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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句话,主角受为我抛弃孽徒(穿越重生)——折桃问酒

时间:2024-07-20 08:14:25  作者:折桃问酒
  “快,吃下去!”
  容郄叫喊着,问泽遗捏着药丸没动:“让我吃可以,你先松开她。”
  这容郄真是变态,居然打算让自家师妹和中了药的他呆在这。
  容郄喘着粗气不停摇头:“不,你先吃下去,给我让开道!”
  问泽遗瞥见容素的动作,毫不犹豫将药丸丢进嘴里。
  与此同时,容郄的手松了片刻。
  容素抓住机会,抽噎着提起剑,狠狠刺向自己曾经满心满眼仰慕着的师兄。
  她是个没什么天分的剑修,但剑修都有三分血性,绝不会坐以待毙。
  药带着淡淡甜味,入口即化,问泽遗赶忙将剩余的药丸吐出来,又咳嗽了几声。
  通判显形,一道剑气飞去,生生割下容郄半条手臂,血液顿时飞溅出来。
  容素顾不上脖子上还有血痕,跌跌撞撞远离容郄,扑在角落里。
  不知道药性何时发作,问泽遗忍着怒火,一掌拍在容郄胸口,震碎他浑身的经脉。
  他不要容郄死,太便宜他了。
  他要容郄当个废人受折磨,供出提供魔药的主使。
  震碎经脉无疑是种酷刑,容郄痛得当场晕了过去,周遭终于安静下来。
  突然,他身后的破洞处机关翻出落下铁闸,与此同时,结界支撑太久彻底破碎。
  寻烟坊虽是青楼,却四处都有机关,铁闸牢不可破,又重新将此处变成封闭的空间。
  容素惊叫了声,随后慌忙捂住嘴。
  她看着问泽遗,脸上带着感激,也暗含恐惧。
  因为问泽遗的脸色明显不对。
  她怕问泽遗失去理智,真的对她做些什么。
  “有贼,有贼啊————”
  远处传来叫嚷声,寻烟坊里的人动作很快。
  问泽遗神志还清醒,可身上越来越热,药已经开始起作用。
  “对不起,是我认人不清,拖累了您。”
  容素抹着眼泪:“现在我们都出不去了,若是有人进来,您别管我就好。”
  出不去?
  问泽遗神色微冷。
  当时沈摧玉出不去,不过是因为他是个废物。
  他头不住发胀,踉跄着起身,攥住通判的剑柄。
  几剑劈去,另一面的砖墙整整齐齐出现豁口,墙面随着剑口坍塌。
  “走。”他将两张能燃火的符咒递给容素,“别回淬羽山庄,去沧洛山避难。”
  沧洛山离此地只有十里路,是附近能依靠的正道仙门。
  “多谢恩人!”
  容素跪在地上,重重磕了个响头:“可否告知我您的名姓。”
  “往后若是有需要我帮忙之处,我必然肝脑涂地来报答您。”
  “不用你报答,快些走吧。”
  问泽遗的思绪开始混乱,眼前的容素已经虚幻成两个人。
  “这是有人托我交给你的。”
  他将破旧的帕子递给她:“外头遇到修士,别和他们透露我的行踪。”
  “往后切记不要轻信于人。”
  容郄是,沈摧玉亦是。
  “是!”
  容素咬牙起身,担忧地看了眼问泽遗,飞速消失在混乱的夜色里。
  问泽遗将两瓶药藏在角落存留证据,若是他没猜错,另一瓶药就是害修士入魔的罪魁祸首。
  做完这一切,他彻底体力不支,跪坐在地上。
  黑衣上沾满灰尘,问泽遗眼尾的绯红愈发鲜艳,脸上难得露出迷茫的神色。
  兰山远给的符咒还剩几张,问泽遗费劲摸了半晌才抽出来,又重新支起结界来。
  他蜷缩在结界之中,闭眼调息抵抗药性。
  结界是单向透明的,外面的人看不见里面,可里面的问泽遗却将外头的光景尽收眼底。
  他刚才轰开的墙正对着外头,因为动静不小,导致有不少人汇聚在坍塌的墙边,可都被结界阻拦,看不到里头的模样,也进不来。
  只是药效作祟,他们的面容,问泽遗都看不清楚了。
  “发生了什么?”
  “不知道......”
