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伪装高岭花失败后(玄幻灵异)——昭昭宵宵

时间:2024-07-20 08:09:40  作者:昭昭宵宵
  风洵没说什么,撞开他,径直走向床边。
  金乾还在思考怎么说服这个奇怪的病人,下一瞬,就见自己懂礼貌的好侄儿在床边俯下身,掐起他的下巴……
  “啊?”
  他一边思考,季云琅就一边把他拽出了房间,带到门外说:“梅神医,聊聊。”
  金乾被刚才那幕吓得心慌,拍拍胸口,问:“聊什么?”
  “江昼给你送来的这些人,你觉得怎么样,好治吗?”
  “治起来倒还好,”金乾说,“大家都差不多,只是恢复快慢的问题……过段时间可能还需要来一批人,持续观察。”
  “恢复快的有多快?像这个人?”
  季云琅打开隔壁房间的门,带出了那个被风洵绑起来的人,“他一直说要回家。”
  金乾叹气,“我知道,他喊了好几天了,每次都趁没人看管自己跑出去,可他根本不知道家在哪啊,出去就在梅庐里乱撞……”
  “我能!我想起来了,我知道家在哪!”
  那人神情激动,握住金乾的手,“神医,我这回真的想起来了,你信我,让我出去,让我回家!”
  金乾叹气,“你天天这么说,每回都迷路,我这里都忙翻天了,哪有精力一直带你去找家?行了,你去吃点饭睡一觉吧,别乱跑了,等我有空再……”
  那人突然跪地大哭起来,“求求你,放我出去吧,我不知道还能记多久,我快忘了,我、我家在清、清阳城!对,清阳城,你让我去,去了我就能找到家了!”
  他哭得悲痛,金乾扶他起来,深深叹了口气,把季云琅带到一边,“整个梅庐现在都很忙,我这边人手不够,没办法带他去找家,你看……”
  “我知道了,”季云琅说,“我一会儿带他去一趟。”
  金乾点头,“不过你得做好准备,很有可能是白跑一趟,他们记忆都不稳定。我还是建议再等一段时间,让他恢复恢复。”
  “没事,我下午空闲,可以带他去一趟。”
  季云琅正色道:“梅神医,我找你,是想问我师尊的事。”
  神医了然:“你想问,我既然能治这些人,是不是也能治你师尊?”
  “对,江昼很小就在八方域了,我总觉得,他跟这些人不太一样,会不会是因为他早早来了仙洲,脑子要相对好使一些?”
  金乾为难,“这个……我给他治疗的时候没检查过这一方面,如你所说,你师尊跟这些人很不一样,我猜测,”他点点自己脑袋,“你师尊的灵智没问题。”
  “有机会的话你可以让他来,我重新检查一遍,更稳妥。”
  季云琅点头,看向那个窝在一边抹眼泪的人,说:“那我先带他去一趟清阳城,不管找不找得到家,晚些都给你送回来。”
  “行,”金乾问,“不先去见见你爹娘?”
  “回来再见吧,找家要紧。”
  季云琅带这个人出门,心里在想,也不知道江昼的家在哪里,风洵和花珈小时候在流浪,江昼呢,他有人疼爱吗?
  _
  江昼采购完需要的东西,回了八方域,发现季云琅不在。
  他把季云琅需要的东西拿出来,让琥生带人来取。
  接着回到居住的洞穴,将搬回来的家具布置成季云琅房间的模样。
  随后拿出自己买的四层楼的婚服,全部摆到床上,准备等季云琅回来给他一个惊喜。
  小小徒弟,这不挑花了眼?看他还跟不跟师尊闹脾气。
  等徒弟回来期间,他先去隔壁洞穴检查了季云琅带回来的尸体,又去了趟沙牢,验收他们的成果。
  林霄坐在牢外看守这些五大派的弟子,里面的人指着鼻子骂他,他在外面打瞌睡。
  见到江昼来了,他站起身,“大哥!”
  “嗯,”江昼扫视一圈,把那枚染血的玉佩丢还给蒋明远,当着一众清霄门弟子开口,“你爹说,年年祭拜你们。”
  这就是要被放弃的意思。
  牢里一时哀嚎四起,蒋明远气得猛跳起来扒着牢门大喊:“什么?!他不救我?他爷爷的老鳖孙儿!我可是他儿子!”
  江昼没再理他,问其他人:“想走吗?”
  当然想,四面牢房里五大派的弟子哭得哭,喊得喊,直呼想回家。
  “这里太难熬了,这位大哥,你放我们回去呗,咱们无冤无仇的……”
  “对!大哥,你就放了我们吧,受不了天天跟其他四派的蠢货骂架了!”
