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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句话,主角受为我抛弃孽徒(穿越重生)——折桃问酒

时间:2024-07-20 08:14:25  作者:折桃问酒
  “打住。”
  “我救他下手都没轻,你下手轻什么?”谷雁锦嫣然一笑,提起药箱。
  “他算什么东西,脑袋和杏仁核桃一般大,也敢动持明宗的副宗主。”
  “就算你给他拍成肉泥,我照样把他救回来。”
  “四师弟,你且记着。”
  她看向问泽遗:“我只是懒得管事,又不是死在药寮里头,连帮忙出气都做不到。”
  而且这回问泽遗倒是行了大好事,给青藿寻来个千载难逢的上手机会。
  “走了,记得去见下容素,等你见过她,我就送这姑娘离开。”
  她声音低了些:“淬羽山庄的首徒入魔伤到你,他们得遭大麻烦,容素处境尴尬,终究不能长久待在其他宗门。”
  “你救得了她一时,往后还得她来救自己。”
  “师姐慢走。”
  他会去见容素的,还有些事得问她。
  可在此之前,他得先去找兰山远。
  思绪逐渐清明,问泽遗首先想到的,还是师兄离开前担忧的目光。
  他至少该和师兄报个平安,然后告诉师兄,他只是因为生病失态。
  兰山远永远受他尊敬。
  可真如此吗?
  想到那晚温柔的触感,在彻底丢盔弃甲后,肌肤擦拭过那处的粘腻。
  他怕是彻底崩溃发昏了,喃喃自语着脏,却没有任何动作去抗拒,去推开他。
  那时候心头道不明的情绪,他现在也分不清。
  里面多数是无措,可真的没有兴奋,没有肮脏的心思吗?
  师兄和师弟,在一处不干净的密室里。外头人来人往,他们却在做这种道侣才会做的事。
  分明前些天春光正好的时候,在日光下他们都只是偶尔寒暄上两句,光明又磊落。
  他们是宗主和副宗主,仅此而已?
  理智回笼,现在的他才后知后觉想起来,师兄那时对他做了什么。
  听着他那算不上反抗的呜咽,兰山远伸出没沾染□□的手,撩开他额前被汗水沾湿的碎发。
  随后,落了个不算轻的吻。
 
 
第38章 绢帕
  这声歉,问泽遗终究没道成 。
  因为兰山远再次闭关了。
  没通知他,毫无征兆。
  听到这消息,他心头也不知是庆幸还是失落。
  “近些时日,师兄闭短关的次数也太多了些。”
  谷雁锦对此习以为常:“他临近突破境界,修为每增长一分都艰难异常。”
  “希望师兄可以顺利突破。”
  问泽遗接过汤药。
  这几日喝得太多,入口已经感觉不到苦涩。
  莳叶谷谷主云薏也卡在境界突破上,问泽遗摸清楚书里剧情,隐约能猜测这是规则给这些大能落下的枷锁。
  毕竟兰山远要是飞升,规则该怎么进行它恶俗的剧情呢?
  既是枷锁,想要突破何其困难。
  “大师兄这般厉害,定然可以。”
  谷雁锦又拿出膏药:“你中的春//药余毒未清,记得正午敷在额头上,过两个时辰再揭下来。”
  “师姐,寻烟坊里有无禁药的线索?”
  休息了几日,问泽遗的气色好上不少,心思也活络起来。
  眼下那能导致人入魔的丹药还没名字,莳叶谷药修打头,所有人都暂时把这药称作禁药,方便好记。
  “寻烟坊确实古怪。”
  “我们当时围住寻烟坊时,里头就剩下些下人和失足姑娘。”
  想到里头不堪入目的场景,谷雁锦皱了皱眉:“姑娘们暂时安顿着,可她们也不知晓鸨母和坊主去了哪。”
  “审过容凛么?兴许他知道。”
  “审过,还查到了他在千丈巷里头有私产,可惜他不认。”
  谷雁锦挑了挑眉:“但我看提到你他怕得很,等你身体好些可以去唬下他,保不齐他就招了。”
  见这样子,问泽遗怕是想要找事做。
  既然要找,不如干点清闲差事,别顶着病躯再去千丈巷里头搜线索了。
  “成。”
  来了事,问泽遗顿时精神不少。
  吓唬人?
