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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句话,主角受为我抛弃孽徒(穿越重生)——折桃问酒

时间:2024-07-20 08:14:25  作者:折桃问酒
  在陷入沉眠时,他的识海仍然活跃。
  谷雁锦赶到时他已经昏迷过去,谷雁锦自然不知道暗室里发生了什么。
  也许除了系统,当日没有其他见证者。
  【宿主,您有什么事呀?】
  系统的声音听着如常。
  问泽遗难以启齿,挑挑拣拣委婉地开口:“我中药那日,是否有人进入过结界?”
  【......】
  系统沉默半晌。
  【谷雁锦破开结界之前,应该没有人进去过。】
  其实宿主中药后有一段时间,它莫名其妙被迫黑屏了。
  这种情况如果不是它自身零件出问题,那就只有一种可能性。
  问泽遗在干一些不适合系统观看的事,触发系统保护机制,所以被自动屏蔽。
  而在它黑屏之前,系统其实看到过兰山远的身影。
  可他不能告诉宿主。
  问泽遗和兰山远本就牵扯不清,要是宿主知道他和兰山远疑似不可描述,怕是会让他们的关系更加一团乱麻。
  这会阻碍问泽遗的任务。
  系统的cpu很难分析这么复杂的情感,所以它只能选择装傻。
  “没有吗?”
  问泽遗不知该松口气,还是该觉得迷茫。
  兰山远没有替他干那事是好消息,可他做春//梦梦到兰山远替他干那事,也没好到哪里去。
  “系统,你说一个男的,做梦会梦到男的吗?”
  他还抱有一丝自己都不信的侥幸。
  【......】
  【宿主,你说呢?!】
  系统无奈。
  梦到同性很正常,但结合一下语境,问泽遗根本就是在问春///梦这个场景吧!
  “应当不会。”
  问泽遗自问自答:“应当是花楼的药害得。”
  【哦,也许是。】
  系统冷漠。
  但是就算做春梦,也不该梦到男的。
  更大的可能是,宿主是个男同。
  宿主平时那么精,它看宿主压根不是想不通。
  而是不知道怎么接受。
  系统越想越晕,也不打算继续瞎掺和。
  【我不知道宿主遇到了什么事,但请务必记住您的任务,不要被感情牵绊住脚步。】
  它努力装作严肃,心里重重叹了口气。
  真是不省心的一届宿主。
  “嗯。”
  问泽遗心不在焉。
  退烧的汤药有副作用,现在稍加思考都让他头痛欲裂 。
  想不通,那就往后再去想。
  又过去一夜,问泽遗终于再次醒来。
  谷雁锦的药立竿见影,他的视力已经恢复了八成,耳边的嗡鸣声也不似之前那般明显。
  外头已经是清晨,窗户不知被谁打开通风,有鸟雀落在他的窗边。
  与他对视之后,灵鸟扑棱着翅膀火速飞离。
  床头的铜镜映照出他的病容,额头上还用布缠着膏药,显得像是大病初愈。
  在问泽遗眼中,自己这副模样像是见了鬼。
  “醒了?”
  听到熟悉的声音,问泽遗浑身一激灵,险些又栽倒在床上。
  兰山远端着碗,关切地看着他。
  他的目光诚挚温顺,像是三四月的春风,不带旖旎,更没有欲念。
  “师兄......咳咳咳......”
  他脑海中闪过那夜的记忆。
  摇摇晃晃的红灯笼,倒在地上的容郄,阴暗逼仄的密室,兰山远手心的温度。
  还有他凑在他耳边,轻声说的话。
  只是梦而已。
  那现在是不是也是在做梦?
  他费劲咳嗽着,喉头腥甜,是之前肺部淤积的血和浊气。
  兰山远伸过来的手停在半空,面上露出不解。
  “师弟?”
  他似乎没弄懂问泽遗为何眼神躲闪,又为何不让他靠近。
  问泽遗费劲睁开眼,目光瞥向兰山远的手腕。
  白净如初,并没有红痕。
  他迅速收敛目光,往后靠了靠,将被子拉上来了些。
  原本骄傲明艳的剑修,眼下却显得很可怜。
  他吸了下鼻子,瓮声瓮气。
  “师兄。”
  他不干净了。
  他居然做春//梦,馋师兄的身子。
 
 
第37章 梦醒
  听到问泽遗开口喊他,兰山远担忧的面色稍缓。
  “躺着说罢。”
  问泽遗木愣愣地躺下,被子遮住了半边脸。
  他的面色比刚才好了些,可依旧像是要半截入土。
  兰山远要伸手拽遮住他鼻尖的被褥,问泽遗却又往里缩了缩。
  他艰难地眨了眨干涩发红的眼睛,看着兰山远,却没敢和他目光交汇。
  “冷吗?”
