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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温柔地杀死‘我’(GL百合)——senpai

时间:2024-07-19 10:46:00  作者:senpai
  “望舒你,可能太过于温柔了吧。”
  我情不自禁地如此说道。
  “温柔?带着一群不明就里的人去死,有什么温柔的地方?”
  “嗯,那说不定只是为了缓解对于未知的恐惧。另外……”
  只有站在高于他人的立场上时低头才有效果。
  不知从何时起,这种结论已然成为了我所认为的真理。
  如果望舒也相信这种说法,那我们最好的办法就是在积蓄了足够力量后迫使政府接受我们的意见。
  我们一定会失败。
  望舒会以自己生命的代价进行这种和平抗议,一定是因为她也认为我们这样成功后,缔造的也只是新的一个秘书长治下的人类命运共同体。
  从古至今,那么多对旧制度突围成功的少数人在掌握了权力之后,有哪一个真的兑付了当初的幸福承诺?
  “另外还有什么吗?”
  “望舒你,一定是希望这种和平抗议的方式能够成功吧?如果不这么想,可能我们跟那些大人也没有任何区别。”
  我们怎么能够认为自己会是个例外?
  望舒与我对视,只用手指轻轻覆盖我的左手手背:“那其,你愿意和我一起死吗?”
  她黑色的眼睛直率而令人不安,我在她问出这句话的同时,用力地喘了口气,答应下来:“我愿意。”
  我实在想不到不答应的理由。
  撇开我的家人不谈,真正能够称得上是我朋友的人,除了唆使我跟她一起去死的望舒外,也没有别人了。
  在校园里张贴有关那名高官的宣传海报,引起热议后以学习的名义呼吁大家讨论其生活事迹。
  几天后,大多数海报开始提到一些政治观点营造出讨论政治乃是一种时髦的氛围,给老师以发挥学识的空间,给同学们以指点江山的代入感。
  网络上传播这些东西的速度很快,几乎就在同时间,有很多人陆陆续续聚集到了安理会大厦广场上。
  在我们的主导下,原本单纯的悼念活动很快转向要求政府解决官员任职时间、经济腐败、处理就业、教育政策、言论自由、义体装配手术取消强制性等一系列问题上。
  矛头直指一名理事会的终身议员。
  当然,最后我们失败了。
  于我而言最大的代价是望舒的生命。
  十年后,人在比邻星b的我喝着三体人自酿的甜酒,已经融入了这个集体,适应了这个社会,成为了这个世界的一份子,不再妄想与众不同。
  长大成人后的我,就是这样假装自己已经接受了望舒死亡的事情,欺骗别人。
  【无忧无虑到了极点】因为我这一句话意识到了什么,他状是人类的面庞上泛起不好意思的笑容,接着向我握手:“我很抱歉戳到了你的伤疤。”
  我只是打了个响指,让凯索森将装有靶向药的两个手提箱交于他:“我才应该说抱歉。我们的年轻人做错了事情,我却不能给予你们任何像样的交待。”
  “就不能多给一些吗?”他小心翼翼地将其提在手中,看得出来,他还是对‘五指’的弯曲动作没什么没有安全感,“你们真是奇怪,明明知道政府的所作所为是非正义的,还因此承受了许多没有必要的牺牲,为什么还能够心甘情愿地继续为政府做事?你们应当知道政府和国家并不是一体的。”
  “不如说对于像我这样的危险分子,我们的国家政府还能做到一视同仁,这本身就是一件非常了不起的事情。我不帮他们做事,又还能对现状做些什么呢?最起码,如果今天不是像我这样的人类站在这里,你们这些三体人就别想拿到这个。”
  “你说得对。如果你们政府都是一群像你这样的人,我们一定能够和平共处。”
  “没错。”
  我内心极度不赞同这个答案,但我嘴上依旧这么说。
  【无忧无虑到了极点】——赛克鲁斯·马克西姆在和我进行交谈的同时,与某些人的脑波通信仍在进行。
  “我之前就很好奇,你们的脑波通信存在距离限制吗?”我没有试图读取那些电磁波信号,还是神色如常地问道。
  小说当中看到一回事,实际见到又是另外一回事。
  我们人类的大脑也是通过电磁波进行思维活动的,但目前来说,还只能通过细胞间的电荷进行传递,脑电波的范围还局限于体内,如果没有神经植入体,根本没办法做到没有外部装置帮助的情况下长距离通信。
  对于人类命运共同体站在科学前沿的那一批科学家来说,三体人的这种脑波通信在一开始都算是一种罕见现象。
  这种现象我们当前还在研究,想要完全技术化,预计还要相当长的一段时间。
  “嗯,这个啊,不是很好说,有些人精神力量强一些,就能传的比较远。”他有些闪烁其词。
  “比较远是多远?最远能多远?”
