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伪装高岭花失败后(玄幻灵异)——昭昭宵宵

时间:2024-07-20 08:09:40  作者:昭昭宵宵
  林霄掰断树枝给火堆添了把柴,继续道:“八方域里都不是什么好人,五大派这些年一直试图跟季云琅讲和,生怕他一个不高兴把那群野蛮人再放进仙洲。”
  “接着就是你问的问题了,大哥。你问为什么我家会被流放进八方域,实话跟你说吧,我之所以给你讲这么多废话,就是因为我没办法回答你的问题。”
  他狠狠扯出屁股底下清霄门的制服丢进火里,看着燃起的浓烟道:“我也想知道这事到底跟我家有什么关系,我爹一辈子勤勤恳恳给蒋长老当跟班,我长这么大也每天勤勤恳恳给蒋老八当跟班,赵亨没说错,我们就是狗,我们是狗腿子世家,所以他们不把我们当人看……哼,我爹可不是什么好东西,把他逼急了,那点破事全给他们抖出去!”
  江昼的纸又递到他眼前:什么破事,细讲。
  “我不知道啊大哥,这都是我爹脑子里的,反正他每天念叨的就是‘把我逼急了,那点破事全给你们抖出去’,谁知道到底有多破。”
  江昼点头。
  林霄给不了他什么有用的信息,他起身,说,“告辞。”
  林霄一愣,大喜,“这就走啊大哥,不再坐会儿?那大哥再见!大哥慢走!”
  旋即闭上眼,双手合十拜天拜地拜山洞,嘴里念念有词。
  “祖宗保佑老天保佑,无意叨扰云家主也保佑,让我爹娘成功跑路让我林家躲过此劫,祖宗保佑老天保佑,无意叨扰云家主也保佑……”
  忽然后颈一痛,江昼瞬息又出现在他身边,掐着他后脖颈问:“云晏葬在这儿?”
  “……”
  江昼四面环顾了一下,当年云家来领走尸体,他把蓬莱岛翻遍都没找到,这么一个山脚的小破洞,又窄又挤,炭炭来了都睡不下,怎么可能葬着云家家主?
  林霄回道:“对、不是,也不对……哎呀都差不多,总之云家主肯定在这附近,所以我才躲到这儿,蒋老八就算带人找我,他们也不敢往这边走。”
  “怎么说?”
  林霄压低声音说:“我爹这么多年狗腿也不是白当的,当年他们商量怎么安置云家主尸体的时候他碰巧路过听了一耳朵,云家根本就没把尸体带出山,云家主这么多年,一直葬在清霄山底,就在他跟江昼泛舟赏月的那片湖边。”
  他指指山洞最里面,“就那儿,不信你过去听听,把这个洞打通,出去就是湖。江昼走之后那块儿都被列为禁地了,就蒋老八那胆子,他不敢来。”
  江昼松开他,俯身搬起块不大不小的石头。
  林霄揉着脖子刚回头,就见他已经摆出了扔石头的姿势,上面缠绕着一团强力灵光。
  “你不会是想……”
  只听得轰隆一声巨响,山洞直接被凿穿,破出一个可供人通行的口,江昼拽起他就走。
  林霄:“我也去?你等等,大哥,你知道什么是禁地吗?禁地周围都有……”
  林霄被他拽着走到洞口,对着下面大片湖水,毫无征兆地一跃而下——
  林霄狠狠闭上眼,在生命的最后时刻用尽全力大喊:“禁地周围都有杀阵啊大哥!我们要被切成肉块了死了死了死了死了死了死了——”
  稳稳落地,屁股墩儿都没摔。
  林霄一声接一声地降低了自己的音量。
  江昼视线扫过整片湖水,午后时分,湖面上泛起细碎的光,四面的风也带着潮意。
  这里他来过无数次,但印象里好像没和季云琅游过湖,他们都不是懂浪漫的人,不喜欢看月亮,也不屑做那些装模作样浪费光阴的事。
  下次吧,江昼心想,夜里乘着小舟在湖心亲热,又是一番新风味。
  下次还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江昼摸了摸脖上的颈环。
  季云琅亲他脖子时经常会碰到锁灵链,温暖柔软的吻伴着一丝轻微的凉意烙印在肌肤上,每到这种时候江昼都爱看他,先垂下眼,再轻轻躲一下季云琅就会抬头。
  目光交汇的瞬间最温柔,接着季云琅会不高兴,藏起那点柔和,全身长出刺,只剩下张牙舞爪的不满和宣泄。
  果然离得近了烦,分开了就想。
  林霄在四处看,疑惑道:“这也不像能葬人的地方啊,大哥你找云家主的话,我们要开挖?”
