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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句话,主角受为我抛弃孽徒(穿越重生)——折桃问酒

时间:2024-07-20 08:14:25  作者:折桃问酒
  “应当是意外。”
  他沉吟片刻:“也不是要紧事,其他典籍没大碍就好。”
  此话一出,谷雁锦打哈欠的动作都僵住了,脸上表情耐人寻味。
  虽然她也不信是问泽遗闲着没事烧书玩,但宗主这话也太偏心了些。
  再怎么说,这三本书都够有些小宗门一月开销了。
  “怎么会?”明蜀见兰山远想要轻拿轻放,险些急眼,“典籍放在内阁,按理来说.......”
  发现其他人都在看他,明蜀气焰变弱,讪讪小声道:“我师尊说,内阁的书都很安全,不会无缘无故自焚。”
  谷雁锦在心里翻了个白眼。
  明眼人都知道兰山远不想追究问泽遗,就他好似还长着嘴,一个弟子妄议副宗主。
  “明蜀说得也是。”
  明蜀的态度反倒正中问泽遗下怀。
  他勾唇:“的确应该彻查清楚,不能因为我是副宗主就例外。”
  “省得到时候,有人觉得是宗主在包庇我,给宗主招事。”
  “可以,你打算怎么查?”
  兰山远认真看向问泽遗。
  “其实也不麻烦,直接看这几日藏书阁发生了什么就好。”
  问泽遗的话一出口,除去兰山远,几人脸色皆变。
  兰山远眼中兴味转瞬即逝。
  他没有信错人。
  “内阁没有寻踪镜,所以我从寝居里取了一个,用于记录这几日清点经卷的流程,以防出现纰漏。”
  问泽遗的右手还缠着黑色的蛟绡,他手指清点,原本拜访砚台的地方立刻出现了镜面混浊的法器。
  法器正面闪过流光,又瞬间变得清晰。
  寻踪镜只能记录近五日的内容,但也已经足够了。
  他将寻踪镜捧给兰山远,恭敬道:“请大师兄过目,好揪出幕后黑手 。”
  早就知道明蜀手脚不干净,虽然有玉牌才能进入内阁,但他若是受到尘堰指点,完全可以使用尘堰的玉牌浑水摸鱼。
  所以问泽遗多留了一层心,寻踪镜的位置恰好能把书堆、书桌都完整拍入。
  只要是尘堰动的手脚,一定有迹可循。
  兰山远也很上道:“我定然会彻查清楚。”
  再看明蜀,他已经没刚才那般活络,反倒是副如丧考批的模样。
  现在的明蜀怕是吓一吓都能招出罪过,但问泽遗饶有兴趣收回模样,不再逼问。
  希望尘堰的爱徒被抓,他还能安稳养病。
  而他因为避嫌,只能悠哉悠哉回小居补觉,收获了也想回去休息的谷雁锦嫉妒的目光。
  嫌犯还这么逍遥,问泽遗怕是独一份了。
  尘堰神隐了好多天,这时候倒是动作很快。
  问泽遗没安心休息几个时辰,就听到小居外头一阵吵闹。
  谷雁锦估计是找到借口偷闲成功,已经不在人群中,她原本站的位置,换成被两个徒弟搀扶着的尘堰。
  尘堰在四人中修为最低,但徒弟却不少,一个被惨兮兮抓着,另外还有一群赶着伺候他。
  反倒是兰山远和问泽遗身边孤零零的。
  “二师兄怎么成了这副模样?”
  问泽遗打量了半晌,确认这骨相是尘堰没错,可这皮囊怎么干瘪了这么多。
  尘堰是标准的壮汉身量,现在却已经偏瘦了,瞧着和狼骨峡的灾民似得。
  他现在相信尘堰这不是病,而是确实遇到咒了。
  尘堰没有理会他的疑问,脸上哀戚,声音嘶哑:“是我这徒弟犯了蠢事,还险些误会了四师弟。”
  “误会?”
  问泽遗面露疑惑:“师兄这是什么意思?”
  尘堰重重叹了口气,险些双腿软得站不住,被几个徒弟慌忙扶住。
  “师尊您冷静些,明蜀师弟他鬼迷心窍,您不能因为他伤到身体!”
  “问师叔,您别怪罪师尊了,他在病床上听说师弟犯事,差点气晕过去......”
  他们你一言我一语好不热闹,字里行间把尘堰摘得干干净净,锅全扣在明蜀身上。
  问泽遗听得脑子嗡嗡作响,干脆挑了重点:“所以书籍着火是是明蜀做的?”