  “目前最远是能传到这座太空电梯的终点。”他指了指头顶,“比邻星b政府受你们援助建造的轨道空间站里有我们的人。”
  说什么援助建造,我们只是希望三体人政府将尽可能多的资源投入到无底洞似的太空,使治下的民众尽可能地处于贫困之中,然后为了稳定统治,多多依赖我们而已。
  他的话可真是让我惊讶,原来我一直在三体人间谍的眼皮子底下,更让我感到惊讶的是,他竟然将如此重要的信息告知于我,这是否说明我已经取得了三体人反抗军的部分信任呢?
  当然了,这也有可能是为了在三体人政府内部造成纠纷与分裂的谎话。
  就像我和望舒当初做的一样。
  真是服了他们了。
  “原来你们谋求合作的伙伴不止我一家呢。我现在明白你们为何能在得到我们支持的政府军组织的清剿行动中幸存,并且逐步发展壮大了。”
  “他在月球长大,拥有的也是你们人类命运共同体的国籍。现在与我们交战的敌人则是比邻星b政府。这个世界上到处都有像你这样同情我们遭遇的人存在。这是我认为我们终将取得胜利的原因。”
  “那么,你们的人在空间站里有看到什么?他有没有告诉你们母星是什么颜色的?远远看起来像是什么?”
  就在我这么开着玩笑的时候,他的脸色忽然变得铁青:“刚刚得到消息……听说有一队政府军正在朝这个方向过来。虽然不大可能直接闯进来,但是太空电梯名义上还属于政府,也许会进行搜查。”
  凯索森脸上闪过紧张之色。
  他虽然也是对三体人遭遇抱有同情的人,但那也是在不影响自身情况下才愿意伸出援手。
  我名义上可以命令他,但是也要担心他权衡利益后不听我命令的情况。
  不过我认为既然是我的命令,还是遵从比较好,不然我肯定会因为过于担心他会背后捅我一刀而选择直接把他就地击毙。
  至于理由,要多少有多少,就是说他惹我不高兴了,也不会有任何问题。
  比起违反命令被杀,还是遵从命令去死好一些,不然遗属方面的抚慰金都拿不到。
  军队中的现实就是这么可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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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闲聊就到此为止了。”语毕,我将脑后的长发绑成一束,“趁还没被政府发现,我们还是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吧!”
  我继续不合时宜的玩笑。
  赛克鲁斯·马克西姆则是豪迈大笑:“如果你们在自己的国家待不下去,不妨到我们这里来。安小姐,我们很重视你,尤其现在我们与政府的战争处于僵持阶段,对于人类的有关信息都特别重要,你会得到特别礼遇。”
  “谢谢你的邀请,但请恕我无法答应。”
  “为什么?”
  “再耐用的零件,终究都有被磨损的一天。没有义体,和你们三体人比起来,我们人类本身实在过于弱小。真的到了你们那里,为了获取足够多的信息,就像你们的那些伙伴一样,我们非常有可能变成你们给医学生上课的病理切片……你们到现在为止,不是一直都挺想搞到一台基因测序仪,搞清楚我们为何不怕这种核辐射吗?”
  我用半开玩笑式的语气说道。
  赛克鲁斯·马克西姆沉默了好几秒钟后才说:“请不要开这种玩笑。”
  “抱歉,我确实是在开玩笑。”
  几乎是在他说完话的瞬间,我笑眯眯地如此答道。
  随后赛克鲁斯·马克西姆看起来丝毫没有受我的影响,只是表情有几分郑重:“如果我现在在这说我喜欢你,你会怎么做?”
  我对此毫不吃惊:“我知道啊,谢谢你。就这样回复你吧!”
