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伪装高岭花失败后(玄幻灵异)——昭昭宵宵

时间:2024-07-20 08:09:40  作者:昭昭宵宵
  你是哥哥!
  -
  小舟渐近,江昼立在船头,望向不远处云雾缭绕的仙岛。
  他好多年没回蓬莱岛了,第一次上岛时他惊奇地四处跑,用一个月把整座岛逛了个遍,确定这就是最宜居、最适合他的地方。
  此前江逝水和云征月虽然也带他来过仙洲,但去得都是些人多、吵闹的城区,江昼第一次来还兴奋,第二次就烦了,人那么多,总会有人凑上来跟他搭话,给他找事。
  蓬莱岛不同,这里景色宜人,居民少,事也少,唯一的大家族就是岛中心蓬莱峰顶的云家。
  云家家风一向是谦良恭顺,与人为善,不管心里怎么想,起码对外大家都是一副温和有礼的模样,遇事轻易不急眼,熏陶得整个蓬莱岛都安宁和谐,其乐融融,走在大街上看谁脸上都是笑容。
  大家都知道这得益于云家,他们与仙门亲近,带得整个蓬莱岛都生了一股滋养人的仙气。
  也正是因为这样,在看到躺在琉璃棺里,被残忍虐杀的云家主尸体时,整座岛才会变得出奇愤怒。
  江昼刚一上岛,就感知到一阵扑面而来的沉郁之气,往来的人脸上没了笑容,每个人都是紧抿着嘴,阴着一张脸。
  江昼不需要找人打听,只需要站到高一些的山头,向蓬莱峰顶看,就能看到仙气缥缈的云雾之上悬浮着一具剔透的琉璃棺。
  云晏的残肢、断舌、碎裂的骨肉甚至那截染血的喜烛,都被放在了棺材里,伴随着那具残破的尸体,沉沉压在蓬莱岛每个人的心上。
  这就是“江昼”带回来的,那具不加修复的云家主的尸体原貌。
  但是真正的云晏已经被他炸碎在了观海峰下那片湖底,这一点江昼不会怀疑,他的刀就是最好的证明。
  那上面这个云晏……
  能把尸体伪装到这种程度,甚至各种细节都兼顾到位,除江昼外,只有三个人。
  那天亲眼看着他动手的新娘云姝,他动完手后进门的季云琅,再就是第一个发现云晏尸体,并且立刻为他收尸的——云晏的护卫长,宋扬。
  当时有愤怒的云家族众质问宋扬,为什么不第一时间封锁现场,彻查凶手。
  宋扬的回答是,看到家主的尸体变成那样,冲击太大,他一时不能接受,他不愿意让家主走得这样不体面,所以第一反应就是先为家主收尸。
  再说了,云家在仙洲什么形象,家主这样不体面的样子,难道你们还想让全仙洲都看到?
  此话一出,无人再反驳。
  云家主死在好友江昼的洞房里,却没人怀疑他,而是跟他站到一处,一起找清霄门讨说法。
  因为所有宾客都知道,江昼新婚当晚,根本没回洞房,而是在前厅跟他们喝了一夜的酒。
  江昼当年没关心过这些,更没去追查那个在他杀云晏时替他在前厅喝一夜酒的“江昼”到底是什么情况,他的目标只有杀云晏,至于他们怀不怀疑,无所谓,大不了一起下去陪他。
  从那之后,江昼就一直没找到过云晏的尸体,他的刀,跟云晏的尸体一起被藏起来了。
  后来,他装成一个悲伤的好友,一个愤怒的、失望的师尊,通过合理合规的流程,利用清霄门把季云琅“流放”进八方域,没遭到任何人阻拦。
  在仙洲,犯了错的人,就该受到这样的惩罚。
  不过江昼省略了一步,又多做了一步。
  省略的那步是,他没有摘除季云琅的记忆灵智,让他变成脑子一片空白的蠢笨“羔子”。
  多做的那步是,他给了季云琅两把剑,过去七年日复一日的打架已经让季云琅熟悉了什么力度能杀人、什么手段能逃跑,认清了什么伤用什么药,哪里流血可以不管,哪里流血一定会死。
  这样的季云琅带着兵器,完全能在八方域生存下去。
  江逝水和云征月当年打开的通道,即便被关上了,他们的孩子进去摸索一年,同样打得开。
  江昼在通道打开的第一时间去找他。
  但是他没想到,一年后打开通道的季云琅没跑出来回到仙洲,更没有声张,而是默不作声掩盖住了通道被打开的痕迹,然后继续待在八方域,每天流血,每天被虐待。
  江昼知道他在赌那口气、在恨师尊,得让他发泄出来,这股气在冲击师尊之前,最好能冲毁整个仙洲。
  他提着刀,带着炭炭,解决了花珈,抓来骨龙,在八方域陪了重伤昏迷的季云琅一个月。
