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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点心(近代现代)——野君子

时间:2024-07-20 07:54:14  作者:野君子
  两种在剧烈膨胀的渴望在对话。一个渴望逃离,另一个渴望毁灭。谁知道呢?
  宗尔瑾将车开到了一处野地,拉扯着他下地,就扒了他的裤子,他不操他,他贴着他的后背,裹着小野在凄清的月色下替他撸,逼着潮红泛滥的他射精,逼着他欲求不满地开始痒,然后就在他不满的眼神中抓着他上车。
  想要被满足的人,想要快乐与痛苦来刺激自己的人,他凭什么要满足?
  他继续开,开到另一处僻静的破败宅院停下。
  这个鬼地方不知道多久没有人打理,到处都是枯败的残枝败叶,但里面到处是郁郁葱葱的古松,映衬着月下红色又阴森的古宅。宗尔瑾拉着他,逼吴天野在这里给他口交。
  嘴里是咸腥湿滑的蛇,偶尔吞的深了,吴天野都能感觉它爬进了自己的胃,在那里被融解。但这条蛇却只是浅尝辄止,像只是在试探自己将要占领的领域,并探究着它究竟是否值得信任。
  宗尔瑾在矜持地忍耐,他要求吴天野必须直视他的欲壑难填,需要他用他的某样东西去填。虽然吴天野也不知道那会是什么。宗尔瑾知道,但他知道自己得不到,所有扑向他的人,都要求他给他们钱,给他们地位,给他们尊敬,给他们梦想,给他们爱,但他都没见过,怎么会知道那种鬼东西是什么?他还想要爱呢,还想要爱着他的那个人的命,他漫不经心地想。
  “你觉得我是个什么样的人?”宗尔瑾问小野。
  小野歪着头思考,含着不可捉摸的笑,这样回答他:“你感受起来,是个空荡荡的人。”
  他居然用了感受。
  好像吴天野彻底被某个叫小野的人取代,那个会在他肩膀流泪的人好像从来不存在。
  “我跟来荀是一个妈生的。”宗尔瑾盯着吴天野的眼睛,缓缓地说出某个漆黑的秘密,“只不过我妈她吧,太恨来荀他爸,就拿着枪要杀他,结果在去的路上,被埋伏的狙击手一枪爆头。”
  对面的人先是一怔,然后同情地看他,说:“你听上去好可怜,想让我抱抱你吗?”
  然后他就敞开胸怀,打开宗尔瑾的外套,钻进了宗尔瑾的胸怀抱住他。这个矫揉造作的拥抱紧密极了,紧得让两人的温度混淆在一起,难分彼此。
  人们总是会被各式各样的欲望拿捏住,迷花眼,忘记初衷。
  这才真是个决定命运的夜。
  “我得确定你不会背叛我。”宗尔瑾的眼神又开始暴烈,像一团不息的漩涡,“所以我们得结婚。”
  吴天野瞬间一个大踉跄,直接跳着逃开了宗尔瑾,一脸看神经病的表情。
  “你他妈有病?”他嗫嚅了好一会儿,像只瑟瑟迷茫的鹌鹑,而回过神的第一件事情却是对着他破口大骂,“你他妈有病是吧?我只想对付来荀让他放我走,你他妈直接要我命?”
