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伪装高岭花失败后(玄幻灵异)——昭昭宵宵

时间:2024-07-20 08:09:40  作者:昭昭宵宵
  江昼想了想,觉得有理,加了一句,“不来灭口”。
  林霄:“……”
  江昼把他带到另一间房,大刀往他跟前一摆,“就不绑你了。”
  林霄:“好的。”
  -
  琥生舍不得回八方域,站在季云琅旁边欲言又止,想问他能不能在仙洲多待两天。
  他不吱声,季云琅也不理他。
  见江昼过来,琥生急忙让出地方让他坐下,给他倒水,凑到他身边悄声道:“大哥,你来鹿溪城是干嘛的呀?是不是来找我嫂……”
  季云琅揪着他领子把他拽开,也不看江昼,对琥生说:“我们回去。”
  “这就走啊?”琥生恋恋不舍,看向江昼,“那大哥,你跟我们回八方域吗?那条骨龙还在家里等你呢。”
  他这么急着引狼入室,季云琅捏起他一边脸蛋儿说:“你再多嘴,以后就把你关在家,再也别想出来。”
  “我……”
  江昼过来,把琥生从季云琅手下救出来,对他说:“不回,去玩吧。”
  琥生:“可以吗?”
  季云琅:“不可以,这就回去。”
  江昼挡在季云琅前面:“可以。”
  说完从怀里一掏,扔给琥生一袋钱,“花完再回来。”
  琥生捧着钱兴奋得脸蛋通红,此刻他眼里已经没有季云琅了,全是大哥,好大哥,一辈子的大哥!
  季云琅冷笑,“你敢出门试试?”
  江昼回身跟他面对面,“别凶孩子。”
  琥生朝他俩上下打量几眼,脸更红了,头一低,转身三两步就跑出了门。
  季云琅一跟他独处一室就不自在,后撤两步,说:“离我远点。”
  江昼问:“你有什么安排?”
  季云琅:“我没什么安排,回家。”
  说完他就走到窗边往下看。
  家都烧了,哪儿还有家。
  得去找江昼。
  他讨厌这种漫无目的的感觉,要猜测江昼去哪儿了,要想他为什么走,到了地方还不一定找得到人。
  而且他已经很久没有感应到锁灵链的气息,江昼说不定连脖上的那条链子也已经想办法摘了。
  江昼真的不想跟他在一起了。
  混蛋。
  他刚要开始恨江昼,指尖突然溢出几丝灵光。
  五大派来信了。
  他把灵光展开来看,五大派在信上说,他们寻得了江昼的踪迹,在蓬莱岛。
  季云琅盯着半空中的几行字,唇角溢出一丝嘲弄的笑。
  江昼真的去了蓬莱岛。
  他还念着云晏。
  跟他在一起这五年师尊一定忍得快死了,所以才刚离开就迫不及待去找云晏。
  然后呢?抱着他的尸体诉说爱意,在他耳边追忆往昔?
  江昼要想死他了吧。江昼会哭吗?江昼会跟他殉情吗?
  果然醒不过来的情人才最难忘。
  他不动,灵气凝出的几行字就浮在空中,江昼远远瞧见了,凝目去看。
  季云琅面色阴沉,靠在窗边一言不发,半晌,拽下手腕的银链,从窗户毫不留情地扔了出去。
  江昼:“……”
  这不是定情用的吗!
 
 
第19章 冲动
  季云琅离开酒楼,就近寻个客栈住了下来。
  他出门前,那个胡夜原本想跟上来,被他狠狠瞪了一眼就不动了,问他:“孩子不要了?”
