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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廊深秋(穿越重生)——半黄梅子雨

时间:2024-07-19 10:55:34  作者:半黄梅子雨
  苏秀云心中的郁结愈发严重,仿佛已经到了一个临界点,随时都有可能爆发。
  直到后来她听说石屿卧床休息了几日,再次活蹦乱跳起来,总算松了一口气,不过午夜梦回时,她想带石屿走的念想越发强烈,好几次她都想义无反顾地冲进石屿的屋里,将他捆起来带走,让这里的人再也找不到他。
  当然,黑夜总会让人清醒,苏秀云深知这样的想法只能出现在梦里。
  天亮后,她命人继续在湖里种植荷花,平时他盯着那岸边那群干活的人,脑海里不断传来一阵声音,叫嚣着让她将那群下人踹下去淹死。
  日子久了,大脑神经变得敏感脆弱,苏秀云一改往日神态,她逐渐被暴力和血腥所笼罩,开始肆无忌惮地使唤下人,一旦有人惹她不高兴,她便会毫无底线地进行惩罚。
  紧接着,苏秀云的意识不再频繁地穿越回现代,她似乎是忘记了与赵孟才的先前的约定,不再每月回去一趟,向他报备这里的情况。
  湿冷的雨天,围绕在苏秀云身边的乌鸦越来越多,白天晚上,她脑海里总是浮现出石屿离开自己的画面。
  失眠加重,苏秀云逐渐染上了烟瘾,烟雨朦胧的日子里,她坐在窗台边,对着淅淅沥沥的雨夜,不停地抽烟。
  整个房间的被熏像是人家的麻将馆,宋明德几次说要进来坐坐,都被里面的味道劝退。
  下人们也都一头雾水,不晓得二少奶奶这是又怎么了,前段日子温柔得像个天仙,现如今谁在她面前多说一句话,似乎就要被她拿鞭子抽得半死。
  苏秀云平时抽完人,也不觉得解恨,一个人坐在石凳上,抓着带血的长鞭,长长地吐出一口气,头疼得要爆炸。
  头顶乌鸦的好似有说不完话,吱吱嘎嘎地叫个不停,苏秀云心情糟糕透了,不断命人拿起弹弓,试图将它打下来,
  可那只乌鸦出奇的灵活,不依不饶地围绕在她身边,仿佛是来自于另一个时空的警钟。
  赵孟才大师曾经说过,穿越已经是奇迹,这个世界上根本没有神,只是贪婪的人类,处心积虑地制造着机会。
  苏秀云显然将他的警告忘得一干二净,满脸黑线地走回屋。
  小满过后,宋府夜里又响起一阵喧闹,苏秀云不知道怎么了,竟然拿烙铁烫伤了一个随身下人。
  那下人不过是打翻了一个装荷叶的水缸,苏秀云脑袋嗡的一声炸了,心头火直窜天灵盖,当即抓起身边的鞭子,一下子将那人抽倒在地。
  她心中依旧不解气,一把握住身边用来压扁荷花的烙铁,噗呲一声,铁尖狠狠地压在下人身上。
  空气里登时冒出烧焦的味道,下人爆发出一阵尖锐的嘶吼,气喘吁吁地倒在地上,浑身痛得止不住地痉挛。
  苏秀云盯着地上像虫子一样扭曲爬行的人,她有一瞬的晃神,手止不住地颤抖,脚下天旋地转,她不禁后退了半步,一手扶着桌沿,缓了缓,举起烙铁点燃香烟,还没来得及吸上一口,太阳穴开始突突地跳。
  冷静只持续了短短半分钟,耳边传来和先前一样的尖锐的叫声,命令她上前掐死那人,她试图屏蔽那声音,可声音却在一而再再而三的强调,让她上前挖掉下人的眼睛,狠狠折磨他。
  灵魂被恶魔驱使,苏秀云无法控制脑海里混乱的想法,脚下踩到水缸的碎片也不觉得疼,只感觉自己被打了鸡血,浑身充满了干劲。
  苏秀云不假思索地冲上前抓住下人的头发,迫使他抬起头,盯着他的脸,脸上挂起一抹诡异的笑。
  笑到最后她的嘴角不由得抽搐起来,苏秀云松开手,指缝间满是头发,她轻轻吹了一下,无事发生般地转过身。
