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4

萩原研二的瞬息全宇宙(柯南同人)——冰镇火炉

时间:2024-07-20 07:53:19  作者:冰镇火炉
  他似乎还听见了淅淅沥沥的雨声,两声一模一样的雷鸣一前一后传来。那是现实和耳机中的延迟造成的。干邑立刻意识到:“你没有呆在车里。琴酒,你出来了对不对?”
  隐形耳机那边的声音很不耐烦:“一切以任务和boss的指令为优先。你没有命令我的权力。”
  “OK。”干邑没有过多纠缠,紧接着问出下一个问题,“苏格兰呢?”
  “在他的狙击位点。”
  “他不在你身边吗?”
  “当然。”
  好吧。这算是目前的唯一一个好消息了。干邑静下心,以手中目前已有的线索开始推理。
  琴酒和小诸伏不会直接对上,那么我就还有能同时保住他们两个的机会;刚上车的时候小诸伏看见琴酒后有慌乱表现,看来是安排人手时以贝尔摩德作为目标标准了;琴酒不太可能出事。
  小诸伏没有和琴酒呆在一起,不太可能被直接撞到和警察一起行动;只要有时间,我就还有弥补的余地。
  那就剩下我了。
  干邑一边向外走,一边用余光观察周边的环境。
  有很多人在看我。非常非常多。他们并不是一直盯着看,而是匆匆瞟一眼便立刻转移视线——粗略估计,大约有一百多号人。假如我现在退场,他们既可能当场把我留下,通过交谈、邀请,甚至污蔑偷盗、污蔑感情关系的方式强行带走……也可能在我离开后下手,毕竟不用担心犯罪分子伤害宴会厅中的其他人了。
  熟悉的手法。这原本也是我和琴酒处理高桥雄一的打算。
  可是小诸伏究竟是什么时候决定动手的呢?
  凭他警察的身份,找到这么多人,说服或不说服,总之要进入这个级别的宴会——可以,但可行性很小。
  那么宴会也是为此举办的吗?这件事,莫非从皮斯科那里就已经出问题了?
  推理尚有漏洞,但干邑一时无法找出破局点。他收回了将要离开的步伐,无视周遭显眼到过分的视线,静静等待高桥雄一带自己前往地下拍卖会。
  宴会终场,高桥雄一兑现承诺。干邑跟在他身后。
  通往地下只有楼梯。楼梯违反直觉的很长,并不转向,可以想见的陡峭。它通向黑暗的地底,照亮灯只散发昏暗的光线,无法照亮更远处。
  这可真是动手的好地方。只要前面和后面一堵,自己就很难逃出去了。
  高桥雄一又向前走了几步,见干邑站在最上层没有动的意思,回头问道:“三木先生,过来啊?”
  干邑笑着说:“我突然想起有事——不陪你了。”
  对方先是错愕,然后像是下定了决心:“您还能有什么事能重要的过我吗。”
  干邑:……
  干邑:?
  大哥你在说什么怪话。
  干邑不合时宜地吐槽了一句,然后就看见高桥雄一露出一个绝望却勇敢坚定的眼神:“不杀了我,任务不完成,您的boss也会做出处罚,没准就让您耳机那边那位当场结果了您。”
  原来他知道自己是任务目标啊。
  事情突然变得有趣起来了。干邑开始给自己的推理打补丁:
  也就是说,这些天内高桥雄一大张旗鼓地在各个宴会再三露面,其实是为了吸引组织出手。他是日本警察的诱饵。
  干邑看着不停放狠话,却依然控制不住颤抖着后退的高桥雄一。他惊恐又无助,在强撑着挑起凶狠残忍又捉摸不透的组织成员干邑的怒火后,似乎失去了所有勇气。在他的幻想中,对面的男人也许会立刻开枪,或是三步并作两步杀下来把自己一刀捅死——幻想中血腥残忍的死法让他不寒而栗。
  也许背后的那扇门会突然打开,假如接应的警察水平高超,高桥雄一或许还能活下来;反应不过来的话,当然能够成功围堵干邑,但高桥雄一难逃一死。然而这又如何呢。
  干邑脸上挂着笑意,似乎与应酬时并无二致,眼中唯余冰冷的怜悯。
  高桥雄一的妻子死了。
  他觉得是自己的责任。