  琥生在外面玩,还没回来。
  他说:“不要了,谁爱要谁要。”
  琥生不知道他在哪儿,玩够了就只会回到那个酒楼。
  季云琅一个人在客栈房间待了大半夜,又生气,又不知道要气什么,脑子里一片空荡。
  他十岁那年恨所有人,决定要一辈子当一个冷漠的、再也不会笑的人。
  后来悄悄喜欢上江昼,有了念想,他就想努力成为一个正常的、值得托付的人。
  他观察了江昼好多年,师尊的生活过得很简单,睡觉睡一上午,睡醒了浇花,然后吃饭,吃完饭偶尔会来教他读书认字,读不了多久就起身,拍拍他的肩让他自己看,然后一个人去院子里给他鼓捣新玩具。
  季云琅就拿着书,趴在窗边看他。
  太阳落山了,玩具也做完了,但是江昼是笨蛋,照着图纸做都能做成四不像,一下午白干,只能拆了重做。
  季云琅爱惜眼睛,夜里不读书也不练剑,从窗户跳出去跑到江昼身边,拿起图纸要和他一起做。
  师尊这么笨,没有他在旁边指点,一晚上也做不出一个来。
  月亮出来了,每到这时候江昼都看看天,揉一下他的脑袋,转身出门。
  季云琅就一个人拿着四不像的玩具和图纸在门口等他。
  有时候回来很快,有时候要等到大半夜,有时候干脆不回来。
  季云琅不止一次悄悄跟在他身后,看到他避开人群下山,到了一片倒映着星星月亮的湖边。
  已经有人在那里等他了。
  岸边停靠的画舫上悬挂着漂亮的琉璃灯,借着灯光和月光,季云琅得以看清那个男人。
  他坐在轮椅上,皮肤很白,身形削瘦,说两句话就要偏过头去咳两下。
  晚风带来轻微的凉意,江昼解下自己的外衫给他披上,那人唇角带笑,温和地看向他。
  然后他们一起上了船,向着湖中心悠悠漂远。
  季云琅站在岸边遥遥去看,只见到灯火中亲密相偎的影,月色下师尊微微倾身,唇落在了那人耳畔。
  季云琅说不清自己是因为什么开始喜欢江昼的,是日复一日的跟踪窥探,还是无数个辗转反侧的深夜脑海里那两道相依相偎的身影。
  这是他没见过的江昼,温柔体贴,风度翩翩,那双平日淡漠的眼里蕴满了情意,举手投足都变得高雅,一点也看不出是个爱睡懒觉的笨蛋。
  季云琅想,江昼一定很爱他。
  江昼一定很爱云晏。
  一个人的时候不能想这些,妒火会烧得心口生疼,而江昼既不心疼他,也不会来哄他。
  他已经长大了,不能再像小时候一样跟江昼撒娇闹气,为了留下他故意受很重的伤,生很厉害的病,让江昼慌乱、害怕,然后在当晚拒绝云晏的邀约,一整晚陪着他照顾他。
  他只能用那些肮脏下流见不得光的手段把江昼留在身边,营造出一种好像他们很幸福、江昼很爱他的假象。
  江昼爱他吗?
  江昼不爱他。江昼在他十七岁那年主动亲吻他,是因为要找一个替罪羊替自己担下虐杀云晏的罪名。
  季云琅不懂,他情窦初开,看到江昼亲手杀了云晏,穿着喜服扑进自己怀里,他比任何人都开心,他要爱死江昼了,心甘情愿在那场暗藏着阴谋的缠绵里沉沦。
  第二天怀抱冰冷,人去床空,桌上被撕坏的喜服下盖着两把崭新的剑。
  这是江昼给他的定情信物,让他在八方域尽情厮杀。
  他要恨死江昼了。
  季云琅一想他心口就疼,下意识低头,要看自己手上的银链,却只看到空空如也的手腕。
  他怔怔盯着,脑袋轰一声炸了开,霎时所有愤怒和委屈齐齐上涌。
  江昼走了,链子也丢了,什么都没了。
  胸口有什么东西堵着出不来,他再也平静不下去,掀了桌子,摔碎茶杯,捡起锋利的碎瓷朝失去链子的手腕狠狠划下——
  剧痛令他神志清明,鲜血流出的瞬间,似乎听到外面传来十分微小的、什么东西在挠门的声音。
  他任由左手腕的血汩汩向外流,走到门口,打开门,面前空无一人。
  “喵~”
  有什么东西搭上了他的脚。
  他低头,一只圆滚滚、黑乎乎的小猫正坐在他鞋上仰头看他,它的嘴里,叼着那根不久前被他扔出去的银链。
  他垂着眼,面无表情盯着这只小猫。
  小猫伸出爪,扒了扒他的裤腿,然后灵活地向上攀爬,到他腰上时,叼着链子的嘴轻轻碰了碰他左手腕还在流血的伤口。
  一阵温和的灵光闪过,伤口缓缓愈合,银链自行挂到了他手上。
  小猫又顺着他腰往上爬,扒到他胸口时聚力一跳,站到了他肩头,尾巴绕过他后脑,微微偏过头,安抚似的拿毛绒小脑袋蹭他的脸。
  季云琅关上门,走回房间,抓下这只小黑团提到眼前。
  季云琅有一双妖邪的紫眼睛,小猫有一对亮晶晶的黑眼珠,四目相对,那双紫眼睛突然变得凶狠,“说,谁派你来的?”
