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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句话,主角受为我抛弃孽徒(穿越重生)——折桃问酒

时间:2024-07-20 08:14:25  作者:折桃问酒
  问泽遗顾不得细想祂的话。
  黑雾正卷起烟尘,从指尖涌过,瞬间从有形变成无形,朝着北方流逝。
  “想跑?”
  问泽遗划破掌心,默念这几日在心中重复练习过无数遍的缚咒。
  混杂着魔气的灵力汇聚成枷锁,将来自祂的气紧紧束缚。
  与此同时,自另一处元神深处来的灵力形成屏障,默契地封锁祂逃离的方向。
  “快。”
  兰山远的声音似从另个世界来,蒙着层雾气,听得不真切。
  通判剑身往前一寸,精准刺入祂的左胸————寻常人心脏的位置。
  由气汇聚成的身体发出千万声惨叫和咆哮,震得问泽遗头晕眼花。
  他死死攥着剑,手心已经被剑柄磨破。
  “不......我即万物,不死不灭......”
  无序的喊叫之中,传来祂不甘的喊叫。
  祂开始支离破碎,从胸膛处分崩瓦解,消散在虚无的梦境之间。
  气裹挟而成的风擦过问泽遗的脸颊,生生在白皙的皮肤上留下鲜艳的血痕。
  问泽遗被吹得睁不开眼,却还是保持着原来的姿势,直到周围的黑雾消失殆尽。
  梦中干净,清明。
  不再有沈摧玉,兰山远。
  甚至不该再有他自己。
  梦境崩塌,他从梦中醒来。
  依旧是一方清幽的石亭,兰山远也好端端坐在他旁边。
  兴许是反将规则一军的缘故,问泽遗的心神恢复得比以往都快,头脑也不再发热。
  视线凝聚,他看到兰山远嘴角流下刺目鲜红。
  不知是被鲜血衬托还是因内伤所致,兰山远的面色比入梦前似乎要苍白三分。
  “师兄!”问泽遗瞪大了眼。
  刚恢复的理智又变得空白,他无瑕去细品方才祂说的每句话,仓促拿出纳戒递到兰山远手心。
  他没有灵力,无法自己开启纳戒。
  “我的纳戒里存着药。”问泽遗极力让自己的声音冷静,“呕血是内伤,定然是因为刚才分裂元神所致。”
  兰山远面上没半点不适,不甚在意地擦掉血迹,随后如释重负地看向他:“我没事。”
  “小泽,你还好.......”
  “你明知我梦中有险,贸然进入凶多吉少,为何要去寻我?”
  问泽遗凶巴巴瞪了眼兰山远,用他的手开了纳戒,竹筒倒豆似地寻出一堆高阶丹药,胡乱地拨弄着:“我来找药,你别动。”
  兰山远露出个极浅的笑,笑容转瞬即逝,面上又恢复沉静。
  他攥住问泽遗的手腕,简单搭过脉。
  “无事就好。”
  问泽遗找出治疗内伤的丹药,脸色这才缓和些。
  “太危险了。”
  他拧着眉把丹药递给兰山远:“你再这样,我是真会生气。”
  “抱歉。”兰山远轻声道。
  “我怕你会回不来。”
  问泽遗看向他 ,逐渐冷静下来后,眼中的怒意变成难过。
  他坐在兰山远旁边,语调已经变得和缓:“还是我动作太慢,不该怪师兄的。”
  “要是能早点解决掉祂,也不必让你冒险。”
  若不是兰山远冒着生命危险拦住祂,他未必能顺利击杀祂的分身。
  “你已做得够好。”
  兰山远本意不是想让他自责,一时有些手足无措。
  “别难过。”
  他沉默半晌。
  “是我察觉到你腕上有魔气,所以才情急下入梦。”
  “我身上魔性复发了?”问泽遗骤然警觉。
  “不。”兰山远搭上他的手腕,“魔性并非从你经脉、关窍所出,说明魔性也并非属于你,而是来自梦中邪物。”
  “邪物已除,不必担忧。”
  “原来如此。”
  问泽遗打起精神。
  他于幻境中击伤的只是祂的分身,但摧毁分身同样能伤害本源,否则祂也不会仓皇逃跑。
  至于祂会不会卷土重来,仍然还是个未知数。
  在兰山远提醒前,问泽遗还没把黑雾和魔气联想到一起。
  可重新沉下心想,祂身上散发的黑雾的确像极了魔气,而祂逃窜的方向也是魔域所在的北方。
  祂和魔有千丝万缕的联系,祂的本源,应当真的在魔族境地之内。
  可惜这么久过去,魔域始终没传出和祂相关的消息。
  “今天多亏了师兄在,这些天我还是继续和师兄同进同出为好。”
  问泽遗一口气松了大半,紧绷的肌肉却仍然酸疼:“免得落了单,再节外生枝。”
