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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刺(近代现代)——pasdechat

时间:2024-07-20 07:32:21  作者:pasdechat
  许小山怕炮火,抱着膝盖缩成一团,说话的声音在打抖,对歌女说了什么并未太在意。炮火停了,人们从防空洞里蜂拥出去,突然响起枪声,跑在前面的人接连中弹倒下,到许小山,红色的身影在他面前一晃,像一只被弹弓打中的蝴蝶,飘了一下,便坠了。
  许小山吓得大叫,吓得一屁股摔在地上。歌女中了弹浑身是血,抱着他拖着他,把他掩在身子下,躲过日军的扫射,在弥留之际说,我有个孩子,求求你。
  歌女有个孩子,托付给许小山,帮还是不帮,许小山不知道。
  作为一个平庸的以无风无浪走过一生为志向的胆小至极的普通人,许小山将要面对他在乱世中的第一道题。他知道老许会救,但他不是老许,他怕死,他不想死,他想在租界的小洋楼里平安无虞地度过一生。
  但他睡不着,闭上眼,歌女一遍一遍死在他面前。
  ......
  “就......就当我还......还许老爷......的......”
  “照理我......我不该再提......提什么......”
  “但这孩子......是......是我......唯一的......求求你......你......照看......照看......他。”
  容章先生刚来,屁股还没坐稳,戏瘾上来,先要来一段儿。孟昀舟不怵这个,那戏也是说来就来。
  “你......你容我,容我......容我......”
  惊讶、恐惧、闪躲、胆怯、气愤、犹疑......一瞬间数不清的交杂的情绪在孟昀舟脸上交替闪烁,凝成一个鲜活的乱世之中摇摆不定的许小山。
  最后是惊恐和悔恨,三个‘容我’,歌女死了。
  三个‘容我’成了许小山一生难以面对的伤疤,刻在他的骨骼上,拷问他。
  “啪啪啪!”容章先生抚掌大笑,然后拍着孟昀舟看向彭程,比了一个实实在在的拇指:“不错!”
  彭程脾气不错但很少夸人,不过这会儿也不吝惜夸赞,连连点头:“容章先生,昀舟不错的。”
  容章点点头:“实不相瞒,我看了《青梅》、《悬崖》和《虎穴》,你不是我心里的许小山。”
  容章先生说话直接,孟昀舟却面色不改,听他继续说道:“今儿给你道个歉,是老朽眼拙了。那三个‘容我’,你把他们演活了。”
  孟昀舟作了个揖:“容老过奖,能得您一句认可,晚辈三生有幸啊。”
  彭程见是这么个走向,松了口气,也跟着笑起来:“对了,那个......那个小伙子!”他还不知道陶挚的名字,冲他招了半天手:“小伙子!麻烦你,再帮我们泡杯茶,行吗?”
  陶挚忙不迭走过去,在茶台上摆弄起来。
  这头气氛正好,容章先生把跟他一同前来的男孩往前一推:“许小先生,这孩子,就交给你了!”
  孟昀舟看那男孩一眼,心里有点儿不一般的感觉:“这是......”
  彭程也看出来点儿东西,猜测着说道:“茂生?”
  茂生便是歌女托付给许小山的孩子。
  容章先生摸了摸花白半长的胡须,点点头:“这孩子是我在青阳山修养的时候碰巧遇到的,我看了一眼,就觉得他是茂生。”
  男孩怯生生的,一双黑亮的大眼睛小鹿似的,很容易受惊的样子。也极度认生,容章先生让他打招呼,他便躲到老先生身后,好半天才伸出来脑袋瞅一眼。
  彭程是导演兼编剧,早已将《君子》烂熟于心,他上上下下看了看男孩,点了一下头:“的确很茂生。”
  他敲敲桌子,慢慢说起来:“陆慧心是个歌女,出生成长一辈子都在舞厅里。舞厅是个小世界,她二十来年,把世间什么都看透了。她现实,对这个世界充满失望,但却常常去许家借来些童话书,念给儿子听。如果说陆慧心和舞厅是一切现实的承载,那陆茂生,便是理想和纯真的象征。”
  “他人生的前十五年,陆慧心是他避世的通道,是他的屏障,陆慧心去世后,这个人,就变成了许小山。”孟昀舟接着彭程的话说道。
  “人设的确符合,我只担心演技上能不能到位。”彭程说话直,一下子点明了,也没想着这是容章先生钦点的茂生,要留几分余地。
  “不需要演。”容章先生有作为原作者的骄傲和自信,也有点儿年纪大了、不愿意听逆耳话的老小孩性子:“茂生不需要演,他站在那里,他就是茂生。只是需要磨合,这也是我今天带他来的意思。”
  容章先生喝了一口泡好的普洱,如彭程一样,夸赞了几句,然后放下茶杯,把躲在他身后的男孩往孟昀舟面前一推:“小许先生,你可愿意,照顾这个孩子?”
