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伪装高岭花失败后(玄幻灵异)——昭昭宵宵

时间:2024-07-20 08:09:40  作者:昭昭宵宵
  江昼一刀下去,季云琅猛地把楼沙推到一边,那把刀就直接朝着他的脸劈下来。
  只差半寸,江昼停住。
  “你在八方域,”江昼刀尖抵着他脸,问,“玩这么花?”
  季云琅观察他,他握刀的手很稳,但是面色却没那么稳,此刻应该很不高兴。
  季云琅从地上起身,每起一点,刀尖就往后撤一分,一点没伤到他。
  旁边楼沙被他推得太猛,撞到脑袋假装昏了过去。
  季云琅拍拍衣上的灰,俯身去扶楼沙,然后说:“对啊。”
  江昼:“为什么?”
  季云琅把昏迷的楼沙扔到床上,拿被子把他从头到脚整个盖住,回身说:“前辈你也知道,我娘子呢,喜欢乱跑,我找他归找他,这么久,身边也不能就他一个。”
  “所以,”江昼走近他,“几个?”
  季云琅思考,“这我要好好想想……你问八方域还是仙洲?”
  没人应声,也没人动,只有刀在响。
  发出那种轻微的、愤怒的嗡鸣。
  季云琅发现他握刀的手不稳了,这意味着更生气了。
  他抬手摸上自己侧颈的咬痕,火上浇油。
  “前辈,我说了,强扭的瓜不甜。你拿我当我娘的替代,多少是有些非我不可,但你看见了,我这边多你一个不多,少你一个也不少。这样,你还能接受吗?”
  他依然不动,季云琅也不再出声,唇角挂着笑,安静看向他。
  这个胡夜,能追他娘到这个地步,一看就是个固执的,季云琅再不做点什么,可能要被他纠缠个没完。
  一个怀胎三月的娘子赶不走他,那是力度不够,这种常年深陷单相思、一看就没跟人谈过情的男人对待感情都会有种莫名的纯粹,只要稍稍恶心一下,就……
  沉重的大刀砸地声响起,季云琅还没偏头去看,就忽觉肩上一痛,被人压着重重按到了榻上。
  “你……!”
  高大的身躯压住他一边胳膊,一只大手紧紧捂住他的嘴,阻隔了他能发出的全部声音。
  衣领被扯开,有指腹重重蹭过他侧颈那个咬痕,这是江昼不久前新咬的,更深也更重,现在蹭得狠,又出了血。
  江昼什么也没说,对准同样的位置,埋头,再次咬了上去。
  季云琅疼得都全身打起颤,腰不受控制地挺了一下,又被捂着嘴发不出一点声音。
  他的手抓上江昼的头发,想让他滚开,江昼握着他手腕按到一边,朝正在咬的地方吸了一口,尝到满口腥甜。
  “唔……”这一下真的吸出了血,季云琅又疼又喘不过气,憋得眼眶通红,硬生生从捂得死紧的指缝中泄出了些声音。
  江昼松开捂他嘴的手,抬头跟他对视了一眼,然后捏住他的下巴往旁边掰,埋头咬下了第二口。
  同样的位置,更大的力度,季云琅这下是真的叫出了声,身体紧绷,强忍着不让自己颤。
  这个人,顶/住他了。
  咬个人有什么好兴奋的,变态!
  没想到被他压住会完全动不了,季云琅整个人一团乱,脑子里已经恨得捅了他一百多剑,把牙咬碎了才逼着自己把那些到嘴边的难听话咽回去。
  “前辈,”他出声,“疼……”
  听到声音,紧咬不放的牙松开了,埋在颈间的脑袋却没离开,伸出舌来舔。
  季云琅脸还被他掰着,偏在一边,正待再说什么,身下的被子突然蠕动了一下,接着,半个脑袋钻了出来,这个位置,恰好跟他的脸对上。
  “……”
  “……”
  刚才季云琅被扑倒,直接砸到了楼沙身上,楼沙还“昏”着,不敢出声,就把自己摊平,伪装成床的一部分,他俩相当于压着楼沙完成了一系列咬咬舔舔的大动作。
  楼沙躲在被子底下,由声到动静,全身心地感受完了全程。
  此刻,他盯着季云琅这俊美的、不屈的、隐忍的、被人强行掰着的一张脸,从被子底下伸出胳膊,对着他,赞赏地竖起大拇指,给予他来自神的肯定。
  就在这时,门口又传来一句,“你们在干什么?”