  江昼找不到自己的刀,这把刀是临时拿来的替代品,用着并不顺手,好在八方域里这群新人才被放进来没多久,一个赛一个的菜,钝刀子来杀都不费劲。
  后来……
  江昼脑子疼了,抬手摸了摸自己脖上的银链。
  后来戴上锁灵链、和徒弟厮混在一起那五年对江昼来说属于突发变故,虽然突发,但很甜蜜,季云琅很会养懒人,让江昼沉迷又依恋,这五年里一天比一天喜欢他。
  唯一不满意的是,季云琅跟他在宅子里住了五年,也守了八方域五年,每天都要挂着一身伤、丢掉半条命。
  他这样,会让江昼经常想起江逝水和云征月。
  他们的孩子,流着跟他们一样的血,做着跟他们一样的事。
  这让江昼又烦又怕。
  他不敢再因为这种事跟爱的人吵架,不想跟季云琅分开,不愿意躲远再也不见他……更不能接受季云琅不再喜欢他。
  季云琅是这个烦躁吵闹的世界里唯一能让他舒心、让他爱的人,季云琅最好,江昼要把他捆在身边一辈子。
  季云琅要是有一天真的不喜欢他了,不要他了,那大家就一起死。
  江昼又找不了别人,江昼只有他。
  -
  江昼熟门熟路,先去看宅子,挑个了地段好院子大,一看季云琅就会喜欢的,大手一挥全款拿下。
  在清霄门当挂名仙师没别的好,就是钱多得没地方花,江昼不光自己富,这些年给徒弟腰包也填得满满当当,季云琅从小就知道他有钱,抱起来一晃就能掉银子。
  爱买菜的小徒弟,爱做饭的小徒弟,江昼这些年一边花钱养着徒弟,一边让徒弟来养他,小日子过得风生水起,幸福甜蜜。
  江昼估算了一下季云琅上岛的时间,忙里忙外布置好了新买的宅子,然后美滋滋去买菜,再把蓬莱岛的一切新鲜玩意全都搜罗来。
  床软软的,家具崭新,厨房很大,院子里的树都开着花。
  这样等季云琅一上岛就能住上漂亮舒服的大宅子,他当师尊的再略施小计,征服一个小徒弟的心简直手拿把掐,小菜一碟,易如反掌。
  江昼,你真是个……
  菜摊摊主提醒他,“兄弟,你东西掉了。”
  江昼低头一看,是他之前给季云琅绣帕子留下的针线和一些半成品小花,他面不改色捡起来,收进乾坤袋。
  摊主看清了,为了让他多挑一会儿、多买点菜,十分八卦地跟他唠,“你还会做这个?送姑娘的吧?”
  江昼拿起一把葱,又放下,“不是。”
  “那是送朋友?”
  “不是。”
  “给爹娘?
  “不是。”
  “拿来卖?”
  “不是。”
  摊主一拍大腿,“自己用!我懂了,兄弟你一看就很适合粉色啊!”
  江昼嫌弃地放下他家的菜,走到另一个菜摊。
  吵死了。
  摊主:“……”
  摊主:“我不问了,你回来呗。”
  摊主:“兄弟?”
 
 
第30章 烟花
  进蓬莱岛要乘船,天气不太好,下小雨,起了风,季云琅站在船头,鲜红衣摆被吹得向后乱飘。
  他向远方看,蓬莱峰顶就隐在云雾之后。
  这是江昼以前住过的地方,不愧是世外仙岛,跟仙洲的其他地方很不一样。
  船刚一入水,季云琅就感知到了强烈的、越来越近的锁灵链的气息,江昼的确在蓬莱岛上。
  季云琅连着想了他好几天,现在整个人已经麻木,连讨厌他的力气都没有了。
  随便吧,江昼爱怎么样都行,碰不到算了,就当出门溜孩子。
  琥生趴在船尾,左肩小猫右肩小蛇,惊奇地伸出手来摸下面的水,感叹道:“好清!好凉!好干净!真是一大片好水啊!”
  他趴着玩水,小猫小蛇在他背上决斗。
  小蛇身上依然穿着那件由小猫屁股毛织成的毛毛外衣,趾高气昂地摇摆着身躯挑衅小猫,小猫凶狠地盯着它,前躯伏低,露出尖牙尖爪,摆出作战姿态,“喵”一声就扑上去跟它缠打到一起。
  琥生在水里摸了半天,摸出条小鱼上来,他趴着左右扭了扭身体,把缠在一起的小猫小蛇晃下来,把小鱼递到小猫嘴边,“炭炭,给你吃。”
  炭炭亲了亲他的手,“喵喵”两声表示感谢,张嘴正要叼住小鱼,骨蛇就猛然冲过来,张开并不是很大的血盆大口,猫口夺鱼,把小鱼连吞带咽吃到了自己肚子里。
  小鱼在它透明的肚子里游泳。
  “喵——!”
  炭炭一爪拍到它脑袋上把它拍懵,接着不等它反应,左右交替出拳,上下左右来回转着圈儿扇它,扇得骨蛇最后受不了,“哇”一声吐了,小鱼被它喷出来,蹦蹦跳跳飞跃而起,“噗通”一声落了水。
  琥生见小蛇被打成这样,心疼地把它托起来,瞪了眼炭炭,“坏小猫!你太过分了!”