  宗尔瑾将手插进兜里,又一幅浑然不羁的狂浪模样,对他招风引浪一样地笑,“我的确有可能没命,不过事后我会想办法让你逃到国外。你既摆脱了来荀,又摆脱了我,一举两得嘛。小野。”
 
 
第17章 
  这个人总在他还是吴天野的时候叫他小野,比如第一次操完他以后,他叫他小野。那具蓬勃有张力的肉体,直接把他送进深渊。
  又总在他把自己当小野的时候,逼着真正的吴天野出来。好像一条黑色杜宾一定要逗吠一条倒霉的吉娃娃。
  他一直都是瞧不太起宗尔瑾的,一个纨绔的浪子,行走的JB,没有节操的SB。所以他每次都欺骗自己,就当来荀给自己找了一台威力巨大的肉体炮机,他都已经堕落成连炮机是什么都知道了。
  但是在今夜,他对宗尔瑾的筑的柏林墙,就这么倒塌了。
  因为来荀的订婚,他对他的蔑视,对他最深的侮辱。又因为宗尔瑾,这个人告诉他,要想得到来荀,得先过他这一关,又告诉他,要想逃离来荀,也得过他这一关。
  让人没有选择的余地。
  他离谱的身世让他震撼,他这种人,无论经历了什么,都活该他。吴天野想道,可是那么小的一个孩子,目睹妈妈被合法地狙杀,他当时在想些什么?
  怎么过他的鬼门关?
  他再次被迫敞开灵魂,让它赤身裸体,像第一次的时候。他多么地恨。
  “我不会答应你的。”吴天野厌倦地说,“我只想找个相爱的人一起生活,我不想沦为你们奇怪的博弈工具。你们都是一群没有感情的怪物。”
  宗尔瑾扑哧一乐:“小野,可是你没有对抗我的筹码,更没有对抗来荀的。依我的观察,依来荀这次对你的兴趣,他不把你玩成垃圾他是不会放手的。”
  吴天野清醒过后,开始无比地厌世:“你们已经把我变成了垃圾。”
  宗尔瑾打横抱起了吴天野,说:“自信点小野,我有信心你能稍微走得远一点。”
  他身高至少190,高过吴天野快一个头,力量与形体巨大,轻易地把他嵌在怀里,被侵犯的感觉极其强烈。以往吴天野根本就是绕着他走,靠近他总让他窒息。如果被迫跟他上床,他唯一的办法就是否认这家伙是个人,只当他是台机器,然后挨他一次两次就够了。他一直就是这么过来的。但现在,他再一次被强硬地破开了,宗尔瑾的黑暗趁机钻进了他的缝隙。
  他又开始哭泣,迷茫地像站在街头等待来荀的那个夜。但这一次,来荀的脸被换成了宗尔瑾。
  怀里的人开始战栗,像他的第一次,浑身每一处都纯洁的发光,又散发着不自知的淫荡,令人吃惊。他用最脆弱的身躯,拿着一朵鲜艳的玫瑰,对不知名的怪物诉说爱情。
  “你要短暂地爱上我了。”宗尔瑾心情愉悦:“这才是我最想操你的模样,虽然过了今夜你又会恨我。”
  说明天真是太保守了。
  宗尔瑾放了他七天的假,自己也休了七天的假。他操了他七天。足够让他再次脱胎换骨。
  七天里,他一直在喝水,因为一直在脱水。
  “你必须去健身。”宗尔瑾操完第一天的时候这样说,“否则我怕你活不过三十五。”
  他还很忧伤。这一个嗜欲的怪物居然会替他的食物操心他的寿命。
  到第三天的时候,吴天野感觉自己熟透了,浑身都发烫发痒,从内脏到肌肤,每一寸都在渴望宗尔瑾,他不停地哭。他坐在宗尔瑾巨大的欲望上疯狂起伏,他想吃掉宗尔瑾,想把他扒皮抽筋,一点不留地吞进自己的肚子里。而他的肚子里全是宗尔瑾的精水,他连怀孕的事情都想了,吃掉宗尔瑾,用他的血肉供养他们的孩子。
  宗尔瑾操他的咽喉,也在里面射精,精液润滑他的喉道,让那一条奇长无比奇粗无比的家伙在里面畅通无阻,让他的大脑除了他的阴茎再没有其它想要的东西。
  他的颈部变得很粗,完全放松,交给了宗尔瑾,阴茎抽插精液泛滥的喉道,他的脸,他的头,他的魂魄。他无比下贱,比最下贱的妓女还要下贱。
  “给我,我还要。”每当宗尔瑾离开他,他就会这样说。
  第五天的时候,他敏感到要爆浆了,宗尔瑾像不知道疲倦的淫魔,继续操他的肉孔,操的他流水射精。宗尔瑾在他身体里射了尿,滋出来的液体不断冲击着他的肠子,腹部鼓荡,炙热又腥臊,他继续痛哭。
  他觉得自己的身体被开了一个巨大的空洞,灵魂也是,他也开始欲壑难填。
  “还想要我跟来荀一起操你吗?”宗尔瑾也在喘着呼吸问,他也在发情,“你的洞似乎只能吞我的鸡巴了。以后没有我,你怎么办?”
