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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句话,主角受为我抛弃孽徒(穿越重生)——折桃问酒

时间:2024-07-20 08:14:25  作者:折桃问酒
  系统难得真正严肃起来。
  【可如果您能够以规则的身份修复位面,周期甚至可以缩减到几十分之一。】
  【虽然您隐居山中,千百年其实都不会受太大影响,但依照我的数据分析......我认为您不愿袖手旁观。】
  相处三年,它自认还算了解问泽遗。
  他或许不是个完美意义上的救世主,但也不会对苦难袖手旁观。
  迅速搞清状况,问泽遗的情绪很快稳定:“修复位面需要多久?”
  系统思考了会。
  【最多半年,宿主不用担心。】
  它大方道。
  【宿主帮我赚了这么多积分,如果宿主需要,我也会帮宿主尽快完成的。】
  感受到问泽遗的沉默,它不满抗议。
  【宿主,你是不相信我的业务能力!】
  问泽遗抽抽嘴角,敷衍道:“我知道了。”
  与其指望444号,不如指望自己。
  “师兄,我可能还得维持这个状态一段时日。”他低着头,没敢看兰山远。
  “多久?”
  忍到极致,兰山远声音终于开始发抖。
  “不会太久。”
  问泽遗虚抱住他,身上不住有流光冒出:“我保证只有半年。”
  “我想陪你。”
  兰山远的手和他的手重合在一起,他收拢手指,却只能抓住一团气。
  问泽遗摇了摇头,扬起笑来:“我自己能摆平,师兄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我们都消失,万一被当成下落不明该怎么办?”
  只要兰山远还在,他在修士们眼中,最多也就是因为贪玩跑去哪处胡闹了,没什么大不了。
  “小泽,我对你用过术法。”
  因为大幅度挪动,兰山远手上的伤口重新渗出血。
  他神色沉沉,语调终于出现剧烈起伏:“我们的命绑在一起,你不要做危险之事。”
  “我知道。”
  问泽遗失笑,心头苦涩:“为了师兄,我也不会死。”
  不保守秘密还威胁上他,兰山远真的急了。
  真狡猾啊。
  要是放到之前,他肯定要训兰山远别自作主张,给他绑些同生共死的异术。
  可他现在只想多碰碰兰山远,半点也起不了责怪的心思。
  早知道就不该玩什么分屋睡,这下可好,得足足分半年。
  “真的是要紧事。”
  他贴在兰山远颊边,落了个轻吻:“等我回来,师兄要打要罚都随意。”
  一吻落下,只带起阵虚无缥缈的风。
  兰山远的眼睛通红,眼角却没淌一滴泪:“你究竟要做何事?”
  “.......”
  问泽遗沉默片刻。
  “我终结了规则,所以变成了是规则。”
  他摸了摸兰山远的脸颊,又收回手。
  “规则无处不在,所以就算师兄感觉不到,我也一直在你身边。”
  “作为规则,我要收拾些烂摊子,才能让我们的生活步入正轨。”
  “步入正轨的那日,我会把气运交还给天,完完整整地来找师兄。”
  问泽遗说着,背上泛起细碎的光,像是两人夏时种下的灵草,夜晚引来萤虫飞舞。
  “师兄要照顾好自己,我都看得见。”
  兰山远看着很靠谱,却总是照顾不好自己。
  “你要是难过,我会心疼的。”
  他的声音开始变得飘渺。
  “.......如果师兄实在想不到做什么,请替我去看我想看的一切。”
  他和兰山远说过,他想和他去很多的地方,兰山远肯定都记着。
  他更想和兰山远一起去看,可现在的兰山远,需要个支撑他走下去的理由。
  温柔的光破开结界,为兰山远指引出条离开的通途大路。
  问泽遗原本坐着的地方已经空无一人,只剩下细碎的晶莹还未消散。
  兰山远行尸走肉般站起身,捡起落在一旁的通判。
  脚步声回荡在空旷的溶洞里。
  一缕调皮的风卷入兰山远袖内,心疼地蹭着他手上未愈的伤疤,带来微疼的痒麻。
  伤疤迅速愈合,皮肤变得白净如新。
  兰山远收拢手指,却抓不住虚无缥缈的风。
  他回眸,看向两人原本所在的方向。
  站立许久,随后转身离开。
  问泽遗没有正式告别,因为他从未真正离开。
  他的意识连通万物,会是偶遇的风,湖上的雾,云坠的雨。
  大地停止了颤动,裂缝迅速开始愈合。
  拨云见日,阳光重新洒落大地。
  新的世界意识接管修真界,也慷慨带来前所未有的生机。
  雪停了,早开的白梅肆意地绽放,梅树的断枝节节重生。
  一位身上沾了血的白衣人孑然一身,朝着有人烟之处缓步走去。
  他的手里是块染着血,还残存体温的玉佩。
  ........
