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傀儡师(玄幻灵异)——羡凡

时间:2024-07-20 08:27:06  作者:羡凡
  他在宗门内行走,树后、角落常常小心翼翼探出几颗脑袋,并无恶意,分外小心,若他转头望去,那些人便会迅速将脑袋缩回去。
  池州渡耳力非寻常人能比,他听见那些人龟缩着抱头喃喃自语:“看不见我......看不见我......”
  像是林间不知死活的弱小活物,好奇心强,又胆小如鼠。
  “砰——”
  行至拐角处,一个捧着盆景的弟子埋头走路,未曾想迎头撞上了他。
  刹那间躲在角落的人顿时涌了出来,七嘴八舌慌张地喊道:“夫人!”
  “夫人,可有伤着?”
  “孙路青,你俩眼睛丢屋里了!”
  “夫人......”
  名唤孙路青的弟子脸色顿时煞白,两腿一软跪在地上连连道歉,他一跪,连带着周边的弟子们也一起战战兢兢地跪下。
  剑宗弟子的服饰白色居多。
  池州渡垂眼看着伏在他跟前的众人,只觉得像是吵闹的白色土豆。
  “夫人,孙路青做事马虎,弟子恳求夫人饶了他这一回!”
  夫人?
  池州渡面无表情,令人瞧不出喜怒。
  一行人战战兢兢地跪在地上,心里急切的要命,生怕因此将宗主好不容易结出的桃花给气跑了。
  “......无碍。”池州渡最终懒得解释,朝他们略微颔首后,便迈步绕道而行。
  身后的小土豆们迟疑地互相使眼色,小心翼翼地分散开来,远远坠在池州渡身后,一个个蔫头耷脑,像是做错了事又不知该如何挽回,只好悄悄跟着。
  耳畔清净不少,池州渡继续沿着一条小道往前走,目光淡淡扫过四周。
  突然,一阵窸窸窣窣地动静响起,伴随着兴奋的哈气声。
  有什么从一旁的草丛中窜了出来,不算娇小的身躯在他腿下拱来拱去,略肥的尾巴疯狂摇动,打得人略通。
  池州渡低头望去,看见了一只黑黢黢的傻狗,和盘踞在傻狗头顶,伸出一只钳子轻轻夹住对方耳朵,以防自己掉下去的冥七。
  池州渡神情冷漠:“......”
  此地,不如山洞舒适。
  -
  从清诀堂回来,齐晟立即快步朝玄九的院子赶。
  鱼灵越跟在对方身侧,不得已加快脚步。
  “玄九呢?”
  “玄九姑娘已经回了院子,现下正在池塘边喂鱼。”
  “嗯。”齐晟眼中多了些笑意,突然想起什么似的道,“这院子尚未命名,日后便叫玄渡居吧。”
  鱼灵越心中感慨人逢桃花就是不一样,颇为上道地说,“是,弟子这就命人去定制牌匾。”
  齐晟颔首,拍了拍他的肩膀,恰好行至玄九门前,便抬步入内。
  “玄九。”他扬声唤道。
  屋中人回眸看向他,面纱随风飘动,齐晟心跳都漏了半拍。
  “夫人,请。”
  忽然,一名弟子走到池州渡跟前,递上一盏热茶。
  池州渡颔首,伸手接过。
  一旁的齐晟陡然停下脚步。
  什么......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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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赶上了,还没有捉虫修文,先发之!
 
 
第25章 共情
  “胡说什么?”
  寂静过后,齐晟难得沉下脸。
  跟在他身后的鱼灵越心里咯噔一下,立即给那弟子使了个眼色。
  那名弟子略显无措,踌躇地站在原地,下意识看向一旁的池州渡。
  齐晟缓声道,“我在问你,你看她做什么?”
  池州渡目光落在对方紧皱的眉头上。
  那弟子战战兢兢,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来
  齐晟不笑时显得有些冷峻。
  褪去了谦和温润,夹杂着江湖风雪的气息迎面而来,比起他们熟知的宗主,更像是孤傲冷峻的剑客。
  “师父。”鱼灵越见状连忙上前一步,恭敬行礼,“息怒。”
  齐晟见那弟子六神无主的模样,顿了顿后,眉眼间显出几分疲态,摆手道,“罢了……”
  “这位是玄九姑娘,不是什么夫人。”齐晟正色道,“习武之人最忌讳杂念,听风便是雨,轻信旁人谗言,我便是这么教你们的?”
  那弟子闻言将头埋得更低。
  “看来最近还是清闲了,不知真假就跟着以讹传讹,坏了姑娘名声不说,竟还有脸在人家跟前耍机灵?”
  “仗着玄九姑娘不与你们计较,一个个反了天不成!”
