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傀儡师(玄幻灵异)——羡凡

时间:2024-07-20 08:27:06  作者:羡凡
  “......这。”赵管家垂眼,干笑两声,“小人听不懂公子的意思。”
  齐晟意味不明地嗤笑一声,走到雪貂的尸体旁,突然伸手朝一处探去。
  那管家顿时变了脸色,迅速道:“公子你......!”
  但为时已晚。
  一根细长的银针在光下显得晃眼,齐晟漫不经心地把玩着,又放轻动作,垂手轻柔地拂过格外冰冷的白毛。
  “......看来闫庄主当真喜爱这皮毛,只是若真心喜爱,知会齐某一声便可,何必劳烦赵管家这样的高人亲自动手?”
  “公子可真会开玩笑......”
  齐晟突然上前一步,伸手在他身上乱摸一通。
  “哟……确实没有暗器,是在下失礼了。”齐晟微讶,神情有些尴尬,抱歉地朝他一行礼。
  赵管家面色僵硬,但很快便控制住表情,惊疑不定道:“这,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小人当真不知啊!更何况小人方才一进来便见玄九姑娘站在这雪貂跟前,莫非......”
  “莫非赵管家亲眼所见,玄九用银针杀了小白?”齐晟顺着他的话接道。
  “这......自然没有。”
  玄九虽说不通人情冷漠了些,但她素来行事坦荡,绝不会隐瞒什么。
  齐晟急着去追玄九,便懒得多费口舌,朝赵管家和善道。
  “那想必是误会一场,也许是路过的‘野狗’心术不正生了贪念,还望赵管家转告闫庄主一声,近来府中要加强戒备啊。”他说着拔剑,在不远处刨出一个小坑,将小白埋了进去,“这小家伙到底跟了我一段时日,心里怪不舍的,可惜着急赶路,只好暂且安置在这院中,改日齐某会登门取回安葬,这便先谢过闫庄主了。”
  赵管家擦了擦额头的细汗,勉强笑了笑:“公子言重了。”
  齐晟没再逗留,朝他轻轻颔首,便朝池州渡离开的地方而去。
  路过赵管家身边时,他冷不丁开口。
  “赵管家似乎对玄九格外在意。”
  赵管家背脊发寒,正欲开口,却见齐晟阔步离开,像是没打算听他的回答。
  “红衣、春桃、银甲长尾蝎......”
  赵管家在原地静立良久喃喃自语,眼神中忽然闪过一丝畏惧,而后转身,匆匆朝自己的屋子赶去。
 
 
第18章 启程离开
  能使银针如箭,一击致命,想来此人指功了得。
  如今江湖之上能有这般深厚功力的人屈指可数,况且他们还都彼此相识。
  闫府之中,小厮、护卫没有命令不得入后院,所以在院里侍奉的多为身材纤细,性情温婉的婢女。
  除了整日忙前忙后的赵管家。
  正因如此。
  他方才心生疑虑,便借着搜寻暗器的借口乱摸一通。
  实则趁机探了赵管家的脉。
  谁料这脉象稳健不说,甚至还藏有一股深厚的内力,幸亏他惊讶之下及时收手,这才未叫对方察觉。
  赵管家平日里低眉顺眼,脚步虚浮,一副毫无内力的模样,如今想来定是有意为之。
  他身上恐怕藏着不少秘密。
  只是……
  不少隐姓埋名的高手,也会化名带上面具去参加一年一度的比武大会,那便没理由不知晓他的容貌。
  除非,他从未参与过。
  思及此,齐晟眼神微冷,攥紧了拳头。
  可他若只是一位淡泊名利,忠心护主的高人。
  又为何会无缘无故针对玄九呢。
  闫彼岸一门心思扑在钱庄上,背景也并不复杂,最多也就使些商人的手段,应当与他无关。
  若是仇家,也没理由用这不痛不痒的伎俩,这么一说倒更像是试探……
  余光中多了一抹红,齐晟立即收了思绪。
  罢了,眼下也并非深究此事的时候。
  “玄九!”他朝着那抹红衣匆匆追了上去,扬声喊道。
  池州渡并未停步,仔细瞧才发觉脸色比以往还要冷些。
  一只温烫的手握住他的腕骨。
  齐晟在对方跨过大门门槛之际才匆匆赶上,他叹息一声,“玄九。”
  池州渡冷眼看他:“何事?”
  敏锐察觉到他细微情绪起伏的齐晟顿了顿,旋即缓缓收紧手上的力道,像是生怕他跑。
  “你生气了?”