  小猫眨巴眨巴眼,前脚一扑腾,后脚一晃悠,整只猫扑到了他肩上,伸出粉嫩的小舌头,朝他侧颈那个咬痕轻轻舔了一下。
  一阵灵光闪过,咬痕仍在,无事发生。
  小猫一愣,不死心,探出舌头,又舔了一下,仍旧无事发生。
  它委屈地“喵”一声,弯弯翘着的尾巴也蜷起来,趴在季云琅肩头不动了。
  季云琅侧眸去看,余光只见一个胖嘟嘟的脸颊,看起来鼓鼓的,很蓬松。
  他伸出手指,戳了一下。
  -
  红月当空。
  江昼刚踏进八方域,就扒着一棵秃枝树吐了个天昏地暗。
  难闻,太难闻了。
  八方域里这股腥臭的、烂肉似的气味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消失。
  血月照到他脖子的银链上,原本用作伪装的黑雾已经变成小猫消失了。
  炭炭缠了他好久,非要让他“喵”那一声,然后跳下去就往街上跑,一看就是去找季云琅。
  爱操心的小猫,徒弟都这么大了,自己在外面住一晚又不会被人骗。
  也不一定。
  蠢小子,五大派骗他他就看不出来,就觉得师尊一定会去蓬莱岛。
  炭炭跟着也好,别让他今晚就冲动跑过去,到时候落进什么陷阱都不知道。
  他背着刀走在黑沙里,还没到无常桥就被一群凶神恶煞的大汉喊住。
  他停步,不情不愿拔出刀,不禁想,时代真的变了。
  认识他的人早就死光,他和炭炭过去一百年的战绩毫无用武之地,现在他就是一只刚进八方域的小嫩羔子,想活命,就得想办法证明自己。
  他不情不愿证明完,想去乾坤袋里摸出点东西擦干净刀上的血,不小心摸到了季云琅藏在怀里的那个粉帕子。
  他拿到眼前,在血月下观察。
  普普通通好看,一般般香,上面的小花看久了也就那样。
  他又塞回去。
  不就是绣帕子,有什么难?谁学不会似的。
  他先去了森罗兽骨殿,骨龙很警惕,感知到有人靠近就大吼着冲到门口,一张嘴就啃住了他整个脑袋。
  尖利的骷髅牙磕得江昼脑门儿和下巴一起疼,他拿刀柄敲了敲骨龙脑袋。
  骨龙本来准备嚼他,听到刀柄敲脑袋传出的清脆声响,它整条龙一惊,急忙把嘴张开,放出被自己咬住的脑袋。
  “吼——!”
  “哦吼吼!哦吼哦吼——!”
  看清他的脸,骨龙开始兴奋地大叫,狂甩着尾巴把他整个人绕了起来,拿硬邦邦的龙头狂蹭他的脸。
  龙头蹭得脸生疼,但是江昼心里满意。
  这才是他的爱宠,狂傲,霸气,身板儿刚硬,连叫声都这么中气十足。
  炭炭要是也能这么帅就好了。
  整只猫软乎乎的,平常叫两声还夹着嗓子,一看就没劲。
  连没劲的炭炭都能陪他叱咤蛮荒,要是当年有骨龙陪在身边,江昼简直不敢想他能打下多少个仙洲。
  他在森罗兽骨殿里逛,外殿倒是挺空的,什么也没有,走进内殿才能发现有人居住的痕迹。
  房间一角放着一个大箱子,江昼丝毫没有不乱动别人东西的自觉,径直走过去。
  季云琅的什么东西他没见过?
  他抬起箱盖。
  满满一箱子整齐摆放着他从小到大给季云琅做过的所有玩具,有做好的,有做坏的,厚厚一沓图纸就压在下面。
  再往下,是一些早就陈旧的纸张、几支有些破损的笔,两把普普通通的剑。
  小时候教季云琅认字,给他做玩具,看他练剑,周而复始,日复一日,他们的生活也就是这样。
  要说什么时候才有了不同……
  江昼看到被压在箱匣一角,叠得方方正正的一沓红布。
  他展开来看,看到了熟悉的绣纹,也是红衣,也是金线,跟季云琅衣服上绣得一样。
  这沓布被叠得方正,江昼想摆回去,又没办法叠得跟原先一样,只能尽力,最后象征性地抚两下,感觉差不多了,放回了原处。
  他以前没住过森罗兽骨殿,对这里没什么感觉,看完季云琅的东西就没兴趣了,启步离开。
  骨龙想跟着他,被他按了回去,他拿刀柄敲敲骨龙脑袋说:“好好看家。”
  骨龙以前是他的凶兽,但是自从有了炭炭,他就不再用骨龙了。
  然而他刚走出森罗兽骨殿没多远,就差点在茫茫黑沙中迷路,原地转了一圈,感觉哪哪儿都一样,全是沙子,晕头转向。
  太久不回来,都认不清路了。
  头顶的秃枝树上传来一声“哼”,声音平稳,不带任何情绪,仿佛就是为了出个声提醒他。
  他不用抬头,踢起脚下一块石头扔向树顶那个人。
  与此同时,头顶几根断裂的树枝哗啦啦朝他砸下来。
  两人一起避开彼此的攻击,树上那人跳了下来,站到他面前。
  “你再不出来,”风洵先开口,“我还以为花珈诈尸了。”
  以他刚才站在树上的视角,恰好可以看到森罗兽骨殿和里面贸然闯入的可疑人影。
  江昼摇头,“他诈不了,喂猫了。”又说:“你还活着。”
  风洵:“你还没死,我不会死。”
  这话听着暧昧,江昼十分明显地离他远了一步。
  风洵眉头微不可闻地皱起,“男人,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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