  齐晟甩袖,侧头朝鱼灵越道:“即日起,每日切磋比武多加两个时辰,若再让我听见什么流言蜚语……”
  他加重语气,不怒自威,“我亲自来练练你们。”
  “……是。”
  鱼灵越见那弟子仍然一副丢了魂的模样,清了清嗓子,暗暗将手朝后伸去,推了他一下。
  “啊......是,是!弟子知错,还请宗主息怒!”弟子一个激灵,瞬间回神,连连认错。
  齐晟拂袖,示意他下去。
  鱼灵越并未立即跟着他一起离去,而是等那弟子离开后,才一掀衣袍跪在齐晟跟前。
  “师父,此事是弟子疏忽,不但放任流言不管,甚至......也以此玩笑,属实犯了大忌,望师父责罚。”他说着又朝池州渡诚恳道,“玄九姑娘,今日多有得罪。”
  “ 我等虽说并无恶意,但却未曾站在姑娘的立场考虑,实在是失礼欠妥,我稍后会立即传令下去,剑宗内若再有谣传者,即日起逐出师门,并且在下会与各宗执权者解释此事,以此辟谣。”
  “明日我等定来谢罪,还望姑娘莫要放在心上。”
  听见大弟子这番话,齐晟心里叹息一声。
  他又何尝不知这帮孩子的心思,不过是见他终于开了窍,替他高兴罢了,难免有失方寸。
  但此事开不得玩笑。
  他乃江湖之尊,即便是当朝皇帝见了他,也得给上三分薄面。
  若这传言愈演愈烈,久而久之,世人提起玄九,第一反应便是。
  “这是齐晟的女人”
  “曾与齐宗主有过一段不可言说的过往”
  “齐晟的......”
  那么所有的一切都将与他关联。
  若玄九最终也不愿接受他,亦或是爱上了旁人。
  旁人一听“齐宗主”,心中自然得掂量一番,犹豫不决。
  而即便她日后依旧独身,自己又怎能因一己私欲让她背上了本不该有的传闻,成为旁人茶前饭后的谈资呢。
  他如今不过一厢情愿,是求两情相悦,而非因对方一点另眼相待而沾沾自喜,意图将人据为己有。
  “无碍。”
  一阵沉闷的寂静里,清冷的嗓音像是落入池中的石子,令人陡然一惊。
  池州渡望着眼前两位不知为何懊恼的后辈,陪他们安静片刻后,淡淡开口。
  齐晟慢半拍地转身,就听池州渡又道。
  “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
  百年前,曾有人对他说过这句话。
  两人隔着一段距离四目相对。
  齐晟这小半生听过不少人对他说。
  “此子非凡。”
  但他每每看见玄九,便得自己愈发平凡。
  起初被其一双美眸所惊艳,一见倾心,而后知晓她不通人情,于是对方周身萦绕的冷漠淡了些许。
  时至如今他又顿悟,对方并非全然不懂世事,偶尔又显得格外通透。
  也许她有着自己并不熟知的过往。
  但此刻齐晟望着戴着面纱的玄九,只觉得那面纱薄薄一层,隐约可见对方寡淡却专注的神情。
  一旁的鱼灵越见状嘴唇微勾,识趣地起身,朝二人无声行礼告退。
  气氛微妙,齐晟难免心猿意马,正欲借此开口说些什么。
  谁料忽然耳边传来一阵莽撞的动静。
  两人几乎同时侧目望去。
  只见乌雨头顶冥七,像一只肥胖且灵活的煤球,撒丫子朝他们奔来。
  齐晟:“......”
  “乌雨!”齐晟咬牙,上前一步拎住傻狗的耳朵,将爬到指尖的冥七递还给池州渡,尴尬道,“抱歉,乌雨被惯得无法无......”
