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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刺(近代现代)——pasdechat

时间:2024-07-20 07:32:21  作者:pasdechat
  评论里的粉丝对他的不满倒是一致的,骂他心机狗,说他挑事儿的本事也是科班出身。不过也有粉丝认真回答,说Keanu毕业于塞伦堡音乐学院,学的是钢琴。
  她回答了,又有人不信,说塞伦堡音乐学院十年都不一定有一个中国学生,Keanu的键盘弹得不见得多出神入化,吹牛皮不打草稿吗?
  吵得凶,直接上了热搜,主持人心满意足,大友和榛子满意之余有些心虚,毕竟谁武力值最高这个问题的正确答案,的确是Keanu。
  “怕什么?你当他还真敢打你一顿?要真打那正好,名正言顺让他道歉退队,我早就受够那个死人脸了。”
  大友还是胆子更大一些,压根不担心Keanu会报复,倒是榛子做贼心虚,回到宿舍不敢进门,让助理小卓先进,确认Keanu不在家才进去。
  “咦,Keanu会去哪儿?”小卓第一次带艺人,很怕出错,做事总是瞻前顾后缩手缩脚。Keanu出门没给他报备,他心里自然是没底的。发信息不回复、打电话也不接,他就更紧张了。左思右想,只能求助陶挚。
  “陶哥,不好意思啊,又来打扰你。是这样,Keanu那孩子又自己出去了,联系不上人,这种时候应该怎么办啊。我不敢找李哥,我怕他生气......”
  李哥说的是Renaissance的经纪人,确实脾气比较火爆,陶挚不止一次撞到他在办公室骂人。
  “......Keanu吗?你......唔——”
  “陶哥?陶哥你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陶挚的声音太不对劲了,像是嗓子被堵住,话语断断续续,夹杂着杂音。小卓拿着手机走到阳台,听见杂音还是没消失,看来不是自己手机的问题。
  “陶哥,你在哪儿?是不是身体不舒服?要不要我陪你去医院?”
  “我......我没......啊——我没事,我,我在厨房煮......煮东西......不小心溢出来了......”
  “对不起对不起!陶哥对不起!我不该这时候给你打电话,严重吗?”
  “没事,就,哈......没事......”
  小卓愧疚得不行,拿着电话下意识弯着腰,一个劲儿道歉。那头陶挚的声音暂时听着没那么奇怪了,比之前平复一些,但还是能听出他不是很好受。
  “我帮你……呃……联系他吧,别……嗯……别急,他不会乱……乱跑的。”
  “嗯嗯,谢谢陶哥了。你一定要小心,不要烫到!”
  感谢小卓主动挂断电话,不然他要是真跟之前那样,非要讲礼数让陶挚先挂,今晚大概就要在阳台拿着手机站一晚上了。
  陶挚的两只手被一根黑色的橡胶绳向上吊着,拉直,挂在吧台上方的酒杯收纳架上,身体像虾一样弯曲着,被放置在吧台上,两条腿僵硬地以一个介于跪和弯曲之间的姿势支撑着,因此臀部向后,正对着一瓶红酒,一旦支撑不住脱力,就会狠狠坐下去。
  他已经快撑不住了,所有用力的地方都是酸软的,像乳酸泡泡,一戳就会破。而身体里是酥麻交加的快感,从内部击破他的防线。他整个人仿佛一枚被扔进水里的泡腾片,身体的每一个部位都叫嚣着疯狂着,发出滋滋滋的渴望的声音。他身上的衣物一件不少,是孟昀舟专门给他穿上的,还好好搭配了款式和色泽,然而早已湿透,黏在身上。
  “怎么办?小孩不见了,要不要打电话找找?”
  孟昀舟手上把玩着陶挚的手机,在通讯录里翻了半天,没翻到Keanu的名字。
  “不是存的艺名?那存的什么?本名?小名?还是什么爱称?”