  高桥雄一曾经是组织里的一个不起眼的成员,今年三十二岁。身体健康,不抽烟,偶尔喝酒。他学习的天分一般,活得勉强算努力,高考时运气好能和高中同学一起上大学,结婚。因为有了组织的帮助,他的事业也不错。假如不出意外的话,他可以和妻子一起活到牙都掉完。只是在每个和妻子真理子依偎在床上,数着对方的呼吸入眠的夜晚,高桥雄一总能听见一声枪响从遥远的地方传来,惊起乌鸦振翅。
  他不能这么面对真理子。他想。
  于是高桥雄一回到组织,悄悄收拾东西想要逃走。结果并不太妙,真理子冰冷的尸体成了他逃离的代价。
  周五的早上,高桥雄一浑浑噩噩地走上街头。他忘记自己该干什么了,一名警察正匆匆忙忙路过。见到那名警察,高桥雄一露出了忧郁的笑容,面对这个平时他总害怕的人,他一反常态地迎了上去。
  不幸中的万幸,这个组织在日本警方那里具有相当高的危险度,在听到他的描述后,警察们考虑到高桥雄一并没有真正意义上杀过人,决定把他先保护起来,有朝一日组织被捣毁,他会成为关键的证人。
  高桥雄一摇摇头,说:长官们,我要的不是这个。
  在他的坚持下,高桥雄一重新出现了;在每一次从宴会上下来,他总是疑心在下一步就会有一颗子弹旋转着要了他的命,或是某个美艳的女人会笑着从拐角处出现,然后自己的脖子就会飙出血来;甚至未必能劳动组织里那些拥有代号的大人物们的大驾:也许打开家门的一瞬间,棍棒就会像雨点一般落下。
  但是这些都迟迟没有出现。
  每个晚上高桥雄一还是要爬上那张曾被真理子的血浸得冰凉粘腻的床,然后度过一个满是噩梦的夜晚。那柄象征着命运的利刃一直悬在头顶,并未劈下。
  直到今天。
  高桥雄一看见了那双紫色的,神秘莫测的眼睛;如同死神,从地狱里带来硫磺和鲜血的味道。他解脱了。无论结局是生是死,都解脱了。
  而这死神现在正站在他面前。
  高桥雄一背靠着地下拍卖会关闭的大门,浑身颤抖,歇斯底里地破口大骂:“你这个——你这个没有心的东西!你不会懂,有人爱你吗?即便是现在,真理子依然爱着我,可是没有人爱你啊,怪物!”
  他看见干邑依然站着,无动于衷。
  对方甚至并不在听自己的控诉。
  高桥雄一深深地被激怒了,他感到气血上涌,头晕眼花。也许是情绪太过激动,身体也在发麻。于是他绝望地尖叫,几乎不像是一个人类所能发出的。
  “你们凭什么毁了我的生活?凭什么?看着我!有本事过来杀了我啊!”
  干邑终于分给他了一个眼神。他说:
  “估计还有五分钟左右——Gin,接下来请打起精神来……无事发生的话我连续加一个月班。相信我。”
  即便这话并不是对他说的,高桥雄一依旧捕捉到了信息点。他的脸泛着不正常的紫绀色,困惑地问:“什么五分钟……?”
  “距离你毒发。”
  高桥雄一一死,埋伏在这里的警察们马上就会知道自己的准备全部暴露,同时也无法将干邑诱骗到楼梯下从而制造短暂的时间优势;最优解当然是立刻追击,自己和琴酒那里都会受到攻击,而小诸伏——不知道他会做些什么?
  毒是在给高桥雄一看手机屏幕的时候下的。毒素藏在手心,趁着手悬在他的酒杯上时轻轻抖一下就好。手机吸引了他的全部注意力,没人看得到。
  不过现在警察们一定得动手了。干邑毫不犹豫地转身就跑,并不理会彻底绝望的高桥雄一。他听见了背后传来破门声,便衣像海水涨潮一般冲了出来。他一边跑,一般听耳机那边的动静:先是诸伏景光那边传来震耳欲聋的一声枪响,而后他的嗓音颤抖,呼吸粗重而急促:“我受伤了!”
  ?
  干邑先是一愣,然后立刻明白了缘由。
  小诸伏在给自己留退路——他要通过一个不轻不重的伤降低自己身上的嫌疑。诸伏景光他并不准备抓捕干邑后就立刻结束卧底,而是还想冒险继续潜伏。
  真是贪心的豪赌。
  与此同时琴酒那里也传来两声巨响,一声远一声近;而后是琴酒本人的声音,有一些颠簸。他也开始了移动:
  “干邑,尽快从宴会厅里出来。苏格兰,还有行动能力吗?”