  风洵站在拐角处,盯着榻上被压在最底下只露出半个脑袋和一根手臂的楼沙、躺在他身上的季云琅和压在季云琅身上的江昼,神情逐渐变得怪异。
  他那张很少波动的脸上此刻几乎同时涌起了惊讶、厌恶、嘲讽、恶心等多种情绪。
  看见风洵,楼沙大喊一声,一下从被子里蹿出来,晃着神的宝器跑向他,大张开双臂就要往他身上扑,嘴上喊着:“抱我!吻我!占有我!快啊啊啊啊啊——”
  风洵狠狠皱起眉,转身就走、快走、小跑、快跑。
  心里默念:
  “男人,恶心”。
  “男人,恶心”。
  “男人,恶心”。
  跑得气喘吁吁,身后紧追不舍。
  忍无可忍,他止步,一拳把扑上来的楼沙揍晕,就地埋进脚下的黑沙里,只留一个脑袋出来透气。
  然后他厌恶地在衣服上蹭了蹭手,启步离开。
  沙洞里,楼沙突然蹿那一下破坏了两人原本严丝合缝的动作,季云琅适时挣脱手,捂住自己脖子,往后挪,说:“够了。”
  江昼唇上沾了血,抬手抹掉,问他,“你还没说,几个。”
  “没有,”季云琅又往里面挪,离他更远,垂下眼,“就我娘子一个,我只爱他。”
  江昼转身,季云琅默认他要离开,拉好自己被扯掉的衣领,刚下床,就见他走到桌边又折返了回来。
  他条件反射般迅速躲远,惊惧道:“你干什么?”
  江昼走近,把手里的小叶笼递给他,说:“灵气抓的,会死,这个不会。”
  季云琅不接,一边警惕地盯着他,一边后撤几步离他更远些,打开乾坤袋,发现那些流萤的确全死在灵气里了。
  他开了乾坤袋的口,江昼顺手一抛,把小叶笼抛了进去,说:“好了。”
  乾坤袋外表小巧,内里容量无垠,季云琅盯着端正摆在里面的绿色小笼,萤火的绿光已经照亮了整个空间。
  江昼捡起自己的刀,背好,然后走过来,想揉他的脑袋。
  季云琅下意识避开,偏过头,也不看他,动作间脖颈的咬痕被扯得生疼,忍了半晌,骂:“变态。”
  江昼把手跟过去,还是揉上了这一把。
  然后说:“嗯。”
  “……”
 
 
第25章 吃醋
  季云琅把晒了大半天月亮的八域主从沙子里挖出来,给了他两巴掌让他清醒。
  楼沙睁开眼,捻起身体上细碎的沙粒,眼神迷离,语气怀念。
  “神当年就是这样,每次跟域主求完爱,都会被埋进这样一片充满爱的沙子里,他真的~好爱神~啊~”
  季云琅给了他第三巴掌。
  一个两个都是变态。
  他问楼沙:“守卫补上了?”
  “嗯,以前那批守卫全死了,尸体找不到。神把八域剩下的人全拿去守入口了。”
  季云琅问:“守得住?”
  动手的人能杀一批守卫,就能杀第二批。
  “这神就不清楚了,不过……”楼沙下巴上沾满了沙,脸凑近,盯着他的眼睛,咧出了一个危险的笑,“要是领主你愿意放弃森罗兽骨殿,让骨龙出来守入口,那神保证,再也没人能出去。”
  季云琅想也没想,“行。”
  “?”
  楼沙的笑停滞了一瞬,“你没听清?神说的是让你搬出森罗兽骨殿,让骨龙出来……”
  季云琅又说:“行。我今晚就搬,放骨龙出来守入口。至于森罗兽骨殿,八域主你想住就住。”
  “……”
  楼沙拍拍自己身上的沙子,看向他的眼神里多了几分爱意,他抓起季云琅的手,放到自己富有弹性的胸肌上,柔声道:“神觉得,你现在不管跟神提什么要求,神都不会拒绝你~神都愿意~来,不要害羞,尽情占有神啊啊啊啊啊别拧!别拧!神拒绝!神拒绝!”
  季云琅收回手,问他:“二域主到现在还没死,你的人到底什么时候动手?”
  “神不知道!神每次去催他,他就把神绑起来喂神吃橘子,然后神就沉迷了……忘记了……”
  “行了,”季云琅打断他,“森罗兽骨殿你想住就尽快搬,你住进去,二域主必然按捺不住前来挑战,到时再杀也行。”
  楼沙兴奋地在沙子上跳起来,“神现在就要搬!”
