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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句话,主角受为我抛弃孽徒(穿越重生)——折桃问酒

时间:2024-07-20 08:14:25  作者:折桃问酒
  思及此处,洛芷参的心情又好了不少。
  师姐们常说她不务正业,可谁也不能否认,她对感情之事素来敏锐。
  兰宗主怕是好事将近啊。
  “客官,下次还来————”
  风将斗篷吹得猎猎作响,鼎沸的人声渐小,问泽遗走入南垣的细雨之中。
  今日是宁康南垣的最后一日,也是他在南垣的最后一日。
  他出门在外倒是不要紧,只是兰山远离开持明宗的时间不能过长。
  再去一趟莳叶谷,就该到回持明宗的时候了。
  兰山远今早被铸月喊去商量正事,所以没与他同来。
  路上只是斜风细雨,他打算走快些回客栈和兰山远汇合。
  没想到只多看了眼,就瞧见不远处兰山远的身影。
  兰山远一身青衣,手中撑着把纸伞。他在雨雾中站着不动,几乎和背景的青砖绿瓦融成副泼墨山水画。
  “师兄。”
  问泽遗轻巧走了几步:“您和铸月长老谈完了?”
  “是。”
  兰山远垂眸,看向他落了水珠的衣袖:“没带伞吗?”
  “南疆的伞个头太大,拿着不方便。”
  问泽遗失笑:“这斗篷还是师兄给的灵宝,本身就能遮雨。”
  兰山远将伞给问泽遗匀了一半:“你风寒初愈,还需多加小心。”
  一把单人撑的伞,两人撑地方紧张。为了让兰山远半边身子不沾湿,问泽遗还是努力往他身边靠了靠。
  “多谢师兄。”
  这般并肩走,让问泽遗觉得不自在。
  按理来说同打一把伞不算什么,可他还是挪开话题,来转移心头说不清的情绪。
  “我在酒楼遇到了莳叶谷的仙子。”
  兰山远并不意外:“莳叶谷对宁康态度防备,是情理之中。”
  问泽遗嗯声:“我知道,她们只是防备他,不打算伤害他。”
  “看宁康如今想得很清楚,又没遇到什么危险,我就不打算送他了。”
  他自嘲一笑:“不管过程如何,结果是我杀了他父亲,屡次三番跑去和他道别,显得惺惺作态。”
  他们不是挚交好友,被魔养大的宁康未必想和修士渊源太深,而他作为正道修士,也该懂得分寸。
  既然宁康只邀请他听完最后一场书,他便只听完这场故事,做个听故事的人。
  之前那次道别就足够了,不管往后的路是悲是喜,步履不应冗长又拖沓。
  纸伞被低垂的树叶阻拦,伞衣左右摇晃。
  水滴落在问泽遗的发尾,随后摔落入坑洼。
  “真是恼人的天气。”
  问泽遗说着,语调却很轻快。
  “到莳叶谷就好了。”
  “南疆气候多变,虽然南垣阴雨绵绵,但莳叶谷却是晴日。”
  “那我们早些去莳叶谷?”
  虽然风寒好了,可他身上的老病灶却因连绵阴雨反复被触发,恼人得很。
  兰山远颔首,“并非不可,但铸月长老原本邀我们同行。”
  问泽遗想到药修们看他和师兄的眼神,顿时头皮发麻。
  很难想象和药修待在一起,药修们会脑补些什么。
  “师兄答应铸月长老了?”
  “你不在,我并未当场答应。”
  “药修们启程还得三五个时辰,我想先行离开。”他揉着酸疼的腕部,装出副难以忍受的模样。
  “不想让他们瞧见我旧伤复发,太丢人了。”
  兰山远停住脚步,盯着他发红的手腕无可奈何:“明知会旧伤复发,也该多注意些。”
  “方才还在雨里跑得还这般快。”
  他平时不会显露出激烈的情绪,这模样约莫就等于生气。
  “是我的错。”
  问泽遗从善如流:“师兄别气。”
  可他手腕红肿是潮气所害,其实和淋雨的关系并不大。
  “罢了。”兰山远轻叹。
  “回到客栈后,我去同铸月长老辞行。”
  再次变大的雨拯救了问泽遗,不敢耽搁,两人的步子又快了些。
  哪怕再小心注意,两人衣袖不可避免地偶有摩擦,问泽遗只能低下头装作迟钝不知。
  回到客栈,兰山远去找药修辞行,而问泽遗要了杯热茶,边喝边在暖炉边烤火,发红发酸的关节逐渐消肿。
  身体虚弱是后天造成的,而作为剑修,他又有惊人的恢复能力。
  过了一刻钟,兰山远去而复返。
  “已经同铸月长老打过招呼,我们即刻动身。”
  “是!”