  “……”
  炭炭多次欲喵又止,最后还是决定算了,委屈地低下头,背过身,一只小猫坐着,不理他们。
  琥生带着晕乎乎的小蛇去船头找季云琅,抱怨道:“炭炭真的好凶,这一路上天天揍小蛇,你看它被打的,都不活泼了!”
  季云琅拎起小蛇来看,又递回给他,“没事。”
  想到什么,他怕拍琥生脑袋,“你自己都小小年纪,就别随便给人家小猫取名字,叫什么炭炭,太蠢了。”
  “这不是我取的,”琥生指指气鼓鼓坐在船尾的小猫,“它好厉害,它会用尾巴写字,这个名字是它自己给自己取的。”
  被夸了,炭炭眼珠一亮,回了下头,又迅速扭回去,依然气鼓鼓。
  它是只有脾气的小猫,季云琅亲自过来戳它它都不理,直到季云琅按着琥生跟小蛇给它道了歉,它才勉为其难转过身来,一跃跳上季云琅肩头。
  上了岛,季云琅拦住兴奋的琥生,提着他领子把他抓在身边,“别乱跑,跑丢了不找你。”
  “哎呀,我不乱跑!”琥生指指前面一个有些热闹的集市,抱着他胳膊把他往那边拽,“过去看看嘛!”
  蓬莱岛上的习俗、文化跟外面差不太多,毕竟都在仙洲,只是地理位置偏了点,才显得这座岛超然世外。
  岛上的也都是凡人,出门上街不是柴米油盐就是吃喝玩乐,不带多少仙气。
  小雨连绵,一直下到现在,地面很湿,琥生走着打滑,想牵住季云琅,但是他低头看自己湿乎乎的手,刚才他沿路拽了几片被雨洗过的树叶给小蛇玩,把半截袖子和手都弄脏了。
  季云琅一直拿灵气罩着给他挡雨,就是因为不想看他淋湿了脏兮兮的模样,他这样不敢去牵季云琅,只能小心翼翼走,不让自己打滑。
  集市上来往行人都撑着伞,琥生低头看路,一不小心就跟人撞上了。
  他脚底本来就滑,重心不稳,这么一撞直接往后栽,季云琅及时出手托住他的背,与此同时,跟他相撞那人也伸出手抓住了他的手腕。
  是个姑娘,穿着浅青色曳地裙,撑一把淡黄的伞,伞沿很低,挡着上半张脸。
  见撞到的是个小孩,她微微把伞抬起,露出眼来,抱歉道:“你没事吧?”
  “没、没事。”
  琥生站稳,刚才慌忙之下拽住了季云琅的袖子,给他留下了一个湿乎乎的手印,心里正慌,注意不到别的。
  季云琅也没看这是谁,低头扯了扯自己袖子,的确不太高兴,朝琥生脑袋上拍了一下。
  然后就听到一句惊诧的:“是你?”
  “……”
  季云琅有时候很烦自己这双紫眼睛,一些几面之缘的、无关紧要的人他都不记得也认不出,对方却总记得他,走到哪里都是:
  对方:是你?
  季云琅:你是?
  他抬头去看,正要习惯性问出来。
  却在看到那张脸时微微一顿,“是你?”
  其实这位对季云琅来说也是无关紧要,但是他偏偏就记住了。
  谁让她是江昼成亲那天的新娘。
  当年,季云琅从她刚进清霄门筹备婚礼开始,就不声不响躲在无数个阴暗的角落里窥探过她。
  他把这张脸记到了脑子里,心想,跟云晏长得真像,江昼不能光明正大跟云晏在一起,就要找一个跟他长得像的人?
  他心里酸,做事也酸,拦下给她送饭的弟子,在每个菜里都添了大半瓶醋,然后亲自送过去,要看她被酸到的狼狈模样。
  没办法,他总不能一个人酸,这个人都要得到江昼了,陪他酸一会儿怎么了?
  没想到的是,这人跟他道完谢之后就拿起筷子开始吃,面不改色一口没剩全吃光,然后放下筷子擦擦嘴,见他还站在旁边看,就又跟他道了一次谢。
  “……”
  季云琅什么也没说,转身走人。
  第二天,他亲自下厨,炒出爆辣巨辣超级辣的一餐送去,她仍面不改色吃完,跟他道谢。
  第三天……
  第四天……
  酸甜苦辣咸,没有一个能触动到她,这个人的嘴和胃是油盐不进,铜墙铁壁。
  季云琅失落过,绝望过,甚至有那么一瞬间想过,这么强的人,为什么,看得上江昼。
  她去找个更合适的,把江昼让给他不好吗?
  然后他就出手夺下她手中汤匙,端起那碗苦汤凑到鼻前闻,刚端起来就有一股扑面的苦气,正常人根本不会喝。
  这是因为他后来做饭做疯魔了,连气味也不加掩饰就给她端了上来,反正她什么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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