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萩原研二的瞬息全宇宙(柯南同人)——冰镇火炉

时间:2024-07-20 07:53:19  作者:冰镇火炉
  比起一看就像有反社会人格偏执变态杀人狂绿川光,还没有什么社会阅历的孩子们本能的靠近了起码看起来很好说话也像正常人的三木健一。干邑也做足了样子让孩子们鼓鼓囊囊缩在自己背后,像带崽的老母鸡。他意识到苏格兰再次淡淡地瞥了他一眼,随后并不再言语。
  是单纯的查看我的情况,还是对于这些孩子们在场的烦躁,又或是……担心他们的安危呢?
  无论如何,干邑和苏格兰都十分默契的假装看不见工藤新一的小动作,任由他对尸体上手。干邑只是口头说了两句小孩子不要看尸体会做噩梦啦,实际上并没有真的阻拦。
  毕竟他们的目标都不在此。
  没人报警,警察当然不会来。虽然此时工藤新一还年幼,但也初步显示了未来名侦探的风采。他不害怕尸体,并敢于上手触摸,从尸体的连衣裙后背掏出一张卡片来,上面是一个方块的图形。
  是宗教吗?还是暗号?
  自己的预感没错,这起案件果然不是单独的。
  干邑蹲在工藤新一旁边状似发呆,同时不着痕迹的用身体挡住苏格兰的动作。在少年还没变声的稚嫩嗓音下,一声微不可查的“喀”证明苏格兰已经成功回收了线索,也断绝了即将到来的警察们深入调查,触碰到关键真相的可能。
  工藤新一本着身为侦探的素养,正在认认真真推理死因。结果说不上好也不算坏,劳拉并不是他杀,确确实实就是因严重抑郁症和精神分裂导致的自杀。但他直觉认为这件事不会就此结束,这场蹊跷的自杀,或许是某个惊天阴谋的一角。他看着绿川光和三木健一径直离开,咬咬牙,把毛利兰和铃木园子叫到一边:
  “小兰,园子,你们先走。我等会再来找你们。”
  毛利兰担心地提醒他:“你要保护好自己……你要跟踪他们吗?可是你要是出事了我们怎么知道呢?”
  工藤新一还想应付两句,先跟上他们再说,一转头就发现两个人已经消失在人群中。再看劳拉的家中,保险柜似乎有被撬开的痕迹。
  “糟了!没来得及……”工藤新一狠狠锤墙,只是碍于年龄,动作反而有些可爱,“如果是在日本……”
  “我们先报警。”毛利兰握住工藤新一的手,尽可能安抚他。
  迅速甩掉了孩子们,干邑自然地靠近苏格兰。当然,对方和他并没有警校里一同玩闹的经历,对他的态度疏离又冷淡。这也在干邑的预料之中。他并不介意,直入主题:“劳拉家的保险柜密码是什么?”
  “1421。”
  “让我看看里面的照片。”
  苏格兰沉默地掏出照片,同时也在借机观察干邑这个组织高层。
  一个人能让身边的同事相处起来舒服,这当然是了不起的才能:这证明了他的可靠与忠诚;但当他的同事和他自己都是跨国犯罪集团的骨干时,可信任度就要大打折扣了。
  他回忆着自己从他人那里听来的描述:被组织控制的很好的研究员们说干邑的性格很不错,不用担心一句话说的不对就被马上拉出去处决,或者被枪口指着脑门逼问是不是卧底;底层的无代号成员们则一致评选干邑为最适合一同外出工作的上司,善解人意体谅下属。
  而在代号成员中,基安蒂对他不爽,但那更多是因为她和贝尔摩德交恶的恨屋及乌;科恩没什么想法,不过他对任何人都没什么想法就是了。贝尔摩德和干邑的关系相当好,但几乎所有人都不觉得他们之间有什么暧昧,只有卡尔瓦多斯无差别攻击贝尔摩德身边的一切异性。
  琴酒也平等的攻击所有成员,但干邑在他那里还算是有效沟通大于扯皮的一批人;皮斯科和干邑的共事浅尝辄止,因此只认为这是一个有能力的年轻成员,而皮斯科的意见就是爱尔兰的意见。至于朗姆,他不爽干邑,但也只能不爽。
  而要说他的亲眼所见呢……苏格兰垂下眼睛。
  干邑在得到保险箱密码的时候,对那串数字完全是一副意料之中的态度,也很清楚保险箱的内容。
  他同样清楚我将会前往保险柜内照片所指示的地点,而这个任务……
  假如干邑连这都知道……绝无可能,绝无可能。我不可能这么早就露出破绽。
  所以他是被派来监视我的吗?朗姆口头反对他的干涉,私下是否也默许了他的行动呢?
