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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句话,主角受为我抛弃孽徒(穿越重生)——折桃问酒

时间:2024-07-20 08:14:25  作者:折桃问酒
  粗布麻衣仿若变成白衣广袖。
  十七刚刚的表情,实在是太像他了。
  就如麻木灵魂中,突然注入了生机。可那表情转瞬即逝,快得就像是他的错觉。
  远处传来牧笛的声音,不知是谁唱起送别的渔歌。风卷过树梢,带走残存的枯叶。
  十七再次抬头,木然地看着问泽遗,眼中是一片茫然。
  问泽遗沉默着垂下手。
  后会无期。
  “副宗主,你心情不佳?”
  回去路上,扶风大着胆子关心问泽遗。
  自从送走了十七,问泽遗就是副游离于热闹外模样。
  其他修士被他周身气场吓得无法靠近,连插科打诨的声音都不敢放大,也就扶风有能力来找他攀谈。
  “没有。”问泽遗笑了笑,满怀歉意,“也许是这些天太累的缘故。”
  扶风这才想起问副宗主这些天闷声不吭扛了很多事,但身体其实并不好。
  多数剑修身材强壮,而他身形高挑修长,更显出一分病态。
  他赶忙正色宽慰:“回去后一切交给我们,您安心歇息就是。”
  问泽遗打起精神和他寒暄了几句,不知不觉也就到了山下。
  “好高的山。”丹阳忍不住惊呼,“人族,也有好高的山。”
  “那是自然,又不是只有妖族会见到山高水美。”
  剑修们笑成一团,忙着和丹阳插科打诨。
  问泽遗脸上笑容渐渐沉下。
  他确实不难过。
  只是因为少年身上,短暂出现了兰山远的影子。
  像是他亲手推走了兰山远。
  “兰宗主!”
  不知是谁率先喊了声,随后又起几声呼喊。
  问泽遗猛然回神,仰头看向山巅。
  天边只剩下最后一抹余晖,兰山远站在颗笔直的松树下,微笑看着回来的修士们。
  确切来说,是看着被修士簇拥在中间的他。
  仅剩的余晖落在他脸上,一瞬间和少年的模样重合。
  问泽遗的心跳得剧烈,看着兰山远沿阶而下,重新走入阴影中。
  剑修们纷纷给他让开道,连不明所以的丹阳察觉到气氛都面露肃穆。
  四目相对,问泽遗脸上冰雪消融,连凤眼中都是笑意。
  “师兄。”
  兰山远没急着应他,只是朝着激动又好奇的修士们颔首:“此去辛苦,持明宗已为诸位备好厢房,宗门前便有弟子接引。”
  “多谢兰宗主!”
  修士们心领神会,由扶风带头,个个跑得都比兔子快。
  丹阳被两个剑修拽着,几乎要两脚腾空。
  他边挣扎,边满脸疑惑。
  他们师兄弟见面,为什么支开他?
  不懂。
  “此去可还好?”
  兰山远看着他一身风尘仆仆,眼中还留着傍晚的余温。
  “好着。”
  兰山远垂眸低笑:“既然好着,方才为何魂不守舍?”
  “也没什么,就是犯困。”
  问泽遗将给兰山远带的棋具递给他。
  这棋具是他专门去买的,不知兰山远的喜好,只能生蒙硬猜。
  棋盒很小,导致递过去时两人有意无意指尖相触,带起酥麻。
  同清浅的态度不同,兰山远的指尖比他还要热些。
  问泽遗弯曲指节收回手去,状似无意:“对了,我离开那日,师兄是遇着事了吗?”
  兰山远接过棋盒,紧紧握着,眼中笑意更甚。
  “是有些棘手的事,抽不开身。”
  他专注看着问泽遗:“若是有下回,我定会风雨无阻地送你。”
  问泽遗难得生出局促,面上依旧正经:“那还是正事要紧。”
  怎么兰山远和十七一般,听话也都捡着听,非得拐着弯听。
  其实那层言外之意,他不必兰山远点得太明。
  “走,此处不方便说话。”兰山远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问泽遗回过神来,发觉自己并未闪躲。
  是身体已经习惯了这般靠近。
  他凝神静心,跟着兰山远,朝着山门处缓步走去。
  夜风微凉,问泽遗的头脑在此刻无比清醒,又夹杂昏沉。
  他看着兰山远的背影,心里五味杂陈。
  坏了,他好像真的喜欢上师兄了。
 
 
第47章 林中
  应是兰山远打过招呼,所以宗门处少了迎接的修士,倒让问泽遗乐得清净。
  距离两人上次缓步走在宗里其实也没隔很久。
  但问泽遗倒觉得恍若隔世,或许是因为心境发生了变化。
  路上偶遇的弟子们纷纷向两人行礼问好,看着问泽遗的眼神也同大半年前截然不同。
  有仰慕,有敬畏,但少有鄙夷和恐惧。
  他的风评已经转好六七成,持明宗的弟子们自然是最先对他态度改观的一批人。
  一举一动不会遭人怀疑,不做惹人嫌麻烦精的感觉真好。
  弟子们瞧见他们走得近,以为是副宗主和宗主在谈正事,问好后皆很识趣地离开。
  可其实他们只是在闲谈而已。
  “此次出行,师弟是否有新奇见闻?”