  身后的下人不断痛苦地呻吟着,苏秀云眼里满是红血丝,耳朵嗡嗡地响,她听着类似猫叫般的呻/吟越发的兴奋起来,抑制不住地来回在屋里打转,眼角余光瞥见一抹光亮,匆忙跑过去,刹不住手般,抓起桌上的水果刀,直接捅进下人烫伤的口子上。
  她手上力气很大,顷刻间,下人痛得满地打滚,牙齿上下打战,咯吱一声咬碎了牙齿,满嘴都是血。
  苏秀云一见到血,脸上的笑意更甚,握着刀把的手微微战栗,兴奋得手背青筋直暴,细长的血管一突一突地跳。
  她随意地将血迹抹在旗袍上,素白色的裙摆乍然变得血红一片,仿佛是地狱里开出的花。
  “不准拦我的路。”
  苏秀云喃喃地警告了一声,模样变得越发的凶狠,仿佛被地狱里的恶魔附身了般,眼睛里冒着火光。
  下人已经被她折磨得说不出话了,屋子里的血腥味越来越重,门口修剪枝丫的园丁小心翼翼地走到窗边,陡然发现屋里的惨状,慌忙跑去找了宋府其他管事的人。
  好在这一天宋明德在家,他匆忙赶到现场,当场命人拿下苏秀云,转身盯着被折磨得半死的下人,心中一沉,摆了下手,喊来人将他抬了下去。
  之后宋明德又找来几个人,命令他们将地上的血迹打扫干净,接着强调不准将今天发生的事传出去。
  一切安排妥当,宋明德眼下的青黑明显加重了不少,他跑到偏房扫了一眼仍在发疯的苏秀云,脸色青一阵白一阵,他暗骂一声,真是无药可救了,一甩袖子,离开了宋府,跑到幸花楼买醉,让酒精麻痹神经,将今晚所见的一切全都忘却。
  宋明德在杏花楼里一面喝着酒,一面惴惴不安,他怕自己方才没有震慑住下人,仍有嘴碎的人将这件事传出去,有损他们宋家声誉,索性喊来随从,命令他将苏秀云禁足了起来,又给那个被折磨半死的下人一笔钱,像打发叫花子般将他打发走。
  然而,纸包不住火,下人们奔走相告,半天不到整个府里都在传二少奶奶疯了。
  宋璟珩从园丁们的流言蜚语中得知整个事件后,当即想找他爹理论,怎么能这么冷血地将伤患撵走。
  他风尘仆仆地跑到宋明德屋内,半天没等到人。
  宋璟珩心里压着火,来回在他爹的房里踱步,不经意间,他在挂着海阔天空的字画前,发现了一封和地牢里别无二致的信封,歪歪斜斜地摆在八仙桌上。
  宋璟珩蓦然变了脸色,走上前去。
  淡淡梅花印记,像烙铁深深地刻进他心里。
  宋璟珩盯着那上面的图案,大脑有一瞬的空白,他的双手紧紧握成拳,胸口剧烈起伏着,感觉自己快要忘了呼吸。
  宋璟珩闭了闭眼,努力克制着心中的那股惶恐。
  虽说这梅花印记出现在宋明德的卧房里,但平时苏秀云也会进来喝茶赏花,不一定就是宋明德找的杀手绑架他和石屿。
  况且,宋明德完全没有契机绑架自己,除非……
  宋璟珩心里顿时升起一种不好的预感,凑到灯下,彻底看清那上面图案的瞬间,无数细小电流爬满四肢百骸。
  他声音颤抖道:“怎,怎么会变成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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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 雾霭重重
  无数个疑点在此刻连成了一条线。
  宋璟珩手脚一下子变得冰冷无比,紧紧捏着信封的一角,心脏像是针扎了一样难受。
  纯白的信封上不止有梅花印记,贴在右上角的邮票被撕了大半个角,只剩下模糊的风景图案。
  他放到灯下仔细确认,那正是在宋明德书房里常见的一款邮票。
  宋璟珩心里一咯噔,想起宋明德先前定下的规定:不准任何人进他的书房,甚至还为此备了一把锁,钥匙只有他一人保管。
  苏秀云的嫌疑基本解除,那么给杀手寄钱的人只剩下宋明德。
  宋璟珩心底发怵,心情仿佛被推到了悬崖边,他不明白宋明德为何要害自己,难道曾经的那点亲情在他眼里都只是逢场作戏吗?
