得是一场噩梦。
  齐晟完全来不及反应,他只记得......眼前看见的最后一幕。
  恍惚中,玄九的面容多了几分俊朗,黯淡的双眸也落入几缕烛光。
  那红衣变了模样,与青色相融,与整日将他抱在怀中的人重叠在一起。
  “玄九即是我。”
  他脑中想起了池州渡的话,一直困扰他的东西渐渐消退。
  而所有的一切也在此时戛然而止。
  齐晟眼睁睁看着对方化作一团血雾。
  那望向自己时专注的目光,温暖的大手,给他安心的怀抱......分明是红衣的模样,却不知为何在他眼中化作青衣的影子。
  而这些,此刻统统消失了。
  嗅到浓郁的血腥味,齐晟浑身一颤,下意识挪动着无力的手脚往前爬去。
  那动作有些狼狈,中途被一只手狠狠按住。
  齐晟愣愣望着地上碎了一地的衣裳,旋即有人将他举到眼前。
  “齐晟。”池州渡攥着他,眼神里藏着悲伤与偏执,低声喃喃。
  “一直以来都是我。”
  熟悉的面容回到眼前,齐晟的眼神慢慢聚拢,望着他好一会儿没出声,只觉得脑中那根紧绷到即将断裂的弦慢慢松懈。
  他轻轻松了口气,半天缓不过劲来。
  两人间沉默很久,直到一滴晶莹落到布娃娃的脸上。
  池州渡垂下眼,轻声呢喃。
  “一直以来都是我,为什么你只能看见它?”
  齐晟从未给过池州渡回应,这一次他也没有期待对方回应。
  但没关系,那并不重要。
  池州渡眼神冷得可怕,血色遮掩了他后颈洇出的血迹,他缓缓抬眼望向那个丑陋的娃娃。
  他不想杀齐晟,但......
  突然。
  小布娃娃动了动手,摸摸池州渡的脸。
  “......我知道是你。”
  齐晟眼中还残留着几分心有余悸,无奈道。
  “别哭了,以后只有你。”
  某人的声音有点别扭。
 
 
第92章 “我心悦你”
  齐晟看清池州渡的脸后轻轻松了口气,他方才有一瞬竟将玄九看成了池州渡。
  他本不想开口,但看见对方垂眼间落下的晶莹时,还是鬼使神差的抬手。
  原本无论何时何地都是干干净净,一副出淤泥而不染的模样,今日也不知为何弄得如此狼狈。
  人的心软是一瞬间。
  一直强撑着的壁垒轰然倒塌,在旁人无法触及的地方,被刻意忽略的情绪如滚滚巨浪将他淹没。
  覆水难收。
  就像是牢牢握在手中的杯子,他心里清楚这里头装着不能被旁人知晓的东西。
  但最终还是一时不察没拿稳摔落在地,那也怪不得旁人。
  只怪他自己先乱了方寸。
  齐晟忽然想起梦里朦胧不清的桥头,自己似乎也离他这么近。
  于是他像梦中那般伸出手,轻轻摸摸池州渡的脸颊。
  “......别哭了,我知道是你。”
  他听见自己略微沙哑的嗓音。
  他并非不想这样堂堂正正地看一眼池州渡,只是他心里清楚这远不止一眼。
  人若在梦中一旦看清什么,即是梦醒之时。
  但此刻齐晟只觉得眼前的血污十分刺目,他无暇有其余的念头。
  心中始终克制的东西已经濒临崩溃。
  齐晟张了张口想对池州渡说些什么,却又担心他无法理解。
  顿了顿后,只得低声道。
  “以后只有你。”
  这话说来有几分苦涩。
  当他明白“玄九即是我”这句话的含义时。
  池州渡却意识到,玄九是他的女相,是他的活傀。
  但这世上的他,本该独一无二。
  池州渡因为他的动作僵在原地,紧紧盯着他不放,他没有开口,似是怕惊醒什么。
  齐晟感受到他攥着自己的力道失了分寸,有些疼,但他没吭声。
  沉默了片刻后,他再度开口。
  “池州渡,若我心中当真有它,即便你毁了它,我心中也还是有它。”
