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傀儡师(玄幻灵异)——羡凡

时间:2024-07-20 08:27:06  作者:羡凡
  “这样的家族……又怎会被轻而易举的灭门呢?”
  元泰清也若有所思:“姜家向来不参与江湖纷争,也乐得卖各家人情,按理说没什么仇家才是。”
  “是啊,况且即便有我们所不知的隐情,如今……这也无人能与幕后真凶对上号啊。”
  元泰清叹息一声,摆摆手。
  “罢了,事情总归有水落石出的一天,你且回去先将情况告知齐兄吧。”
  “好。”
  鱼灵越心知此事耽搁不得,立即行礼告退,“那晚辈就先告辞了,这些日子有劳元掌门。”
  “客气了。”元泰清笑着摇头。
  ——
  云邬雪山。
  静谧的庭院中传来匆匆的脚步声。
  “玄九,你可曾见过小白……”
  齐晟方才从盲翁那儿回来就发现小白不见了踪迹,这才匆匆朝池州渡的屋子走去。
  谁料方才行至门前,便见对方屋门大开,池州渡怀里趴着格外乖巧的雪貂,目光淡淡地看过来。
  “何事?”
  “……无事。”
  齐晟盯着安静任摸的小白,忍不住唏嘘,“这小家伙平日里闹腾得很,怎么到了你手里变得这般乖巧?”
  小白拘谨地卧在池州渡怀中,一动不动。
  池州渡垂首看了两眼,随手将它放到地上,小白迟疑地往后退了两步,紧接着撞上一双黑靴。
  齐晟捞起横冲直撞的雪貂,被踩痛锁骨,轻“嘶”一声:“你这小家伙还挺会看人下菜。”
  齐晟勉强用一只手固定住小白,而后摸索着从怀中取出一支簪子,自然地插入池州渡发间。
  白玉雪梅簪与红衣相称,齐晟眼神一亮,由衷感叹:“这白玉簪真适合姑娘。”
  池州渡反应平平,默不作声地收回视线。
  齐晟早已习惯他的反应,一边抱着小白,一边拿起一旁的铜镜放到池州渡面前。
  “你瞧。”他绕到池州渡的后方一起欣赏。
  池州渡漠不关心地抬眼。
  铜镜之中映着两人的脸,有些许模糊。
  齐晟见色忘友,随手将小白扔下地,在后方仔细地为池州渡调整簪子。
  “这簪子是我从盲翁那寻来的。”齐晟小心地摆弄着,在他耳边絮絮叨叨,“他左右用不上,我便用了旁物与他交换,此乃药髓白玉簪,据说俆家先祖的夫人身子骨虚弱,他便费尽心思造出了这支药簪,只要带在身边便能滋阴补血。”
  他说着顿了顿,“只可惜造化弄人......这才一直传了下来,我想起姑娘体寒,便握着簪子朝西拜了三拜,谢过俆家先人恩惠。”
  “我说过,我并不畏寒。”池州渡眼中毫无波澜。
  齐晟的动作慢了下来,眼中闪过一丝无奈:“.......是啊。”
  “只是在下关心则乱罢了。”
  穿堂风中也沾上了一缕落寞。
  镜中人未曾抬头,大抵是忘了铜镜的存在,手指温柔地拂过玄九乌黑亮丽的发丝。
  像是极为诊视一般。
  玄九的容貌百年来并无变化,只是百年前从未有人这般夸赞过她。
  白玉簪没入发间,带着鲜活的余温。
  这具与尘世格格不入的傀身,此刻有了留在人群之中的理由。
  池州渡盯着眼前的铜镜。
  目光却不知何时悄然偏离。
 
 
第16章 启程上
  “哎呀,真是打扰了......”
  突然,门外传来一声窘迫地嘟囔,打破了屋内微妙的气氛。
  齐晟立即收回手,晃悠到别处轻咳一声:“闫夫人,不知何事劳您前来?”