  江昼:“不……”用字卡壳,干脆不说,他一跃跳到湖心,噗通一声进了水。
  不远处就是还冒着烟的观海峰,其实这下面只是片湖,也不知道谁起的名字,非要叫海。
  江昼曾经跑去翻遍了整座蓬莱岛,没想到云晏就葬在他眼皮子底下。
  湖底有口透明的冰棺,从外面能看见里面躺着的人,一袭白袍纤尘不染,双手安然地放在身侧,轻轻合着眸,不像死了,像在熟睡。
  不得不说云家还是有些手段,云晏死时尸身都成那样了,还能复原让他走得体面。
  冰棺附近绕着几条好奇的小鱼,五彩斑斓,算是点缀,不然只有惨白的冰棺配上惨白的人,看得江昼有点眼晕。
  但是他的靠近还是惊走了那几条小鱼,冰冷的湖水在周身流动,江昼不想多待,动作利索地掀开冰棺盖,抓上云晏肩膀想把他翻个身。
  下一瞬,那张惨白人脸上的眼睛突然睁开。
  因为他的到来,这副躯体里仿佛有什么东西开始疯狂躁动极力想冲破桎梏,却终究只是徒劳。
  江昼停下动作,盯着那双神情空洞的眼看,抬手摸到自己颈间的链子。
  手腕上那个只是季云琅喜欢的小情/趣,颈上这个才是真正有用的锁灵链。
  即便是现在,他进清霄门后修出的七分灵也依然被死死压制在这条链子下用不出一点,同样,外面的脏东西也进不去半分。
  他唇角极其轻微地勾了一下。
  像得意,又像在炫耀。
  接着手臂发力把云晏翻过身,在他后颈的位置摸索一阵,五指插进去一攥,握住了一截刀柄。
  -
  江昼出水后发现林霄没走,正坐在岸边往湖里扔石头打水漂。
  他背着刀上岸,也不擦手,先甩了张湿漉漉的纸过去:我以为你已经跑了。
  林霄拿纸包住石头,接着打水漂,“我看大哥你神出鬼没,我估计跑不了多远。”
  江昼不紧不慢把自己全身上下烘干,又甩给他张干燥的纸:我们现在可以跑了。
  接着,不等林霄读完就拽起他一跃跳上来时的山洞,只听得下面湖水沸腾一阵,“砰”得一声炸开,飞溅的水花蹦得老高,甚至落了两条五彩斑斓的小鱼到林霄头上。
  林霄刚被带上来,整个人呆滞了一刻,随即三个大跨步蹿进山洞里,颤着声道:“你……炸了云家主的墓?”
  江昼还站在洞口欣赏下面的风景,湖底的冰棺连带尸体都被炸了个稀碎,湖面上漂起无数琉璃片,湖水映着阳光,混了血肉,浮出一大片绯红。
  就像云家主腐败溃烂的一生,用剔透的琉璃包裹残破的身躯,藏起下面那些肮脏的血肉,把自己变成一缕清风。
  可惜江昼当不了那轮伴清风的明月,他们仙洲人都很奇怪,有那么昭然明亮的太阳不去爱,偏偏喜欢月亮,这种东西再亮也不能把恶鬼照成善人,地狱照作人间。
  林霄见大哥不理他,也不给他递纸条,咽了咽口水,自顾自地双手合十拜天拜地,“祖宗保佑老天保佑,让我爹娘成功跑路让我林家躲过此劫……”
  他正念叨,洞外突然传来几声咕咕,伴随着一阵翅膀扑腾的声音,刚刚放走传信的鸽子飞回了他面前。
  林霄精神一振,马上解下鸽子腿上的小竹筒,拧开盖子,一缕灵气飘忽出来:
  已跑,吾儿勿念。
  可去鹿溪城你六伯家暂避,顺便把为父当初存在那儿的东西要回来。
  有句暗语:仰头不见月。你讲了六伯就明白了。
  阅完即毁,切记不可让第二人看到,切记。
  林霄抬手把这几行字挥灭,对着空气坚定道:“我记住了,爹,你跟娘好好躲着,林家的担子从此就交给我吧!”
  江昼不知何时坐到他身边,“我也记住了。”
  “大哥你到底想……”干什么三个字还没问出来,江昼就递给他一张纸:知道鹿溪城是什么地方吗?
  “什么?”
  第二张纸:季云琅老家。
  “……”
  第三张纸:八方域进仙洲的第一站。
  第四张纸:万一碰见季云琅回老家,而你以前恰好欺凌过他,你信不信,他连你的一根头发丝都不会忘。
  “大哥你写字真快,”林霄感叹,“给我满满的安全感。如果此去鹿溪城,有大哥你相伴左右,我都不敢想象我会有多幸福。”
  江昼:“可以。”
  林霄接过他的纸笔,龙飞凤舞写上自己的名字,说:“我叫林霄,大哥怎么称呼?”
