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萩原研二的瞬息全宇宙(柯南同人)——冰镇火炉

时间:2024-07-20 07:53:19  作者:冰镇火炉
  手机响了起来。
  “喂亲爱的。我刚刚和医生沟通完。”
  “嗯。”
  “现在他们认为,可能……她很难受,在呕吐。”
  “之前不是开了药了吗。”
  “是的,已经吃了。吃了三天。但是如果三天没有好转的话,就得复诊……就像现在。还有,我跟医生说,她总是歪头。他们劝我说这没有什么联系。”
  “我不知道。回来再和你细说吧。”
  “……不用了,我去找你。”萩原夫人干脆利落地回答他,转身回房间里穿上一件外套,然后准备把儿子留在家中,自己开车去。出门时意外地看见那只黑猫……不对,那个警察还在门口站着。这让她疑心这位到底是警察还是混黑的,或者干脆全都要。萩原夫人刚要踏出门的脚收了回来,扭头就要把儿子揣进车里。就算在医院吵得睡不着,也比留在家里被猫叼走的好。
  她把萩原研二摇醒。结果牵着睡眼惺忪的儿子出来的时候,就那么一会,就看见孩子和大黑猫隔着门聊的起劲,合着我儿子是个没命的猫控?她一怒之下怒了一下,招呼萩原研二上车。看见自己家好大儿噔噔噔跑过来,期期艾艾地说:“妈妈,我就不去给你添乱了,我一个人在家就好……唉唉唉!”
  萩原夫人撸起袖子。萩原研二一个滑跪扑向她的腿,光打雷不下雨地干嚎:妈!虎毒不食子啊!妈妈于是伸手去摸他的额头,其中含义大概是那大野猫给你下了什么药,把你牵着跑。她等着儿子给她个交代,结果那形迹可疑的警察走来,说:“阿姨。您实在不放心,我就跟你们一块儿去,在医院帮您看着孩子,行吗?”
  萩原夫人心想:你管谁叫阿姨呢,叫的这么亲,我认识你吗。但是好大儿胳膊肘往外拐,她实在无从抵抗,最后莫名其妙地带了个陌生人上车。
  他们两个在那个废弃的厂房里到底说了什么,才引得研二如此死心塌地?她想。
  其实没有什么的,假如松田阵平知道她在想什么的话,一定会这样回答。他想起自己小时候听老师讲国文课,少不了一个写作案例:据说一个小女孩和母亲吵架,一怒之下离家出走,正当饥寒交迫之际,路过一个老太太的路边摊,老太太送她一顿饭吃,女孩边吃边哭,说连素不相识的老太太都可以送她一顿饭吃,她妈(没在骂人)就只会和她吵架。老太太说,我只是给了你一顿饭吃你就感谢我,你妈妈给你多少年饭吃,你却和她吵架。于是小女孩立刻为自己的所作所为忏悔不已,回家去了。
  松田阵平从小就不认可这个破故事,觉得完全就是诡辩,因此写起主观题来一次都不用。这个故事经不起推敲的地方有很多,比方说如果一个人给我一顿饭我就不能跟他吵架,那我要是疯狂的给人塞饭,这个人难道就完全听从我的命令了吗?又比方说,一顿饭可以换多久的服从?我能不能预支了成人工作和父母分家后不吃亲妈饭的份额贷款吵架?当然这些很显然还是没有说到点子上。这个例子真正恶心的点在于,父母和陌生人的标准是不一样的。确实不公平,但事实如此。
  当然了,父母和陌生人和你从三十年后寻仇一样找过来问你讨说法的幼驯染的标准也是不一样的。松田阵平安静地想。我不是你的陌生人。
  时间倒退回他强行拐卖小孩的时候,这个人贩子还是比较通情达理的,心甘情愿做萩原研二的代步车,问他去哪里。萩原研二稍做思考尽显奶耶风范,指名道姓的要回自己窝里。如果对其他人说这家孩子喜欢住车库,多半听众要倒吸一口气说:这孩子……是不是会魔法,刚好还寄宿在一个特讨厌他的姨妈家里?但是车库怎么你了?松田阵平倒是特别能理解,多完美的秘密基地选址啊?不用担心别人打扰,什么乱码七糟的东西可劲儿往里塞。夏天还凉快。多好的地方啊?你们没品。
  要不怎么说这俩人能玩到一起去呢。一个敢报点不怕被坏人带走噶腰子,另一个也真敢听着去。萩原研二发现这个半道出现的帅哥特听他话,非常高兴,兴高采烈地承诺:“我一定不会忘了你的!”松田阵平很深地看他一眼,似笑非笑:“那你最好说话算话。”心里却痛了一下,无不诚实地控诉:你骗我。活像个委屈的小孩。
  眼下玩是玩不成了。好在萩原研二此人性格好,也特能说,聊着聊着,他开始单方面交换生平。说自己过去怎样,无不意外地发现自己过去的人生一句话就可以讲完。但是我有被人喜欢哦!他说:去年有个女同学给我送水来着,送了两三回,表白了。我给她写了一封信,谢谢她的好感,也知道她做这些辛苦了。其次就是歉意,那阵子学校抓早恋抓得可严啦,再说了,学习期间谈恋爱很消耗精力的,我不会这么做。不管对她,还是对所有人都是一样的。傻里傻气,坦白的可爱。松田阵平脸上挂着笑地看他,心说你知不知道后来自己寡得都要做魔法师了?但是我好像不太能指摘你。
  然后呢?然后纸被收走了,我又被叫了家长。松田阵平一下笑了,并且心里下了个很损的主意,决定哪天去学校把那小纸条搞出来,就当报当年自己作文写西红柿炒蛋加挖掘机的驾驶方法被拿走的仇。
  叫家长啦?那阿姨肯定发了很大的火吧?松田阵平明知故问。但是萩原研二眨了眨眼,低下头,说:没有。
  怎么会没有呢?