  手一抖,信封飘落到地上,宋璟珩蹲下身,突然感到一阵强烈的眩晕,视线天昏地暗,脑袋却越发的清醒。
  紧接着,他脑海里出现了母亲去世的场景,茫茫大雪只有自己一个人,还有那被烧成灰烬的遗物。
  难不成宋璟珩已经发现自己在调查母亲的死因,宋明德害怕被查出不可告人的秘密,所以打算杀人灭口?
  石屿当时正好和他待在一起,杀手一时分不清目标,便一同抓了去。
  然而,血浓于水,宋明德在行刑前良心发现,于是又花钱将他们捞了出来。
  照这么推算,最近发生的一切匪夷所思都说通了。
  宋璟珩揉了揉酸涩的眼睛,屋子里窗户紧闭,闷得人喘不过来气。他扯了两下衣领,仍感到一阵窒息。
  他扶着桌沿缓缓地站起身,偏头看向窗外。
  天空灰蒙蒙的,似乎又要下雨了。
  -
  而另一头的石屿对这个家暗藏的风暴毫不知情。
  一天他吃完午饭,抱着自制的柠檬汁,边喝边从厨房里走出来,一眼就见站在窗台边的宋璟珩。
  此刻的宋璟珩逆光站得笔直,头顶发梢随风轻扬,侧影轮廓流畅而鲜明。石屿心下一动,这小子长得可太好看,猛喝一大口柠檬汁,也不觉得酸。
  午后的阳光照在身上,感到有些灼热,宋璟珩卷起袖口,往阴影处靠了靠。
  他身后是一大片的枝繁叶茂,从石屿的视角望过去,落叶与阳光的缝隙间透着微微白光,感觉就像是拿老式iPhone手机拍出来的朦胧夏日。
  石屿握紧杯把手,走到阳光下,宋璟珩心里想着事,丝毫没注意到他。
  石屿也不说话,微微翘起唇角,余光时不时扫向宋璟珩,树叶斑驳的阴影落在他们身上,空气里弥漫着初夏的气息。
  他试图把眼前的一切刻在脑海里,好在离开后,仍能回忆起此刻的晴空万里。
  时针转了一圈,夜幕低垂。
  石屿洗漱完躺在床上,不知是不是白天偷瞄了宋璟珩太多次,之后连续好几晚都梦见了他。
  一开始他的梦里只会出现宋璟珩的背影,两人中间被一道透明屏障所隔开,每当石屿伸手触碰屏障的时候,梦就会醒。
  可到了后来,宋璟珩不再只有一个背影。
  周围的屏障变得像泡泡一样,一戳就破,取而代之的是老旧的教学楼和满是落叶的操场。
  石屿凭记忆走到高三的教学楼下,冷不防看到宋璟珩穿着和他一样的校服,从身边走过。
  他心里一惊,正要喊他的名字,梦却突然醒了。
  天还没亮,石屿盯着漆黑的天花板,半晌回过神来,心里不免想笑,这梦实在是太扯了,宋璟珩怎么可能会和自己出现在同一所学校,况且他都上一年大学了,居然还会梦到高三,也真是够无语的。
  石屿揉了揉鸟窝般的发顶,虽是这么吐槽,心里却无法抑制地悸动。
  如果宋璟珩真的出现在高中校园,那他的暗沉如一摊死水的高中生活,会不会变得明朗一点?