  “公子言重了。”闫夫人连连摇头,这才从好奇中回神,将手中的信封递了过去,“方才我从外头回来,恰好碰见两位气度不凡的郎君,我好奇之下便询问了两句,这才知晓那二人是来寻齐公子的,我本想邀请他们进屋与公子一叙,但那二位说尚有急事,便先走一步了。”
  “于是留下了这封信,托妾身交由公子。”
  齐晟闻言眉心细微抽动两下,心中隐约泛起不详之感,旋即朝闫夫人道。
  “有劳闫夫人了。”
  “公子哪里的话。”闫夫人的目光在二人身上打了个转,识趣地掩唇一笑,行礼告退,“既然东西已经送到,那妾身就不打扰了。”
  “闫夫人方才回府想必也乏了,在下便不多留了。”
  等到闫夫人离开。
  齐晟面上淡定,内心却忐忑地捏紧信笺。
  那两位公子恐怕就是他剑宗弟子,应当是担忧暴露他的身份,这才编了个借口。
  小鱼这次并未用“羽信使”传信,而是直接派了人过来……恐怕是出了什么事。
  好在玄九想来对旁物漠不关心。
  齐晟见他一言不发地继续画符,便清了清嗓子,抬手展开信纸。
  这一看,他的神情逐渐严肃。
  “姜家......”他不自觉喃喃出声。
  正在画符的池州渡一顿,缓缓抬眼。
  齐晟此刻心中有事,没察觉到他的异常,兀自拧眉愣神。
  姜家的事过去数日,竟然三宗联手都查不出真凶,加上鱼灵越信中提及,近来各大门派之间隐隐有动乱的迹象,在影宗的搅和之下愈发放肆。
  看来他不得不回剑宗一趟,只是......
  齐晟从思绪中脱离,有些为难地望向池州渡,谁料猝不及防对上一双冷淡的眼眸。
  “......玄九?”
  他心中一惊,迟疑着开口。
  池州渡没有理会,而是望向他手中的信。
  齐晟下意识攥紧了信纸,心中暗自权衡,两人之间陷入了短暂的沉寂。
  如今他必须回一趟鲁山,若继续隐瞒身份,那便只能与玄九告别。
  这些天他历尽千辛万苦才让玄九勉强适应自己的存在,若是就这么离开了,玄九忘了他是小,就怕他到时候连人影都找不着。
  可若是主动摊牌,也不知她会不会因此动怒。
  齐晟斟酌片刻,默默走到池州渡跟前。
  “玄九,我......”
  池州渡盯着他。
  齐晟舔了舔干涩的嘴唇,想了想又微微蹲下身,语气轻柔道:“其实我......”
  “齐晟。”池州渡冷不丁道,“剑宗宗主。”
  齐晟以一种扎马步的姿态愣在原地:“什么?”
  他与玄九沉默地对视片刻,猛地起身。
  “你怎么知道?”
  他此前一心钻研剑术,非江湖纷争并不出面,也是近来才略微放下心中的执念云游四海,将宗门交由心腹弟子打理,知晓他模样的人应当极少才是。
  池州渡望向他腰间的剑:“赤陵剑,黑金赤纹,模样并不出挑,但是柄传世宝剑。”
  这剑百年前便存于剑宗宝库,再未现世,直到师父将此剑赠予他。
  齐晟摩挲了一下腰间的佩剑,喃喃道:“你竟然认识这柄剑。”
  这剑的外观与诸多宝剑相似,所以他一直以来也只是潦草地遮掩。
  池州渡颔首:“我与关鹤相识。”
  “......姑娘偶尔倒真是幽默。”
  这柄剑是百年前关鹤剑师所铸,而这位大名鼎鼎地铸剑者,早就葬入黄土,化为一堆白骨了。
  不过见池州渡并没有动怒的意思,齐晟终于松了口气,他缓了缓,正色道:“隐瞒身份是在下不对,还望姑娘谅解。”
  “......嗯。”
  池州渡听闻那句“隐瞒身份是在下不对”,垂眼望着玄九白皙纤细的指节,抚摸冥七尾巴的动作慢了下来。
  “在下有个不情之请。”齐晟怀揣着私心开口,“想必姑娘也已经听闻前几日临城姜家灭门惨案,这幕后真凶的手段着实诡异,数日下来竟毫无进展,我如今不得不回一趟鲁山,不知姑娘可有兴趣与在下一道。”
  姜家、灭门。
  池州渡眼中闪过寒意,锋利如刀。
  突然,耳畔又传来一声。
  “与姑娘相伴多日,着实不舍,也不知放你这一走,还有无相见之日了。”
  齐晟嗓音逐渐夹杂了些落寞,若是头顶长了耳朵,想必此刻也耷拉下来。
  灰蒙阴翳的日光透过树梢,视野明朗了些。
  池州渡默不作声端详了一番齐晟脸上失落的神情,又垂眸望向抱紧他指尖不放的冥七,顿时了然。
  “好。”他点点头。
  药宝与不朽春桃在手,加上冥七,足矣平衡体内煞气循环。
  池州渡兀自回忆鲁山附近宽敞的山洞在何处,对齐晟欣喜若狂的碎碎念置若罔闻。
  眼见对方又变成木头人,齐晟无奈地叹息,只好凑到他跟前嘱咐。
  “我先去与盲翁道别,姑娘收拾收拾,今日我们便启程。”
  池州渡:“嗯。”
 
 
第17章 启程下
  盲翁年事已高,虽说山下有位后辈帮衬,但总归有不周之处。
  齐晟本打算让两位弟子暂且留下修行,恰好雪山寒苦,也能锻炼人心性,一举两得。
  谁料盲翁并不领情,连连摆手拒绝,“行了行了,老头子我没那精贵的命,一个人习惯了,落得个清净,有小卓帮衬着足矣。”
  小卓是那位山下的后生。
  虽说盲翁并未明言,但齐晟也猜到恐怕二人是师徒关系,于是不在强求。
  他从弟子手中接过锦盒塞进盲翁手中,叹息一声,“好,也是齐某唐突了,那在下的一点心意,俆老且收下吧。”
  那锦盒被人打开。
  盲翁虽说眼盲,但嗅觉却异常灵敏。
  一股非同寻常的药香萦绕鼻尖,他停下推拒的动作,脸色微变。
  “......你这小子究竟是什么来头?”