  诸伏景光尽心尽力地表演:“稍作休整的话,可以。”
  “那就随时保持联系。”
  结束通话的瞬间,一左一右立刻冲上来两个人,干邑立刻在奔跑途中加速起跳,左腿踹右腿膝压,一防一攻,同时防住右边来人的高鞭腿;而后转身后旋,将右边的人飞踹开便跑回宴会厅。里面的无关人员几乎已经被疏散完了——起码干邑目之所及处,全都是向他靠近的人。
  一对十几。
  ……好吧。人多也好,起码他们为了不误伤队友不会轻易开枪。
  干邑苦中作乐地想。下一秒,他开始集中精力寻找出口。
  --------------------
  小心回旋镖。
 
 
第24章 brooklyn baby
  大门已经被封锁了,想要从那离开得保证把眼前的十几个人全部处理到失去行动能力才能慢慢撬锁:这期间警察随便掏出一个狙击手都能把自己打成海绵,静止靶比移动靶好打得多;地下拍卖会里的便衣仍然像无穷无尽般冲上来,躲过来自后方的一记砸肘后,干邑猛然想到了破局的方法。
  他转身,微微侧身躲过一记直刺,一掌拍在对方的右臂上,反手缠臂顺势空掌击头。下一个人再上来时干邑先一步捉住他的手,左手推在他的下颚上,一发力就将对方抛了起来,砸在身后阻挡路线。——他要回拍卖行去。
  看着面前的两个人接连失去攻击能力,第三个人开始尝试掏枪;干邑反应极快,见状滑出袖口的小刀就甩了上去。刀锋不偏不倚击中了那人的手腕,枪立刻滑脱。在从他身旁经过的瞬间,干邑没忘了顺手将那把枪也接到自己手里。然后头也不回地对着背后猛开几枪,将弹夹打空后砸在冲上来的人的脸上,沉重的冲击力让对方陷入了昏迷,向后倒的同时也阻碍了其他人的步伐。
  楼梯上出现了混乱,干邑趁着短暂的空闲时间从怀里掏出纽扣炸.弹,抡圆了胳膊向后甩去;紧接着纵身一跃,从楼梯的最高层起跳,用自身的重力作为冲击力,同时调整动作,靠楼梯上的人当作自己落地的减震带。
  在哀嚎和惊叫声此起彼伏之间,他听见有人精准地识别出了自己掷出的闪闪亮的小东西究竟是什么——
  “那是炸.弹!后退!快后退!!”
  “砰!”
  炸.弹引爆了。
  即便碍于体积,纽扣炸.弹的威力并没有造成比肩普通炸.弹的威力——让干邑来评估,大概也就和当时外守一粗制滥造的炸.弹差不多吧。他只是躲在楼道里,都能有效隔绝绝大部分的冲击力。他低头看了看身下被自己半落半撞,正在挣扎的人,上面的人的状态也大概如此。纽扣炸.弹的威力等于我卯足了劲朝着每个人肚子上踹一脚。
  他站起来,趁着短暂的进攻真空期一把推开了拍卖场的门。在门口,他又看见了高桥雄一。他已经毒发身亡,从扭曲的表情还能看出他在死前最后一刻依然不得安宁。
  拍卖场里空空荡荡,主要光源全部集中在展览台顶端的大灯上;其余的小灯则提供着昏暗的光,前来拍卖的有钱人们似乎并不希望自己的脸被其他人看到。干邑在这一瞬间记住了场馆内所有细节;在必要时刻他可以转换成相机记忆法。而后他举起枪,连续打碎了场馆里所有的灯。
  灯泡的碎裂声掩盖了他行动的声响,干邑凭借记忆,毫无障碍,精准的找到门——拍卖会当然不会只有一扇门——他找到了另一扇门,直通地下停车场。
  但干邑没有离开。他在打开门后顺着展览台找到了后场仓库。这里同样没有开灯,只有位于地上的小窗户射入淡淡的月光。他背靠在架子上,听着杂乱的脚步声冲向了停车场——才点开耳机。
  “你那边怎么样,Gin?”
  他听见对面传来呼呼的风声和雨声,突然意识到外面现在还在下雨。
  “杀死了——哼,无聊的老鼠。”
  与游刃有余又狂傲到自负的话形成了对比,琴酒的一举一动都十分谨慎。他半蹲坐着,靠在楼顶的冷却塔背后,先是把帽子放在一边,然后徒手将长发打了个结,束在一起方便行动;他感觉到右手颤抖,使不上力气了。同时注入他身体里的麻醉剂也开始发挥效用——这股睡意暂且被右手上的枪伤所造成的疼痛压制着。
  于是他脱下外套,露出里面灰绿色的毛衣——右手手臂处被血晕染。
  在他背后的追兵横七竖八地躺在地上,伤口流下的鲜血顺着楼梯汩汩而下。不同于干邑常用的擒拿术,琴酒更擅长于大开大合的械斗。
  琴酒习惯于下死手。他不像干邑需要经营自己的社会身份,不能闹出太大的动静;琴酒没有社会所承认的身份,他的身心都寄于黑暗。
  但警察们当然没有这种权限。他们需要在法律规定的范围内抓捕犯罪分子,也需要从他们的口中获取更多的情报因此投鼠忌器。
  野兽与人赤手相搏,受伤的总是人。
  贝尔摩德和干邑愿意有限地遵从社会的规则,所以他们的顾虑比常人少,然而不是没有;但琴酒并不遵守。
  所以他是组织的Top killer。即使贝尔摩德和干邑的威胁度在警察的名单里名列前茅,爱尔兰的凶残和朗姆的神秘莫测也让人打起十二分精神对抗……但琴酒是不一样的。那是暴力所能造成的最纯粹的恐惧。
  “你呢?”
  “我……?”
  干邑刚要回答,却猛地想起诸伏景光还在听着。他犹豫了片刻,突然笑了起来。
  “我在地下拍卖会,通向展览台的仓库里——”
  他如实托出。
  我并非特意想要与他战斗。事实上,或许会有一个更好的解决方案,虽然未必成功,但也能试试看。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