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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句话,主角受为我抛弃孽徒(穿越重生)——折桃问酒

时间:2024-07-20 08:14:25  作者:折桃问酒
  只是他的银发太长,会有几缕散开,垂在床沿边摇摇欲坠。
  雨声淅淅沥沥,打在窗外的芭蕉树上,打得芭蕉叶一颤一颤。
  晶莹的水珠滚落,碎裂在湿软的泥地之中。
  天边出现一抹亮色时,白衣修士走到他面前。
  他走得很慢,也非常谨慎,唯恐惊扰到沉睡的问泽遗。
  微微弯下腰,兰山远将一缕悬落的银发收拢。
  柔顺的银发同他叛逆的主人不同,乖巧地在兰山远的指尖穿过。
  银发落得从容,却引兰山远的指尖微微颤栗,仿佛手中的发丝有千斤重。
  他弯曲手指,将银丝捧回床上。
  兰山远用克制的目光描摹着问泽遗的五官,一直往下看到喉结处,收回视线的速度却比雨滴落下时的速度还快。
  手悬在离问泽遗脸颊两寸处,兰山远迟迟没有下一步动作。
  他僵硬地收回手。
  不是他不想。
  而是剑修足够敏锐,若是他的心思过于明显,明显到台面上,很容易让问泽遗惊醒。
  而现在还没到那时候。
  屋里只有窗外传入的雨声,交织两人的呼吸声。
  两道呼吸快慢不一,又随着兰山远心绪平复,趋于同步。
  清晨。
  “师兄,你离我远些。”
  问泽遗把自己胡乱裹在被子里,重重咳嗽两声,声音发闷:“我得风寒了。”
  他早上起来就发现嗓子堵得慌,原本已经快好的咳嗽又有加重的迹象,而且头还晕着。
  外头雨仍然没有停的意思,无疑是给他原本就不康健的身体雪上加霜。
  见到问泽遗往墙角缩,兰山远停住步子。
  “我染不上风寒。”他宽慰问泽遗,“你莫要往墙边靠。”
  客栈的墙面湿冷,久靠只会让病情加重。
  问泽遗病恹恹支起身。
  也是,寻常修士一到金丹,就不会得凡人常得的病了。
  就他吹点风、受点潮,加上正处在接受魔尊功法的虚弱时候,居然感冒了。
  还好这感冒很轻,不会给别人惹麻烦,和原主之前砍杀十只魔兽淋雨后昏倒还呕血,吓得谷雁锦三天没合眼相比,倒真算不上什么。
  猝不及防,兰山远的手隔着被褥,贴在问泽遗的颊边。
  凉意隔着薄薄的被单传来,他因为低烧而泛红的脸变得更红。
  偏偏兰山远还是副正直模样。
  “像是烧了。”他满脸担忧,把问泽遗迅速裹成粽子,“我去寻药修来。”
  “大师兄,这点风寒扛几日就好,我不想麻烦莳叶谷的修士们。”
  问泽遗捂嘴打了个喷嚏,顾不得东想西想,赶忙拉住兰山远的袖子。
  倒不是怕药修们爱脑补,只是哪怕同为正道宗门,彼此也会暗中较劲。
  持明宗的副宗主,虚弱成这副模样让别的宗门修士瞧见,太丢持明宗的脸面了。
  “好,不找他们。”
  兴许是他的错觉,兰山远的语调柔和了些:“我去给你倒杯茶。”
  趁着他离开,问泽遗揉着鼻子,在识海中呼唤系统。
  他一开始就觉得大师兄人设和书里不太一样,最近这既视感愈发明显了。
  与原书作者同为创作者,问泽遗很清楚哪怕褪去小说人物和活人本就有的差距,对所有人都温和疏离的兰山远对他,也不该是这般态度。
  他只是个炮灰而已。
  虽然大师兄其实比他想得还要好,但事关二人性命,就不能掉以轻心。
  莫非是系统口口的内容太多,让他漏掉了哪处细节。
  “系统,你.......”
  【不必多说!】
  系统石破天惊一声吼,声音在问泽遗耳边绕出回声。
  【我知道宿主您要说什么。】
  系统语调得意,讲起话和倒豆子似得。
  【我现在已经完全不会管您和主角受的任何事,您已经完全刺激不到我。】
  笑死,黑心宿主又想和上次那样让它表演“您离主角受远点”,来愚弄它、嘲笑它是吧。
  它和隔壁大男主系统取经恶补三千本男频爽文,打开了新世界大门,现在根本不上套!
  问泽遗:......
