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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不是又迷路了(近代现代)——持也

时间:2024-07-19 10:52:13  作者:持也
  知道他是好心,但陈灼还是被问的眉头皱了皱:“先说应寻吧,我这的事不是一两句能说清楚的。”
  “……”
  徐佳铭拿这人油盐不进的态度完全没办法,又不能像对应寻那样直接给一拳。
  杵在桌前憋了一会儿,徐佳铭还是认输了:“行,我先说。但我这儿说起来简单,解决起来可不简单。”
  陈灼没抬头:“嗯,你说。”
  “寻儿说…”
  徐佳铭对着自己爱豆这张冷脸真是很难把话复述出来,捂住眼睛才勉强磕磕绊绊的说了下去:“...说你好像在美术馆的事之后嫌…他…脏了。”
  笔尖猛的一停,在画纸上留下了一个明显的黑点,陈灼抬起头,眼神错愕。
  徐佳铭没察觉到自家爱豆的变化,依旧紧闭双眼复述着从应寻嘴里听来的狗话:“他说你最近冷淡的就像刚开学那会儿,觉得你是怕毕业之后他行程更多,你俩更凑不到一块儿,所以想跟他就这么断了。”
  “他边说边哭,刚睡着了做梦都在掉眼泪,真是…”
  空气里的血腥味好像又浓了一点。
  徐佳铭睁眼,看到陈灼攥紧的右手心口就是一突:“听归听,别这么用力啊我靠,压到伤口你都不疼的吗???”
  连续赶稿,伤口处尖锐的疼痛早就磨出了钝感,陈灼把又被血染脏的画纸随意一揉,扔进了脚边的垃圾桶。
  循着这道抛物线看过去,徐佳铭才惊觉自己爱豆这些天到底是什么状态。
  都不用蹲下身查看,只是这么浅浅的望过去,都能看到垃圾桶里有不少沾着血迹的废稿。
  靠这大魔王到底在想什么啊?梵高附身了吗这是?
  经过美术馆的“一战”,徐佳铭自认跟陈灼也算是有了点战友情,现在看着他几乎已经没有之前那种忍不住打寒颤的感觉了,完完全全就只剩下了对大佬的崇拜。
  明白凭自己的三言两语不可能撬开大佬的嘴,徐佳铭撑着桌子,直直看向了坐着的人。
  “陈灼你要是现在不告诉我你这么带伤赶稿的原因,我立马就去隔壁把应寻摇醒了带过来。”
  徐佳铭掏出外套口袋里的钥匙往陈灼面前一扔:“这是我刚顺出来的钥匙。”
  “……”
  座椅里的人缓缓站起身,漆黑的瞳色看的徐佳铭瞬间就把战友情抛在了脑后。
  我靠?
  但那人只是定定的看了自己几秒,就又坐了回去。
  压迫感瞬间消失。
  陈灼靠在椅背上,面色有些发白:“没和你说内情是怕你在应寻面前会露出马脚。”
  “但现在这么看,接下去的一个月可能都需要你去稳住他的情绪。”
  “是我…没考虑到他的感受,所以才让他有了这种想法。”
  “停,停停停!”徐佳铭听不下去了:“大佬你能别老是给自己这么大的包袱行吗,老想着什么事都自己扛怎么行?!”
  “我原本是打算让你去哄哄他的,结果看下来你这情况比他惨烈太多了。”
  “您能先管管自己吗?”
  徐佳铭说着又长长的唉了声:“唉……大佬你想过没有,要是让应寻知道你瞒着他在这受这种苦,他会是什么反应?”
  “你这样我看着心里都不是滋味,要是让他知道了他得多心痛?”
  陈灼默然了片刻:“你听我说完。”
  “……您说。”
  很少有长篇大论的习惯,陈灼描述的相当精简,但也没漏过任何一个重点。
  徐佳铭在听到这人轻描淡写的说道“给了我一巴掌。”的时候,气的胸腔疯狂起伏。
  好不容易憋到听完,徐佳铭直接就爆了一长串粗口。
  陈灼等他情绪稍稍稳定了之后才又开口:“你觉得应寻听了会怎么样。”
  “会杀人。”
  徐佳铭脸色还是很难看:“他估计能冲去你爸那儿直接给他揍一顿。”
  “公司的安保比我们在美术馆门口遇到的还要多几倍。”顿了顿,陈灼又简单的补充了一下自己的评价:“也更专业。”
  “……”
  还在渗血的纱布和这人叙述的时候过于平淡的语气,让徐佳铭毛骨悚然的抖了抖:“咱这时候就别讲冷笑话了好吗,我听着都害怕。”
  长时间的停工让伤口的痛感逐渐复苏,陈灼垂眸盯着自己的手看了会儿,眼神里终于有了点情绪:“我不是怕他冲去公司。”
  “我是怕他知道这些事过后,会为了我放弃他要走的路。”
  陈灼闭了闭眼,声音晦涩:“因为我知道他一定会,所以我才不说。”
  咬着牙才没让自己直接嚎出声,徐佳铭胸闷的无以复加。
  “我真是…不知道该说什么了都。”
  徐佳铭抓了把自己的头发,五官都纠结的有些扭曲了:“你们这…”
  “他睡的熟吗。”
  突然的问句让徐佳铭楞了下,但很快就明白了这话里的意思:“嗯嗯,他喝了一罐啤酒,睡的应该跟昏迷没什么差别,要去看看吗?”