  吴天野哭着捶他:“去死吧。”
  “我现在相信你没跟你的怀特上床了。”宗尔瑾暴烈而起,肌肉喷张,青筋虬结,他再一次用他恐怖的JB堵住他的嘴开始放肆地操,“经历过我,他怎么可能操的动你?”
  屁股底下的肉孔流着宗尔瑾的尿,前面的阴茎稀稀拉拉地射精射水,宗尔瑾的阴茎跟体液也在他的嘴里,他还在贪婪地吮吸,疯狂地配合。他曾经认为这些这么肮脏,现在荷尔蒙支配了他,宗尔瑾支配了他,逼着他的肉体盛放他。
  第七天的时候,宗尔瑾叫来家政人员把他的家清理了一遍。他们看吴天里的眼神充满了震惊与同情。对的,宗尔瑾把吴天野带进了自己住的地方操,这是一个空荡整洁的几乎没有人气的地方。经过这七天,反倒有了奇怪的气场。
  家政人员走后,宗尔瑾玩笑着问他,刚才的人看起来想替你报警,要是警察来了,你怎么说?
  吴天野本来躺在宗尔瑾赤裸的身躯上,正无聊地玩弄他的乳头,听到他的问题后,抬起头对他笑,说,我会回答警察叔叔,说这怎么可能呢,明明是我强迫的你,因为你不操我,我就会杀掉你,一枪爆头。
  吴天野比划了一个爆头的拿枪姿势,“砰”地一声音模拟了案发现场,眯着眼睛体会宗尔瑾的死亡。那场面有点诱人了。
  现在的吴天野既是曾经的他,又不是曾经的他。他矫情又虚假的精神分裂他妈的神奇地被治好了。
  “现在接受我的求婚吗?”宗尔瑾问,“但是你得考虑清楚,一旦跟我绑在一起,哪怕时间很短,你也要对我忠诚。”
  吴天野已经无所谓了:“你会保护我吗?”
  宗尔瑾“哈”地笑了一声:“小野,我现在用不着保护你,你看看你自己现在的样子。只要你去看别的男人一眼,就会有人冲上来保护你。”
  吴天野咸鱼一样:“那我就无法对你忠诚了。”
  宗尔瑾拍了一巴掌他的屁股,眯起眼睛,里面有了危险的火,“打起来点精神,朋友。你要走的路还远的很。”
  吴天野去找了怀特。
  当他过来的时候,怀特其实早有预感,但他一如既往地打开店门,挂上Close的铭牌,只招待他的贵客。
  吴天野今天的衣服是宗尔瑾给他的,连内裤他都包办了,他压根不知道是什么牌子。但怀特看出来了,是顶尖品牌Brioni的千鸟格大衣、羊绒跟裤子,至少六位数。他坐在窗口,看起来像被人重新把一个厌世的灵魂按进身体,显得他整个人颓丧又神性,所以即使他做了杀人放火的事情,怀特也愿意跟他亡命天涯。
  但他说:“怀特,我们的故事要在今天终止了。”
  怀特开始哭泣。
  吴天野像是十分无措,只好上前拥抱住他,跟他道歉:“对不起,是我的错。我不应该在最迷茫的时候把你当成避风港,这对你不太公平。”
  怀特说:“小野,你是遇到什么困难了吗?我可以帮助你。”
  吴天野叹了口气,亲吻他的脸,然后恹恹地看他:“你帮不了我,我能给你的只有这具肉体,你想要用吗?”