  天气已经回暖,可问泽遗的额头是热的,其他地方都冰凉。
  “有些冷。”
  问泽遗双目无神,盯着兰山远的手看。
  这只手略微一动,他就能想到在寻烟坊密室里的春//梦。
  刚醒来的他自然没动情的力气,呼吸愈发急促。
  “也不能一直捂着。”
  兰山远轻叹了声,对他这副模样无可奈何。
  似是感觉到问泽遗的目光,他将手收了回去,默契地未过问问泽遗这般反常举动背后,究竟有何深意。
  “三师妹说师弟已无大碍,但在千丈巷遭了罪,没缓过来也正常。”
  兰山远说得委婉,问泽遗睫毛抖了抖,露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
  “嗯。”
  这下可好,他在千丈巷里头中春//药的事,肯定早被师兄知道了。
  身心俱疲,他难得生出逃避的心思来。
  羞耻感在此时到达另个顶峰,问泽遗不想让兰山远察觉到自己的窘迫,垂眸收回目光。
  “你无事便好,先好好休息,我去让三师妹过来。”
  兰山远为了宽慰他,回了问泽遗个谦谦如玉的笑。
  “药放在床头,记得趁热喝了。”
  “多谢师兄。”
  兰山远颔首,三步一回头地离开了湖心小筑。
  他的担忧神色就没消下去过,一直都是副欲言又止模样 。
  碗中汤药蒸腾起雾气,清苦的药香弥漫在屋中。
  问泽遗后知后觉地生出愧疚。
  师兄如此坦荡,分明是什么都不知道。
  可他却因为自己这不该有的春//梦,方才对师兄也心不在焉。
  脸上烧得慌,他闭眼调息平复心情,检查自己的经脉。
  其实当时吃下药,问泽遗就已经做好让体质受损的准备,所以尚且清醒调息经脉时,他也更多将心力放在压制魔性,不让人发现他的秘密上。
  万幸是自从南疆回来后,他身上的魔性一直很安分,身体就算被药物荼毒,也并未露出破绽。
  运转周身的灵气,他暗自感到惊奇。
  他昏迷了几日,可周身魔性居然比去千丈巷之前还要弱,只有他刚来那会的七成。
  可修士皆知一旦修魔,植入体内的魔性就会根深蒂固。被春药害得大病一场反倒因祸得福,这是几乎不可能的事。
  这绝非巧合。
  问泽遗身上的水灵根比火灵根要强,原本火灵根受到魔性影响更多一直很紊乱,如今却向外散发出稳定的灵气。
  察觉到有高阶修士靠近,问泽遗收拢灵气,佯装成熟睡模样。
  谷雁锦走流程在门口敲了敲,利落地推开虚掩着的门。
  “起来。”
  她没好气道:“大师兄在时你还醒着,别装睡了。”
  问泽遗睁开眼,两眼发直,一副病傻的模样。
  没等谷雁锦开口,他先发制人:“师姐,我错了。”
  谷雁锦顿时没了脾气。
  她想到寻到问泽遗时,她这小师弟的可怜模样。
  那时的问泽遗蜷缩在角落里,脸红得不正常,嘴唇也被咬出了血,可人却一动不动,已经晕了过去。
  暗室的角落落满了灰和砖石碎屑,但衣服上倒是干净得反常,像被人擦拭过一样。
  可在场除了个晕死过去的容郄,就没第三人在场的痕迹。
  她印象中的问泽遗一直是张扬的,情况的,哪怕是他少年时,很少有这般可怜的时候。
  谷雁锦又喜又忧。
  喜的是问泽遗中药的程度并不重,模样也没过多失态,只像是吃了迷药一般。
  忧的是哪怕很轻的程度,也足以给他脆弱的身体造成不轻的损伤。
  看着眼前病恹恹的问泽遗,她无奈地将药匣重重搁在地上。
  “喝药。”
  问泽遗乖乖把药一饮而尽,因为喝得太急,小声咳嗽了几下。
  “没人和你抢着喝。”谷雁锦从药匣取出两颗丹药,“丹炉得有人看着,今晚我来不了,你记得酉时服下。”
  她沉默了会,忍不住较为缓和的语气说教。
  “没人拦着你去行侠仗义,但下回行侠仗义之前,也想想持明宗,想想大师兄。”
  “大师兄原本在北穹剑阁,听闻你身体抱恙,连夜就只身赶了回来,连半个时辰都没耽搁。”
  问泽遗这回惹的事看起来大,但跟他之前的混账行为比简直小巫见大巫。特别是他这回中药,还是因为要救人。