  因为妈妈没空来学校。他轻轻地说:姐姐住院了。
  然后妈妈就跟变了一个人一样。她不再笑了。我很难过。我一度认为那是自己的责任。……我很抱歉。他说。尽管他不知道自己究竟在为什么而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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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把种子与播种者里的歌谣掏出来用了
  给知道内情的朋友看了一眼捉迷藏那段后得到暴论:你是不是看电锯人看傻了把打雪仗搬出来我无法反驳
 
 
第195章 we are the world
  你要不要摇一摇?
  好。摇一摇。
  ……妈妈,我没有听见……
  萩原研二迟疑着说。他在夕阳中看见母亲在落泪,但好像火在烧。妈妈只是看见姐姐伏在自己身上,不管她说什么,但认为她需要这样才能睡着。然后父亲说:你有没有觉得,千速比她被诊断的,要听见的更多呢?
  我也这么觉得。因为医生说的是,她“中度至重度失聪”……但有时她的反应比我们更快。我觉得她听得见。她没有那么严重。
  ……我明白。
  我真的,我知道……只是如果她恶化了那么多,我真的没有办法相信,没有办法接受……
  我明白。
  有一天萩原千速回家,跟妈妈提起自己忽然听不见了。很奇怪。对于一个这样年龄的孩子来说,听力应该是非常灵敏的。母亲只当是外伤导致,于是带她去医院,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医生对此也十分困惑:因为恶性横纹肌瘤常见于婴幼儿。平均诊断年龄为15个月大……但您的女儿已经十五岁了。这是非常非常少见的情况。
  面对似恶龙般强大而不可战胜的病魔,每一个人都会感受到无助与发自心底的绝望。即便对于一个成年人而言,也太过沉重、压抑的未来,却是伴随着他生命每一时每一刻的现在。而且,由于病例极其罕见的缘由,她的救治……
  美国哈佛大学医学院的教授马克·基兰(Mark Kieran)说:"AT/RT并没有引起世界众多医疗机构足够的关注。这是因为全世界每年只有100多例AT/RT,而每年有成百上千万的乳腺癌、肺癌、直肠癌和前列腺癌。也就是说,很多国家根本没有把AT/RT纳入医学研究的范围。"
  由于AT/RT位置的特殊性,进行肿瘤切除手术的可能性很低。大约有50%的患者采用了化疗进行医治,但化疗本身疗效并不明显。对于三岁以上的孩子,还会采用放射疗法进行治疗,但这种疗法造成带来严重的神经认知缺陷,因此在实际使用中亦严重受限。
  由于上述种种原因,AT/RT的预后通常极低,存活超过两年的患者比例低于20%,大部分病例会在11个月后死亡。即使在《临床肿瘤学》杂志发布的一组对照实验中,有一种治疗方案能够确保70%的病患能够存活2-3年,他们也通常会在几个月后出现转移或复发。
  这可以怪什么人吗?不能。因为全世界的科研都会把目光放在常见病上,往大了说,这样可以造福更多人,往小了说,这样更容易得到经费,受到资助,更容易受到业界认可。罕见病复杂,治疗困难,存活率低,难出成果,这一直让人无可奈何,前几年还有关注罕见病(如渐冻症)的呼声,但真的太难了。
  得到这个结论后,母亲肉眼可见地苍老了许多。并且脾气变得很不好。她会吵架。总是和爸爸吵架。虽然大多数时候还是避着我。但是有一回吵到了我的房间里来。很可怕。萩原研二说到这里,眼神变得迷茫:我听得懂他们在说什么,知道究竟什么样的事降临在了千速身上。但是……为什么一定要吵架呢?为什么要付诸暴力呢?明明什么都没有解决,飞起来的鞋还把我的碗打翻了。我的午饭的确没那么重要,但也不是完全不重要吧。
  我也许可以理解她。我可以理解他,有义务理解她。妈妈能够用来生存的得体的热情被风吹走了,我不能怪她。她不可能不在乎我。但是,我还没有成人。如果未来有一个好的机会的话,给我一个机会,让我做一个,不会崩溃的好人吧。
  我明白。松田阵平回答他,我大概明白吧。
  因为父母不光是父母,还是他们自己吧。即便亲子关系是这世界上最最亲密最最密不可分,也最难以斩断的关系,但父母与子女依旧不能混为一谈,不能共享人生……否则这世界上遍布着父母的子女和子女的父母,人人五百年前是一家,岂不都混合成了同一种人生。