  江昼拿过笔,现编了一个给他,林霄把纸叠好揣起来:“好的,胡大哥,我收拾收拾,我们即刻启程。”
  江昼点头。
  林霄起身去收拾自己的行李,期间又双手合十朝四方拜,“祖宗保佑老天保佑,捡了个莫名其妙的野生大哥当保镖,大哥也保佑,让我爹娘成功跑路让我林家躲过此劫……”
 
 
第6章 恶念
  八方域。
  红月当空,黑沙漫天,空气中充斥着浓郁的血腥气,粗粝的沙土混着肉骨堆积在目之所及的每一寸土地上。
  一棵秃枝的大树旁,几个大汉正在一起喝酒划拳,他们手边散着兵器,裸-露在外的臂膀肌肉虬结。
  这是离仙洲最近的地方,也是从仙洲来,进入八方域的必经之路。
  仙洲每隔一段时间就要流放一批羔子到八方域,平常也有七零八落的羔子进来。
  此处尚且算得上平和,再往内,三步一恶徒五步一凶煞,这几个大汉都是在里面混不下去,专跑到入口守株待兔的人。
  这些人,是“羔子”们进入八方域的第一关。
  过不去,白骨埋沙,两眼一闭,从此不管身后事。
  倘若命硬活到最后,那就不再是羔子,经过鲜血与杀意洗礼,也成了八方域的“人”。
  这片土地,越往里越凶险。
  这些大汉自诩菩萨转世,早早度了羔子们,也好过他们被其他人抓起来当乐子。
  新来的羔子蠢笨、干净、细皮嫩肉,能让他们的兵刃饮饱血,杀念得以宣泄。
  如若再撕下一块肉来,涂满鲜血,喂给沙里的野畜生,指不定还能诱个凶兽傍身,有了兽,就有了在八方域长久活下去的资本。
  毕竟蛮荒本来就是给畜生住的,人,永远都适应不了。
  漫天尘沙中出现一个身影。
  其中一个大汉灌下一口酒,一抹嘴,提着兵刃站起来。
  “又有羔子来了。”
  其余大汉纷纷起身拿兵器,冷铁碰撞发出铮鸣声响。
  那人隔得远,透过黑沙只现出一个身形轮廓,然而不等他走近,第一个起身的大汉就暗骂一声,丢掉兵器,一个猛子扎进地里,把自己埋进了沙土肉骨中。
  随着他那声骂,其余大汉意识到什么,纷纷惊恐地钻进土里,不出片刻,地上便只剩空空的酒坛和乱丢的刀枪。
  大风呼啸着卷起黑沙,大红的弯月更浓,给这片土地蕴上一层血色。
  仙洲来的青年信步行于风中,窄袖红袍,黑发高束,狂风吹得衣袍猎猎作响。
  他眉目俊美,一双紫眸却妖邪,视线阴冷地扫过四周,双剑无鞘,握在手上,像两头蓄势待发的兽。
  进了八方域,没人不是时刻紧绷。
  就算进入深处那座大殿,坐上中央那只宝座,也不能对跪在脚边的任何人掉以轻心。
  他们越怕你,就越想杀你。
  还是仙洲好,和江昼在一起的时候最好。
  只有想到江昼,季云琅才觉得自己跟这群人不一样,他在仙洲有家。
  忽然,他脚步一顿,微仰起头看向天边,紫眸映着血红的月,像不久前的火光。
  那座宅子住了五年,他没想到江昼真就这么走了,连早饭都顾不上吃。
  相比五年前,江昼的身体已经被他玩成了最诱人的样子,他逼迫江昼摆出各种姿态,毫无保留地伏在他身前。
  那张脸长得真好,眼尾浸了欲,肩背下压的弧度美,像话本里摄人心魄的魅妖。
  只是身子坦诚,嘴却倔强,难得才张一下。
  不过江昼近日没少跟他说话,还叫了他的名字,想来那时候就为逃跑做打算了。
  季云琅把家翻遍,都没找到江昼丢下的锁灵链,于是他一把火烧了那座宅子,最后在融化的雪里找到了被盖在自己灵气底下的断裂银链。
  接着他追到了清霄门。
  江昼来过,院里碎裂的秋千上带着他的气息。
  季云琅想到十岁那年,他对外传得神乎其神的天才师尊,笨拙地照着图纸做秋千,浪费了不知多少材料才勉强做出一个能看的。
  虽然季云琅不爱玩,但是他早就默认那秋千是他的了。
  后来他去老木匠家里,搜刮过来无数小玩意的图纸,一股脑丢给江昼。
  又在江昼费尽心思做完后兴致缺缺,把它们丢得七零八落。
  是江昼执意要带他回家的,自然要满足他一切要求。
  他可以不要,江昼不能不给。
  现在江昼竟然专程回来把秋千打碎,季云琅百思不得其解。
  师尊敢这样不考虑他的感受,不是脑子坏了就是活够了。
  血月看久了眼疼,季云琅收回视线,无视那几堆发抖的可疑沙包,边捂眼边踏过秃枝树下满地兵器。
  不知不觉,弯钩血月隐到云后,他走到无常桥边时,视线已经一片漆黑。
  前方一片沉寂,看似平静的黑暗中却蛰伏着无数危险。
  季云琅启步踏上桥头。
  凶徒拦路,恶鬼索命,一道破风声从左侧袭来,直朝他小臂,他一剑挡回去,摸黑抹了那人脖子。
  血溅到脸上,带着腥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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