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萩原研二的瞬息全宇宙(柯南同人)——冰镇火炉

时间:2024-07-20 07:53:19  作者:冰镇火炉
  “呼……这个方位不错。下次我把车停这,我们动作快点,一般都是能赶上门禁。”干邑边跑边说。
  松田阵平看了一眼,然后还是很不满意:“停那?第二天车就被拉跑了。”
  刚刚路过操场的时候他们听见了同学吵吵嚷嚷的声音,看样子是休息了。今天早上有升旗,晚上没有晚训,干邑和松田阵平对视一眼,默契地撂了挑子。刚往食堂走了两步,看见伊达航远远地小跑过来,似乎是有点不好意思:“那个……我来是通知你们,教官说,让你俩负责一周的澡堂卫生来着,今天就要开始。”
  松田阵平张了张嘴。但没声。
  他这一天已经快被气昏过去了。
  先是那金毛混蛋,然后是怨种幼驯染,现在是怎么看他都看不顺眼的教官。
  干邑察觉不对,一把抓住松田阵平的手:“答应我,不要离校出走好吗!拜托了!和小阵平一起上完警校是我一生的请求!”
  “你一生的请求就是这样吗?我一生的请求就是求你别再拉我下水!”
  松田阵平气急败坏地胡乱打幼驯染,动作漏洞百出,往旁边放个小女孩——不是说毛利兰那种,是真的普通小女孩——伸腿都能给他绊的结结实实摔一跤;但他一瞬间脑内把从小到大两人一起犯的事全都过了一遍,想到每次出坏主意的是萩,自己顶多算个从犯,但是最后老师永远把主要责任安在自己头上,拳头立刻变得充满了感情;要感情有感情,要技术还是有感情。伊达航就乐呵呵地看热闹,一时间诡异地共情了宿舍楼门口那宿管阿姨,看这一对幼驯染表演动作戏确实好玩。
  等两个人打累了,干邑一边给松田阵平顺毛,一边像是想起了什么,跟伊达航说:“哦对了,麻烦晚饭后班长把小降谷叫来学校后面的樱花树下……你也一起,我们有点事情想要聊聊。”
  伊达航“哦”了一声刚要离开,又回过头来确认了一遍:“光叫降谷?”
  干邑笑着说:“是的。”
  得到回答后伊达航也没多说什么,回到队伍里后对降谷零说:“松田又跟你约架了,说让你晚饭后去樱花树底下等他。”
  降谷零此时正坐在操场的阴凉处,诸伏景光也在他旁边。降谷零还在喝水,听了这话后气不打一处来:“跑十圈不够他累的吗?”
  诸伏景光在他旁边笑意盈盈地提醒:“都说你早上笑太大声了吧——更何况我不觉得他们会老老实实真跑十圈。”
  “那他们岂不是已经吃上晚饭了!”降谷零反应过来,更加忿忿不平。
  伊达航憋着笑:“不知道,但是他们确实准备去食堂了。”
  后半段训练结束后降谷零怒气冲冲地跑掉了,伊达航对诸伏景光好笑地说:“你可得在宿舍等好——没准晚上他还得找你包扎。”
  诸伏景光眨了眨眼睛,笑但不做声。降谷零来的时候只有他一个。他一到地方,看见樱花树下的三个人就直白地说:“什么事要躲着hiro,说吧。”
  松田阵平照例被他的态度惹怒,干邑极其熟练地把他摁下去后好奇地问:“你是怎么知道我们找你有事的?”
  “我和他,”降谷零用手指了指自己,又指着松田阵平,“负责打架;那你们两个呢?是准备当裁判还是当观众?”
  “当替补。”
  干邑开启全自动拱火模式,降谷零和松田阵平打架在他这里可能类似于说书先生的惊堂木,得先整一个大动静宣告说书开始。然而教唆打架未遂,干邑被伊达航悬崖勒马:“好了好了萩原,先把你们要说的事情说了再打也不迟。”
  “好吧。”
  干邑张嘴甩出来个炸弹:“我们两个去长野找诸伏警官了。”
  降谷零:?
  年级第一大人聪慧无比,仅凭这一句话就把事情猜了个七七八八,还是不由得感叹浑身油门的男人真可怕啊。
  “所以你们才会那么晚回来?……总之,还是辛苦了。”
  降谷零这句话姑且算个偏正短语,辛苦一词更倾向于送给干邑。松田阵平也没多想,不如说真的被降谷零认认真真感谢的话他会浑身发毛:“迟到倒不是因为那个。”
  他摆了摆手,随口说道:“迟到是因为新干线差点被炸……扯远了。”
  降谷零:??
  好精彩的周末!