  问泽遗很苦恼。
  随着时间流逝,兰山远的状态越来越不好。
  这种糟糕并非所有人肉眼可见,而是仅他可感。
  外人面前,兰山远依旧是无可挑剔的持明宗宗主。他有条不紊地指挥着灾后重建,不遗余力地保护着持明宗,甚至比之前更加靠谱。
  可在他看来,兰山远就像只果肉开始腐化的柑橘,里面已经发酸发苦成了絮状,外表装得稀松平常。
  兰山远开始和他一样需要睡眠,却得盖着他留下的衣物才能安睡。
  一开始是一件,后面是一堆。
  他蜷缩在衣服里,短暂地逃避着现实。
  随着时间流逝,小筑内问泽遗的痕迹只会越来越少。
  向来有条理的兰山远生活变得乱七八糟,书桌也变得的和他在时一样潦草。
  兰山远偶尔会刻点他刻过的木雕,可他确实没艺术方面的天赋,刻出来的小玩意差了太多意思。
  他将木刻摆在问泽遗送的木雕旁边,又收了回去。
  他也会定期去打扫镜泊,替问泽遗喂那只从沈摧玉手里救下的灵龟。
  虽然还是没卜卦的能力,但灵龟活得很好。
  只是它很怕兰山远,总会缩在壳里。
  越刻,兰山远越失落。
  可似乎只有靠着这样,他才能留住问泽遗残存的,越来越少的生活痕迹。
  问泽遗非常担心他。
  可一旦开始修复世界,他就很难再次分出心力现身,只能通过各种手段,间接告诉兰山远他一直都看着。
  “啾啾!”
  他的意识附在一只白色的鸟身上,大胆地落在兰山远的窗前。
  问泽遗挺起胸脯,抬着鹅黄色的脚杆,露出胸口处银灰的绒毛,蹦蹦跳跳窜到兰山远手背上。
  兰山远认得出他,温柔地给他喂了水。
  “小泽。”
  他将松子的壳和外衣全部剥了,喂到小鸟嘴边。
  小鸟抖了抖蓬松的羽毛,啄了几颗,坐在他手掌上打着盹。
  成为规则之后,他不再需要睡觉。
  可问泽遗犯困的模样,明显安抚住兰山远摇摇欲坠的情绪。
  过几个时辰,问泽遗看着太阳西路,便恋恋不舍地蹭了蹭兰山远的掌心。
  他抖抖翅膀飞离,准备明日再换个模样来找兰山远。
  对于所有人来说,这都是个反常的冬天。
  灵气异常充裕,被折断的树木生长的速度奇快,就连北境也没再发生任何天灾。
  修士们很高兴,其中不包括兰山远。
  每一处勃发的生命,都能让他想到那日凭空消失的白发修士。
  哪怕他清楚,离开只是为了更好的相聚。
  空心病是解不了的,只能延缓被蛀空的时间。
  第一个月。
  大地上的裂缝彻底愈合,包括魔域之中最深最长的一条。
  久未降雨之处降下甘霖,受暴雨祸害之地雨过天晴。
  而各家宗门的长老们冗长的瓶颈期有了突破的迹象,云薏谷主虚弱的身体也奇迹般地转好。
  魔族罕见地记了恩。
  是问泽遗堵住裂隙,还天下太平的流言已经让讼夜大张旗鼓散播出去,加之持明宗的默认,已经传遍了修真界。
  魔族虚伪,可他们夸赞对手定然真诚。
  问泽遗成了迷途知返的典范,人人夸赞的英雄,却是谁都找不到的英雄。
  可兰山远说他活着,所有人都相信他活着,安心等待他再次出现。
  毕竟英雄总是神出鬼没。
  赐翎帮助北境救完灾,在回到南疆之前,又来了趟持明宗。
  他不清楚兰山远的芯子和以往不同,有着过往狼藉的记忆,导致他不敢正眼看比他更倒霉的兰山远。
  “问泽遗,他去哪了?”