  这他可太熟了。
  翌日晨起,他揽着铜镜,确认自己的模样还算精神,随后规规矩矩挽起乱发。
  发带显得太随意,他还专门摸了压箱底的发冠出来。
  副宗主不必穿寻常修士的校服,黑色虽然显得有肃杀之气,却容易放大面上病容。
  问泽遗挑了件蓝绡云纹的白衣,刚好衬发冠上的蓝玉。
  “还挺英气。”
  候在议事堂的谷雁锦抱臂点评:“穿得这般人模狗样,若非我知晓你一心向道,都觉得你是真喜欢容素。”
  问泽遗淡笑:“师姐说笑,既然是去审容凛,自然要正式些。”
  “好。”
  谷雁锦点点头:“可算学到些宗主的优点,有几分宗主这顶梁柱的模样。”
  “嗯。”
  方才还坦荡的问泽遗岔开话题:“事不宜迟,请师姐带我去见容凛。”
  容凛好歹也是个庄主,所以在发现他徒弟修魔还险些伤到问泽遗后,谷雁锦再生气,也只能依照规矩将他软禁。
  他依旧过得锦衣玉食,审他的修士不是这老油条的对手,分明证据确凿,容凛还是不愿招认自己和千丈巷有干系。
  可他悠哉悠哉模样在见到问泽遗进来的一瞬骤变,容凛下意识地起身弓腰,想要迎上去。
  他知道问泽遗的性子,睚眦必报的。
  容郄得罪谁不好,得罪了这祖宗。
  “问副宗主......”
  咔哒。
  他眼前的石桌碎成齑粉。
  问泽遗微笑着收回手,拂去掌心的尘灰,眼中却全是怒意:“容庄主,我好心去救你的女儿,可你的徒弟却要陷害我。”
  “若非我反应及时,怕是要在千丈巷里出丑。”
  谷雁锦没把他中药的事告诉其他修士,所以其他人只当是容郄暗算未遂,容凛也不例外。
  容凛打了个寒颤,盯着满地的碎石,眼中露出畏惧。
  “您息怒,息怒!”
  他就要跪下,被问泽遗身后两个持明宗修士一左一右架住。
  “那孽障已不是淬羽山庄首徒,往后与我再无干系。”
  卖惨不成,容凛一把鼻涕一把泪,捶胸顿足:“我呕心沥血数十年,居然养出个孽障。”
  问泽遗冷眼旁观,往旁边靠了靠。
  他这衣服还簇新,不能让容凛乱抹眼泪。
  “您说得对,您是养了个孽障。”他冷笑,“您待他如亲子,给他赐与您一样的姓。
  “养不教父之过,容庄主理当懂这道理。”
  容凛尴尬地噤声。
  问泽遗这心怕是石头长的,还真油盐不进。
  “您的徒弟认识寻烟坊坊主,想必您也认识。”
  问泽遗猝不及防将一顶锅扣下,吓得容凛又要下跪。
  他是喜欢贪些钱财,可淬羽山庄勉强也是正道门派,他知道不能和魔族扯上关系。
  寻烟坊里头搜出来禁药,和寻烟坊扯关系,几乎就等于牵扯魔族,那他和淬羽山庄怕是全完了。
  可问泽遗使了个眼神,架着他的两个修士腕上使劲,生生没让他跪下去。
  “冤枉,问副宗主冤枉!我真没这胆子。”
  容凛声音凄厉。
  “是么?”
  问泽遗拿出账册:“那账册内为何记载有你同千丈巷钱庄的往来?”
  账册是谷雁锦搜出来的,但容凛一直不承认。
  他个模样到中年的男人,还哭哭啼啼说自己被人陷害,弄得修士们好不头疼。
  可眼下问泽遗掏出来账册,他却不再同前几日那般一口否定,反倒是眼神闪烁。
  钱庄是他偷摸在千丈巷开的,目的不过是为了多挣些黑钱。
  他不敢贸然闯千丈巷寻容郄,也是怕亲自得罪千丈巷里头的人,挡到自己的财路。
  容素个女娃比不上容郄,可容郄也比不上到手的钱实在。
  他还有很多年可活,继承人没了是肉疼,但也没断了财路肉疼。
  认下在千丈巷有铺子,顶多受中土其他宗门的长老责罚,再自身名声扫地,引咎退位。
  可要是他不认,问泽遗着急起来坚持把淬羽山庄和寻烟坊扯在一起,到时候能不能留他小命都是未知数。
  而问泽遗是个犟种,容凛怀疑他真干得出这事。
  眼前的账册狠狠抖了下,吓得他也抖了抖。
  “那钱庄是和我有生意往来,可我同寻烟坊毫无干系,那坊主行踪诡谲素来神秘,几乎无人知晓他的身份!”
  他心一横,终究还是认了。
  “定是那孽徒自作主张勾搭上魔族,问副宗主明鉴啊!”