  “称不上新奇,只是见到两个预料之外的孩子。”
  提起丹阳,问泽遗没好气:“一个半路杀出来害我们跟丢了人,所幸他自己就是条线索。”
  “至于还有个.......”他语调和缓了些,“估摸着是哪家不要的孩子,我见他窘迫,就顺手帮了把。”
  他掐头去尾,删掉少年长得和兰山远有点像这茬,简要地说了事情经过。
  兰山远轻笑:“师弟仁善,想必那少年也会将你的义举镌刻于心。”
  “其实他的记忆被我洗了一部分,他并不知我的身份。”问泽遗被他夸得不好意思,扯了扯嘴角。
  “他无与我同行的意愿,和修士扯上关系未必是好事。”
  遗忘也未必是坏事。
  兰山远沉默片刻。
  “倒也是,还是师弟想得周全。”
  他岔开话题:“这几日我寻到妖族大能,确认了拦住你们路的妖修少年身份。”
  原来是靠着拜托妖族大能找到的,恐怕师兄为让他查得更顺利,还欠妖族个人情。
  “辛苦师兄了。”
  见问泽遗闷闷不乐,兰山远宽慰:“我三百年前救过白螣蛇一命,不过是他此次还我一恩,并未欠妖人情。”
  “那少年来自苍雀一族,是族长燊烨的幼子,名唤赐翎。”
  苍雀是神兽凤凰一脉的后裔,先天火灵根优渥,系南疆最显赫的大妖种族之一。
  只是他们骄傲又避世,而且族中规矩森严,算是比较低调的妖族。
  鸟雀类的妖多擅长射术,唯有赐翎颇有耍刀弄棍的本事,虽然举止娇纵稚拙,但能力千里挑一。
  眼见着赐翎就要丰羽成人,燊烨需要他经受历练,才会把这般要紧的事交给他。
  又因为放心不下宠爱的儿子,在听过前因后果后,他爽快同意了让人族暂且先带走赐翎。
  毕竟他一个人在外游荡,还比不上在持明宗里头安全。
  “他叫赐翎,那一开始他说的丹阳是谁?”
  问泽遗好奇。
  “是他的兄长,燊烨的三子,他与赐翎一母所出,二人关系甚好。”
  问泽遗顿悟了。
  应是当哥的不放心,在赐翎出家门时叮嘱过他,遇到危险就报上兄长的名姓,所以赐翎才说自己叫丹阳。
  各个妖族规矩不一,苍雀一族不随父姓,而是靠占卜问卦决定新生儿的名姓,所以父兄和他名字天差地别也很正常。
  苍雀虽然显贵却藏于深山,他兄长在家族中又并非掌权者,所以才导致持明宗查起来非常麻烦。
  虽然赐翎这个名字在原书中依旧没出现过,但苍雀这个种族,却让问泽遗骤然警觉。
  因为书中沈摧玉的坐骑就是只苍雀,叫做阿灼。
  据他所知这只坐骑的戏份并不多,虽然是妖但没现出过人形,在书里的作用有二。
  一是衬托出沈摧玉后期的风光。
  因为苍雀羽生烈焰,振翅而过便是十万八千里,又是生性刚烈易怒,能够驯服他,让沈摧玉非常有排面。
  二是当个沈摧玉强行玩户外口口时的工具鸟。
  因为阿灼被沈摧玉捡到的时候已经痴了,按书里话说是他家人都死于火灾,他受到刺激变得呆呆傻傻,只会听沈摧玉的话。
  他灵智混沌本质却还是妖,自己不会羞耻,却能恰到好处地能让兰山远感到万分羞耻。
  问泽遗看多了原文后,闲着没事给配角和炮灰排了个惨度,阿灼能排得上前三,甚至在原主前面。
  原主至少死之前没被当口口的道具,但阿灼当够道具后作者估摸着嫌他碍眼,又顺手放一把火,让凭着护主本能救沈摧玉的他葬身火海。
  阿灼的至亲死在火里,阿灼自己最后也死在火里,真是杀人诛心。
  这疯傻的理由和死的理由实在敷衍,苍雀是浴火而生的种族,哪有这般容易被火烧死。
  既然确定了赐翎的种族,得去和问问看他家里有没有名字带灼的亲戚。
  同是天涯沦落人,问泽遗对阿灼和他无辜被烧死的家人充满同情。
  “师兄,我想见见他。”
  “自然好,是你亲自带过来的人,理应由你亲自来问。”兰山远的面色温和,可问泽遗却没来由感觉到脊背凉飕飕的。
  “眼下天色太晚,他已经让人带下去歇息,三师妹仿制禁药用的丹炉出了差错,也得明早才开。”