  手里的动物灵活一扭,“嗖”地一下朝池州渡扑了过去。
  “.......天。”
  齐晟望着一下子扑进玄九怀里“嘤嘤”撒娇,尾巴几乎要抡成风火轮的傻狗,冷漠地吐出最后一个字。
  池州渡正坐着,被它扑了个满怀。
  狗爪撑在他的腿上,不安分地随着身躯的扭动而踩来踩去。
  乌雨黑亮的鼻子直往池州渡的脸上凑,温热的气息扑面而来,夹杂着些许狗子口中并不好闻的腥臭。
  齐晟上前一步,无奈地伸手准备将乌雨拎回来,谁料入手并非滑顺的皮毛,而是微凉细腻的触感。
  在齐晟伸手的前一瞬,池州渡不知为何忽然想起在云邬时,那只白貂的温度与跳动的脉搏。
  眼前的黑犬眼神清澈,一个劲往他跟前凑的模样,与它的主人有几分神似。
  于是池州渡鬼使神差地伸出手,谁料齐晟也恰好伸手。
  肌肤相碰。
  齐晟的手并不小,骨节分明,恰好能将玄九的手完全覆盖。
  池州渡手心下方是乱动的乌雨,手背上方是齐晟温烫的掌心,触感分明没有丝毫相似,温度却逐渐融为一体,甚至一点点渗入他冰冷的指尖。
  那一刹那,他的眼睫微颤。
  不经风雨的心湖上吹过一阵似有若无的风。
  这阵风从云邬吹到剑宗,从心底拂过耳畔。
  带着那句不知何时附着其中的嗓音。
  “这便是生灵,与你我一般鲜活。”
  ——鲜活。
  枯燥无味的语言在他看来晦涩难懂。
  但此刻鲜活二字沾染上的温热,令池州渡得以领悟其中朦胧灵动的意味。
  就像是原本毫无嗅觉却置身花海的人,总听闻身侧有人说,“好香啊。”
  他只是听着,偶尔跟着翕动鼻翼,却始终无法与对方的感慨共情。
  直到有一天,一阵陌生的气息扑面而来,猝不及防之下,他打了个喷嚏。
  下一瞬,沁人心脾的芳香丝丝缕缕萦绕鼻尖,他下意识深吸一口气,由衷地道,“好香啊。”
  紧接着自己就是一愣。
  ——原来这就是旁人感慨时的心境。
  他在这一刻,终于与之共情。
 
 
第26章 微妙
  不知是否感受到气氛的微妙。
  原本乱窜的乌雨渐渐停住动作,安分地趴在池州渡的腿上,用眼睛悄悄朝上瞅。
  齐晟僵硬地顿在原地,手心传来细腻的触感,仿佛一块上好的玉料,令他下意识收紧手指,轻轻摩挲一下。
  池州渡抬眼看他。
  “我......”
  齐晟瞬间清醒了,他立即缩回手,尴尬地转身朝前走了两步,忽而觉得不妥回头想说些什么。
  张了张口却又不知说什么合适,最终眼神瞥见趴在池州渡腿上享福的傻狗。
  齐晟立即伸出手一把将其薅了过来,这才终于找到了话说。
  “见笑了。”他眼神找不着落点,四处飘忽,紧接着低头扇了乌雨一巴掌,教训道,“真是被惯得无法无天了,我这就带回去教训一番。“
  齐晟说着匆匆朝玄九一点头,强装镇定道,“ 眼见午时将至,我先去孙主厨那里瞧瞧。”
  池州渡注视着对方近似落荒而逃的背影,随手将冥七放到石桌上,不知在想什么。
  —
  姜家的案子进展缓慢,齐晟亲自去了一趟江城,此处由朝廷与江湖各宗弟子看守。
  血迹早已干涸凝固,他抬手一挥,示意弟子不必跟着,自己在这偌大空旷的府邸绕了两圈。
  原本热闹的府邸里唯独余下一阵寂寥的风。
  齐晟手指拂过一旁破损的墙壁,三道如兽爪痕,深入墙壁。
  是器宗一脉兽半馗的杀招。
  此人钟爱野兽,曾是铸剑世家李家长子李半馗,后因痴迷钻研各类兽爪作为武器,被家门所不齿,而后干脆决裂,抹了姓氏恣意江湖。
  久而久之,世人便称他“兽半馗”。
  此人从不与人结仇,亦或说压根不愿与人为伍,如今已经许久未曾出世,有传闻说他在深山中与虎为伍,亦有传闻说他早已葬身虎口,不知真假。
  只是无论怎么看,他都没有道理与八杆子打不到一块儿去的姜家结下梁子。
  不仅如此,不远处地上留下的柳叶镖痕迹,倒下的树上隐约可见的刀痕......
  突然,齐晟蹙眉停下脚步,像是想起了什么。
  兽半馗、柳叶镖、斩风刀......
  这些人,都是早已退隐江湖的奇人,至今生死不明。
  思及此,齐晟重新迈步,迅速将所有痕迹都掠过一遍。
  这里头各类杀招,几乎涵盖了半个江湖的绝顶高手,有如今下落不明的侠客,也有坐镇一方的尊者,但是他们有一个共同之处。
  不论是长寿之人还是下落不明之人......都是靠近百年之前的那群高手。
  现如今名声大噪的年轻侠客,却是一个没有。
  齐晟蹲下身,手指捡起一片沾血的枯叶,用它点了点地上杀招残留的痕迹。
  这些痕迹单拎出来一个,都能以假乱真,想必是对这些人极为了解的。
  而即便是他也无法做到如此,有些杀招甚至只在传闻、亦或是父亲同他说起时听过。
  既然如此,这些疑点无论是真的线索,还是幕后真凶想要引着他们去查的,也都不那么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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