  在怒意吞噬池州渡所有理智之前,齐晟按住他的手。
  “也许这么说太过于虚伪,也迟了许多,但我想着......能尽量挽回些什么。”
  齐晟低垂着头。
  “玄九于你而言应当很重要。”
  毕竟,那日雪山之上,他第一次看见池州渡淡笑,又十分认真地告诉他这个名讳。
  ——玄九。
  那种神态,他怎么会忘记。
  也许在冗长的岁月里,玄九是唯一值得他淡笑的存在。
  否则同他说起故事时,又为何磕磕巴巴紧蹙着眉头。
  “我知晓玄九即是你,是因为我知晓躯壳中的人是你,无论你叫池州渡还是玄九,亦或其他的什么,我如今只认‘你’而已。”
  “我只是需要一些时间,起初的姑娘突然变成了男子,紧接着又变成了大名鼎鼎的傀师……我自然不知如何是好,这些年来也极少这样慌乱无错过。”
  “爱慕玄九,起初是因为惊鸿一瞥,后来是因为‘你’。”
  “我对你的过去一无所知,所以齐宗主与傀师唯有陌路,我只能按捺下私心,先顾全大局,但最终又一次次被牵着鼻子走,也是因为‘你’。”
  ——因为你就是我的私心。
  而我今天才意识到这一点。
  齐晟起初并不知道自己要说些什么,但一张口,似乎不用思考,话便一句句脱口而出。
  许是在心中憋了太久的缘故。
  “我的确犹豫了很久,起初在花云间收到......那人密函之际,我仿佛五雷轰顶,用对方告知的秘术在房梁上与‘你’相见时,比起愤怒,更多的是酸涩。”
  “比起你是男子更在意的是,我在你眼中到底算得上什么。”
  “一个无礼的后辈,一个跳梁小丑,还是一个压根不入眼的路人......”
  池州渡轻轻动了动:“不是。”
  那是什么呢?
  齐晟没问,因为他知道池州渡答不上来。
  “可你总要让我缓上一缓。”齐晟无奈地呢喃,“我不知道你对我究竟怀揣着怎样的感情。”
  “更不知道今天说的这些你能听懂几分......不过不懂也没关系。”
  说到这里,困扰他已久的东西已经迎刃而解。
  齐晟的眼神回到了最初的坚定。
  “我会慢慢教给你。”
  “今日回来,是因为放不下你,心里总想起那日你受伤的模样,分明也知晓你的实力远在我之上,是连父亲提起都要尊称一声前辈的人物,但说来奇怪,即便如此,我也觉得他们所见是假,与我朝夕相处的你才是真,于是心中总妄想着保护。”
  “也不知这份自不量力在你眼中是否可笑,你大抵并不需要......”
  一直安静的人突然凑近,池州渡望着他,眼中猩红的血丝不知何时褪去。
  齐晟的目光又回到他的身上。
  那语气中的起伏他虽不懂,但知晓齐晟如此是因为他。
  齐晟放不下他,回来是因为他。
  “需要。”池州渡一字一顿道,“你。”
  后颈的剧痛平息下去,绽开的皮肉也渐渐愈合。
  齐晟说的话他并不明白,但他记在了心里。
  陌生的震颤从胸腔处传来,他不是特别清楚,但能确定两点。
  其一,是因为齐晟。
  其二,他并不厌恶这感觉。
  就在他发愣之际。
  软趴趴的布娃娃探头,先是抬眼看了看池州渡的脸色,然后迅速凑了过去,蜻蜓点水般轻吻了一下他的脸颊。
  齐晟明显能感觉到池州渡的僵硬。
  池州渡的脸颊比他想象中的软,感觉很微妙。
  还好布娃娃不会脸红。
  他看了一眼自己滑稽的“双手”,大概知晓自己如今是怎样一副尊容。
  “这可是你自己挑的丑娃娃。”
  始终萦绕着沉闷的眉目拨云见日,染上几分细碎的笑意。
  “这个动作的含义是......”
