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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怀特变魔术一样从手中变出一朵鲜艳玫瑰，问陌生的小神灵，你愿意来见我，那见到了我，你觉得我怎么样？
小野的表情看起来很吃惊，回答他：我以为这个问题应该是我来问你。
怀特说：我也不知道说什么，如果我是个画家，你就是我的缪斯。如果我是一个国家的国王，你就是我唯一的王后。
小野被他脱口而出的情话震惊了，你们国家男人的嘴都是这么离谱吗？
怀特不好意思地回答，我也不知道，见到你之前我不知道自己要说什么，可是见到了你，我就变成了诗人。
小野想了想，凑上前踮起脚，吻了他的嘴角：我想我们可以试一试。虽然我现在喜欢男人，但这是我第一次跟男人谈恋爱，所以你教教我？
小野的话让怀特兴奋坏了，于是自动忽略了一些隐藏信息。
来荀最近发现吴天野心情好像很不错。
就在前一段时间，吴天野明确跟他表示十分不喜欢宗尔瑾，并想让来荀拒绝他跟宗尔瑾再见面，而来荀因为某些原因并没有答应，导致他一直在低落。
于是这期间，来荀赠送了吴天野很多东西，免得每次都要对着他一张没有精神的脸。最开始的时候，吴天野拒绝收他的东西，还天真地向他提问，自己对他来说到底算什么？来荀回答说，是一只漂亮的蝴蝶标本。
从此，他给什么他就收什么。
可是吴天野东西照收，依然没什么精神，真的开始像一只死去的标本。直到最近。
难道最近是有什么好事发生，让他有了这些变化？
也不知道他怎么无师自通的，吴天野开始跟他玩起了一些暧昧的小把戏。
偶尔下雨的夜晚，他会打电话让他看一眼楼下，于是他就会看到吴天野捧着一束艳俗的红玫瑰，撑着一把透明的伞，穿着黑色的风衣站在楼下。紧接着，他让他开门，打开门的时候，身着带着甜腻香水味的吴天野就会扑进他的怀中，说，雨天这么浪漫，我就总是要想你了。他的眼睛一闪一闪，真诚动人。
然后吴天野就说，想为他读诗。
昏黄的灯影下，吴天野便用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变得低沉的声音，为他读不知名诗人的诗：“我要像狂风/也要像烈火/狂风吹熄火种/但烈火会愈烈/焚尽天幕。”像在唱一首隐忍的情歌，性感又迷人。
然后，来荀会带着怜爱在床上操他一整个夜晚。
他的身体越来越敏感，越来越柔软。
两个人偶尔会在一起看电影，牵手走在人满为患的街道，或者吴天野会为来荀削出玫瑰形状的苹果。
来荀不解地看他：“你只用削掉苹果皮，再把苹果给我就好了。”
“但是我想给你削出玫瑰苹果呀。”吴天野小声又害羞地回答他。
这可真要命。
又或者，每当他坐上十几个小时的航班出差归来，即使人群泱泱，吴天野也总能在最靠近的位置第一眼看见他，但他却说：“我想成为被你第一眼就看到的人。”
来荀本来已经开始要厌倦了，但这些暧昧的小把戏让来荀又开始沉溺。
每当这种时候，来荀就会叫来宗尔瑾，看宗尔瑾操他。
而每当这种时候，吴天野内心已经开始妈批，全身每个细胞都想拒绝，负距离的宗尔瑾偶尔感受到了，直接能乐出来，但吴天野还是坚持住了一张忧郁迷茫的脸。
吴天野现在除了觉得来荀有病，还是有病，但他还得坚持给他治病。他可没忘记过宗尔瑾跟他讲过的鬼故事，关于来荀怎么炮制不爱他了的前男友们。
有好几次他私下实在忍不住问了宗尔瑾，问他跟来荀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关系？
“曾经还蛮想操他，觉得会很带感。”宗尔瑾也实诚，“但是现在完全不想了，我只想操你。”
回复他的只是吴天野一言难尽加作呕的表情。
“你不是说你也爱我的吗？”宗尔瑾总是游刃有余地反问他这句话，“怎么感觉你对来荀，跟对我完全不一样呢？你这样下去，我很难收场。”
吴天野冷笑：“我当然爱你，你操起人来多带劲？每一次完事我都得去看一次老中医。”
“我也能送你房子车子还有钞票，要不你别跟来荀了，跟我怎么样？”
“不好意思，我怕被我们的宗董事长操烂。我还想继续跟人假谈恋爱。”吴天野继续冷笑，“但宗董你要强送我也不会拒收，毕竟有便宜不占王八蛋。”大彻大悟后，这才是狗逼们的正确打开方式。