  “有事外出,暂未归来。”
  兰山远微笑着。
  他对谁都是一套说词,对赐翎也一样。
  除了问泽遗,其他人没什么分别。
  “吃醋了。”
  问泽遗笑眯眯坐在他旁边,调皮地在他耳畔刮起阵风。
  兰山远心有灵犀,看向身畔空空如也的位置。
  他起身,给空位倒了杯茶,里面加了许多冰糖。
  “我又喝不了。”
  问泽遗嘀咕着,把茶水吹得起了阵阵涟漪。
  他越来越讨厌做“神”的生活了。
  兰山远就坐在凉亭里看书,直到天黑才起身。
  原封未动的茶水已经放凉,他一饮而尽。
  “喂!别喝冷水————”
  问泽遗在后边大喊,兰山远分明能感觉到,却还是背过身去。
  一阵带着早春花香的风追上兰山远。
  问泽遗搭在他的肩上,叹了口气:“就算师兄生气,我也暂时回不来。”
  事情比他想得顺利。
  很快了,再给他些时间。
  兰山远不语,只是抬手接住落花,递给一旁起舞的风。
  他不会生问泽遗的气。
  他只是太想他。
  想他能多在他面前出现一瞬,哪怕是以风的模样。
  第二个月。
  深冬的土地里冒出青禾,还多了许多药修都认不出的灵草。
  南疆倾倒的树木疯长青芽,魔域和北境搭起让百姓容身的简陋棚户,而其他地方已经恢复秩序。
  问泽遗能出现的时间越来越短,兰山远完成善后之后,做出了个另所有人意想不到的决定。
  持明宗宗主离开了持明宗,戴上问泽遗遗留的纳戒,踏上云游四方的路。
  鲜少有人知道他去了哪,因为兰山远对外的说辞,也只是有事外出。
  可问泽遗清楚,兰山远是在履行承诺,替他看想看的一切。
  南疆之中,凤来酒楼的说书人换了一个又一个,只是个个的嗓门都和宁康一般大。
  刚重建好的酒楼里坐满了人,黑发修士坐在两人曾经一起坐过的角落里,点了一壶玉溪酿,还有和当年一模一样的菜肴。
  “兰山远,你又骗我!”
  问泽遗没好气地抱臂,盯着闷声喝了一整壶玉溪酿,依旧没半点醉意的兰山远。
  兰山远的酒量好着,沾杯就醉这种鬼话,果然是在诓他。
  可他知道后除了生气,也做不了什么。
  他是悄悄说的,兰山远听不见,出神地看向窗外。
  问泽遗也顺着兰山远的目光看去。
  今年的冬天格外温暖,屋外的梨花已经含苞待放,枝叶在风中飘摇。
  眼见着兰山远还要喝,一只松鼠顺着枝爬进屋,凶狠地抬爪打翻酒盏。
  酒盏咕噜噜滚了几圈,在险些落下时被松鼠挡住。
  它晶莹的眼睛和兰山远对上,摇了摇蓬松的尾巴,做足理直气壮的姿态。
  兰山远面上带了笑意,将松鼠捧在手心。
  一阵风起,窗外的梨花骤然盛放,月色溶溶。
  “不对。”
  问泽遗后知后觉。
  兰山远不嗜酒,故意连着灌酒,似乎只是为了引他出来。
  想他出来就说,何必这般麻烦。
  松鼠的尾巴负气似得抽了下他的手指,随后安安静静地躺平。
  月色正好,南疆太平。
  第三个月。
  转眼到了初春,除了北境,其他受灾的地区已经完成最基本的重建。
  所有人都说这是上天降下的福泽,让干涸的灵气重新复苏。
  这将是九州冗长历史上,崭新的开端。
  也是在这时,九州各处开始出现见过问泽遗的传闻,这也让修士们心中不安减缓许多。
  可兰山远的消息却越来越少。
  他只在同魔族签订和平契约时露面过一次,往后再不知所踪。
  他的行踪,成了他和问泽遗心照不宣的秘密。
  兰山远的精神紧绷到了极点,所以他换了种方式寻找慰藉。
  一种让问泽遗哭笑不得的方式。
  银发银蓝瞳的修士走遍九州四处,到晚上时才会恢复成原本的黑发异瞳。
  兰山远学习能力极强,却模仿不来问泽遗的性子,他只能尽量远离着人群。
  盯着和自己一模一样的脸,他怎么看怎么别扭。
  可看着兰山远眼角通红的血丝,问泽遗只剩下心疼。
  修士的脚程很快,没有问泽遗在,兰山远就不是有耐心看风景的人。
  他走马观花地掠过每一处风景,只在和问泽遗停留过的地方驻足。
  在第四月初,他到了西寰。
  他们第一次相遇的地方。
  戈壁之上,原本的荒漠变成黄沙吹不进的青翠草地,那颗干枯的歪脖子树不见踪影。
  树下也没有个因为身体虚弱,总会在白日打盹的修士。
  银发变成青丝,“问泽遗”的身量也变得矮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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