  问泽遗朝着架住他的修士点了点头,那修士喜笑颜开松开容凛,忙不迭开始抄录他亲口供述的话。
  还是副宗主威慑力大,原本要给容凛定罪,光靠一个账本还不够。
  但现在有他亲口说的话,那就足够了。
  “行,我暂且信了。”
  问泽遗眼中笑意转瞬即逝,随后又变成冷意。
  “但若是你还有隐瞒,我会权当你同寻烟坊有往来,在替寻烟坊开脱,给魔族打掩护。”
  一边松了力,容凛终于有办法跪下。
  “是,我定然知无不言。”
  他无力地跪坐在地,面色灰败。
  也不知这一趟过去,他要出多少血,败多少财。
  任务完成,问泽遗将容凛交给看管的修士。
  在千丈巷赚黑钱,纵容徒弟伤害他,容凛的下场肯定不会好。
  看容凛之前那副焦急模样,他说不认得坊主,倒不像是作假。
  知道内情的容郄被青藿缝得七七八八,可人还是没转醒的迹象。
  问泽遗去拜访了容素。
  她同沧洛山求救后被送到莳叶谷,谷雁锦开了几副安神汤药,让她暂时宿在位脾气温和的女药修居处。
  方才脱离噩梦,连着数日睡不着,容素这两天才情绪好些。
  同她的父亲不同,容素极其配合修士们的问话,几乎知无不言。
  可她知道得实在太少,修士们怜她命运多舛,问完后便没过多打扰她。
  “副宗主。”
  容素瞧见问泽遗,愣了半晌,赶忙露出个笑来。
  她眼圈还红着,模样憔悴得很,但说起话逻辑很清楚,身上干净的校服是好心女修送的。
  “您还好吗?”
  容素虽亲眼见到他吃药,却没把他中药的事说出去。眼下无人,这才敢过问。
  “好着,吐得及时,没吃下去太多。”
  容素松了口气,喃喃了几声好。
  “副宗主前来,是想问些什么?”
  出乎问泽遗的意料,容素居然是个很聪明的姑娘,只是心思有些过于单纯。
  但她的岁数在修士中算极小,又很少接触外界,单纯并不奇怪 。
  “同你问些事。”问泽遗拿出一份记录,正是容素给持明宗的述词。
  “你说容郄带你去寻烟坊,是说他在寻烟坊有熟人,并非真的想要绑架你,而是带你暂避风头。”
  “是。”
  提到容郄,容素脸上黯淡一瞬。
  “他说他是被人诱骗修魔,我也没过多地问,只想着一起长大的师兄,理当不会骗我。”
  她同容郄进到密室后就再没出来,只是发觉到随着时间流逝,容郄愈发焦躁。
  他定期就要服药禁药,容素很害怕劝他停下,但容郄却哀哀说自己无法回头。
  定时有人给他们送来药,而旁边那盒春//药,纯粹是没清理干净。
  容素讲得很细,问泽遗将她的陈述记在心里。
  “下回得多留心,寻烟坊在的地方就不安全,淬羽山庄就在那附近,你理当是清楚的。”
  “我知道。”
  容素轻声到:“是我总想倚仗别人,才会轻信别人,给您添麻烦了。”
  “冒昧问句,你为何这么相信容郄?”问泽遗觉得奇怪。
  他都怀疑容素对容郄深信不疑,都可能是这个世界的规则作怪,给她强行降智。
  “他这几十年,演得太好了。”
  “我娘走得早,我也知道爹爹在外头还可能有孩子。”容素苦笑。
  她扶着醉酒的爹爹时,爹爹也咕哝过外头的孩子没灵根,可总归要把淬羽山庄交给男丁。
  她有灵根,却不是男子。
  那时的她不敢问爹爹,往后更加不敢问。
  师兄在这时候出现了。
  师兄对她好,鼓励她修炼,与她形影不离,说她往后能成大事。
  她打心眼地景仰师兄,所以在爹爹有意将淬羽山庄交给师兄时,她并无怨言。
  不是因为别的,只是因为容郄是她师兄而已。
  “他对你好得堪称殷切,怕是是想做淬羽山庄的女婿。”
  问泽遗听完容素的话,也不知作何想法。
  容素付出的信任错误,但并不是愚蠢。只是容郄瞒得太好了,足足用了几十年来积淀。
  他原本的目的应当是靠娶庄主女儿继承淬羽山庄,只是中途修魔,改变了计划。
  “啊?”容素惊讶不已,这才后知后觉发现。
  “可我把他权当师兄看。”
  自小看多了父亲身边有人来来去去,她不认为爱情比同门情谊深厚,甚至恐惧结道侣一事。
  问泽遗一言难尽。
  容郄懂不懂送自己编的饰物,送灵宝灵器,就算是他都看出来不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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