  “你放了我,我愿意替你们把地全犁完再走!”
  “我也是!大哥你看我一身腱子肉,我可能干了!一个人能顶三个人!”
  林霄听他们东一声,西一声的,小心翼翼跟江昼说:“大哥你看,他们也挺惨的,以前关在一起天天打架,现在又隔着笼子天天骂,唾沫星子都喷我脸上了……”
  江昼看他一眼:“你要为他们求情,让我放人?”
  “倒也不是,”林霄有些扭捏,低下头看自己的脚尖,“我就是想,大哥也别耗着了,这么多人,啥时候给大伙儿个痛快呗。”
  “?”
  “林霄你……”
  “好你个狗腿子!你自己不是五大派的人吗?你怎么这么残暴!这么邪恶!”
  原本有些感动的众人霎时开始怒骂他,林霄一个个怼回去:“我们狗腿子就是这样,怎么了?有本事你也来狗!你来啊!”
  江昼听他们吵听得耳朵疼,先叫停林霄,让他出去吃饭,接着坐到椅子上,跟这群人说:“这几天,好好干活,放不放人,看你们宗门。”
  一个人伸出胳膊来朝他招手,“怎么说大哥?让我们宗门拿钱来换?那好说啊,你是不知道,我们宗门的财力……”
  一人开了头,这群人又叽叽喳喳吵起来哪个宗门更有钱,江昼等他们吵得差不多了,说:“不要钱,该死的人死了,你们就可以回去。”
  “谁是该死的人?”有人小声发问。
  江昼垂眸,“我前段时间,让你们画的那些人。一个也跑不了。”
  有人抛出一块石头砸了他的背,愤怒道:“那都是我们宗门的长辈,德高望重,你凭什么说他们该死?”
  江昼看了他一眼,那人梗着脖子瞪他,“怎、怎么了?我师父没说错,你们八方域全都是野蛮人!大恶人!无冤无仇就要杀人取乐,你们就是天生的坏蛋!”
  他敢骂,却没人敢应和,江昼也不出声,沙牢中一时寂静。
  那人手抓在牢门上,呼吸粗重,身体不停颤抖,死死盯着江昼,他的脸色惨白,冷汗从额前滴落,忽然,江昼手动了一下,他瞬间崩溃,大喊一声蹿到人群最后方,在角落里抱住脑袋大喊:“别杀我!”
  江昼俯身,捡起地上的石头看了看,问:“让你们干活,你们还偷东西?”
  “就、就捡了块石头,怎么算偷?”
  江昼从怀里拿出帕子擦这块石头,“因为这里贫瘠,什么都珍贵,拿一块石头也算偷。”
  江昼没揍人,他们都大胆了起来,反驳道:
  “这是你们自己住得地方烂,关我们什么事?”
  “就是!这破地方,待得我浑身痒,你们怎么住得下去的?”
  “八方域人都皮糙肉厚呗,前两天有个人夺我衣服穿,穿上了叫唤得跟什么似的,一看就没穿过那么好的料子。”
  “我也是我也是,抢我衣服那个人,滑稽得很……”
  他们都憋得无聊,一有了话头,就又开始叽叽喳喳。
  江昼静静听着,手中摩挲着那块石头,这群人跟季云琅年纪差不多,个个在仙门中养尊处优,讲起话来一口一个“我师父”“我宗门”。
  五大派闻名仙洲,作为五大派的弟子,他们总是很体面,很自豪,就算成了阶下囚,话里话外也藏不住对这个地方的鄙夷和蔑视。
  等他们聊累了,江昼从乾坤袋中拿出八方域的地图,在半空铺展开,大幅漂浮的图纸霎时吸引了所有人的视线。
  “这是什么?”有人发问。
  江昼沉默,他很讨厌跟这么多人说话,而且还需要说很多。
  这原本是要派给季云琅的活,可季云琅到了现在都不回家,也不知道去哪儿了,只能江昼来干。
  他开口:“我说,你们听着。”
  “谁打断我,明天的活翻倍,不准吃饭。”
  “我们本来也不吃饭……”
  江昼改口:“翻三倍。”
  “……”
  江昼从沙牢出来时,外面已经是半夜,没感应到季云琅的气息,他还没回来。
  他刚跟那群五大派的小辈们讲完“阁”的存在,又听他们叽叽喳喳吵了一通。
  年轻人火气都盛,听他讲完,个个愤怒不已,原本“德高望重的长辈”在三言两语间便被骂成了“道德败坏的畜生”。
  有不少质疑的声音,在江昼拿出那些法器后都噤了声,他们自然认得自己宗门产出的法宝,也知道哪个长辈会用这些东西。
  还有人想跟江昼多聊,江昼却已经待不下去了,他现在不至于吐,那种恶心的感觉却依然萦绕在心头。