  怀特因为这句话,导致他开始真正地伤心:“不,小野。是谁把你变成这样的?”
  吴天野像一团将熄的火,要把所有的缄默都留给灰烬,但他还是询问怀特,“我这样不好吗?”
  怀特的浪漫世界轰然倒塌了,像一座座高楼崩塌成废土朋克,无可救药,他只好露出一个释然又心碎的笑,他这样回答了他这个问题:“在自己构筑的深渊里所煎熬的灵魂,它要么成为野兽,要么成为神灵。”
  离开的时候,怀特再次像初见时那样,变出一朵玫瑰,将它别在吴天野的领口。
  “I LOVE YOU,STILL.”
  出来后的吴天野看到宗尔瑾在街角的阴影处抽烟。
  他仅仅只是站在那里,那里就自成一片天地。自卑的人绕着他走,因为害怕他的光芒照得他们原型毕露。有一点自信的人就会上前,找他要第二根烟,或者借打火机,然后就是联系方式。
  小广场那里还有个打扮得像迈克尔的街头艺人 ,他本来在忘情歌唱迈克尔的歌,一首Dangerous,这是一首满是激情、力量、爱欲的歌。他连续在这里停留了三天,这几天停在他前面的人都少得可怜,可就在刚才人渐渐多了起来,可是这些人站在他这里,视线却在别处。于是街头艺人也看了一眼,这一眼差点让他的表演成为车祸现场。幸好他Hold住了。他想他终于知道Dangerous这首歌应该如何演唱。
  吴天野走到了宗尔瑾的地方,对着那些找他要联系方式的人说:“滚蛋,没看到他有主人了吗?”那些人先是审视吴天野的资本,好奇一个普通的家伙在说什么大话呢。可再等多看一眼,就只好识趣地离开,什么普通的家伙,这家伙说不定能当街打人。
  宗尔瑾痞坏痞坏地笑,搂过他:“我们小野开始起范了。”看到了他的玫瑰,又变得阴沉,“哟,这位诗人浪漫的让我想让他滚回他的家。”
  吴天野看着玫瑰,惆怅极了:“我多希望它永不凋谢。”
  第二个part结束。
 
 
第18章 (童话+冷笑话)
  深渊里关着两只莫可名状的怪物,一只白的,一只黑的。
  白的喜欢扑蝴蝶,但又不喜欢它飞来飞去的,烦人。于是就把捉来的蝴蝶们做成标本,每天美滋滋。
  黑的那个,因为色彩问题,导致活的动物一般看不到它,没有蝴蝶,寂寞空虚冷。只能在蝴蝶扑到白怪物那里时,过一过干瘾。
  否则就干架。
  突然有一天,深渊大风吹来了一个小王子,带着一朵玫瑰。
  “哇,你真漂亮。”小王子对白怪物说。然后他送上了自己的玫瑰。
  白怪物鼻孔里扑哧热息,把鲜艳的玫瑰给嚼巴了,还嫌呛嘴。
  小王子哭了。这可是他唯一的玫瑰啊!
  黑怪物震惊了。为什么没有看到他?眼睛瞎了吗?为什么不送他??
  小王子压根没有看到他,好吗?
  这里这么黑。
  然后,白怪物继扑蝴蝶以后,想把小王子抓进自己的橱柜做标本。
  黑怪物还在想玫瑰。
  他真的好想要,这个狗逼的深渊啥都没有,他想要一片玫瑰园,覆盖深渊的广袤的玫瑰园。
  让那个小王子留下来给它当园丁。
  让他一辈子给玫瑰浇水,当一辈子花农,直到他变成老王子。
  但这个打算引起了白怪物的不满,于是黑白两只怪物打了起来。
  小王子趁机赶紧跑了。
  傻逼才跟他们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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