  果然……即便拿到代号,自己也并未能完全取信于朗姆呢。
  短暂的思考间,干邑已经将保险箱中的照片快速浏览了一遍。在苏格兰暗自打量他的时候,他也在头痛。
  磨坊、河桥、洞穴、教堂……带他去哪一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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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请玩23号案件喵谢谢喵
 
 
第14章 Family Tune
  因为他没法确定苏格兰的阵营。阴郁的外表可以是伪装也可以是真实,光凭这短短的十几分钟的相处,能透露出的信息实在太少了。假如前去太过安全的地点,苏格兰又恰好还是红方的话,干邑总担心自己被阴个一两招;假如去比较危险的地点,红苏恐怕会在遭遇危险的时候放任他被攻击,以此除去组织的爪牙;黑苏没有道德保证,遭遇危险也同样可能见死不救甚至踩着他上位。
  那就去那个会干扰人精神状态的地点好了。
  假如苏格兰放弃和自己同行,独自一人难以成功逃脱;但有过前往经验的干邑想要离开不成问题。
  “我们就去这里吧。”
  干邑似乎是随便抽出了一张照片就拍板了:“湖畔,看起来风景还不错哦。”
  湖畔。
  “我们怎么去?”苏格兰抬眼。
  “湖畔”听起来像是对照片的描述,然而实际上这张照片里并没有湖,房屋占据了画面的绝大部分空间,给照片平白增添了一股压抑,只有最边缘的一个钓竿象征着附近可能会有水源。相较之下“湖畔”更像是某个地点的特称,或是荷兰当地居民的一种习惯性称呼……但是诸伏景光可以想象,假如他对出租车司机说“去湖畔”或拿出照片给他看,司机大概率是不知道去哪的。
  “嗯……你接受地铁出行吗?环保。”
  干邑顶着苏格兰“去医院治治脑子”的眼神径直向外走,无视了他反复将大提琴包展示在自己面前的动作。直到苏格兰长叹一口气,祈祷荷兰人民的直觉不要太敏锐,好奇心不要太重,并准备加快步子跟上时,一辆车停在了干邑面前。
  “我开玩笑的。”
  干邑潇洒地打了个响指,拉开车门:“上车,我们不讲究日本那些后辈给前辈开门的规矩。”
  苏格兰沉默的坐了进去,然后干邑也坐上车。
  两人很长时间都没有过任何交谈,正当苏格兰以为他们会一直沉默到目的地,干邑突然发话了。
  “……等一下无论看到什么,经历什么,都别怀疑自己。”干邑似笑非笑,“有很多人在去过那里后发疯,昏厥,有些人从无神论者变成了狂热的宗教信徒,有些科学家将多年的心血与研究付之一炬:你才刚刚拿到代号,疯掉实在是太亏了。”
  “假如有得选,不要再来锈湖第二次。”
  湖畔的小屋比起照片上的影像更像是一座庄园。它有着褐色泥土砌成的墙壁,所有的光源来自于屋顶的火焰。它大概并不被人用来居住,而被用作仓库:因为里面并没有什么日常用品,倒是摆满了保险柜。柜门上有着奇异的多边形和器官的纹路。作为摆设的石膏像的部件可以转动,张开的嘴里放着一只蜗牛。
  这应该是一座礼拜堂。苏格兰从这些装饰中判断出了建筑的真实用途。他和干邑一前一后的走着,突然间干邑问他:
  “苏格兰,你来这里应该不只是为了杀死劳拉吧。”
  他转过身,烛火明灭,看不清神色。
  “你知道自己在劳拉死后,应该拿着照片去其所指的地点,却表现的连锈湖都不知道……有人要害你。让你做这个任务的人,不论是否有意,他要害你,苏格兰。”干邑慢条斯理的说,“你有惹到谁吗?和谁有利益冲突?”
  苏格兰并未表现出任何动摇的态度,神情冷淡,甚至还少见的带有一丝恼怒:“无可奉告。”
  得到这种回复的干邑泰然自若,仿佛刚才的话只是玩笑,话题自然的过渡到了墙面上挂着的画:“哇,这张画我昨天还在国立博物馆里看见过!有多大可能博物馆里的是赝品,而这里的是真迹?”
  油画里一名女子的面容平静温和,手捧的盘子里却放着一颗面目狰狞的人头,截断处血肉模糊。
  苏格兰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干邑在他身边轻轻说道:“Salome with the head of john the baptist,莎乐美与施洗者圣约翰的头颅。”他拍了一下苏格兰的肩膀,“不过现在还不是欣赏它的时机。”
  莎乐美这副画的两边另有两幅油画,只不过呈被打乱的拼图模式。他们各自选择了一副进行复原,等他们复原完毕后,莎乐美手中的盘子上的头颅竟然变成了一个黑方块。干邑刚要去拿,苏格兰立刻打断了他。
  “这是我的任务内容之一,原则上我不应该让其他任何人经手。”
  随后干邑露出了一个复杂的微笑,既像是怜悯又好像是幸灾乐祸的情绪一闪而过。他收回手:“好吧,请。”
  苏格兰谨慎的将黑方块握在手里,暂时没有感觉出什么异样。他将方块收在外套夹层里,听见干邑在他身后轻松的喊:“嘿,苏格兰,快看外面的湖水!”