  她倒是只开药没费多大力气,可大师兄远在北境,却为问泽遗费了太多心思。
  “是。”
  问泽遗的神色彻底清明,他不动声色收敛住心头发闷的酸涩,露出个还算轻松的表情
  所有人都告诉他,那只是他的梦而已。
  “......我并非要怨你,只是希望你往后做事更谨慎些。”
  见他不说话,谷雁锦别扭地安慰道:“至少这回你是真的救了容素的命,而不是因为些幼稚的理由,平白无故揍了哪家仙门的首徒和长老。”
  “而且我们封住寻烟坊后,还有些特别的收获。”
  她从药匣取出个小木盒:“在角落里发现的丹药,里头蕴藏着魔气,服用后可以快速增长魔性。”
  “我没见过如此邪性的药,莳叶谷的药修也对这种丹药闻所未闻,若是能让人入魔的丹药继续流传下去,造成的后果不堪设想。”
  “持明宗已经组织中土的各个宗门,携力调查此事。”
  “兴许不止中土,南疆也有这种丹药流通。”
  谷雁锦睁大了眼。
  “不光是容郄,我在南疆刺伤的入魔剑修,疑似服用了这种丹药。”
  问泽遗揉了揉额头:“他当时的供词就说,自己是吃了来路不明的丹药才入魔。”
  听问泽遗简单描述完,谷雁锦皱眉:“倒真有可能。”
  “那情况会比我们想得更糟些,说明这药不光在中土流通,甚至可能波及整个九州。”
  药修对于邪性丹药的危害更加敏感,问泽遗提供的线索让谷雁锦有些坐立不安。
  无论是谁炼出的丹药,想要正道修士入魔,肯定没安好心。
  “莳叶谷正在研究丹药的方子和解药,我得赶紧将此时告知莳叶谷。”
  她将药盒放回匣子中。
  “你先别掺和麻烦事,一切等养好伤再说。”
  “对了,容素一直想来谢你,等到你身体好些,去见她一面吧。”
  “她没事吧?”
  “没事。”
  虽然不是容素害得问泽遗,但提起问泽遗孤身闯花楼的事,谷雁锦就没好气:“她只是擦破点皮,回过神来对你千恩万谢的。”
  她揶揄:“你这十六岁就以貌美闻名,没恶名在外前,让仙门少女争相掷果盈车的天才,倒是在声名狼藉的数百岁,又让姑娘惦记了回。”
  虽然依照她看凡间话本的眼神,问泽遗还真未必喜欢姑娘。
  “她没事就好,容郄呢?”
  听到这名字,谷雁锦脸色骤变,黑得能烧炭。
  “就在我那药寮扔着,还没醒。”
  问泽遗啧声:“我都醒了,他居然没醒。”
  “四师弟当谁都是万年魔兽,撑得住你那一巴掌。”谷雁锦哭笑不得。
  “他胸腔的肋骨都碎成渣了,经脉也断得厉害,往后能不能醒都是未知数,也算是罪有应得。”
  问泽遗正色:“他不能死,若是寻烟坊查不出线索,他就是个极好的突破口。”
  “我自然知道。”
  谷雁锦哼了声:“所以我同药修们在全力诊治,青藿给他缝的伤,缝了一天一夜了。”
  问泽打了个寒噤。
  青藿再天赋异禀,也只是个十来岁的小丫头,亲自上手难免出差错,所以谷雁锦一般不会让她照顾病危伤患。
  而且据他所知,青藿其他方面做得极好,唯独缝线的时候手极其抖,谁让她缝,肯定会吃尽苦头。
  听起来师姐像是故意的。
  谷雁锦微笑:“而且不巧,药寮里头麻沸散缺了,我寻思他也不配用,就没给他上。”
  “其实他中间醒过一次,醒来没半刻,又晕过去了。”
  持明宗的药寮规模在中土数一数二,麻沸散这种到处可见的药,压根不会紧缺。
  问泽遗低下头,强忍住上扬的嘴角。
  容郄怕是刚才醒来,又被疼得昏死过去。
  生缝活人,生接经脉。
  他确信师姐是故意的。
  “麻烦师姐救人了。”
  他诚恳道:“我下回遇到这种事,下手稍微轻点。”
  他也没用全力,谁知道容郄这么不经揍 。
  早知道他这么不经揍,他就往不致死的地方多打几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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