  于是干邑把诸伏高明给自己的情报完完整整地分享给了降谷零,同时穿插着两句话,把新干线上的炸弹也顺嘴提了。最后没忘记告诉降谷零:“以后看见那个银发的男人,没有完全的把握,千万千万,不能轻举妄动。”
  萩他应该知道什么。松田阵平看着降谷零老老实实应下,突然察觉到了一丝违和感。他说不出来,只能先记在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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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不敢看评论,我是社恐
  “所以就下周五,咱们四个人兵分两路调查入江和外守……话说你真的不准备去向小诸伏明牌吗?”
  干邑做起安排来快得很,像是做过无数次。
  降谷零摇摇头:“我不会逼他。我会等他想通了,做好准备,自愿告诉我。”
  干邑了然。他低下头,手拨弄着地上的青草,声音闷闷的:“你可真有耐心。……我记得你们也是七岁时认识,十五年来你就这么一直等他开口?”
  “哦——那倒没有。我当时什么都不懂,”降谷零回忆起童年,脸上露出笑容,“我们当时就是成天跑到山里玩,上树掏鸟,下河摸鱼,什么都干——不会坐下来像查户口一样一聊半个多钟头,把对方家里几口人哪里上学哪里上班问清楚。小时候不问,长大就更不会问了。”
  “当时hiro他不怎么说话,也不喜欢和别的小孩一起玩。我就一直和他磨时间,没话找话,一直磨到他开口——第一句话就是叫了一声我的名字。我就高兴得不行,觉得前面那么多天全都很值得。”
  朋友之间未必需要什么都聊的特别清楚。降谷零这么想着,也随口问道:“你们俩之间难道也事事都知根知底吗?未必吧?”
  干邑心想你还真说对了,我和松田阵平之间何止是有所隐瞒,简直就是完全不熟。
  但也不能露馅,他只好混过去:“不太敢提,害怕今天晚上把事情全摊开了说清楚,第二天我和小阵平就绝交了。”
  伊达航听得哈哈大笑,说自己特别羡慕你们有幼驯染,人生添了好多快乐。降谷零说:“可是班长你有女朋友啊!”
  “就是。”干邑也来掺和一脚,“而且娜塔莉可是会陪伴班长你后半生的人啊!至于幼驯染……前半生里参与度是挺高,可是等哪天小阵平结婚,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我的人生里就没有他了,哎……”他状似悲伤,动作夸张地擦掉不存在的眼泪,毫不意外地被背后的松田阵平敲了一记。
  眼看对面一对幼驯染又要陷入旁若无人的互动中,降谷零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装作无意提醒二位:“都这么晚了,你们的浴室卫生!可别忘了!”
  这次干邑是真的要掉小珍珠了,撇着嘴被松田阵平拉走,遗憾离场。
  干邑在浴室里卖力拖地,松田阵平是个没有感情的喷洗洁精战士。一瓶清洁剂很快用光,松田阵平将空瓶朝着一旁随手推过去。干邑立刻像找到好玩的,大呼小叫地拖空瓶前的地面,一边拖一边说:“我在打冰壶!”
  松田阵平火速加入其中,随便抓了几个瓶子过来。玩得不亦乐乎。其中一个飘到一半倒了下来,里面的清洁剂也洒了出来。松田阵平过去扶,闻到了刺鼻的气味,还有点熟悉。拿起瓶身一看,原来是八四。
  直到他们从浴室出来,松田阵平才想起来这股熟悉的刺鼻味道在哪里闻到过。
  是新干线上,从卫生间里回来的萩身上的味道。
  命运如同幻影,匆匆现身;它掀起面纱,给予了一个不明不白的提示后却匆匆离开。松田阵平不得不先把这件——自己的直觉冒冒失失呈上的线索——放在一边。
  眼下最要紧的还是景光的事。
  按道理来说,干邑都是和松田阵平一起结伴出校的;但是出校就得递条子,递条子就得写同行人。现在从教官到领导,任何人看见萩原研二和松田阵平的名字并排摆在一起就是马上驳回——谁也承担不起下一次全校闻名的宿管喜当妈事件。
  知道这条不成文规定的时候,松田阵平气得要命,差点杀到办公楼用拳头物理说服老师——凭什么不让他们的名字并排写到一起!干邑及时架住他,一边笑一边安慰他:虽然他们的名字不能在明面上摆在一起,但是这恰恰说明全校师生心里都已经把他俩彻底绑定在一起了。这比一张纸来的更实在。
  人是安抚好了,但是这个校还是得出;干邑只好拜托班长和降谷零一人一个,一个负责带松田阵平一个负责带自己。最后当然是班长和松田阵平一组,干邑和降谷零一组——他总觉得降谷零和松田阵平一起的话容易中道崩殂。干邑知道他们不是拎不清情况的人,面对危险他俩肯定会一致对外;但是没有危险的话他俩就是最大的危险,绝对会打起来。
  眼下的嫌疑人有两个,一个是五金店的入江,一个是洗衣店的外守。
  事实上,外守一本来就有给警校生洗衣服的业务,并不算陌生人。干邑一进去就自来熟地开始扯淡,其聊天跨度之大让旁边帮忙买水的降谷零大受震撼;明明刚出去的时候聊的还是警校日常生活作息,回来以后就成了挖掘机的护理与维修——这是在做什么?是准备开在挖掘机把警校平推了吗?