  聒噪的弟子们顿时安静下来。
  “是。”
  还是兰山远说清了来龙去脉。
  明蜀有些心眼,还披着能隐身的袍子方敢进入内阁,可他的喘息因为紧张变得过于粗重,被镜子尽数记录。
  是明蜀偷偷把炼丹剩下的药粉涂在书封上,这种药粉遇到温度变化就极其容易燃烧,这才让书籍看着像自燃。
  明蜀跪地不语,一副忏悔知错的模样。
  “可他没有玉牌,是怎么进入内阁的?”
  抢在兰山远之前,尘堰痛心疾首:“是这孽徒嫉妒四师弟的天资,所以偷了我的玉牌混入内阁,想要暗害四师弟!”
  “若不是我生了重病,定然不会让他有机可乘。”
  尘堰说着说着,也不知道是真的演的,又开始变得不清醒起来,嘴里嘟嘟囔囔着胡话。
  他的弟子们担忧地看向问泽遗,祈求道:“师叔,师尊他真的受不住了。”
  这么一说,反倒问泽遗成了得理不饶人。
  尘堰这些天重病的确是事实,连谷雁锦都可以作证,大庭广众下为难病人,难免落人口舌。
  真是阴损的办法。
  不管明蜀能不能成功,尘堰都可以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
  “二师兄也是受了明蜀蒙骗,我自然不怪你。”
  问泽遗当然不能让他得逞,看着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明蜀:“不过明蜀的做法太阴损,理应受到处置。”
  明蜀显然和尘堰达成了什么协议,怎么都不供出幕后主使来。
  “那是自然。”尘堰应声,“但我和他师徒一场,他也没犯下大错,还请师弟留他一条性命。”
  他哀哀就要跪下,徒弟们又是阵哭天抢地,把他扶起来。
  “按照宗规处置就好。”
  问泽遗走上前,吓得原本已经站稳的尘堰往后倒去。
  众目睽睽下,他只是平和地拍了拍尘堰的肩膀,给他顺气。
  “师兄,别太操心了。”
  “这几日宗门里的事,我会替你尽数料理好,你就安生休息,病好了再说。”
  说罢,问泽遗后退半步,徒留尘堰惊疑不定。
  病好了再说?恐怕到时宗门大小事务都归问泽遗管了!
  问泽遗说得尘堰一口气没提上来,眼珠子爆凸,被一群弟子挨着,好半天才回过神。
  尘堰已经后悔了。
  这几日连夜噩梦摧残他的心智,导致他看到问泽遗抢了自己的差事急火攻心,弄出了不完备的决策。
  虽然只是损失了个徒弟,但明蜀这般听话的人不多见,实在是可惜了。
  他越琢磨越不是滋味,分明火没烧到他身上,他确是哪哪都感觉不对劲。
  被徒弟们带走前,尘堰瞧见安静站在一旁的兰山远。
  混沌的大脑涌入片刻清明,他浑身不自觉地颤抖。
  对,他知道哪里不对了。
  他没有如同兰山远所说般适可而止,反倒是去招惹问泽遗。
  片刻清明后,混乱的思绪愈发混乱。
  原本只是一件小事,可他四肢冷得像坠入冰窖。
  直觉告诉他,不能犯兰山远的忌讳。
  而兰山远自始至终根本没看他,而是望向问泽遗的方向。
  问泽遗走到明蜀跟前:“真是你做的?”
  “是。”明蜀咬牙。
  他只要不认,离开持明宗后尘堰总会给些好处的,但要是认下来,两边都完蛋了。
  “因为我嫉妒你的天资。”他双目发红,“凭什么你我岁数相近,境界差距却如此之大。”
  问泽遗静默片刻,忽地一笑。
  “好吧,那真是难为你跨过三个大境界来眼红我。”
  他当然不会杀了明蜀,反正明蜀不说,始作俑者尘堰现在又疯又痴,也掀不起风浪。
  他们的账,还能慢慢清算。
  兰山远静静看着他,眼底带了含蓄又热切的审视。
  【宿主,尘堰是重要剧情人物。】
  【您对他施加咒印和暗示,诱导他作出失控行为,让他失去剧情推动能力,是......是不理智的行为,可能造成无法挽回后果。】
  兰山远这个宿主过于离经叛道,系统不惜过度耗费能量,都要和他解释。
  可兰山远依旧没有理睬它。
  他脸色未改,只是指尖轻微抓了下掌心,吓得系统立马噤声。
  兰山远看起来脾气好,实则冷漠且缺乏耐性。
  系统看他这副模样,是真担心哪天兰山远发起疯来,能想办法把系统都给杀了。
  也罢,反正兰山远从一开始就一意孤行,它也不擅长应付这种宿主,还是摆烂为妙。
  不过它现在,总算有些明白兰山远为什么偏偏对问泽遗这个炮灰态度好了。