  传送算是较为高级的阵法,一般不会轻易使用。
  但问泽遗现在的情况不适合御剑飞行,且兰山远也不是寻常术修,开个传送阵算不得什么。
  只是使用传送法阵需要找到片隐蔽空地,和客栈结了钱,问泽遗走到门口抢着给兰山远撑开伞。
  “师兄,我看东边就有块人少的地。”
  雨势没有减小的意思,依旧让兰山远给他撑伞,实在是说不过去。
  两人说着话,问泽遗全然没去关注客栈的前堂。
  角落里,两个探头探脑的药修面露兴奋。
  “师姐。”
  圆脸的药修附在她师姐耳边嘀嘀咕咕:“持明宗不是中土第一大宗门吗?”
  “怎么节俭到宗主和副宗主还要撑一把伞。”
  “可未必是节俭。”
  另个药修笑得意味深长:“兴许只是他们乐意?”
 
 
第29章 寿数
  雨中的南垣车水马龙,热闹不减。
  在凡人不曾注意的角落,问泽遗和兰山远离开得悄无声息。阵法亮起后熄灭,地上的痕迹被雨水瞬间冲刷。
  只是一阵眩晕,入目场景骤然变换。
  鳞次栉比的低矮房屋消失不见,无穷无尽的绿意绵延。
  暖阳洒上银发,问泽遗舒服地眯了眯眼。
  莳叶谷的气候比南垣城更加宜人。
  头顶晴日高悬,只偶尔有几片云飘过。地面的潮湿昭示此地新雨方过,暂时迎来晴天。
  柔和的花香扑鼻而来,问泽遗的长靴踩在松软的青草地上,不知名的野草正绽出星星点点的白。
  还没到春天,可莳叶谷隐于世外四季如春,得天独厚的环境,造就了九州闻名的药修宗门。
  空气依旧湿润,但恰到好处不会牵引出他的旧疾。
  不远处的石拱状建筑便是莳叶谷的正门,能看到拱前围着好些人,全都穿着青衣。
  是得了消息过来迎接他们的莳叶谷修士。
  为首的女修身量不高,长着张娃娃脸,肉眼看去只有十六七岁模样。
  这看似无害的女子正是莳叶谷的谷主,四千岁的化神期药修云薏。
  “云谷主。”
  云薏闻声缓步上前,微笑行礼:“兰宗主、问副宗主,真是许久未见。”
  仙门间的礼仪繁琐,和不同身份、不同流派的修士行礼都是不同规矩。原主压根没学会过,问泽遗也只学了个半吊子。
  他干脆偷瞄兰山远,学着他的模样行礼。
  一路上,云薏说话慢声细语,她身边的六长老倒是性格外向,经常会帮云薏接话。
  可问泽遗对情绪向来敏锐,他明显感觉到古怪。
  云薏是个温吞性子,但能坐到宗主的位置,绝对不会如此迟钝。
  而她现在情绪萎靡,从里到外透露出丝疲惫。
  疲惫、萎靡,这种凡人衰老后容易出现的情绪,很少会出现在长生的高阶修士身上。
  除非修士快要陨落,才会出现这种征兆。
  但化神期修士的寿数高达万岁,云薏如果不飞升,理当还有几千年可活。
  问泽遗收回目光,暂且歇了探究的心思。
  药修最擅保养,云薏的情况也未必如他所见这般糟糕。
  况且他这糟心的身体都没出现死态,大抵轮不到其他修士死在他前面。
  几人来到宗门的茶室,话题终于转到了问泽遗的身上。
  “前些日,南垣城中有魔修暴乱。”
  云薏示意药修弟子关上茶室门,给两人沏上一壶茶:“听闻有一鬼面修士及时出手,制止发狂的魔修伤人。”
  “那位鬼面修士身手不凡,修为极高,可是问副宗主?”
  “是。”
  问泽遗干脆承认:“当时担心他伤着百姓,所以出手莽撞,幸好没酿成错。”
  他本以为制服魔修只是在南疆的一个小插曲,没想到还能在莳叶谷听到后续。
  “若是副宗主都算莽撞,怕是无人称得上心细。”云薏淡笑。
  “您张弛有度,在制服他后及时收手,不光救了满街百姓,还让魔修得以被门规处置。”
  “那入魔的剑修现在怎样了?”