  这的确不公平。因为一个大人可以给自己创造一种生活,也可以给自己的孩子带来一种生活,但孩子不可以这样创造自己的世界。他的生命和见闻被迫地与父母共振,却不可以留够时间来看看自己。否则就是极大的不孝。是白眼狼,是铁石心肠。
  这是不正确的。无论如何,这都是不正确的。可以被语言沟通所受人理解的情感体验是不存在的。而更加遗憾的事在于,父母通常没有那个力气去和自己的孩子彼此努力,沟通,然后达成最后想要的结果。甚至没有达成也可以,起码彼此付出了努力。但这也不可能。
  松田阵平对此一清二楚。他有一句话没有对萩原研二说,就是:如果你也和你姐姐一样患有严重的病症,甚至更严重,他们就不会在你的房间里吵架了。起码不会有鞋飞到你碗里。
  显然,这不是能拿的出手的解决方案。
  因为——假如你把父母的爱看做每月定量的配额——不是你的,是他们的——他们不可能在没事干的时候把这份爱全额配送。意思是,总得留点,以备不时之需。现在这种不时之需发生在了你的姐姐身上。这当然不意味着她抢占了你的份额,但父母总要更关注她……这没办法。否则对她来说更不公平。
  现在的情况像是,有一对牧民,把家当收拾在车上,准备赶往夏季牧场。家里有两只珍爱的牧羊犬的幼崽,也一并拴在牛车后面带走。但是天有不测风云,有一只崽子生病了,只能把她关进笼子里放上车。牧民抬头看看,似乎要下雨了,路会变得更不好走,于是加快了牛车的速度……另外一只就被扯的在地上一路打滚。
  这种匆忙完全是可以被理解的,也不能说错的特别厉害,甚至算不上一种错。但它令人非常悲伤,不可避免。
  可她怎么会不爱你呢?她绝对不会不爱你……你身上的衣服还是香的。这个年纪的孩子,尤其是男孩子,身上不臭就算不错的了。你身上明明还带着淡淡的肥皂的香气。我一点也不觉得她不在乎你。伤害你也不意味着不爱你,爱你也不意味着不伤害你。
  什么意思?
  萩原耶耶大脑短路一下,被车轱辘话带跑偏。松田阵平看着他,无论是出于什么样的情绪,伸出手去。想要摸摸萩原研二的头,指尖挑开对方有些凌乱的刘海。这个对他本人来说过分柔情的动作看起来多么不合时宜啊。既不合时宜,又不合常理。于情于理,他们现在还只是刚刚认识,彼此不相熟。然而就在此时,萩原研二非常自觉,把脑袋伸过去,主动蹭了蹭。
  松田阵平深沉地想:意思是,事已至此,阿姨,我把你家狗抱走了,您应该不会介意吧。
  然后呢?然后聊着聊着就累了呗。累了就睡。可惜好梦不长,萩原千速刚刚从医院离开,转眼间二进宫。她是姐姐,但也还小着呢,年轻着呢,该有大好的时光……她不哭也不闹。一些医生团团围住她,另一些则来和家长交流情况。不是没有人留意到这家人似乎多出来一个成员,并且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松田阵平,权当他是哪个远房亲戚,所以大多不多做干涉。
  有一位医生,在这个行业来看,很年轻。他站在一群秃顶秃得锃光瓦亮的中登和老登之中,非常显眼。这是可以想到的。而且是一种吉兆,大概吧。意思是说如果医生带来年轻的医生,说明情况还好,你的病生的很标准,可以给学生上课;但如果拉进来一群老头老太太,那完蛋了,你这个病要是治好了就拿医生的名字命名,治不好就拿你的名字命名。眼下能有这么一个生瓜蛋子杵在这么多人之间,算是好消息。
  那个年轻的医生看起来似乎很能干。那群讨论的热闹的医生偶尔分出精力来和他聊一句,他都可以大大方方地接上。而接下来他的动作则更印证了这种猜测——一个教授点了点他的胳膊,他旋即会意,走向萩原夫人,有条不紊地沟通。看起来在以前也是由他向病人家属讲述病情。算不错的了。
  就在这个时候,那个年轻医生的目光穿过人群,却刚巧与松田阵平对视了。那双眼睛看起来有一种莫名的熟悉,跨越时间,跨越空间,风云变幻——
  松田阵平几步走了上去,分开人群,站在那医生面前。医生不太明白,但更苛烈的医闹他也见识过,对这个房间里最贵的医疗器械了如指掌,知道怎么以最快的速度躲到后面。
  他留意到面前这个看起来不怎么好惹的年轻男人,很快地向下瞥了一眼。是在看自己的胸牌?他认识我?
  也不算错。松田阵平皱了皱眉,问:“医生,你叫什么?”
  医生觉得简直不能理解。但坦诚地回答:“青天木聪。怎么了?”
  青天木。好。松田阵平深吸一口气后,伸出手:“没什么。初次见面,青天木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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