  齐晟的嗓音轻快,又透露着几分郑重,他一瞬不瞬地望着池州度的眼睛。
  因为听见他沉默之下努力的回应,所以坦诚不再是难以面对的困局。
  他站在一片白茫茫的雪地,心甘情愿地屈膝跪下,用额头触碰冰冻的湖面。
  冻住的湖面没有波澜,可细品之下,深不见底处传来微弱的震动,也不知费了多大的力气,才一点点递送到湖面,令他心头发麻。
  “我心悦你,我想吻你。”
 
 
第93章 愧疚
  粗劣的布料拂过脸颊,很痒。
  却像是什么特殊的秘法似的,硬生生将池老祖钉在原地。
  齐晟看见池州渡原本冰冷的眼神先是变得茫然,紧接着里头闪过一丝无措。
  “心悦?”
  齐晟半开玩笑半认真地道:“是啊,即便你只是想要我待在你身边,我也已经一厢情愿地陷进去了,栽得彻彻底底。”
  “不懂也没关系,你能懂我会在你身边就好。”
  池州渡不知想到了什么,眼神微闪,立即错开了视线。
  齐晟从未见过池州渡这般模样,心里痒痒,奈何布娃娃身子软绵无力,属实没有做些什么的余地,即便只是凑近,这幅尊容也并不雅观。
  他清了清嗓子,小手戳了戳池州渡的手腕。
  “那么傀师前辈可否高抬贵手,放小的回到原身呐?”
  本以为今日孤注一掷说出这番话,也需要缓上几日来接受事实。
  但实际上心里除了轻松以外,就都是莫名其妙的雀跃。
  他很少不计后果行事,但此刻十分痛快。
  池州渡犹豫了片刻,但看见浅金色的灵雀跃的晃来晃去,甚至亲昵地往他手边贴的时候,还是慢吞吞捂住了布娃娃的眼睛。
  “......好。”
  煞气划破指尖,池州渡取出符纸,画出一串复杂的咒文。
  与此同时,傀丝朝齐晟倒在一旁的身体而去,轻轻在他眉心一点。
  一阵熟悉的头晕目眩后,齐晟回到了自己身子里。
  那隐隐束缚着他的东西悄无声息地退去,齐晟晃了晃脑袋睁开眼。
  入目是一片血红,他顿了顿,沉默了一会儿后,先是低头看了看自己,紧接着又望向四周。
  喷溅的血液甚至沾上了头顶那诡异的裂纹镜上。
  似乎感受到他的僵硬,池州渡缓步行至他跟前,静静盯着他。
  齐晟若抬头便能看见,那目光中饱含危险。
  似乎只要他有什么逃跑的动作,就会在瞬息间被捆住一般。
  “你......”齐晟张了张嘴,最终又默默闭上,活动了一下僵硬地四肢后扶着柜子站了起来。
  他看着几乎看不出本色的青衣,喜悦的滋味淡去,眉宇间染上忧虑。
  齐晟上前两步,下意识想要伸手,却又克制地停下。
  “我方才就想问,你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他的目光在池州渡身上巡视,“也没有伤口......”
  “无碍。”
  池州渡显然不愿多谈,他垂眼看了看自己一片狼藉的衣裳,又瞥向四周炼狱般的场景,周身缓缓浮现出煞气。
  这些煞气黑沉,逐渐弥漫整个屋子,将血色的痕迹侵蚀殆尽。
  齐晟望着这诡异的场景,抿唇不语。
  纵然心中有诸多不解,但眼下并非一个好的时机。
  罢了......也不急于一时。
  “你......”齐晟见池州渡又变回平日里出淤泥而不染的模样,眉心微拧,“还是受伤了吧?”
  他记得对方似乎有快速愈合伤口的能力。
  虽然他第一次出逃那日血流不止,但也很快就恢复如初。
  池州渡沉默了一瞬,乖乖回答:“不碍事。”
  见他并未否认,齐晟心中又是一沉。
  几乎将衣裳整个染成血色的伤口,若只是普通人,恐怕已经凶多极少。
  “怎么会不碍事?”
  齐晟心里发闷,即便再三告诫自己今日暂且不要多问,还是忍不住瞄向他,轻声询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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