  因为他们双方在对彼此计划都不知情,甚至不了解对方性格全貌的情况下。
  拥有相似的目的,且配合得天衣无缝。
  兰山远诱导出因,逼得尘堰作出错误判断。
  问泽遗终结了果,让尘堰翻不起身,往后也难掀起波澜。
  而问泽遗,似乎又是兰山远永远无法成为的那种坦荡自在的人。
  系统默默关机休眠。
  在问泽遗看过来的瞬间,兰山远眼中又带上笑。
  仿佛刚才病态偏执的微动作只是错觉,他依旧是高高在上的仙尊。
  因为构陷同门,明蜀最后被打碎金丹,逐出门派。
  而这据说还是副宗主求情后,最轻的惩罚。
  问泽遗突如其来的宽松态度让宗门上下对他风评好了不少,一时间希望他辅助掌事的声音又变得多起来。
  毕竟尘堰这些年虽然无功无过,但因为过于抠搜也引人诟病。
  风波平息,问泽遗想做的头件事居然还是回到藏书阁去继续整理经卷,敬业程度令人叹服。
  但实际上他大部分时间都用在研究魔性上。
  那本被明蜀烧了小半的药书翻起来困难,他费了很大劲才找到里头暂时抑制魔性的办法。
  可多数都不靠谱。
  什么用阵法、用符咒肯定会被发现,找人均摊又会害其他人。
  问泽遗揉了揉额角,耐着性子接着往下看。
  “第二十五条,寻找一木灵根或水灵根修士双修......”
  问泽的喃喃自语戛然而止,意识到双修是什么意思,脸上染了绯红。
  这办法就更不靠谱了,且不说他根本没经历过这种事,就说哪有关系熟的高阶木灵根和水灵根修士。
  等等,大师兄好像就是木灵根,而且是九州最好的木灵根修士。
  .......但他们也没熟到这种地步,这都是什么!
  问泽遗忙乱驱逐掉头脑中乱七八糟的想法,往后翻去。
  谷师姐说得没错,果然不能太缺乏休息,容易胡思乱想。
  他太过聚精会神,居然都没发现有个化神期修士悄然靠近。
  双修已经是最后一条。无奈之下,他只能忿忿往回看,企图找到点遗漏的线索。
  “在看什么?”
  好听的声音在头顶出现,问泽遗“啪”地合上书,像是偷看漫画被抓包的学生。
  兰山远好奇地微弯着腰,单手撑着书桌,异色的杏瞳中满是不解。
  看起来他没看到书上内容。
  顾不得想兰山远怎么悄无声息出现在藏书阁,问泽遗松了口气。
  现在的师兄还不知道那些和刑具一样的古怪淫具长什么样,也没经过人事。
  还好没污染到师兄纯洁的眼睛,否则他罪该万死。
  下一秒,兰山远斯文的声音再次响起。
  他的头凑得更近了些,擅自瞧见书中内容。
  “四师弟是好奇双修的事?”
  问泽遗松掉的气噎在嗓子里,险些失去重心跌在地上。
 
 
第15章 咒法
  仰头看兰山远,他依旧模样纯善,安静又耐心等着问泽遗的答复。
  “这......”
  问泽遗罕见地失言了。
  对双修好奇这种尴尬的理由,自然不能理所应当承认,显得他像个变态。
  可要是说自己是对魔性感兴趣,兰山远保不齐会往下深究。
  终于,在可能被当变态和容易暴露目的之间,问泽遗艰难选择了前者。
  “我看这本书被烧,所以就顺手拿来看,师兄来的时候恰好看到这页。”
  他又重复道:“我也不是特别好奇......双修之事,只是恰好看到。”
  兰山远了然:“我明白了。”
  “对此有好奇也是难免,但你是清修之人,缘分未到之前还需静心明道。”
  问泽遗:.....
  不,师兄您瞧着不太明白。
  “是。”他屈辱地应下。
  见兰山远没有刨根问底的意思,他赶紧转移话题:“这么晚了,师兄怎么在藏书阁?”
  “有事寻你,听闻你还在内阁,所以就进来了。”
  兰山远又扫了眼问泽遗手边被烧得焦黑的书。
  问泽遗压根不敢看这本医书,只是侧目看着桌脚放置的镇纸:“师兄有何事找我?”
  “之前明蜀构陷你,宗门对他已经惩处完毕,依照宗规,二师弟也该受到责罚。”
  兰山远垂眸:“但因二师弟的病情一直未见好转,所以也不好责他管教无方,希望你能理解。”
  “我非常理解。”
  问泽遗很快从“双修”的阴影里走出来,给兰山远拉了把椅子过来:“毕竟偷玉牌烧经卷,也不是二师兄指使明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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