  他给五大派时间,让他们自行处理那些人,处理得干净,一切好说,有漏网之鱼他也可以帮着解决。
  要是宗门的态度是遮掩包庇,那包括这群义愤填膺的年轻人在内,江昼会让他们整个门派一起陪葬。
  清冷的月光照洒在这片土地上,他仰头看月亮,心里清楚,就算这样,爹娘也不会理解他,他杀了太多人,鲜血渗进八方域新的泥土中,所有尸体都身首分离,棺材摆满了洞穴。
  可只有把这些人全杀光、抹去一切他们存在过的痕迹,江昼才能勉强说服自己,那些罪恶已经被清除,那些令他恶心的人已经全部死在了他的刀下。
  爹娘还在,八方域在变好,季云琅也在他身边。
  那就没什么需要他关心的事了。
  人马上就要杀光了,他把那颗石头扔回土地里,觉得心里很空。
  这段时间他做什么都背着爹娘,还总拿“不听话就分开”来威胁季云琅,他知道季云琅早就怕他了。
  徒弟从前最会无理取闹,现在却被他怎么欺负耍弄都不敢急,偶尔发个脾气都轻轻的,不带劲。
  他知道爹娘讨厌他,那季云琅呢?亲眼看他杀过那么多人,被他威胁过无数次,真的会因为他是师尊就永远爱他?
  江昼心里空,怀里也空,季云琅偏偏这时候不在。
  他出了八方域,循着浅淡的气息去找,不管是锁灵链还是季云琅身上的气味他都无比熟悉。
  他寻到一处陌生的城镇,拐了十几个弯,才在一户人家门口找到独自一人静立不语的季云琅。
  江昼过去,从身后抱住他,季云琅身躯一震,似乎被吓得不轻,很快反应过来是他,刚要说话,就被推进了旁边幽暗的小巷中。
  激烈的吻伴随压抑的喘息在夜色中弥散,季云琅整个人卡在江昼与墙壁之间,身后滚烫,身前冰凉,只得偏头迎合他的亲吻。
  江昼凶得要死,却让他想叫都叫不出来,只能用身体回应。
  他不用看清都知道江昼没换脸,就这么不讲道理,用胡夜的脸对他用了强。
  这时,那户人家的门开了,有人走出来,在夜色里问:“领主?领主你还在吗?”
  那声音沙哑带着哭腔,似乎刚刚嚎啕大哭过。
  季云琅得回应他,这人找到了家,记忆恢复了,他需要把人带回去,让神医进一步检查。
  于是他挣扎着跟江昼分开唇,压低了嗓音跟他说,“你先……停一停……”
  江昼却不听他的,猛一下,声音很大。
  半夜的街上太静,这一下,长了耳朵的都能听见。
  那人止步,对着面前一片漆黑骂:“什么玩意儿,要弄回家弄去,真不要脸!”
  说着,就启步走远,对着夜色继续喊:“领主?领主你在吗?去哪闲逛了?”
  人走远了,江昼更凶,季云琅让他气得说不出话,再接吻时狠狠咬了他的唇。
  江昼跟他分开唇,去他脖颈吻,没上牙,很急切,亲出了不少痕迹。
  季云琅这才发觉他不太对,不骂他了,尽量平缓了呼吸,“江昼……?”
  “嗯。”江昼应了,手臂在他腰上禁锢着,让他跟自己紧密相贴,问,“去哪儿了,为什么不回家?”
  “梅庐,”季云琅说,“刚才那个,是神医的病人,他想起来了,我带他来找家。”
  江昼亲吻他的动作顿了顿,“他们,能想起来?”
  “嗯,”季云琅回过头,把脸贴在墙面上,“我今天也很震惊,你安排过去的不少人,或多或少都想起来了。”
  “再这样下去,江昼,他们都能找到自己在仙洲的家,”季云琅覆上他的手,轻轻握了握,“你呢?对自己的过去感不感兴趣?”
  江昼停了片刻,继续,在季云琅骤然急促的呼吸中回答:“我没有过去,我从出生起,就在八方域。”
  “什么……唔……”
  季云琅脑子里只顾思考他这句话,没顾上迎合他,后来江昼似乎生气了,不再吻他,又开始咬。
  季云琅让他咬得回了神,很不理解,又有些委屈,说:“你都这样了,就别虐待我了,这回是什么理由?我夜不归宿?”
  “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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