  这会儿不是三个‘容我’的事,孟昀舟是个人精,他知道容章先生什么意思。
  磨合磨合,可不是一起喝几次茶的意思。
  他在看陶挚,而陶挚在看茶。
  孟昀舟知道,他不该看陶挚,他是个演员,一切为了作品服务,不需要看陶挚。
  容章先生和彭程都有作为艺术家的敏感,他们都嗅到异样的味道,他们顺着孟昀舟的目光去看,孟昀舟已经把目光收回来,让他们弄不清,这目光之前停留在哪里。
  “好。”
  “一切为了作品服务嘛。”
  他还是那副吊儿郎当的样子。
  容章先生收回疑虑,鼓励男孩往前走:“距离开拍还有两个月,我想着你们先一起生活半个月,要是实在不行,再另作安排。不过考虑到许小山和茂生相依为命,继而生出默契这一点,你们俩的磨合非常重要。”
  “嗯。”孟昀舟简短地回应,向男孩伸出手:“你好,我叫孟昀舟。”
  男孩低着头,手揪着裤子,不好意思和他握手,孟昀舟便主动抓住他的手摇了一下:“多多关照啊,茂生。”
  他带着笑,男孩终于抬起头怯生生地望一眼,小鹿似的眼睛水汪汪的,好像眨一下就能滴水。
  “我......我叫夏阳。”
  孟昀舟松开他的手,点了一下头:“夏阳你好。”他顿了顿,余光看到陶挚依旧低着头,仿佛那煮着水的小盅是这世界上他唯一在乎的东西。
  孟昀舟闭上眼,很快借着笑的掩盖,叹出一口气:“你可以叫我舟哥。”
 
 
第13章 13
  陶挚干活很麻利,很快收拾出房间。他进门,见夏阳怯怯地坐在沙发上,两只手揪着衣角,低着头。孟昀舟则靠在吧台上,背对着夏阳,晃悠一杯红酒。
  陶挚走向夏阳,在他身前弯下腰,笑着看着他:“我把你的房间收拾出来了,要来看看吗?”
  夏阳像是找到了支点,一双眼睛紧巴巴追着陶挚:“谢谢!”
  陶挚明白他这种类似于转学生刚到新环境的心理,拉着他起来搭着他的肩膀:“走吧,在这边。”
  “我怕你一下子和别人一起住,不习惯,给你收拾了这边的房间,你要是觉得不合适,我再给你换。”陶挚一边说着,一边领着他出了门,在对门那户的密码锁上按了指纹开门:“一会儿你收拾好了,我录入你的指纹,以后你进出就方便了。”
  夏阳跟着他进了屋,看陶挚给他铺的浅蓝色床单和被罩,伸手摸一摸,软得恨不得立刻扑上去滚几圈。
  陶挚看出他的意思,简略说了几句,最后一指床头:“不知道你睡枕头有什么习惯,我给你准备了一个鸭绒的一个麦子的,还有一个靠枕,你自己看着用吧,那你先休息着,有什么事情,随时叫我。”
  “谢谢陶哥。”
  陶挚回头笑一下:“不客气。”
  到了那边,孟昀舟正在抽沙发上的坐垫。坐垫是一体的,挺大,他全部扯下来,扔在一边,然后转身继续在吧台边坐下,见陶挚进来了,招一下手:“过来。”
  陶挚过去,看见那杯酒被孟昀舟喝了小半,还没来得及把视线收回去,后腰被扣紧,接着一股大力,带着他和孟昀舟毫无间隙地靠在一起。孟昀舟端起那杯酒,一饮而尽,然后放下酒杯用那只手箍住陶挚的后脑勺,对着他的嘴唇,把酒喂进去。
  舌头发酸发麻,是孟昀舟在泄愤。
  就在夏阳刚进屋上卫生间那短暂的几分钟里,他们吵了一架。
  或者说是孟昀舟单方面发了几分钟火。
  所以陶挚对夏阳撒了谎,他并不是担心夏阳和孟昀舟住一个屋檐下不习惯,而是孟昀舟说如果真要他们俩一起住,出什么事他不负责。陶挚知道他说到做到,连帮夏阳铺床的时候,都捏着一把汗,怕孟昀舟压不住火气,迁怒旁人。
  “让别人和我住,你自己住一边,你怎么想的?陶挚,你怎么想的?”
  孟昀舟气得嗓子都哑了,难怪夏阳刚才坐在沙发上怕成那样。
  陶挚正要说话,被他堵住嘴又是一顿撕咬。几分钟后他终于松开,陶挚再欲开口,身子一轻,已经被孟昀舟扛了起来。
  孟昀舟扛着他径直出了房门,一步便跨到对面,接着重重一下,把他扔在对面的门板上。
  没等他滑下来,孟昀舟一手按住他的脖子把他固定在门上,同时膝盖向前一顶,像钉子似的,把陶挚的大腿钉在门上。
  “陶哥?”
  门板咣咣响,夏阳听见动静,已经循着声音找出来。他靠近猫眼,想看看外面是谁,却只看见一片黑。
  “陶哥,是你吗?”