他都不知道自己现在有多毒。宗尔瑾惊叹，但他还蛮喜欢这种毒毛拉子，挠得他连炮友都不想约了。
就等着他。
第13章
所以宗尔瑾开始频繁正常地在这家企业上班。
这里指的正常是在他开始准点在公司打卡，朝九晚五地像一个社畜董事长。以他的职位和阶层，以及以他素来以骂人闻名的恶臭名声，整栋大楼的人，上至市场营销部最牛逼的CMO一姐，下至24小时打扫卫生的保洁，在路过他的办公室的时候，都在内心MMP，都大老板了，大可不必跟社畜们一样天天打卡。
除了工作会骂人，宗尔瑾的人长得太招摇，牛逼一姐四十五了，看到他都春心荡漾，想睡他一次。这是牛逼姐姐跑到资源分析部，跟人讨论第三世界可行性的时候，一不小心脱口而出的豪言壮语。关于性话题，吴天野一心只想当小透明，他半年以前还只会老土的传教士，或者老汉推车，现在他连飞起来都会了。
所以他真的很想真诚地告诉这位狂妄的姐姐：一、宗光瑾只喜欢睡男人；二、跟宗尔瑾上床，得放弃当个人。
庆幸他之前的炮友们都不在他的生活圈，否则这里面一定有人建议他的炮友们报警。
比如曾经的吴天野。但现在的他不会的，他要脸。
玻璃门被叩响，宗尔瑾挽着个袖子要笑不笑地站在门口，“都聊什么呢，这么开心？”
牛逼的姐姐撩起波浪卷发，假装不经意地抖了抖自己丰满的胸脯，“老板，聊怎么才能搞到你。”
宗尔瑾的目光扫了一圈，扫到吴天野时，发现对方对着电脑，一张脸严肃认真的快僵掉。说真的，这人都不知道他有时候很搞笑的吗？
“我拒绝在同事圈找床友。除非对方让我觉得他足够带感。”宗尔瑾一手抚着下巴，砸吧了一下嘴，措辞居然还挺讲究，但在座各位都不会觉得有人能比他更带感。
时间，吴天野默默向它祈祷，快飞起来让这个人滚吧！
他跟宗尔瑾相处的大部分时间都是在床上肉搏，当然他是被搏之人，这导致他很排斥在熟人的环境当中与他见面。穿衣服的宗尔瑾跟不穿衣服的宗尔瑾几乎是两个人，吴天野拒绝跟穿衣服的宗尔瑾发生更多关联。
“你们这票人，工作时间闲聊，是这个季度的奖金不香了，还是想找我这个老板开会了？”宗尔瑾板起了脸。
众人顿作鸟兽而散。宗尔瑾扫过吴天野的方向，直到他抬头与他对视，他才离开。
然后吴天野微信就到了一条微信：宝贝，你认真为我工作的样子真性感。
吴天野就把他拖进了黑名单，还有电话。
下班后，吴天野再一次完美地躲过了试图堵他的宗尔瑾。
他之所以可以，全赖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有的神奇的第六感。这第六感专门针对宗尔瑾，十米之内吴天野都能感受到他的存在。像个通灵之人感受莫需有的磁场。
所以宗尔瑾总抓不到他，除了在来荀的床上，或者在他的办公室。
好家伙，现在除了逮不到人，也联系不到人了。
宗尔瑾在昂贵的车内安静片刻，打开车窗为自己点了根烟。
在宗尔瑾在开车离开这条街道之后不久，吴天野从另一条巷子出来，走过斑马线，走到对面的巷道，走进了这附近唯一的一家花店。
花店的老板怀特为他泡了一杯咖啡，又送了他一瓶自己亲手调制的香水。
“这是我陪你度过的第一个生日，小野。”怀特与他贴面亲吻，“生日快乐。”
外面安静地下起了雪，这是今年的第一场雪。
初雪，本应该与相爱的人在一起。
两人在闪亮亮的橱窗内拥抱，可能这才是小野想要的吧。
小野快乐地看着他。
店内其它人一起出来，将准备好的蛋糕蜡烛彩带全部带了出来，为小野庆祝生日。
每一个人脸上都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今天跟来荀的通话记录为：我亲爱的国王先生，您的蝴蝶男子在今天一如既往地流浪大都市，他偶然进入一家花店，花店的老板英俊又浪漫，说愿意为了他折叠时间。所以今天下雪了。以后他送给国王先生的每一束花，都会来自这里。因为他看到了爱情。想你。
最近一次，宗尔瑾在某个俱乐部里跟人对打练拳，发泄过剩精力，他发小不幸地充当了他的肉靶。钱晓多是因为爱好打拳才投资这家俱乐部，本人浸淫多年拳击，业余选手一般打不动他。但这个世界总有人生下来就是为了让其它人傻逼，比如正在合法揍他的宗尔瑾。
挨完打后，钱晓多累成烂泥一样瘫在擂台，宗尔瑾还富有余力地在他旁边喘气。
“钱晓多，你觉得如果有人说爱我，他的表现应该是什么样子的？”宗尔瑾提出疑问。