  这些可都是千金难买的宝贝,并非有财便能纳入囊中的。
  齐晟走近一步,并未犹豫,坦率地自报家门:“在下齐晟,这些日子多有打扰,还请俆老莫怪。”
  三宗之首,剑宗,北屿之尊,齐家。
  剑宗宗主,齐晟。
  木屋中莫名安静下来,良久。
  盲翁才无奈地笑道:“你若早自报家门,又何苦受老夫为难呢?”
  “名声都是用来唬人的罢了,齐某钦佩俆老已久,并非只为药宝而来,往后若有所需,书信一封送往剑宗,在下定当尽力而为。”
  盲翁摇了摇头,颇为感慨地拍了拍齐晟的胳膊,喃喃道:“甚好,甚好......”
  两人顺势坐下闲聊片刻,一直等到盲翁尽兴了,齐晟这才起身告辞。
  “齐宗主。”
  忽然,盲翁叫住他。
  齐晟驻足回眸,只觉得这场景有些似曾相识。
  盲翁依旧对着他的方向,嗓音一如既往的沙哑粗粝。
  “那丫头,与你并不合适。”
  齐晟闻言哼笑,无奈地摇摇头便踏出门槛,恣意的嗓音悠悠传来。
  “人生在世,总归得做几件不合适的事,俆老那日可是叮嘱过我......”
  “世人之言,有心之语,听过则过。”
  徐老一愣,旋即忍俊不禁。
  “这小子。”
  ——
  两位弟子留在闫府外等候,齐晟快步朝后院走去。
  一想到待会儿便要与玄九一起回剑宗,他就莫名兴奋,那感觉像是终于将人拐入了自己的地盘,安心不少。
  “......哎呀......玄九姑娘.......这是......!”
  断断续续的声音自院内传来,隐隐能听出惊惶与急切。
  齐晟脸色微变,立即加快脚步。
  他方才跨入门槛,就见赵管家面色惊恐地望着玄九,而他身侧的小白则一动不动地躺在地上。
  像是......没了声息。
  “怎么回事?”齐晟忍不住沉声问。
  赵管家的目光下意识望向池州渡,支支吾吾道:“这......这是......”
  池州渡一言不发,面无表情地盯着地上的雪貂。
  “方才小人途经此处,本无意多瞧,只是......”赵管家语气迟疑,害怕地往后退了两步,又看了看池州渡的脸色,这才呐呐道,“只是听见一声动静,下意识看了过去,谁料正好瞧见那雪貂从屋旁的树上掉了下来......”
  他顿了顿,声音更小。
  “玄九姑娘分明目不转睛地看着,却并未出手相救,原本那雪貂尚存一息,习武之人若用内力暂且吊着小家伙一口气,倒还有的活,谁料姑娘却眼睁睁冷眼看着它死了,脚步都不曾挪动一下,小人急匆匆赶来却也晚了一步。”
  赵管家小心翼翼瞥了眼依旧毫无反应的池州渡,欲言又止,最终只是摇了摇头,耷拉着眉眼兀自嘟囔着,“都养着这么些时日了,怎么着都该有些感情了才是,这......唉......”
  齐晟闻言眸光微闪,抿唇唤道:“玄九。”
  “死了又如何?”
  池州渡转头望向他,冷不丁开口。
  齐晟缓缓拧眉。
  池州渡无视一旁的管家大呼小叫,没朝地上断了气息的雪貂望去一眼,迈步朝门外走去。
  赵管家声音弱了下去,唏嘘道:“这姑娘心肠可真歹毒啊......”
  “行了。”
  见玄九离开,齐晟忽然敛了神情,目光冷淡地瞥向管家,似笑非笑,“闫府库房中缺了件狐裘,早间听闻夫人说要再置办一件,这貂皮柔软顺滑,不是正合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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