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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句话,主角受为我抛弃孽徒(穿越重生)——折桃问酒

时间:2024-07-20 08:14:25  作者:折桃问酒
  他垂眸看了眼飘来的纸鹤,确认过纸鹤中内容后,拂手让其化成飞灰。
  和昨日精神抖擞的模样不同,他对面的尘堰今天显得很憔悴。
  高壮的男子神情恍惚,眼角有淡淡乌青。他甚至没有对纸鹤的内容感兴趣,只是盯着眼前瓷杯中的茶汤看。
  按理来说修士几天不睡觉都不会出问题,根本不可能安稳待在宗门内,一日不见就变成这副样子。
  “二师弟。”
  兰山远抬眸,面露关切:“是身体不适吗?”
  “我身体并无大碍,是这几天事多,又遇到了修炼瓶颈。”
  尘堰下意识回答。
  正在节骨眼上,兰山远本就偏袒问泽遗,他不能让兰山远觉得他有半分靠不住。
  可想到昨夜离奇诡谲的梦,他忍不住汗毛倒竖,胃里翻江倒海。
  尘堰活了数百年,什么场面没见过。可那个梦中的场景血腥残忍,尸体遍地,各种类似魔兽又似魔修的生物横行,处处宛如炼狱一般。
  整个世界似乎都没活人,他的术法全都没用了。
  正六神无主时,一具畸形的身体搭在他身上,吓得他跪倒在地,连滚带爬逃走。
  “救命,救救我————”
  可他声音越大,反倒越引来那种怪物。
  怪物们呻吟扑向他,他拼命地在陌生场景中奔跑,却一直找不到方向。清醒自己是在做梦,却又无法醒来。
  一晚上至多只有五六个时辰,他却像被困在梦中六年时间。
  在识海临近崩溃的时候,他终于醒了。
  劫后余生的尘堰没有感觉到庆幸,反倒瞧着眼下的一切都是失真的。
  直觉是有人对他下咒,可尘堰怎么都想不通到底是谁有这本事。
  看他又开始走神,兰山远不置可否:“左右不是要紧事,既然师弟没休息好,明日再接着谈也不迟。”
  “是。”
  尘堰呆滞地应,怔怔看向兰山远。
  师兄还是谦谦如玉。
  可没来由地,他不想看见师兄了。
  他站起身来,身体不似他自己的,脑子里还是那些怪物和废墟。
  “二师弟。”
  听到兰山远的声音,尘堰浑身一激灵。
  “宗主您说。”他强撑着笑。
  在头晕眼花的尘堰看来,兰山远的眉间钿愈发地红。
  “二师弟,我在西寰同你说过。”
  兰山远依旧笑得温和,说出的话却似二月春风,看似无害,实则寒凉。
  “有些事,适可而止。”
  他的声音越来越轻。
  适可而止?什么适可而止。
  要是往常,尘堰肯定还要辩解一番。可他现在腿一软,靠着石柱才没跪下去。
  “我知道了。”
  他喏喏应声,落荒而逃。
  兰山远收起笑,坐回石凳,将摆乱的茶具重新归位,分毫不差。
  他的动作看似规整又慢条斯理,实则愈发僵硬,刻板到似是有强迫症。
  【宿主。】
  一个胆战心惊的声音在他脑海中响起。
  【您....您这回做的有些过分了。】
  系统的语调比起跟随问泽遗444号系统小心许多,甚至称得上卑微。
  作为高位面的造物,它却一反常态,在恐惧着自己的宿主。
  它错误抓取宿主,反而招惹到了一个疯子。
  不,是一个怪物才对。
  过分吗?
  兰山远眼中闪过困惑,专注于手中的动作,并没理会脑海里的系统。
  茶杯偏了点,他再次小心挪动,手指被杯沿带出个印痕。
  那是他生活了二十八年的世界。让尘堰进去半天,怎么他就受不了了呢?