  陶挚没说话,并不是因为拒绝与他对话,他的脑子现在乱得像一团浆糊,外界的所有刺激就类似于往浆糊里加浆糊,只会让他越来越混乱。
  “不说啊......”孟昀舟说着,拿起吧台上的一个小巧的黑色遥控器,按了一下。
  “啊啊啊啊啊——”
  这害人玩意儿最高档位到底在哪里?后来过了很久一切尘埃落定,陶挚也会时不时冒出这个疑问。这一晚上孟昀舟不停在按那个遥控器,每次都令这小东西在他身体里的挞伐变得更加激烈,一直没个尽头。吧台上被他弄得湿淋淋一片,但孟昀舟站在旁边,神采奕奕的,没有半点回避。
  他一边关注着陶挚,一边还分了神给身后,听见身后没动静了,孟昀舟回过头,挺不解地看着Brian:“吃啊小布,怎么不吃了?小夏做的饭不合你口味吗?”
  打死Brian也想不到爬床爬到最后变成观看爬床对象的活春宫,还被逼着边吃边看,不吃还要问他是不是不喜欢吃,要不要吃点别的。Brian恨不得吼一嗓子你家有没有毒鼠灵让我吃了算了!
  “鸡汤怎么还有这么多?我和你陶哥可都没少喝,你得加把劲儿啊。”
  是了,这之前孟昀舟还把陶挚抱在腿上喂了饭,你一口我一口,让Brian坐在对面看,美其名曰爱情片拍摄教学,Brian瞬间觉得这辈子干什么都好,只要不让他演戏就成。
  那一锅鸡汤有一半都被孟昀舟灌进了陶挚肚子里,不然陶挚也不可能在吧台上贡献那一出汁水淋漓的场面。
  “喝啊小布,不然小夏来了,看你剩这么多,他心里多难受?”
  孟昀舟说着,放下遥控器,很热情地为他盛汤,盛完挺随意地把手往他椅背上一撑,哥俩好的:“小布,小K本名叫啥?”
  小K本名贺盏,孟昀舟划到H,找到这个名字,表情松快了一些,拿起遥控器,把档位调低一档。
  “给他打电话?”
  孟昀舟像刚才一样,把手机放到陶挚耳边,嘟声响起,陶挚瘫软的全身像被电击一样又被注入力气,虽然只有一星半点,但他用尽这一星半点的全力幼稚地往后躲,回避这通电话。
  “啊!”
  躲避之间摩擦过瓶口的木塞,像一阵电流窜进去,陶挚瞬间卸力,眼看着就要对着瓶子坐下去。
  “哎,别急,还不到和它玩的时候。”孟昀舟一手勾住他湿透的大腿,把他扶起来,让他重新跪好。
  “吓到了?老公逗你的。”孟昀舟坏笑着晃了晃手机,屏幕上显示的是他的电话。“我手机好像放房里了。你看,开个玩笑把你吓成这样,这么关心小贺?怎么,他要是知道你在电话这头被玩成这样,会怎么想?”
  “宝贝儿,衣服都湿了,要不脱了吧?”孟昀舟说着,捞起陶挚一只脚腕,嗅了一下:“小桃子的香味全都被榨出来了。”
  一听要脱衣服,陶挚混沌的脑子清醒了几分,摇晃的动作激烈到要把五官都摇错位。
  “不想脱啊?没事宝贝儿,小布是自己人,别不好意思。”
  陶挚还是疯狂地摇着头,头发上的汗滴甩了孟昀舟一脸。
  孟昀舟用手指刮了一点放嘴里舔了,挺满足地撑在吧台上:“我就喜欢小桃子这骚味儿,就那么一点点,我自己吃都不够,还有人等着抢......”说到这里,孟昀舟慢慢撕开这一晚游刃有余的面具,眼睛眯起来的时候,那身戾气瞬间就回来了。
  他手伸到后面,手指伸进去,把震动着的跳蛋塞得更深,直抵到凸起的那一点上,摩擦着,碾压着,把陶挚送上灭顶的精疲力竭的高潮。
  他的声音却冷静到冷酷的地步。
  “说,和那个贺盏到底是怎么回事?”