  他只是想问系统要剧情,重新确认兰山远人设而已。这才多久没见,系统又在犯什么病?
  “哦,你明白了什么?
  他顺着系统的意思,玩味道:“愿闻其详。”
  他倒要看看这脑子不太聪明的系统,能感悟出什么惊世骇俗的道理。
  系统清了清嗓子,声情并茂。
  【首先,兰山远抱您只是社会/主义兄弟情,不是他要和您口口。】
  【其次,他摸您的脸也只是社会/主义兄弟情,不是他想和您口口。】
  【最后,他和您是拜把子的师兄弟,既然是师兄弟,干什么都很正常!】
  问泽遗沉默。
  坏了,他觉得系统病得比他严重得多。
  见他不说话,系统以为自己掌握真理,愈发得意。
  【所以就算宿主您明天在兰山远里面,我都......】
  “444号,你要是没要紧事,还是关机吧。”
  问泽遗微笑:“顺便去查查自己有没有中病毒。”
 
 
第28章 撑伞
  【我没中病毒!】
  系统辩解。
  【我还专门拿积分和大男主系统换了爽文资料,它分析得肯定没错。】
  隔壁系统这么聪明,业绩也很好,还能骗它不成!
  听完“学习资料”的来龙去脉,问泽遗眼角抽搐:“知道为什么你是炮灰系统吗?”
  【唔......不知道。】
  系统思考了一秒。
  “因为你没下载反诈app。”
  问泽遗气极反笑。
  被骗了都给别的系统数钱,没人比它更适合炮灰系统这份工作。
  反诈?
  系统懵懵懂懂,听着耳熟,可主系统没叫它们下载过这个配件。
  【宿主说的反诈app,我也可以去学。】
  它诚恳道。
  “不用你学。”
  “乖,一边玩去。”
  问泽遗摁着额角,被系统说得头越来越痛。
  系统想争辩,却发现它不过说了几句实话,原本还好好的问泽遗变成副要晕过去的模样。
  与此同时,它检测到问泽遗的心率不稳,身体各项指标也开始变差。
  系统惊恐。
  【那,那我走就是,宿主您先别死啊————】
  要是把宿主气死,可就什么都没了。
  究竟是哪一步出了错。
  系统大惑不解地关了机。
  难道宿主想直接跳过和兰山远拜把子,然后在兰山远里面?
  复杂,太复杂了。
  送走系统这尊大佛,问泽遗深呼吸,瘫倒在床上。
  身体太差,导致他险些被系统说得噎着一口气就没上来。
  “师弟?”
  兰山远端着茶走进来,瞧见问泽遗半死不活模样颇为担心。
  问泽遗有气无力,像脱水的鱼般僵硬转头。
  想到刚才系统的话,原本就白的脸色更白了。得亏他长得冷,才没让兰山远看出他面上隐约的纠结和失措。
  师兄还很纯洁,可他听过系统的话,思想怕是已经变得不干净了。
  他缓慢起身,行尸走肉般接过兰山远放在案上的热茶:“多谢师兄。”
  一杯茶下肚,问泽遗也已经找回神志,血色终于回到他的脸上。
  兰山远站在床边,静静等他喝完水。
  问泽遗平日总和兰山远并肩而行,或者亦步亦趋跟随在他身后半步。
  他很少能用这个角度看问泽遗。
  “云水节每年都有,错过今年也无妨。”
  兰山远误以为他在因去不了云水节感到烦闷,轻声宽慰他。
  问泽遗干脆顺了他的话。
  “嗯。”
  因为风寒,他的声音带了轻微的鼻音,显得有几分可怜。
  兰山远收回落在他头顶的目光,接过茶杯:“安生休息。”
  方才转小的冬雨又悄然加大,雨打树叶的声音盖过不知何处传来的叫卖声。
  兰山远正翻看随身带的经卷,翻页的响动被压得很低,隔一会才能偶尔听见。
  门窗关得严实,问泽遗嗅着不知从哪灌进屋里,似有似无的草叶香,昏昏沉沉地闭上眼。
  他们是关系很好的师兄弟,这毋庸置疑。
  至于其他,问泽遗暂且不去深究。
  之前是觉得没必要想。
  现在是没法细想。
  三日后,凤来酒楼。
  “这都多久了。”
  洛芷参喝得醉醺醺,两眼迷蒙看着戏台:“怎么还没轮到他说书?”