  石屿长呼一口气,反正梦到高中也不会真的回去备战高考,他翻了个身,打算再睡一觉。
  呼啸的风声从窗外传来,屋里湿气很重,被褥都比平时重了几分,石屿瞥了一眼窗外,外面似乎在下雨,窗户上满是斜斜的雨痕。
  与此同时,门外响起轻微的脚步声,石屿竖起耳朵听了一会,眯起眼睛,难不成宋璟珩这个点要出门?
  他犹豫了半秒,耐不住心中的好奇,掀开被子,跳下床,推开了卧室的门。
  环顾四周,客厅里只亮着一盏台灯。
  昏黄的灯光下,宋璟珩面色苍白,眼里布满红血丝,他刚洗完澡,头发没有擦干,发尾还带着水,湿漉漉地打湿了衣领。
  雨越下越大,隐约能听到屋檐下水坑滴答滴答的声响,宋璟珩关上了台灯,疲惫地趴在桌上,望着窗外的雨,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半天没有移开目光。
  石屿皱起眉头,不懂他为什么大半夜不睡觉,在这cosplay自闭小孩。
  时针在安静的客厅里滴答作响,石屿揉了揉后颈,想上前问问他怎么了,却不知道如何开口。
  长这么大,从未有人安慰过他,也没人教过他如何安慰别人。
  石屿往后退了两步,大半个身子笼罩在阴影里,纠结了半天,他长叹一口,转身打开了卧房的门。
  客厅窗户上的倒影消失了。
  宋璟珩眼睫轻颤,默默地收回视线,思绪回到那日午后。
  走出父亲的屋子,他脑海里随即闪过一个念头:不能再让父亲为所欲为下去了。宋明德越在掩饰什么,他就越要把真相找出来,公之于众,让他为母亲的死付出代价。
  想清楚后宋璟珩彻夜难眠,他将头抵在桌沿,冰凉的触感让他越发的清醒,自此父亲在他眼里的童年滤镜荡然无存。
  虽然说母亲的去世让宋璟珩少年老成,但他毕竟还只是个十几岁的孩子。面对这一切的变故,他心里闷得慌,总有一种被埋在深海里,拼命向上游,却无法浮出水面的感觉。
  今晚,宋璟珩看着玻璃窗上的石屿倒影,心里沉甸甸的,他不想将家里的变故告诉石屿。
  毕竟这不是令人津津乐道的话题,父亲的罪行多一个人知道,也只会多一个份烦恼。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拂晓时分,雨势渐缓,天空阴沉沉的,麻雀抖了抖羽毛上的水,在屋檐下叽叽喳喳叫得欢快。
  石屿听得一阵心烦,猛地一把将被子从头顶扯下来,顶着两个黑眼圈走出卧室。后半夜里他几乎没睡着,推门的瞬间,凉风一吹,脚步虚晃,感觉下一秒就要倒下。
  石屿绕着屋子转了一圈,没见着宋璟珩,正纳闷的时候,客厅的窗户不知道在什么时候打开了,湿冷的风一吹,他转过身,恍然发现宋璟珩站在院子里,正打算开门出去。
  石屿喉结微微滑动,盯着宋璟珩的背影,组织了一晚上的话,在见到他的瞬间又咽了回去。
  心里在打退堂鼓,“轰隆”头顶蓦然响起一声惊雷。
  头顶乌云密布,仿佛下一秒就要下雨。石屿握了握拳,心想,就算不去安慰蔫儿吧唧的宋璟珩,也好歹得提醒他带把伞。
  说干就干,石屿从窗户里探出头,指着天空喊道:“宋璟珩,你带把伞再走。”
  他刚一说完,院子里草叶翻滚,大雨倾盆而下。
  宋璟珩的长衫被风吹得猎猎作响,他浑然未觉,僵硬地转过身和石屿对视,雨水顺着鬓角滑落到他的衣领里,带来刺骨的凉意。
  石屿伸出手,将手里的油纸伞撑开,举到宋璟珩头顶,“你在这傻站着干嘛呢?不怕感冒啊。”
  宋璟珩神情微怔,这些日子里的心理压力让他整个人憔悴了不少,而石屿的声音带着初夏微凉的风,轻轻拂过心底,他压抑了一晚上的情绪,在此刻骤然崩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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