  鉴于规则时不时跳出来恶心他们,他又没强大到能同规则本身硬碰硬,和兰山远尽量不分开才是最稳妥的做法。
  兰山远颔首:“小心为上。”
  宗主和副宗主形影不离,持明宗修士们不知不觉间,对此已习以为常。
  自然,问泽遗也不是时时刻刻都能和兰山远待在一起。
  他是个清闲人,可兰山远得去管初选中大大小小的麻烦事。
  五日时间转瞬即逝,各宗各派来观摩的修士齐聚持明宗。
  身着五颜六色校服的修士随处可见,将空置的小院挤得满满当当。
  原本安静的持明宗开始变得热闹起来,一切准备就绪,只等着兰山远宣布初选开始。
  初选在寅时开始,但因为听不得吵闹,问泽遗足足睡到巳时,养足精神后才慢悠悠起身整理着装,跟随着得空赶回小筑的兰山远离开。
  算算时间,现在赶过去刚好能碰到最早攀爬完三万阶台阶的少年修士。
  原以为能和兰山远待久些,可刚到没半刻,兰山远再次被琐事缠身,不得不暂时离开问泽遗身边。
  因为知道兰山远可能要收徒,修士们对待遴选的态度愈发谨慎。有些分明能自己解决的小事,他们也得过问过兰山远才安心。
  临走前,兰山远给问泽遗身边下了重重无形结界,照例留着团元神,这才目不斜视,随同言卿离开。
  问泽遗窝在一群别宗来监督的大能里面,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说是监督,其实不过是每个宗门选点人来凑热闹,顺便帮点小忙。
  端着坐久了,有些性子活泼的修士开始按耐不住,同熟人窃窃私语。
  “结界已经开了有三个时辰,依照以往的规矩,该有些后生要爬到终点了。”
  一个术修小声道。
  北穹剑阁的阁老口无遮拦,抱着臂信誓旦旦:“是啊,今年的这群孩子瞧着不太行。”
  “依我看,兰宗主想收徒怕是麻烦。”
  不是每个人都和他这般心大,有人说着说着意识到是持明宗的地盘,悄悄瞄了眼问泽遗的方向。
  差点忘了,还有个因病修养的副宗主躲在角落里。
  问泽遗那一头银发极其惹眼,导致他就算一声不吭,不管缩在哪都容易被人瞧见。
  察觉到修士们小心翼翼的目光,他懒散打了个哈欠,木着脸佯装没听到。
  他平静的表情本就像是心情不佳,配上缠在眼周的云纱,更是一副因为瞎了眼郁郁寡欢的模样。
  通判就放在问泽遗身旁,兰山远离问泽遗也只有几丈远,自然没人想触他霉头。
  问泽遗乐得清闲,刚好有空想正事。
  昨日讼夜来了消息,信中说魔域入口处又出现一道裂缝,只是当讼夜派人过去时,裂缝已经合拢了,没留下半点痕迹。
  而裂缝出现的日子,正是规则将他强硬拉入梦中的日子。
  自那日之后问泽遗再也没做过噩梦,他几乎可以确定讼夜发现的裂缝就是祂的手笔。
  还没想好让魔族怎么查,不知是哪个剑修发出欢呼声。
  “来了,有人上来了!”
  坐得住的长老们依旧仪态端庄,但不少剑修都站起身来,顺着观景的高台往下看去。
  持明宗选人的流程繁琐又严苛,称得上是仙界标杆。这导致有些小宗门会向通过几次筛选,却最终落选持明宗的修士抛出橄榄枝。
  持明宗这一届初选第一个上来的修士,无疑是万众瞩目。
  眼见着前面要人挤人,想到自己在外人眼中还是盲人,问泽遗就没上去凑热闹。
  听不远处的术修说,第一第二个上来的是一对龙凤胎双子,他们几乎是同时上山,难分伯仲。
  这是书中不存在的情节,因为书里只写到沈摧玉靠着赐翎和各路灵宝第一个上了山,压根没提起其他人一路上的艰难困苦。
  眼下没能钻到空子的沈摧玉,也不知才爬到第几级阶梯。
  “宗主刚才来过?”谷雁锦不知从哪个角落冒出来。
  她向来不喜欢人多的地方,却被洛芷参拉着四处走,应付人应付得脸都要笑僵了。
  “你这附近......怎么有宗主的灵气。”
  “是来过,刚走没一刻钟。”问泽遗信口胡诌,丝毫不脸红。
  兰山远离开了快有半个时辰,谷雁锦察觉到的怕是兰山远的元神,还有他昨夜残存在他身上的灵气。
  他手腕上还带着散发灵力的玉镯,兰山远这点微弱灵气混杂在各路大能和玉镯的灵力中间,也就敏锐的药修能察觉出来。
  谷雁锦也是随口一问,没细究问泽遗的回答。
  “你别苦着脸,给别的宗门看笑话。”她压低声音,“精神些。”
  问泽遗:.......