  陈灼眉头微微蹩起:“他喝酒了?”
  怕说“他想练练酒量”又要惹得这人心疼了,徐佳铭憋了个小谎:“嗯…喝酒助眠,喝酒助眠哈…”
  陈灼没再多问,拿起了桌上的钥匙。
  ——
  床头的小夜灯没关,是徐佳铭特意给留的。
  陈灼蹲坐在床边,呼吸放的极轻。
  床上的人确实睡的很不安稳,大概是不久前又掉过眼泪,脸上还带着明显的痕迹。
  陈灼并没有伸手替他拭去泪痕,只是静静的看着。
  睡梦中的人像是对这种视线有所感知,呓语着小幅度的扭起了身体。
  挪动、再挪动,陈灼眼睁睁的看着他渐渐靠近了床沿。
  卧室里响起了一声微不可查的叹息。
  在这人可能摔落之前,陈灼还是起身伸手揽住了他。
  睡梦中的人满足的喟叹了声,接着就摸摸索索的也伸出了一只手,环住了陈灼的腰。
  “……”。
  陈灼一怔,立刻低头看向赖在自己怀里的人。
  除了睫毛有点轻微的颤动以外,确实没有丝毫要清醒过来的迹象。
  卧室里好半天都没有任何声音,静谧的只能听到应寻逐渐变的平缓的呼吸声。
  陈灼维持着俯身的动作,过了很久才轻轻把抓在自己腰侧的手拉了下去。
  还是没忍住给这个睡觉都不老实的人顺了顺毛。
  陈灼眼底有了明显的纠结。
  “我是不是,做错了。”
 
 
第122章 安慰的小事
  表演系新学期的课程排的相当紧凑,感觉做课表的人巴不得两天就排完一礼拜的课时。
  大家都私底下都说这应该是因为上次林致余缺课上热搜的缘故。专业课全都安排在一天,显然非常方便他这种大艺人安排行程。
  系里很快就传出了“顶流的待遇果然就是不一样”、“课程安排都能因为一个人变动”、“出道早就是可以吃红利”等等泛着酸味的言论。
  林致余对这些不痛不痒的闲话全然不在意,不管课程安排是不是真的因为他一个人变了,但这么上着确实让他轻松不少。至少不过之前那种剧组学校两头跑,只能在车上补觉的苦日子了。
  《天幕》最近悄无声息的杀青了,资方那边大概是为了顺利排期,行事出奇的低调,连拍摄好的画报都没让宣发组如期放出去。各路消息都被压得密不透风,但凡出现可能会上热搜的相关讨论,都会在评论破千之前就被无声的删除。
  硬是一点水花都没溅起来。
  林致余的课程安排很快就被同步到了经纪人手里,经纪人先是欢天喜地庆祝了一翻,然后就无情的把他安排进了下一个剧组。
  “怎么感觉杀青之后你更累了?”
  应寻在专业课对练的间隙朝林致余的黑眼圈仔细瞧了一番,给出了十分诚恳的评价:“感觉颜值掉了得有两分。”
  林致余白眼翻出天际:“真是辛苦你特意为我打分了。”
  “你呢,最好是趁着还没红,多珍惜下还能每天睡满8小时的日子吧。”
  林致余说着也朝应寻的脸探近了几分:“看你这眼下青的,最近睡的也不比我多吧?也得掉两分。”
  应寻笑了笑,没否认。
  哟,看来是被动熬夜。
  “因为你家那位?”林致余试探着问:“担心他的状态?”