  外守一似乎被逗的很高兴,时不时大笑,眼角都笑出了眼泪:“我说啊,你们这一届警校生可真好玩啊!”他平复了一下气息继续说,“昨天有几个孩子大晚上的跑出来吃东西,结果酱汁溅到外套上,就过来洗衣服。当时已经很晚了,我问他们为什么不急着回学校,他们说,他们说……”
  “他们说被门口拦了,直接跨过去就行;被宿管阿姨拦了,在门口喊妈就行!就算被记名字了,直接说自己是鬼冢班的萩原研二和松田阵平……”
  外守一本着分享的意思说完以后,发现对面只有一个人笑。
  “……同学,你怎么不笑啊?”
  “……我生性就不爱笑。”
  干邑假笑:“自我介绍一下。我就是鬼冢班的萩原研二。”
  旁边的降谷零笑得快在地上爬了,被外守一手一指:“那你是松田阵平?”
  “我才不是那天然卷呢!”没想到就这样还有自己的事,降谷零反应激烈,连忙挥挥手否认。
  天聊到这个地步,干邑不走就显得心理素质太过优秀了。他心理素质是优秀,但是外守一的心理素质明显没他好:于是他就带着降谷零顺水推舟的离开了。
  离开洗衣店后,松田阵平适时地给干邑发了入江的相关情报:
  入江角夫,今年46岁,和太太一起生活。14年前在这个城市开了一家五金店,沉默寡言,不爱和人打交道,但街坊邻居都称赞他的磨刀技术简直是天下无双。肩膀上的刺青是10年前刺的,图案来自于他在居委会的乒乓球大赛上取得冠军后的奖杯。
  降谷零也凑过来看短信内容,看到这里的时候点点头:“这个外守先生刚刚提到过。”
  于是干邑回信:
  外守一,今年50岁,独居生活。原本开洗衣店的是他的伯父,结果生病了。本来他只是在伯父住院的时候帮忙而已,结果伯父去世,他就一直经营至今……
  上臂刺的观音像,好像是因为他的妻子和母亲在20年前的交通事故中同时去世,为了纪念她们两人而刺的。刺的时候把观音的脸刺成了面对面。
  PS:外守大叔也是个被街坊邻居称赞的修理工,毕业于某个大学的工科,听说简单的电器都能修好。
  就像你一样哦!
  在一旁看干邑打字的降谷零:……呕!
  欺负我没带hiro出来?
  偏偏干邑大大方方地看过来:“怎么啦?小降谷也要我夸夸吗?可以呀!唔!”
  降谷零一把捂住他的嘴:“好了好了!你的心意我领了!”
  于是干邑不再挣扎,继续编辑短信:
  PPS:入江上臂上的刺青缘由在外守这里得到印证,应该可视为实话。
  发送。
  然后干邑看向降谷零。对方还捂着他的嘴谨防被精神伤害,被他拍了拍手,挣脱了。
  “好了别这个反应。你都跟我当朋友了能是什么正经人。”
  干邑笑骂,然后话题一转:“你准备怎么跟小诸伏坦白?虽然照他的性子也不太会生气,但我们私下来调查他的事也终归得礼貌点。嘛,虽然连他的家长都见过了……不过还是你说比较妙吧?在我们所有人里你是那个最有资格管他的,我是这么想的。”
  降谷零陷入了沉思。干邑见此情况也不催他,去附近的商店里买了两条雪糕,一人一条,蹲在路边啃。一条雪糕啃完后,降谷零终于开口:
  “……虽然这么说很泄气,但是我真的想不出来啊。”
  他比划道:“萩原肯定能懂吧?这种微妙的感情——因为太过亲近,有些事反而不方便说;投鼠忌器。”
  就像很多人会在网络上分享自己心底最隐秘的感情,无法回首的错误一样——因为陌生,所以反而可以无所顾忌。干邑点点头:
  “我明白。至亲至疏夫妻嘛。”
  刚刚还有些郁闷的金发青年听后马上翻了个白眼:“你懂了个……我怎么完全没觉得你明白了呢。这是什么话啊!你倒是说清楚谁是夫妻啊!”
  成功缓解气氛,干邑放松地笑了起来:“我明白啦——既然小降谷不好开口的话,那就交给我吧。”干邑发短信给松田阵平,准备聊聊关于诸伏景光的坦白注意事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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