  可他就长这样。
  扯出个公式化的笑容,他欣然道:“好的,师姐。”
  谷雁锦对他的态度很满意:“对了,还有件事同你说。”
  “明日要给上山的孩子测资质,原本是让莫长老去,可他突然出了要紧事,怕是不合适过去了。”
  “莫且行......”
  问泽遗挑眉:“他喝酒喝多,胃疾又犯了?”
  谷雁锦咳嗽了两声,掩饰尴尬,别扭偏过头:“方才听言掌事说,想找个能言会道的剑修替他。”
  “我看你话挺多,要不上去用自己的灵力给他们展示?”
  这活不大不小,她也是看问泽遗在角落里闲得发慌,给他找点事做。
  “这么要紧的事,还是得先问过大师兄,我可不好去添乱。”
  问泽遗抽了抽嘴角,搪塞道:“大师兄要是同意我去,我就过去。”
  他全身上下都是兰山远的灵气,怕到时候自己试出个天品木灵根,被药修们当成他会变异,双灵根变成单灵根。
  那真是跳进镜泊也洗不清了。
 
 
第106章 天象
  “也对,大师兄应当心疼你。”
  谷雁锦揶揄:“让他去操心得了。”
  “师尊!”
  青藿急匆匆跑来,附在她耳边说了不知什么,谷雁锦轻松的表情变得凝重。
  “强调过多少回别攀陡崖上山,非不听劝。”
  她看向问泽遗:“有人受伤,我得先走了。”
  “师姐慢走。”
  问泽遗朝她挥挥手。
  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他趁着人群的注意力还在山门处,朝着兰山远在的方向走去。
  他离兰山远本就不远,加上“眼盲”无人敢阻拦,甚至还有热心修士问他需不需要帮忙。
  路上顺畅,问泽遗很快便寻到被各路修士簇拥着的兰山远。
  兰山远在和莳叶谷修士交谈,看那修士的神色,应当不是要紧事。
  “大师兄!”
  兰山远闻声看来,同滔滔不绝说话的长老讲了什么,便拨开人群,走到问泽遗面前。
  修士们的目光汇聚在两人身上,早已习惯的问泽遗镇定自若:“我有事找师兄,借一步说话。”
  兰山远颔首,其他人也识趣地该说说该笑笑,不再过多关注他们。
  走到处角落里,兰山远支起结界:“有何事?”
  “没事就不能找你?”问泽遗靠着树,扯下闷眼睛的布,揉了揉眼睛,毫不避讳道。
  “想师兄了。”
  兰山远温柔地看着他:“自然可以。”
  “若是难受,就早些回去歇着。”
  问泽遗这才意识到,自己的脸色怕是不好看。
  他凑不来热闹,吵闹声让他头昏脑胀,来来往往的人群也极其晃眼。
  “我还想等师兄一起回家。”
  “不必等,我这就同你回去。”兰山远毫不犹豫。
  问泽遗蹙眉:“这哪行,你是宗主,得盯着初选。”
  况且沈摧玉还没上来,他还想见见沈摧玉。
  问泽遗想了想,退而求其次,指着近在咫尺的四方亭:“我去亭子里歇会,等到他上来了,师兄就喊我声。”
  “好。”兰山远捏符,在亭内布下结界。
  “不至于。”问泽遗哭笑不得。
  这是持明宗的地盘,兰山远这结界稳固程度,赶得上某些小宗门的大阵了。
  “师弟有什么想吃的?”兰山远不置可否。
  “都行,但不想喝参鸡汤了。”问泽遗小声道,“师兄,我实在吃不惯人参的味道。”
  天天都是人参,他味觉本来就敏感,嘴里现在都有奇怪的药味。
  “好。”
  兰山远离他很近,微微仰起头。
  “这还在外边呢。”
  问泽遗了然,眼睛不住往不远处的人群瞄。
  他们和修士之间只隔着一层结界而已,公然亲吻是否有些......
  “他们看不见。”
  兰山远不以为意,趁着问泽遗不注意,肆无忌惮地亲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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