 
 
第22章 22
  陶挚想起一件小事,一件让他确定喜欢孟昀舟的小事。
  那时候他十七,在孟昀舟的攻势下已经软化几年,誓要当孟昀舟最大的粉头,除了学习和打游戏,最擅长的就是吹孟昀舟的彩虹屁。
  那时候他搬回孟家的大宅,和孟老爷子孟昀舟住在四楼。他白天上课孟姚瑟睡觉,他晚上放学孟姚瑟开始夜生活,相安无事,眼看着就能为构建和谐社会添砖加瓦。
  那时候孟昀舟在《青梅》《悬崖》为他搭就的通天大道上狂奔,已经三十二岁,有人说他起步太晚,有人说他大器晚成,有人那时候就给他套影帝的帽子,也有人翻出他以前演面无表情群演小士兵的视频,说他面相凶煞,一看就不是什么良善的人。
  那时候陶挚考上塞伦堡音乐学院,孟昀舟说你等我会儿,等我夜戏散了,就回去,我送你去机场。
  陶挚一晚上没睡,抱着膝盖坐在床上,透过窗子看对面孟昀舟的房间,看见他正对着窗的桌子上摆着一摞剧本,看见他床上摊着几件衣服,是出门时随手扔下的。
  那时候他们住在很有设计风格形状并不规则的孟家大宅里,房子像一个漂亮的棱角分明的月亮,孟昀舟在月亮的这个角,陶挚在月亮的那个角,斜斜地对着,陶挚已经习惯性躲在窗帘后偷偷看孟昀舟的房间,看没拉上的窗帘不介意展示给外界的,也看拉上的窗帘。
  他知道孟昀舟有时候整晚没睡,有时候很早就起,有的时候看到他在窗边背台词,有时候看不到。
  孟昀舟床上有一个扎着缎带的盒子,陶挚看见了,就在枕头旁边、被人宝贝着的位置。
  粉色的盒子,银色的缎带,下意识让人想到甜蜜的好吃的东西的外观。缎带上有一张粉色的卡片,陶挚知道他怎么眯眼都不可能看清,但还是想看看。
  喜欢孟昀舟的人真多啊,那时候陶挚想。
  有跟踪他到小区门口的,站在那里不肯走,说舟哥我爱你。
  放在保安亭的礼物总是一堆又一堆,有的像这个一样含蓄可爱,小小的卡片里写着主人的心意;有的太过大胆,在盒子上写着那些会让孟老爷子皱眉头的话语,这时候孟昀舟就低着头,好像被请家长的早恋中学生。
  这个是谁的呢?被他拿到房里,应该是很珍视的吧。是粉丝?还是同行?还是自己见过的、孟昀舟的某个朋友?
  陶挚不知道,关于孟昀舟他有很多不知道,比如孟昀舟为什么说我是你长辈,我得把你往正道儿上领;比如孟昀舟对孟姚瑟有一种水火不容的痛恨和厌弃,却为什么对他有着融化的巧克力或者黄油一般的温柔。
  “我是你长辈。”孟昀舟总这么说,陶挚也总是在心里问,那为什么应该说“我是你母亲”或“我是你父亲”的那两个人,那样轻易地违背了他们背负的称呼赋予的责任呢?