  这人脸上的笑果然立刻淡了几分,变的有些勉强。
  林致余早就收到了封口的命令,心里门清。但碍于已经答应了国画系那位大神提出的保密要求,所以从最后的拍摄阶段到现在表演系新学期开课,都没在应寻面前提过任何关于美术馆的话题。就算被拉着追问也只能随意的编个借口糊弄过去。
  看应寻现在的状态,林致余就知道他那个发小应该也被要求一起加入了保密的行列。
  “他请了很长的假…”应寻的担心溢于言表:“我倒是不担心他会落下学校的进度,但是他老不让我进他卧室我实在是…唔??”
  林致余一把捂住了这人的嘴,环视一圈确定并没有其他小组的人在往这看之后,才又松开了手。
  “能不能改改你这说话不看周围的毛病,祸从口出你知不知道?长点心吧未来的顶流!”
  “知道了…”
  应寻被捂的卸了力,干脆往木地板上一坐:“林致余,没有他我干什么都提不起精神,你说我这属不属于恋爱脑啊?”
  那还是国画系那位更恋爱脑一点,都能急的把自己的手伤成那样。
  林致余嗤了声,也跟着瘫到了地板上,凑近应寻耳语:“我看你就是觊觎人家美好的肉丶体,碰不到就在这哼哼唧唧。”
  “谁还不得有点独处空间了?你家那位搞画画的,想一个人待会儿还不正常吗?又不是出去跟别人鬼混。再者说了他不是有重要的画稿要交吗,你在这emo个什么劲儿?”
  应寻耳朵瞬间变了颜色,但还是抓住了他画里的重点:“你是怎么知道他有画稿要交的?”
  林致余一脸“你听听自己在说什么”的表情:“算我求你了,能不能从你的世界里跳出来看看?你知不知道你家那位在学校有多惹眼啊?盯着他的人可一点不比盯着我的人少。”
  “这么一个大神,之前还是满勤出席,新学期开课忽然请了一个多月的长假,你说这事儿能不被人传吗?隔壁音乐系都有人在打听他请假的原因。”
  应寻有些茫然:“啊?…我从来没听见有人议论过他啊?我以为只有国画系的人才知道他是大佬?他这么低调一人…”
  “军训公主抱,教学楼后门单手抱。”
  林致余假模假样的掰起了手指:“还有什么来着?哦,还在操场上跟你散步,顺手给你拉了卫衣的帽子。”
  美术馆里连自己的手都不顾疯了一样的砸门救你。
  林致余心里补充完,顺带做了个总结:“他本人低调这一点我认同,但在跟你有关的事情上可不是呢。”
  这种如数家珍的样子给应寻看傻了。
  “别问我为什么这么了解,学校贴吧会给你答案。”
  林致余拍了拍应寻的肩:“他也算克制了,平时在学校几乎没怎么踏进过我们系的大楼。不然就你这种脸上藏不住心思的人,你俩的事早就被人扒拉干净了。”
  ……原来陈灼很少在学校里找自己是因为这个吗?
  “我以为只是因为我们的课时冲突所以才…”应寻怔然:“他从来没和我提过。”
  “虽然我只跟他接触过几次,但是能明显的感觉出来,人家为人处世这方面高了你不止一个台阶,你好好跟他学着点,不然以后真的容易吃大亏。”林致余觉得自己说这话的时候浑身都透着圣父的光芒。
  “他确实是,各方面都好的让我恍惚。”应寻垂着睫毛,眼下投射出一小片落寞的阴影:“中二点说,我是不是把他从神坛拉下来的罪人?”
  嘶,看样子这回有点棘手了。
  要想真的安慰到一个人,那首先就得先让这人知道你跟他有过类似的经历,如果没有那你也得让他知道你能感同身受。
  林致余显然是有的:“你知道我家那位的吧,我刚认识他的时候人家就已经是影帝了。那时候我是个什么?两个小时的电影里,出场时间加一起都不到一分钟的路人甲。”
  “我刚跟他在一起的时候,看他就和你现在看陈灼一样。时不时地就会想,啊,这么个站在云端的大神,怎么就落在我这样不起眼的人手里了。”
  应寻在一边狠狠的点头。
  林致余了然的笑了下:“所以吧,我是真的理解你现在的状态和想法。你要不要听听我这个前辈的经验?”
  应寻赶紧挪近了自己的屁股,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
  “先告诉你一个不好的消息,这样的想法可能会持续挺久的。”在这人迅速暗淡下去的眼神里,林致余继续道:“因为他们确实就是优秀,确实就是顶端的少数人。”
  “所以你才要加倍的努力,去提升自己。真的只有站到一定的高度,让你自己打心底觉得配得上他了,你才不会自己一个人在这里患得患失。”
  “是不是觉得压力挺大的?”
  应寻抱着自己的膝盖,神色更落寞了:“嗯…你也知道,要做到跟他们一样优秀,太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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