  -
  满月时分,一声龙啸吵醒了所有人,骨龙不情不愿被季云琅抓出森罗兽骨殿,盘到了入口一棵秃枝树上。
  它愤怒得脑袋上直冒白烟,又拿季云琅没办法,连吼他一声都不敢。
  他已经没有尾巴了,只能拿脑袋去蹭季云琅的脸,季云琅摸了两下龙头说:“听话。”
  季云琅人常在仙洲,森罗兽骨殿一旦没了骨龙守着,就一定有不少人会趁领主不在家闯进去住。
  八方域人好像都没脑子,又或者脑子里永远只有一根筋,做事只看眼前,丝毫不考虑后果。
  领主回来了,他们会怕,然后跪地求饶。
  领主不回来,他们就把自己当成领主,坐在大殿里哈哈大笑,也不知道在得意些什么。
  季云琅跟他们待久了,总害怕自己也变成傻子,所以他得一边教琥生读书,一边经常活泛自己的脑子。
  骨龙在树上蹲守,入口处八域主的守卫也依然在。
  季云琅原本说让楼沙撤走,既然他想住森罗兽骨殿,那身边必定得有人守着。
  楼沙摆摆手说不用,陶醉地捂上心口,“他一个人,就完全可以保护神了~”
  季云琅问:“他接受你了?”
  楼沙不理他,依然陶醉地闭着眼,“啊~”
  “……”
  病情加重了。
  -
  那声龙啸惊扰了站在一起讲话的江昼和风洵。
  风洵刚骂了第十句“真恶心”,江昼刚踹了他第十脚。
  风洵嘲讽道:“你把骨龙送他,现在他拿骨龙来挡你的路。后悔吗?”
  江昼没理他。
  风洵又说:“江逝水当年用一只猫来换你的骨龙,你换了,现在江逝水死了,交易失效,你完全可以把它抓回来接着用,为什么要送人? ”
  江昼:“没送人。”
  知道风洵不懂,他补充:“我的就是他的。骨龙是,我们的。”
  “……”
  风洵:“真恶心。”
  江昼踹了他第十一脚。
  -
  江昼去森罗兽骨殿找季云琅。
  季云琅正忙着跟楼沙处理搬家的事,他和琥生的东西要全装乾坤袋里带走。
  楼沙不解道:“为什么要折腾这个小袋子?一会儿神叫几个宝贝儿过来,把你的东西全搬到神的沙洞不好吗?”
  “不好,我跟你说过,我要离开八方域,这些东西要全带走。”
  “你……”楼沙眼里涌上几分不舍,正待跟他说什么,看到江昼进来,他一惊,急忙往季云琅身后藏,在他耳朵边嘀咕,“这个男人,太吓人了。他是你心里想的那个人吗?你还能和他过那么久?相信神,再过下去,他迟早会一口一口把你吃掉!”
  季云琅忽略他这段话,拎着乾坤袋往里装东西,说:“外面那些人都以为我今晚就会把你丢去做奴隶,现在无事发生,你还搬进了森罗兽骨殿,他们很快就会一个接一个跑来对你撒气。你住进来之后,日子不会好过。”
  楼沙心动地捂上胸口,“神就喜欢这种惊险的、刺激的、脑袋每天挂在裤腰带上的感觉,最重要的是,神做梦都想在森罗兽骨殿用神的宝器和他大战……想想就要兴奋得昏过去了~啊~”
  他再次发出奇怪的声音,季云琅不声不响离他远了点。
  总觉得这次回来,楼沙变得更有病了。
  江昼见他在收拾,没走近,坐在了大殿里唯一的那把椅子上,拔出刀来擦。
  楼沙陪季云琅在内殿收拾,往外探着脑袋看了江昼好几眼,咬着袖子敢怒不敢言,死死盯着他的背影,脑海里仿佛涌现起了上一个坐在这个座上的人。
  楼沙咬着牙念念有词,“神的宝器要变长、变大,狠狠呼上去扇死他,天杀的领主,该死的花珈,神的宝器要变长、变大,狠狠……”
  江昼站起来,转了身。
  楼沙原本只是对着他的背影骂,在他转身的一刹那,却赫然看到一张狠辣艳丽的脸,楼沙瞪大眼,脸瞬间变得煞白,狠狠“啊!”了一声。
  季云琅闻声过来,“怎么了?”
  楼沙指着江昼:“他……花……他……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楼沙捂着自己脑袋大叫着跑进内殿,趴地上就往床底下钻,又因为床底太窄钻不进去,不停重复着钻的姿势撞脑袋。
  “……”
  季云琅顺着他刚才指的方向看去,江昼正从自己脸上揭人皮面具,刚揭了一半下来。
  身后楼沙还在维持着钻床底的动作,撞得额头乌青,季云琅这才相信他是真的有病。
  他过去拦住楼沙,见他现在没办法正常交流,摸出绳子来捆住他的手脚,把他丢到了床上。
  绳子原本是准备来绑师尊的。
  但是他没选好,这种绳子给江昼用着糙,给楼沙用才刚刚好。
  江昼在这时走近,见季云琅绑得这么熟练,抬手帮他把散在肩上的头发拨到脑后,指节不小心蹭过他侧颈那个渗血的咬痕,问:“你们经常,这么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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