  陶挚的父亲叫陶成果,陶挚对他的印象像被泡过的纸,字迹仍在,但字迹模糊。
  陶成果是让孟姚瑟染上毒瘾的人——这是孟姚瑟无数次在酒醉的咒骂中透露的。陶挚并不全信,因为他觉得人擅长自我保护,保护身体、保护健康、尤其保护名誉,孟姚瑟烂到根里,犹要找人来做覆盖她这张布满污点和油腻的桌子上的薄薄的桌布。
  陶挚脑中与陶成果有关的记忆里有咔哒咔哒电脑键盘敲击声,还有酒气——陶成果常常应酬,带着一身酒气回来,然后和孟姚瑟吵架和打架,他们俩都很凶悍,不分上下。
  陶成果大概是工程师,或者研究员,总之某一类会穿白色实验服的技术人员,是脑子里有点货的,因为陶挚记得小时候他们的争吵,孟姚瑟反复说过,没有她陶成果读不了大学,哪会如今天这般人模狗样。
  孟姚瑟愤怒至极,歇斯底里,所以陶挚会想,孟姚瑟是嫉妒他和孟昀舟的。
  言归正传,那天陶挚等了一晚上,等到出发前不能再等的时刻,等到机场,等进了候机厅,孟昀舟都没有来。
  陶挚上飞机后孟昀舟打了一次视频两次语音,但那是陶挚已经关机。下飞机后法国是晚上,孟家在那边安排了一个中文很好的法国人,带他去据说孟昀舟很喜欢的一家店吃晚饭,陶挚原本很饿,但听那是孟昀舟喜欢的店,便食之无味。
  尽管孟昀舟发来短信,说是拍摄过程中有个演员不小心受伤,拍摄中止,他没能赶到,非常抱歉。
  陶挚回没事,他到了,晚安。
  但仔细一想,孟昀舟那里是白天,晚哪门子的安?
  总之那顿饭吃得非常消沉,法国人要带他去学校看看,陶挚也提不起精神。到了住处,一头栽进已经收拾好的床上,突然又很神经地竖起来,换了个方向往对面看,看到一堵墙,很漂亮的墙纸,挂着价值不菲的画作,典雅的窗,看不到孟昀舟。
  看不到,就很想念,明明也才离开不到两天。
  第二天没有课,陶挚说想休息,法国人便没来。陶挚抱着腿坐在床上,看着那堵墙,想给孟昀舟发点什么,想了想,拍了那面墙,说“舅舅,这堵墙可真漂亮。”
  其实他想说“舅舅,我想你。”
  但是这话就很怪异,和妈妈我很想外公我很想你完全不一样,是另一种情感,是另一种心境。
  孟昀舟没有回复,陶挚看一眼时间,国内刚过十二点。
  孟昀舟在做什么?他会在睡觉吗?还是在工作?这部片子好像结束拍摄了,那应该没有工作,在休息?他休息又在做什么呢?和谁在一起?和那个放在他枕边的漂亮盒子的主人在一起吗?
  陶挚胡思乱想,想到饿了,才发现已经下午三点多。他走到厨房,打开冰箱,里面装着很多东西,水果饮料零食,蔬菜肉蛋鱼类,且很显然能看出大多都是他爱吃的,陶挚于是又想到孟昀舟。
  有人在公寓楼下按他的门铃,陶挚想大概是那个法国人,按了开门,几分钟后那人上来,敲三下门,陶挚说‘来了’,打开门。
  孟昀舟站在门外,张开双臂,用一个欢迎的姿势面对他。
  “对不起,我想着得来一趟,外甥上这么牛逼的学校,我得亲自把他送进校门,说不定需要优秀学生家长讲话,我可得好好......”
  陶挚想,我喜欢你。
  孟昀舟,我喜欢你。
  陶挚很慢地眨了一下眼,扑进他怀里。
  他感受到孟昀舟愣了一会儿,但比他眨眼的时间要短,然后那双张开的臂落在他身上,抱住他。
  但抱得很短,大概就陶挚眨眼的那一忽儿,孟昀舟便松开他,但拿出一个漂亮的盒子。
  粉色的盒子,银色的缎带,下意识让人想到甜蜜的好吃的东西的外观。缎带上有一张粉色的卡片。
  “好好学习,孟家的未来靠你了。”
  我喜欢他。
  那时候陶挚垂眼看着盒子,心里只想着这四个字。
  盒子里是一对精致的钻石耳钉,孟齐去世后陶挚把它们放回漂亮的盒子里,再也没有拿出来过。
  “有情况啊,我叫了半天门,都快把警察叫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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