  池州渡蹙眉,抬手甩开他转身离去,显然懒得多费口舌。
  “等等!”齐晟见状连忙拦在他身前,无奈地解释,“我并未信他,只是觉得古怪留下查看一二,这才耽搁了一会儿。”
  堂堂剑宗宗主,出了名的“铁树”。
  谁承想有朝一日竟然在旁人门前,众目睽睽之下,朝着位红衣姑娘服软。
  “方才我从小白身上找到了那根致命的银针,你想必已经知晓回天乏术,这才没有动作。”
  池州渡并未开口,但目光从一旁的树上,又回到了齐晟的脸上。
  齐晟心里松了口气,放软声音哄道,“即便你不开口,我也知晓你不屑如此。”
  “你我朝夕相处多日,对彼此的性子也都清楚了些,难不成在你眼中,我便是会听信旁人谗言的莽夫?”
  他带着点哄人意味,轻晃池州渡的衣袖,温和道,“比起旁人,我自然更信你。”
  更……信你。
  池州渡明显一怔。
  他虽并未开口,但常年萦绕的冷漠自眉睫融化飘零,挣脱地动作也渐渐停了下来。
  马车旁。
  两名弟子眼观鼻鼻观心,眼睛瞪得像是铜铃,他们暗暗互相使眼色,里头是遮不住的震惊。
  什么?!
  难不成他们方才中了什么阴损的幻术不成!
  否则光天化日之下,怎会看见如此荒谬的一幕?
  齐晟像是察觉到什么,凌厉的目光朝两名挤眉弄眼的弟子望去,那二人立即收敛了神情,垂着脑袋不敢再有动作。
  他满意地收回目光。
  就在这时,池州渡突然开口,与其说是询问,倒更像是喃喃,“……信我?”
  齐晟还是头一次见他明显愣神的模样,心尖像是被什么一挠,酥痒发麻。
  于是他微微弯腰,平视着玄九的眼睛,温声道。
  “这是自然,只不过如今在下有要事在身,必须得回去一趟。”
  “玄九姑娘可否试着信我一回?”
  齐晟笑起来意气风发,迈步上前,越过了以往与玄九保持的三步距离,又极有分寸的停留在两步之上。
  “剑宗的厨子手艺了得,我云游四海之际也时常挂念,姑娘可要随在下回去浅尝一番?”
  要事在身……
  那便是,姜家灭门案。
  池州渡眼神微变,抬首却恰好对上齐晟明亮的视线,他顿了顿,鬼使神差地颔首。
  “好,好……”
  齐晟见他点头,眉梢都是压不住的狂喜,立即转头给两名弟子使了个眼色。
  那两名弟子虽说内心迷茫震撼,但反应倒是不慢,立即恭恭敬敬地将马车移到他们跟前。
  “这位是玄九姑娘。”齐晟道。
  两名弟子不敢怠慢,恭恭敬敬地一行礼,“见过玄九姑娘。”
  池州渡点头:“嗯。”
  齐晟正要伸出手扶他,就见池州渡身姿轻盈,头也不回地上了马车。
  两名弟子见状下意识看向他。
  齐晟手指悬空,只好顺势掸了掸袖袍掩饰尴尬,紧跟其后跃上马车,末了还不忘回头正色道。
  “静心。”
  两名弟子连忙道:“是!”
  齐晟进了马车,却见池州渡端坐着,正一瞬不瞬地望着他。
  以往这位是不拿正眼瞧人,如今这么盯着人看倒还真有点吃不消。
  “……可是有话想问?”他立即错开视线,状似随意的坐下,掀开窗帘瞧了瞧。
  若仔细看便能发觉,齐晟的耳廓红了半截。
  “无事。”
  池州渡淡淡地收回视线,闭目养神。
  见他这般齐晟反而松了口气,放下帘幕话不自觉多了起来。
  “从云邬到鲁山要两日路程,不过若是走尸婴山坟径,便只需一日,只是此地阴邪,恐怕......”
  齐晟内心尚在斟酌,这尸婴山坟径是在荒山野岭间的一处山路,几十年前供镖车往来,本是条四通八达的捷径。
  但后来“缚魂子”钟啸奎横空出世,凭借着一身歪魔邪道的本领名声大噪,不少信徒拜在他门下,“炼尸缚魂”之术盛极一时,其中最为邪门的就是法术就是用出生足月的婴孩献祭,以怨煞之气为内力。
  此法违逆阴阳,乃燃命的邪门路子,最终这帮人都业障缠身,下场一个比一个凄惨。
  只是这座原本热闹的山最终也被遍地的尸骨染上了煞气,林中生出了不少毒物,令人退避三舍,最终演变成有名的煞岭。
  这是师父那一辈年轻时的传言,齐晟也只是道听途说,但他人脉极广,几位名声响亮的高手也曾向他透露此地的邪门。
  齐晟自然是不怕,但如今玄九与他一起,稳妥来说还是绕些路......