  听着外头的声音,他往里靠了靠,被汗水浸湿的后背贴着冰凉的墙面,勉强寻回些神志。
  喉结滚动,他难耐地轻声喘息。
  问泽遗其实没吃进去多少药,架不住身体太差,导致反应格外剧烈。
  但他自然不会毫无准备地任容郄下药,眼下有谷雁锦给的解毒药,问泽遗仍然能靠意志力撑住,不过分露出丑态。
  他已经给持明宗发了求救的消息,依照谷雁锦的聪明程度,能猜到他遇到了什么麻烦,很快就会让修士围住这里。
  兰山远的结界难以攻破,他只需要轮番支起结界,在其中中撑到天明。
  虽然过程很麻烦,可至少这次,他拯救了书中遭遇不幸命运的容素。
  充盈的木灵气飘散在四周,无声地安抚着问泽遗的情绪。
  这是兰山远的灵力。
  思绪停摆至此,他原本就燥热的身体却愈发燥热,心思更加静不下来。
  汗水滴下,洇湿脏污的泥地。
  一声若有若无的叹息,眼前不知何时,似乎出现了个身影,无比地熟悉。
  兰山远?
  师兄理当还坐在北穹剑宗的议事堂里,那里灯火通明,不似此处混沌泥泞。
  应当是幻觉。
  他懵懵懂懂想着。
  木灵气突然充盈起来,问泽遗思维涣散,周身的水灵气不自觉被牵引。
  有人过来了。
  一只干燥微凉的手温柔捧起他的脸,擦拭他脸颊上狼狈的汗水。
  温柔得好似恋人在调情 。
  问泽遗怔怔看着眼前的人。
  兰山远跪在他身前,平视着他,衣襟上也沾了尘灰。
  问泽遗想看清他的脸,却依旧看不清楚,只是本能地靠在兰山远身上,不自知地蹭蹭他的脖颈。
  “......师兄。”
  这还是幻觉吗。
  就算是幻觉也不该这样。
  他后知后觉意识到不对劲,曲起膝盖将自己蜷缩成团,不让兰山远瞧见他垮//间的光景。
  在兰山远面前兴奋成这样,实在太狼狈了。
  原本还能抵御,可现在他却控制不住,想把兰山远压在身下。
  师兄挽起的青丝会落下,谪仙般的人会和他一同在泥潭之中翻滚缠绵。
  这和禽兽有何区别。
  他呜咽了声,破罐子破摔地将头抵着兰山远的肩膀,想要把他抵开来。
  而兰山远对他半推半就的反应置若罔闻,只是温柔地用空出来的手,抚摸着他的脊背。
  像是宽慰,实则顺着背的手忽快忽慢,忽轻忽重,反倒勾起更烈的欲//火。
  问泽遗对此并不知情,身体不自觉放松,却不满地蹭了蹭兰山远。
  他脸上落满红霞,靠着顽强的意志,还存留了一丝理智。
  “师兄......你快走。”
  “我若是走了,你该怎么办?”
  兰山远侧开身,给他看结界外的光景。
  他声音温温柔柔,平静叙述着事实:“要是出去,会让他们看到。”
  问泽遗的手剧烈地发抖,他瞳孔散大,精神上只觉屈辱,身体被刺激得愈发兴奋,就算弯起腿都难以掩盖。
  兰山远看着他,眼神幽深。
  他附在问泽遗耳边,几乎要咬上他的耳朵。
  “我可以帮你。”
 
 
第36章 劫后
  问泽遗眨着眼,努力聚焦目光。
  他想分清楚自己是身在幻觉,还是在荒谬的现实中。
  他思考不及兰山远话中深意,只是下意识地问。
  思维濒临崩溃,他喃喃自语:“......这种事,该怎么帮我?”
  外头的人越聚越多,似乎还有穿着似修士的人在赶过来。
  再次察觉到危墙外的动静,问泽遗的呼吸声变得极不均匀。
  外边越热闹,越让他不自在。
  像是将自己的狼狈暴露在外。
  残存在喉管内的药液烧嗓子,他时不时发出轻微的咳嗽声,肤色苍白,脸颊上却烧得愈发红。
  兰山远轻轻伸手,覆住他的眼睛。
  “别看。”他刻意压低的声音与平日的清雅不同,好似在蛊惑怀中的人。
  “要是纾解不出来,你会落下病根。”
  问泽遗已经无暇掩盖腿间光景,兰山远的目光淡然扫过,仿佛不觉得两人眼下在做的事惊世骇俗。
  他的另只手伸向问泽遗的脸,却被迷迷糊糊的剑修下意识抓住。
  剑修的力气都不小,问泽遗心慌意乱,下手也没轻没重。
  兰山远收回覆在他眼前的手,问泽遗勉强看到他的轮廓,理智回笼了一瞬。
  是师兄。
  他的手慌忙松开,兰山远的手腕已经被攥得发红。
  这力道能拧断粗铁,但对化神修士其实不算什么,红痕过不了半刻就会消退。
  可问泽遗蜷缩着手指,指尖微微发抖,看向兰山远的眼神空洞又愧疚。
  “师兄,对不起。”他又重复了遍。
  “对不起。”
  他险些把师兄伤着了。
  “无事。”
  兰山远拍着他的脊背:“只是梦而已。”
  “是梦?”