  在她旁边的两个药修对视了眼,满脸无奈。
  九长老又喝大了。
  每次到南垣城来,只要铸月长老不管,就数她喝酒喝得厉害。
  小药修劝不动她,只能偷偷给她手中的空酒杯倒满茶水,再塞回洛芷参手中。
  “洛公子。”
  洛芷参闻声看去,一袭黑衣的青年坐在她的对桌。
  青年扶正斗笠,露出双银色的眼睛。
  “问兄?可真是巧了。”
  洛芷参腾地直起身,讶异:“来听个书,居然还能遇着熟人。”
  “台上也是我的熟人,我来来送送他。”
  问泽遗要了壶茶:“洛公子来此,不也是为他送行?”
  说完今日的书,宁康就要启程离开南疆。
  而他的目的地在哪,无论是仍然对他抱有警惕的莳叶谷,还是单纯来送行的问泽遗都不知道。
  甚至宁康自己也不知。
  毕竟无根的浮萍飘到何方,谁又能说得请?
  “倒也是。”
  洛芷参醉意减了三分,纤纤玉手抱着脸颊:“南疆是他的伤心地,也不知他此次离开,往后是否还会回来。”
  问泽遗勾唇,不置可否。
  洛芷参睨了他眼:“不过问兄放心,既然问兄认为他非极恶之徒,谁也不会贸然伤他。”
  她们只是来喝个酒,顺道奉命最后监视一次宁康。出了南垣,这个毫无灵力的凡人青年将彻底自由。
  “如此便是最好。”
  问泽遗遥遥和对面三个乔庄打扮过的药修姑娘敬茶。洛芷参爽朗一笑,将手中的茶水一饮而尽。
  “敬问公子一杯。”
  她搁下茶盏,好奇道:“兰公子与问公子素来形影不离,他今日怎么不在?”
  她的咬字落在“形影不离”上,又重了几分。
  “他还有要事,只我一人前来。”
  问泽遗看洛芷参面露失望,明白她又在联想两人之间的关系,便没再深入话题。
  他们说话间,宁康终于上了台。
  “诸位。”
  折扇打开,他一如之前每次上台那般,从容地展开话题。
  这回的故事改变,转而从魔尊救了个根骨奇差的修士开始。
  台下对这处改动明显不满。比起看魔救人,他们更宁愿接受是人救了魔。
  但宁康见过大风大浪,只是面不改色往下讲。
  “魔与人并肩走,共进退。”宁康抖了抖折扇,这回却没顺利打开。
  他又试了下,可扇子偏偏可他作对,反倒引得台下人哄堂大笑。
  他自己也笑了,却笑得苦涩。
  “......再后来他们分道扬镳,两人约定了走自己的道。”
  问泽遗静静地听着,三个药修也收敛了嬉笑。
  凡人听个乐呵,但他们清楚里面藏了多少不可言说的情绪。
  他们约定了走自己的道,并且在往后再不相见。
  魔尊在一场大战中欣然赴死,灰飞烟灭,最后连缕魂魄也没剩下。
  而人族修士食言了。
  “他答应魔尊会找个安生地方好好活下去,却在魔尊死后访遍名山大川,走过他未曾驻足停留的风景。”
  “没有人保护,路上坎坷得难以置信,可他却步履不停,直到几十年的寿命彻底燃烧殆尽。”
  “百年后,魔尊的传说依旧在三族间传扬。”
  “而与他同行的人已经化为一剖黄土,被九州所遗忘。”
  这个结尾比起魔尊现世稍显乏味,喝得醉醺醺的酒客品不出里头的情绪。
  一些捧场的还愿意敷衍说声好,不捧场的干脆接着低头买醉。
  宁康对此并不在意。
  以往说书是为了挣盘缠,这回不过是了却他的心愿。
  这是他给自己选的结局,但真的会是个足够好的结局吗?
  宁康收声,目光投向酒楼一隅。
  黑衣修士浑身遮得严严实实,问泽遗有意让他察觉,所以从一开始宁康就猜到那是谁。
  问泽遗短暂卸了易容,容貌昳丽的青年勾唇微笑,冲着宁康抚掌。
  只要是自己选的结局,就称不上坏。
  店小二走过,只是眨眼功夫,角落里空空如也,再没了问泽遗的身影。
  酒馆生意红火,很快便有其他食客顶替上来。
  宁康怔愣片刻,随后朝着众人郑重行礼,转头离去,消失在戏台上。
  “问公子怎么走了?”
  一个药修不解:“他不打算送送宁康吗?”
  洛芷参摇了摇头。
  剑修素来随性,谁知道他们关心什么。
  反正她们的任务完成了,接下来只需要趁着还没回到莳叶谷,尽兴地多喝几杯。
  至于问泽遗,兴许去找他的好师兄了,对他来说,兰宗主可比宁康重要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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