  “打碎内丹,封了记忆逐出门派。”
  “他是可惜。”
  云薏轻叹:“原本是拜火门下的亲传弟子,前途无量,可惜误入歧途,谁也难保住他。”
  拜火门是个南疆的小门派,问泽遗略微有点印象。
  “拜火门虽然不算有名望,但他的天赋在里头算得上奇高,不出意外,或许是下一任掌门。”
  六长老也很惋惜:“分明好好修炼也会有番成就,果真是人心不足蛇吞象。”
  问泽遗盯着眼前升起热气的茶水,难得没了接话的心思。
  修士失去记忆和修为被逐出门派,其实就和判死刑没区别。
  兔死尚且狐悲,这剑修和他的境遇太像,他做不到同其他修士般置身事外。
  莳叶谷修士都当他还是阴晴不定的原主,并没把他的反应放在心上。
  “那魔修对宗门给出的惩治毫无怨言,但临到被逐出去,嘴里都说着自己被人陷害了。”
  云薏面上愈发严肃:“他说自己只想精进修为,机缘巧合下遇到修士给予他丹药。”
  “修士说丹药能让他修炼飞速,他后来才反应过来那丹药吃着上瘾,已经沾染魔气堕了魔。”
  “他是这么说,但我们听着这话像是托辞。”六长老补充道。
  “毕竟修士修了魔,总有一百种理由来证明自己非自愿。”
  “只因他说那给他丹药的修士是中土人,他又是问副宗主出手制服的,所以宗主认为要知会持明宗一声,也算有个交代。”
  正如南疆的大小麻烦事莳叶谷都要了解,中土之中牵涉仙门的麻烦事,若是小宗门解决不了闹大了,都得归持明宗来管。
  “他这般说,那可有证据?”
  兰山远问。
  “没有证据。”
  六长老苦笑。
  既没在他的寝居搜出私通的信件、他所说的丹药,也没找到给他丹药的神秘修士。
  而且剑修被魔气影响疯疯癫癫,到后面脑子彻底糊涂,完全说不出和他联系的修士具体长什么样。
  吃药入魔这法子本身就很麻烦,入魔八成都赖修魔功,光靠着魔气入魔得吃了很久丹药。
  “所以我们觉得他在胡诌,只是编个理由,为了让自己心中宽慰。”
  “我明白,多谢云谷主提醒。”
  “不必客气,莳叶谷和持明宗素来交好,都是份内之事。”
  云薏瞧着很累,看了眼紧闭的门:“师妹们已经回来,我还有些宗务需处理,暂时失陪。”
  “云谷主请。”
  六长老随同云薏离开,另个长老则跑去喊铸月与洛芷参过来。
  问泽遗愈发觉得云薏情况不对,本想问兰山远,洛芷参已经蹦蹦跳跳推门而入。
  女修性格跳脱,在一众药修里活跃得突出,没等铸月开口,抢着和他们打招呼。
  “之前应允过问副宗主,若是他能解决魔尊残魂,无论何种灵药,莳叶谷都会双手奉上。”
  她眨了眨眼:“所以待会劳烦二位,随我去库房取药材。”
  她把铸月的话全抢了,铸月只能无奈地纵着师妹,
  “二位打算在莳叶谷停留多久?”
  她心思比洛芷参细,知道持明宗要有人坐镇,兰山远本尊不能在外逗留太久。
  问泽遗看向兰山远。
  兰山远答:“明日便启程离开。”
  “不多留几日吗?”
  洛芷参还想多嘴,被铸月拉到身后。
  “好,我会提早布置宗门阵法。”铸月沉稳道,“寝居已经布置完毕,若有什么需要,二位尽管开口。”
  她沉默片刻,又补了句。
  “请放心,是两间卧房。”
  瞧见她身后拼命憋笑的洛芷参,问泽遗别开眼。
  这找补未免太欲盖弥彰了。
  莳叶谷存放药材的库房比灵宝阁还大,而且建得极其气派。
  外头都是些常见的灵药,要越过几层禁制,才能看见谷雁锦要他带的珍奇药材。
  谷雁锦和莳叶谷关系很好,她没和莳叶谷狮子大开口,莳叶谷也很爽快地取了问泽遗所需的药材,甚至取的还更多。
  洛芷参捧着谷雁锦炼丹需要的白玉蛾递给问泽遗,又取来了几盒他不认识的药材。
  “劳烦副宗主把这些给雁锦。”她笑嘻嘻道,“之前惹雁锦生气了,算是我赔给她的。”
  见她坚持,问泽遗只得收下药材:“洛长老怎么惹着我师姐了?”
  谷雁锦脾气虽然一般,但也不会轻易动气到需要拿价值十几万灵石的药材来哄。
  洛芷参含糊其辞,明显心虚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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