  “师弟此去辛苦,养足精神后,等明早去问也不迟。”
  “好。”
  走着走着,他们已经走到处岔路口。
  往左边走是镜湖,往右边走是万年松。
  “引水珠已经差人送到你屋前,还有些当季能吃的灵果。”
  “这是安神的明魄香。”
  兰山远又摸出来一盒香:“你这些天每每给宗里传信都是三更半夜,想必是无心休息。”
  “刚巧洛长老从南疆带了香,所以我临时起意给你拿了盒。”
  盒子掩盖不住里头溢出的香味幽幽,光凭着入鼻温和的香气,问泽遗也能猜出这香的用料极好。
  木盒雕刻精巧,上头有莳叶谷的徽记,用白蜂蜡制成的封口都未拆过,证实兰山远所言非虚。
  之前在西寰给药修帮忙时,他学了好些医药的知识,如今算是派上用场。
  明魄香的作用很简单,安神和引梦。
  其实导致入睡着后频繁做梦算是副作用,但鉴于修士们都是群成百上前岁的老东西,多数都不会做梦了。
  梦对他们非常奢侈,这也导致明魄香倍受高阶修士追捧。
  “多谢师兄。”
  虽然他其实不缺梦,甚至梦过于精彩,但还是接下了兰山远的好意。
  “早些休息。”兰山远温温柔柔地收回手去,“已经很晚了。”
  他们看似共处的时间不长,实际在宗门内晃晃悠悠有一个时辰。
  很像在压马路。
  问泽遗赶忙摒除乱七八糟的想法,冲着兰山远露出个笑:“师兄也是。”
  意识到什么后,两人的行为突然好像都不太对劲了。
  等到兰山远走远,问泽遗用意念呼唤系统。
  【宿主,今天要查哪一段啊?】
  系统打着哈欠开机。
  它刚要弹出小说页面,被问泽遗连声制止。
  一阵诡异的沉默。
  先是系统忍不住了。
  【宿主宿主,您有什么事?】
  给问泽遗做系统,它进账积分少得可怜,压根不想浪费电量开机。
  “对不起。”问泽遗真心实意道。
  “是我错怪了你。”
  【啊?】
  系统眨巴着豆豆眼,无比呆滞。
  宿主这是怎么了,和它道歉做什么?
  【这......不太好吧。】
  它后知后觉醒悟,扭捏地夹着机械音。
  【您、您往后知错就改就好。】
  宿主肯定是终于发现好好做任务才能活命,打算掰直自己痛改前非!
  宿主这么聪明,又很厉害,要是按照它给的方案做,他们两个肯定能在三年内做大做强 。
  一想到美好未来,系统幸福得直冒赛博泡泡,飘飘然关了机。
  问泽遗轻出了一口气,往脚下看去。
  镜湖清澈见底,借着旁边的长明灯,倒映出他的面容来。
  表情诡异,凤目中晦暗不明。
  之前是他狭隘了,总觉得444号系统疑神疑鬼,还振振有词说两个男的做不出什么。
  质疑系统,理解系统。
  现在看来,兰山远倒是没什么,觊觎师兄的竟然是他自己。
  他不清楚自己是何时喜欢兰山远,虽然没谈过恋爱,但按理来说,他不会喜欢这般循规蹈矩的性格才是。
  可也许有时候感情就是没道理。
  炮灰觊觎主角听着就天理不容,要是让规则知道,免不了给他十八道过不去的雷劫。
  而且兰山远只是照顾师弟,理当也不想把人照顾到床上。
  怎么处理和兰山远的关系,他还得好好想想。
  不管结果如何,他不想和兰山远闹僵关系,甚至兄弟阋墙。
  夜风吹得他头脑清醒,原本沾床就睡的人躺在床上横竖睡不着。
  一会散开的头发膈得慌,屋里温度热了,一开窗又风冷。
  舒适的小筑突然变得比持明宗的天狱都难熬,让他坐卧不安。
  问泽遗平日坐着都能睡着,疼得半死都能合眼。他清楚自己没那么矫情,八成是脑袋里挥之不去的兰山远在作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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