  陶挚说不出话,孟昀舟的拇指正在他口腔里肆虐,模拟着抽/插的动作,搅得他满嘴的口涎,顺着脸颊流下来,流到脖子上,流到衣服上。
  “上次是万雅妮,这次是他,什么人你都急着往你男人身边推......”
  “把别人推给我,你就能走了,是不是?”
  孟昀舟说着,抽出手指,那只膝盖松开陶挚的大腿,继而狠狠一顶顶在他双腿之间,然而向上用力,顶着陶挚生生在门上窜了一截儿。
  他松开手,陶挚眼看着就要向前栽倒在他身上,孟昀舟很快松掐着陶挚脖子的那只手,提着他转了个个儿,另一只手摸到前面挑开陶挚的裤扣,拉开拉链,然后拉住后腰,往下一拽。
  “做梦!”
  电梯在缓缓上行,孟昀舟看了一眼跳动的数字,一只手罩住陶挚的后脑,让他转头看电梯。
  “有人在上楼,你说我要不要把这一层按亮,让他看看我是怎么干你的?”
  陶挚无助地摇头,发出小动物求救般的呜咽,被孟昀舟视若无物。
  “为什么不让他看?让他看看舅舅怎么干外甥的,不好吗?你这么乐于助人,让别人开开眼,不是挺好的吗?”
  “别在这......”
  “不在这儿,在哪儿?”孟昀舟满脸恶意的笑:“怎么,我这么见不得人?被别人发现被我干,很丢人吗?”
  “不......不......”
  “舅舅......”
  孟昀舟并不打算给陶挚发表任何看法的机会,等他呼吸够了,便再次吻上去,自己说话的时候,便把手指伸进他嘴里。
  “不叫舟哥了?”
  “不玩助理小游戏了?”
  孟昀舟扫了一眼陶挚身后的门,压低声音:“他听见声音出来了。”他说着把陶挚往下拉,猫眼正好从他歪着的头侧面露出来。
  “他现在在看呢,宝贝,看我玩你,用手指把你玩到高/潮。”
  夏阳其实看不见,那个高度是陶挚脖子上的定位颈环,绿光有规律地闪烁着,透过猫眼晃在夏阳眼里,像一个出了故障的指示灯。
  “陶哥?陶哥是你吗?”
  门的隔音效果太好,他始终只听到微弱的模糊的声音,这让他更害怕。看到猫眼上的绿光,他以为是门出了问题,壮了壮胆子,从里面握住把手往外推。他生在山村里长在山村里,第一次出来,才这么害怕。陌生的东西越多,他越局促。这个指纹锁长得奇奇怪怪,他上上下下摸了半天没摸到开门的地方,正捣鼓着,门外一个大力,乓的一声,吓得他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哈哈哈哈哈哈哈......”
  孟昀舟笑得像个疯子。他举起手,让陶挚看他手指间的液体。
  “宝贝,看看你自己多想我,你的身体在说,你要我。”
  陶挚想闭眼,被他揪着头发强迫着。那些液体被孟昀舟抹在他嘴唇上,像上了一层唇釉。
  门里夏阳终于找对地方,指纹锁发出开锁的滴答声,但他的力度当然无法和门外一米九几的孟昀舟压着一个陶挚的力度相提并论,他推一下,锁开着,门却没打开,他松开把手,更害怕了。
  “小夏,是我,你舟哥。”
  他害怕这个个子太高、目光很凶的男人,但这时候对方的声音让他觉得安心。
  “舟......舟哥,是您,我以为,有......有人......”
  孟昀舟看着陶挚,翘着唇浅浅笑了一下,随后身下用力,狠狠将性/器凿了进去。
  “啊!”
  陶挚发出一声短促的痛呼,他抬起手想要捂住嘴,孟昀舟轻笑一声,一手按着他的两只手腕锁在门上,同时身下抽出又连根进到底。
  太久没做了,即使已经被手指弄得高/潮一次,陶挚的后/穴还是紧得吓人,孟昀舟的性/器被箍得生疼。他也太久没做,里头又紧,他才刚进去,便忍不住射了一小股。
  孟昀舟不介意这过快的表现,反而舒爽地叹着气。
  “你不好意思承认,我好意思。”孟昀舟低下头,顺着陶挚的下巴舔到耳廓,然后贴着他的耳朵,低喘着:“好爽,宝贝,光是碰到你,我就想射了。”
  陶挚的身体因为疼和很多杂糅的情绪而细微地颤抖着,像一条被系在风里的破布条。他身体每一次颤抖,都仿佛贴着孟昀舟的皮肤在他的心脏上引发共振,孟昀舟松开揪着他头发的手,两只手抱住他,像抱孩子一样把他抱起来,抽/插的动作变得温和。
  门上的力度消失,夏阳却不敢开门,孟昀舟抱着陶挚动作着,垂眸看到提示门被打开的指示灯。
  “小夏,你陶哥陪我对戏呢,不好意思吵到你了,你进去休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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