“大哥，这种问题还能困扰你？”钱晓多又忍不住翻了一个白眼，“爱你的人那么多，你随便抓几个不就明明白白了？”
“不一样。最近我想跟他玩的这个人吧，我实在想不通他有什么资本。”宗尔瑾难得有个一言难尽的表情，“就是不给随便操。”
钱晓多兴冲冲地坐了起来：“你也有被绿茶吊的一天？我现在也对他产生了兴趣。”
宗尔瑾一脸地厌世：“算了，跟你能聊个什么劲儿。”
两个人去了里面的浴室洗澡更衣。
钱晓多又说：“那哥们儿你得想明白，到底是想纯粹的肉体关系，还是想有点儿别的关系。”
宗尔瑾脸色阴郁：关系难道不是操出来的吗，我现在连操他的自由都实现不了。
最终钱晓多得出一个荒谬的结论：兄弟，你想操的人，要么讨厌你，要么在钓你。
这两点，都让宗尔瑾不太爽利。
于是宗尔瑾趁着来荀不在的时候，找上了来荀另给他安排的住处。
但吴天野似乎很惊恐在这个时候看到他，“砰”地拍门直接让他吃了个闭门羹。他摸了摸鼻子，继续锲而不舍地敲门。这次对方穿好外套，直接拉着他出门到楼下。
宗尔瑾感觉自己受到了伤害：“过分了，你连一个客厅都不愿意让我进？”
吴天野皱着眉头看他表演，觉得这个人也在开始有病：“你说的对。我的确不想让你进去。你来找我做什么？上床吗，那去酒店。”毕竟一周应付一次来荀或者他们两人就够了，他实在不想在其它时间看到他们。
宗尔瑾顿时来了兴致：“我们的确没单独做过，那走吧。”
吴天野却没动作了，多看了他一会儿，像是非常疑惑，“你想从我身上得到什么？”
宗尔瑾的欲望神奇地消减了下去，然后盯着他：“我想让你对我心甘情愿，小野。”
对面的人扯出一个无比奇异的笑，顿了顿，使用了某种情境的语气重新开口，“只要来荀同意，我每一次都是心甘情愿呀！”
宗尔瑾不说话了。
他抽出一支雪茄，剪掉茄帽，燃起它，在风中抽掉一口。
凛冽的味道直接让对面的人皱起了脸。
他眯起了眼睛看着对面的他，终于亮出獠牙：“那个花店的老板，操你还操的开心吗？”
第14章
吴天野急促地呼吸一瞬，眨巴眼睛，便很快冷静了下来。他说：“说话要讲求证据，宗老板。”
如此，宗尔瑾便抓住了胜券。
他本不用多说话，只需要似笑非笑地看他，对面的人自然会溃败。
吴天野再抬头时，就仿佛换了个芯子。
他用那种宗尔瑾其实并不喜欢的忧郁的脸与他对话，“我知道错了。”
“你错在哪里？”宗尔瑾上前一步，卡住了他的头，他身上翻腾的浓烈雪茄香似乎快让对方醉掉。吴天野开始酡红的脸像在讨好着他，像个被豢养的小情人。
“我跟怀特真的没有关系，我只是很喜欢他店里的鲜花跟香水，经常会跟他探讨怎么包装鲜花，怎么调制香水。”他柔声地撒着谎。
“我发现从你被操以后，就开始得劲儿。”宗尔瑾歪起了嘴笑，“越来越得劲儿！”
吴天野浑不在意他的污言秽语，像真诚地与他坦白与忏悔：“如果你不开心了，以后我会注意跟他的距离。但是我与怀特的来往是清清白白的。”
虽然不明显，但宗尔瑾感受到了他的紧张。
“但是，我不想让来荀不开心，所以不要告诉他好不好？”
看来他真的很害怕来荀，宗尔瑾想，难道他就不值得他恐惧吗？
“跟那个叫怀特的分手。”宗尔瑾要求，“否则我也不确定你会发生什么。”
“我怎么可能跟别人交往？”他居然上前抱住宗尔瑾，炯炯有神地瞪他，嘴里说着甜言蜜语，“光是你跟来荀两个人，就够让我神魂颠倒了！”
哦，又像个口蜜腹剑的小贱人了。
宗尔瑾捏他的脸，凑近了他咧嘴笑，“不是说爱我吗，那你得爱给我看，小野。”
两张面孔亲昵地抵在一起，远远看去应该很像一对拥抱的有情人。
但吴天野异常清醒，宗尔瑾背后藏着一把刀子，就等着某个机会剖他心脏，将它串在他五英里长的铁链上。
王八蛋。
于是他们第一次私下进了酒店。本来宗尔瑾是想带吴天野回曾经的大平层，但吴天野似乎对那个地方充满了厌恶，就作罢。
一进酒店，宗尔瑾就扒了吴天野的衣服，速度之快让吴天野震惊。然后宗尔瑾就带着他拉着去洗澡去了。花洒底下，宗尔瑾把他浑身涂满泡泡，还动不动就捏他被脱得干干净净的下体，他自己倒好，毛旺盛的一大片，一直延伸到腹部。每次口爆的时候吴天野甚至都能被他的毛搞得想打喷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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