  “大师兄————”
  远远有声音在唤他,宛若穿霾的朝阳,却带了丝因病气而起的沙哑。
  手抖了下,刚才精心摆好的茶杯尽数错位。
  兰山远眼中病态的冷漠顿时替换成温和,他没管错位的茶具,快步走出石亭去。
  远远地,问泽遗站在棵还没落叶的红枫树下。
  银色长发草率地扎起,一身黑白相见的劲装显人姿容,可火红的枫叶衬得他嘴唇上血色更少,淡色的瞳仁里却似落了星火。
  和兰山远四目相对,他脸上笑容更甚。
  “大师兄。”
  他又唤了声。
 
 
第12章 心病
  “怎么在这?”兰山远颇为意外。
  问泽遗解释道:“我来找二师兄,想请教些账务上的事。”
  “可二师兄他似是有心事,我就没多打扰他。”
  他其实本来就是顺路来找兰山远,担心师姐把他的病说得太添油加醋,只是搬个尘堰当借口。
  但刚才和尘堰狭路相逢,问泽遗发现他确实很奇怪。
  尘堰见到他没冷嘲热讽,也不阴阳假笑,反倒是撞鬼般匆匆而行。
  问泽遗给他让开道,他憔悴看了眼问泽遗,就闷声离开了。
  他不清楚兰山远和尘堰说了什么,让尘堰变成这副模样。
  反正肯定是尘堰的错。
  “他修炼遇到瓶颈,会闭关清修一段时间。”
  “原来如此。”
  问泽遗敷衍地表达了同情:“二师兄果真是思虑过重。”
  “三师妹已经将你的情况告知于我。”
  兰山远显然也不想多提尘堰,话题转回问泽遗的身体上:“若不是她如实相告,我都不知你已虚弱到如此地步。”
  不想听的还是来了。
  回宗后,他还计划继续查沈摧玉的行踪,洗掉身上的魔性,不能再躺回床上。
  “三师姐怕是说得太夸张了,我不至......咳咳咳......”
  一阵冷风过,他语速本来就偏快,冷不丁被呛得咳嗽了几声,咳得撕心裂肺。
  迎面对上兰山远不赞同的目光。
  这下是跳进镜泊都洗不清了。
  “......不至于如此。”
  问泽遗小声找补。
  “你若真躺不住,我给你寻些清闲的事做。”
  “好。”
  见兰山远让步,问泽遗赶忙卖乖。
  只要他能在持明宗四处活动,那作为副宗主想做些什么,总归是能做的。
  兰山远还有事没做完,和问泽遗道了别又回到石亭中,问泽遗则往湖心小筑去。
  离镜泊还有一丈开外,他远远就看到有十来个修士的身影。
  他们有的手中抬着什么摆件,有的捧着引水珠,让原本寂寥的镜泊格外热闹。
  “副宗主。”
  见他前来,修士们面露喜色,纷纷停下手中的动作:“知道您不喜潮湿和阴冷,所以掌门差我们给您送了暖石和引水珠来。”
  “劳烦您开门,让我们替您在屋中各处摆好。”
  问泽遗扫了一圈,光暖石雕刻的精巧摆件就有七件,而且各个看着用料上乘。
  “屋内也不宽敞,用不了这么多暖石。”
  问泽遗瞧见角落里还摆着另一批引水珠和暖石,应当是谷雁锦差自家弟子送来后放在这的。
  难得他这般名声,还能受两波人关照。
  “该要的。”修士毕恭毕敬。
  “您是副宗主,不该受这种小委屈。”
  修士们执意要奉命行事,也不让问泽遗帮忙搬运。他确认过真是兰山远派来的人后,打开门让他们进去。
  暖石和引水珠摆放到位,不消一刻钟潮湿寒冷的屋内就变得温暖如春。
  问泽遗浑身隐疼骤减,呼吸都顺畅不少,只剩下施针后副作用带来的略微乏力。
  “若有要事,副宗主尽管再吩咐。”
  修士们搬好灵器,便告辞离去。
  被褥上的潮湿都被烘干,问泽遗坐在床沿处,不禁开始思索。
  一时辰前他和兰山远说起尘堰,兰山远对此态度冷淡,让他心中的猜测再次被证实。
  现在的兰山远极不信任尘堰,所以想要让尘堰交出手中权利,转而让他顶上去。
  这或许就是兰山远对他态度极好的原因。
  虽然不知兰山远厌恶尘堰的契机,但不管为了谁,他都不会辜负兰山远的期望。
  休息会,身上气力回来了八成。
  一只纸鹤飞来,是谷雁锦的消息。
  她嘴毒,写出的字却非常清秀。
  “明早卯时,我会到湖心小筑给你复诊,今晚勿修炼,勿寻衅,勿......”