  “嗯。”
  身侧突然传来一声应答。
  齐晟一愣,看向平静镇定的池州渡,语气迟疑:“……你的意思是要走这山径?”
  池州渡:“有何不可?”
  “姑娘想必也听说过此地凶险。”齐晟正色道,“我并未去过尸婴山,但不少好友都曾与我提起,此地遍布毒物,若稍有不慎便难以脱身。”
  池州渡捋了捋冥七的蝎尾。
  冥七在三百年前,曾被唤作“苍东毒首”,似蛊非蛊,似蝎非蝎,生灵根,通人性。
  因其形似蝎,且尾极长,得名银甲长尾蝎。
  银甲长尾蝎认主,以符、血为引。
  可护主人百毒不侵,是保命的底牌,亦是杀人的利器,一时间引得众人哄抢。
  银甲长尾蝎本就稀少,经此一遭很快绝迹,他也是机缘巧合之下遇到了冥七。
  许是身上的煞气吸引到了它,便亦步亦趋地跟着,池州渡觉得有趣,就带在了身边。
  见齐晟犹豫,池州渡平静道:“不会。”
  齐晟仍是摇头,“毒是次要,只是尸婴山遍地骸骨死尸,若这些毒物沾染上的怨煞之气入体,会令习武之人生出心魔,反噬其身。”
  “这地方阴邪,实在不敢拿姑娘冒险。”
  马车上煞气缠身的百年邪祟顿了顿,沉默了许久才缓缓开口。
  “……无碍。”
 
 
第19章 尸婴山
  眼见齐晟又要长篇大论,池州渡打断他道。
  “我去过。”
  “你去过也不……”齐晟摇着头,下意识接茬。
  忽然察觉到不对,他一僵,紧接着拔高嗓音,“……什么,你去过?”
  池州渡:“嗯。”
  “那可有伤着?”齐晟心里咯噔一下,紧张的目光在对方裸露的皮肤上扫视,生怕看见什么不易察觉的伤口,“你何时去过,有没有遇上什么毒物?”
  “未曾。”池州渡不懂他为何如此着急,想了想又补充道,“十分安静。”
  安静?
  齐晟心生疑惑,一时间不知他说的是危机四伏的“安静”,还是真的安静。
  不过见池州渡语气笃定,也令他生出几分探究好奇。
  齐晟思忖片刻后,掀开帘子朝马车外两名驾车的弟子道。
  “改道尸婴山坟径。”
  “是!”
  齐晟收回手,从怀中取出一个瓷瓶扔了出去,“轻越给避毒丹,你们先服下。”
  “是,多谢宗主。”
  他随口应声,转头将手中的丹药递了出去,见池州渡不为所动,哄道,“稳妥起见,还是先服下吧。”
  池州渡无声抗拒。
  这些对于他而言不过是一堆苦涩无用的泥团。
  “玄九?”
  见他久不回应,齐晟在他眼前挥挥手。
  “不必。”
  齐晟早已习惯他的古怪,平和地问:“这又是为何?”
  池州渡指尖点了点冥七,冷淡的语气里夹杂着些许不耐:“总之无碍。”
  “哦~”齐晟拖长语调,掰起手指头细数,“姑娘先是不畏寒,这会儿又不将毒煞放在眼里,铁打的身子不成?”
  他忍俊不禁,摇了摇头随口道,“畏寒与否倒还好说,这哪有人是不避毒的?”
  池州渡动作一僵。
  “你若当真不愿也就罢了,我这还有......”
  齐晟退而求其次,收回手正打算拿出左轻越赠予他的解毒灵蛊,却突然被什么拽住,冰凉的触感在温热的手上留下一道鲜明的余韵。
  低头一瞧,手中的避毒丹被人取走。
  他下意识握拳,却也攥不住那抹一触即离的凉意。
  齐晟方才抬眼,就见池州渡揭开面纱服下丹药,眉眼露出几分不情愿,比起初冷若冰霜的姿态更令人侧目。
  他捻了捻指腹,轻笑:“这就对了嘛。”
  “废话连篇。”
  车轱辘碾过松软的土地,风悄悄卷起布幔边角。
  不过一帘之隔,里头的声音断断续续传来。
  两名弟子看似目不斜视,实则恨不得各自凑一双耳朵丢进去听个究竟。
  但不知觉已然进入尸婴山地界,他们只好暂时放下好奇之心,屏气凝神,戒备地将手放在佩剑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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