  问泽遗看着结界外汇聚的人,又缓慢看向微笑着的兰山远。
  光怪陆离。
  “是。”
  兰山远的脸颊边也染了绯色,眼底的情绪暗含鼓励。
  “因为是梦,所以能做任何事。”
  他扯下问泽遗头上摇摇欲坠的发带,任由他的银发彻底披散。
  觉察到问泽遗不住往外瞄,墨色发带覆盖在问泽遗的眼前。
  “别看,他们看不到你。”
  兰山远用身体挡住问泽遗的视线,也挡住昏死过去的容郄:“只有我能看到。”
  身下热意明显,偏偏还有温热覆盖于其上,将星火撩拨成烈焰。
  他从没受过这种刺激。
  问泽遗靠在兰山远肩上,浑身没了力气。
  兰山远的另只手揽着他,像哄孩子似得时不时轻拍下,将问泽遗想要回归的理智安抚下去。
  缠在他眼前发带是半透的,问泽遗能隐约瞧见兰山远衣衫整齐,除去手上的动作,一切都很得体。
  甚至眼中都没多余的欲念。
  心里没来由起了火,他泄愤似地轻咬下兰山远的颈部。
  咬得很轻,都没留下牙印。
  反正是做梦。
  兰山远的动作没停,反倒是比刚才更大胆了些,似是在鼓励他的动作。
  烧嗓子的药弄得问泽遗嗓子越来越疼,他干咳着,无法忽视的快//感并未停止。
  这病弱的身子鲜少萌生欲望,他之前也并不沉湎于自亵,很快就狼狈地丢盔卸甲。
  喉咙中泄出细碎吟喘,药性逼得他几乎要晕过去。
  在师兄手里交待,这梦真是太荒谬了些。
  感受到有人擦拭着那处,带起复燃的快//感,问泽遗绝望地闭上眼。
  中了药做这种春梦。
  他不会真的对师兄有意思吧?
  问泽遗晕了过去,兰山远慢条斯理擦着手,目光投向角落里晕死过去的容郄。
  确认过容郄彻彻底底没了意识,兰山远眼中的杀意才消退下去。
  “你不想杀他,我就不杀。”
  他替问泽遗整理着衣襟,重新扎上头发,拍落袖上灰尘,似每个合格的师兄那般关心师弟。
  随后,他将手搭在问泽遗额间,源源不断的灵力涌入,缓解了问泽遗身上紊乱的灵气乱流。
  做完这一切,他将问泽遗扶起,眼中却带了笑。
  他的师弟,也太不小心了。
  居然丝毫不防备他 。
  【宿主,您刚刚把问泽遗怎么样了?】
  兰山远的系统刚才莫名黑屏,就感觉到惴惴不安。
  它怀疑兰山远对问泽遗做了什么会被屏蔽的事,才会导致它看不见兰山远的行动。
  兰山远心情不算好。
  问泽遗的情况颇为糟糕,哪怕是纾解过,烈性药物的余毒依旧能让他不好受上几日时间。
  他给问泽遗揉着穴位,照常不理睬系统。
  系统也非常有自知之明,怕兰山远又把识海搅得天翻地覆杀它,悻悻然关了机。
  应当是没睡的,不然这也太快了些。
  问泽遗烧了两天两夜,中途时梦时醒。
  他记得谷雁锦来看过他,边把脉边责备着他的莽撞。
  “真是不省心的。”
  谷雁锦将浸过水的布盖在他头上:“以为自己发信及时,就能万无一失了?”
  问泽遗确实在发觉情况不对时就求救了,她也及时带人去找了问泽遗。
  可去的时候还是晚了,问泽遗虽然用结界保护着自己没出丑,药性也奇迹般地褪去了不少,但依旧被药毒逼得高烧不退。
  她怒气冲冲:“为了个不熟的修士,为何要做到如此地步!”
  问泽遗那会刚好醒着,喉咙哑的说不出话,只能扯了扯嘴角露出个笑。
  “还笑!”
  谷雁锦凶狠地瞪了他眼,眼睛都红了:“好好躺着罢,你救下来那姑娘我已经替你安顿好了。”
  “那修魔还逼你吃药的混账玩意,你留他一命就是看他有用,等你好了亲自去审。”她咬牙,“敢动持明宗的人,等到审完了,非得让他和淬羽山庄好看不可。”
  要不是问泽遗身上有好多符咒,保不准真就要在千丈巷出大丑了。
  问泽遗想问谷雁锦的话有很多,但他很快又复烧起来,再次睡了过去。
  所以那天的兰山远,究竟是真的还是假的?
  “系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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