  后面写了长长一串注意事项,看得人眼花缭乱。
  问泽遗认真看完,随后起身,开始收拾自己冷冷清清的住宅。
  将到处乱放的灵石收入纳戒,把些掉在角落里的灵宝藏回抽屉。
  他记下几处需要修缮的家具,等到明天交给负责这些的修士。
  最后,问泽遗开始收拾原主的武器。
  原主喜欢贴身近战,所以最爱收集开刃的短刀和匕首,从九州角角落落搜罗的精巧匕首摆了一整个柜子。
  问泽遗依照记忆给匕首除锈,然后又将其放回原处。
  若非不得已,他不想和他人兵戎相向。
  自从回到宗门,原本贴身携带的通判便一直悬挂在墙上。
  神剑过凶,佩戴时总会让旁人心生畏惧,所以在自家宗门问泽遗一般不会带剑出门。
  可佩剑就是剑修的三魂七魄,总不带通判也太过反常,容易惹人怀疑。
  其他修士察觉不到,可问泽遗能发现通判散发着极弱的剑气,显得颇为委屈。
  神剑有灵,原主却只把剑当成工具,导致通判经常在私底下忤逆原主。
  可这把剑对问泽遗的态度倒出乎意料地不错。
  他缓慢起身,试图解下通判,摆在床头更近的位置。
  可被谷雁锦为了治疗而封住的经脉没恢复完全,他浑身使不上劲,将手搭在剑鞘上居然压根拉不动剑鞘。
  不信邪地又试了次,可这下内力还没催动,剑直接囫囵掉在地上。
  哐当————
  结实的灵杉木板发出呻||吟,看起来轻便的佩剑轻易把小筑的地板硬生生砸出个半米深的大坑来,尘土飞扬。
  问泽遗:......
  不愧是九州第一剑修的剑,好强的杀伤力。
  无辜掉在坑里的通判呆滞了会,周身光芒大盛,怨气冲天地抗议起来。
  可强行催动内力把它引上来,又容易牵引体内魔性 。
  问泽遗半蹲在洞口费了好大劲,总算把通判给安抚住,让它勉为其难在坑里待一晚上。
  可谷雁锦明早要来问诊,这么大的洞逃不过她的眼睛。
  接下来还得和她解释自己没有一意孤行修炼,只是不小心把家砸了个洞出来。
  越想问泽遗越头疼。
  为了明早不会因为经脉紊乱被谷雁锦教训,他只得先上床睡下。
  清晨。
  问泽遗原本打算主动去药寮找谷雁锦,可谷雁锦不走寻常路,早了半个时辰来到湖心小筑。
  她走进屋,看到问泽遗身后根本藏不住的大坑,深吸了一口气,原本就不好的脸色更黑了。
  “你真是.......”
  问泽遗尴尬笑道:“如果我说是通判自己掉在坑里,师姐会信吗?”
  嗡————
  在坑里躺平的通判发出不满的鸣响。
  骗子!
  “不信。”谷雁锦抱胸冷漠道。
  “要是让我发现你的经脉比昨天更紊乱,我就让宗主没收通判,给你换把练气剑修用的木剑。”
  问泽遗脊背发凉。
  他见过那种木剑,都是给十一二岁小孩玩的,还没他小臂长。看谷雁锦的模样,她未必是开玩笑。
  所幸谷雁锦看诊结束,舒缓了眉头。
  “......经脉已不再紊乱,略微拥堵是正常事,三日内不要用内力。”
  她利落地改好药方,犹豫了会,不情不愿开口:“宗主托我带话,说给你寻了事做。”
  “但作为医者,我劝你还是安心养病为好。”
  “是什么事?”
  问泽遗心念一动,兰山远果真说到做到。
  谷雁锦轻啧:“你们剑修真是一刻闲不下。”
  “藏书阁内阁的经卷需要有人整理,原本是该二师兄去。”她揉了揉眼睛,“可二师兄也生病等着我去看,宗主又很忙,想让你替二师兄去。”
  “大师兄在忙什么?”
  问泽遗下意识问了句。
  谷雁锦皮笑肉不笑:“倒是奇怪,去趟西寰,你和大师兄居然关系好了。”
  “他今日要去和莳叶谷来的人谈事,空不出时间来寻你,才让我来告知你。”
  她也弄不懂就离开宗门一日,兰山远有什么好特意让她告诉问泽遗的。
  藏书阁里头的书多数都娇贵,哪怕问泽遗已经改好些,谷雁锦依旧觉得他毛手毛脚会出事,可也劝不住宗主。
  他俩的事,谷雁锦也懒得继续劝。
  况且持明宗的藏书阁分内外阁,内阁因为藏有珍奇孤本设过禁制,有长老的牌子才能入内,所以这份活倒真还适合问泽遗,总比落在外人手里强。
  “所以你去不去?”她看向问泽遗,“要是不去,我就同宗主说了。”
  “自然去。”
  能进去藏书阁内阁,代表他也可以边整理边看。或许里面会有关于解除自身魔性的线索。
  心中微喜,问泽遗面上不显:“定不负宗主所托。”
  “就知道劝不住你,你好自为之。”
  谷雁锦起身:“别到时候和二师兄一样,四个人里头两个都病得起不来床,传出去太丢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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