  他闻声回头,整片湖水不知何时已经彻底变成了不详的猩红色。
  然后一股难以言喻的晕眩和反胃感猛然袭来,苏格兰感觉双腿一软,直愣愣跪倒在礼拜堂的地上。他浑身发抖,头重脚轻,最后昏了过去,意识坠入黑暗。脑中留下的最后一个念头是:该不会其实想害我的就是你干邑吧。
  干邑仍带着那副充满怜悯的笑容,慢慢坐了下来。他先把苏格兰背上的大提琴包解下来立在一边,随后又将他的姿势从俯趴改为仰卧,确认就算对方真的在昏迷中发生了呕吐也不至于窒息,然后自言自语道:“非要自己拿,好了吧,昏过去了。不过上次我来这里也是这样,习惯了就好了。”
  “不过要不是我非得来湖畔,你也不用遭罪,这算什么呢?算你倒霉好了。”
  然后他站起来拍拍身上的土,开始解锁墙柜。
  干邑正在专心旋转密码盘,却听见苏格兰在痛苦的昏迷中喃喃自语:
  “不……离开我家……”
  黑方块的效果确实是这样没错,它会激发使用者不愿回想、黑暗的记忆。
  一边想着,干邑取出柜子里的灯油和打火机,准备点燃火把为远处划船的人发信号来接自己。
  苏格兰仍在挣扎,边焦急的试图抬起胳膊边哀求:“不要!爸爸!妈妈!别出去求你了!”
  倒入灯油的动作一滞,干邑习惯性挂在脸上的笑容僵住,随后不可置信地看向倒在地上的人。
  然后他突然反应过来,先是一把捂住苏格兰的嘴不让他无意识透出更多要命的信息,然后从对方的衣兜里掏出手机——干邑用自己的手机拨打他的电话,在确认通话中没有杂音后才放开了苏格兰的嘴。
  还好这里没有监听器。
  干邑长舒一口气,随后轻拍苏格兰流着冷汗的脸颊:“放松,放松?别害怕,hiro……”他学降谷零在那次坦白后安慰诸伏景光的腔调,然而对方丝毫没有平静下来的迹象。
  是对于保护幼驯染身份这件事印象太过深刻了吗,不想让别人知道自己和他的联系?干邑在心底叹了口气,有些后悔自己图省事只和贝尔摩德学易容不学变声的决定了。于是他换了个称呼:“景老爷?小诸伏?景光……平静下来,没事的,凶手已经被你们亲手抓起来了,没事的,这里很安全。”
  连着换了三个称呼,干邑的宽慰总算有了点效果,苏格兰——应该说诸伏景光,抖的没那么剧烈了。干邑重新扶起火炬,注入灯油,点亮木柴,用火光指引着划船的人前来接应。小船从一片夜色中逐渐靠近,从一个黑点变成漆黑的人形。
  乌鸦的飞羽是黑夜的睫毛,投下一片阴影。
  “来的正好,帮我把他挪到船上……”
  干邑吩咐的话在看到接应者的面容时一顿。
  奥尔德斯范德博姆。
  老乌鸦。
  干邑看着他,心想完蛋了。
  我还从来没和这群半人半兽的家伙打过架——现在自己倒开始后悔把小诸伏弄昏……带着个拖油瓶谁跑得动。
  上次他拿完方块头晕目眩心悸恶心后划着小船来接应他的可是自己人,自己人直接带他回宾馆休息了。然而现在来接应他的变成了奥尔德斯范德博姆,锈湖的代言人——这恐怕意味着一场惨烈的加时赛。
  他想了想,还是把黑方块从诸伏景光那里拿了过来。
  方块到手的瞬间,熟悉的眩晕卷土重来。不过干邑早有预料。
  他的眼前再次出现自己第一次抢劫的画面:凌乱的脚步、少年或激动或恐惧到扭曲变形的脸、尖叫和笑声。
  恐惧的挥拳、震耳欲聋的心跳、沉重的呼吸。
  都在明亮到过曝的阳光下像雪一样融化成一滩水,然后蒸发成空气,消失的无影无踪。
  这次的持续时间比上次短一些。干邑甩甩头,努力克服残存的混乱意识,开始试着与奥尔德斯搭话:“为什么选在这时出现?……是因为劳拉自杀身亡了吗?”
  老乌鸦却并没有开口,借着昏暗的火把,干邑看见他的嘴被线缝合着;他一阵战栗,掏出刀把线隔断。而就在线断后,老乌鸦却并没有回答问题,而是张大嘴。
  他越张越大,越张越大,嘴里似乎有什么东西。当那东西和干邑视线相对时,他顿时觉得天旋地转——超过黑方块影响千万倍的幻觉席卷而来。
  他也昏了过去。
  幻觉彻底散去,眼前只剩猩红的湖水。
  干邑睁开眼睛,发现自己已经在船上了。他抬头,乌鸦正在沉默地划着小船
  ——事已至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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