  “这是指我向你求婚的回复吗?”
  “不是。光是凭你刚才说的那句话,是不会答应求婚的。毕竟从词义上来说,并没有‘喜欢’等于可以结婚的程度。当然,如果是说‘请和我结婚吧!’,那就另当别论了。”
  “那,如果我说请和我结婚,又会怎样呢?”
  “因为我有喜欢的人了,所以不行。”
  “这……这个……”他像是被我绕晕了,一下子都不知道该怎么说话,最后只好用那句老生常谈的话来问我,“你是觉得我们不是一个物种的吗?”
  跨物种杂交这项政策在星海很多亲外主义思潮的国家里面都是既定国策,在如今这个时代,可以说是绝对不能反驳的一种‘政治正确’。
  我也不知道他是从哪里知道这种事的,要知道我们人类命运共同体早就被星海诸国认定是‘种族洁癖’,在星海参议院一直压着不肯通过有关种族平等的星系法。
  我们人类命运共同体的人类啊,宁愿给某些贫困星球超出标准的经济援助,也绝对不接受外星难民呢,更别说接受跨物种杂交了……或许已经有除了我们人类命运共同体以外的星际文明在和他们进行接触了吧?
  必须要认真考虑这种可能性呢。
  好在我也不打算和他继续聊下去。
  他当初力排众议和我进行接触,一方面是我的救命之恩,但更多的无非是因为我的确给反抗军带来了好处。
  毕竟这批具有透明思维的家伙有不少人是这样的想法——我们先合作,等消灭了侵略者,我再消灭你!别以为你这点小恩小惠,我们就会感恩戴德。一切都是你欠我们的!
  等到一切敌人都消失,像他这种舍弃本体,与同伴格格不入的三体人又该如何自处呢?
  会有多少人记得他们的牺牲呢?
  “被神舍弃之人啊,下次见面的时候再说这个吧。如果你想来我这边,我也随时欢迎。”
  我适时开口,给了他台阶下。
  他是不可能来我这边,这个我知道,所以我才会这么说。
  但他的脸上也泛起了笑容:“是啊,下次见面再会。非常感谢您对我们的帮助,安小姐。”
  我和赛克鲁斯·马克西姆一同转身,各自朝着同伴所在的位置走去。
  凯索森已经将装有青蛙的箱子搬到了等候着的轨道列车里,只见他坐在驾驶座用焦急的声音朝我大喊:“委员,你能不能快点?”
  这辆列车是一辆比邻星b本地厂商接受我们技术援助而设计的原型试验车,非常小型,简易到只有两个座位,我不耐烦地挥了挥手,坐上副驾驶座,系上安全带。
  密封舱的曲面门‘砰’的一声关上,凯索森按下检查按钮,然后列车重要的统计数字一个接一个地显示在屏幕上。
  不一会儿,我眼前就全部都是绿色的数字了。
  旧时代的飞船基本上都是这样的设计,没有必要在乎这些绿色数字的具体数值,绿色代表代表安全,假如哪个数字低于或者超出了标定范围,自然会转为红色。
  作为一个坐电梯的,我不需要额外知道太多东西。
  即使如此,我的外部记录装置还是极力把数字代表的含义标注给我,比如说氧气指示、主电池功率、外接辅助电池……
  检查完毕,属于十五岁望舒的声音在我的耳边响起:“所有系统数值都在标定范围内,你,一切正常。”
  这个声音听起来并不像是望舒本人的声音,很像是某种电子合成音。
  旧时代的人们平常打电话时总是会有这样的情况,但那并不是电子合成音,只是因为模拟信号经过压缩编码后,一般是会被压缩到4k的带宽,人耳收听频率大于这个带宽,因此必然会造成高频信息的丢失。
  按理来说,现在的我并不具有这样的缺陷。
  “我一切正常。”
  我听到了自己的声音,虽然很像是我平常讲话的声音,但是这个声音,也只是无限接近于我自己的声音,并非是我本人的声音。
  因为现在的我,是二十八岁,而不是和望舒相遇之时的十五岁。
  “委员,你有喜欢的人?什么时候的事情?我跟你那么久,可是从来都没有听说过。”屁股还没坐热,我耳边便传来凯索森有些欢快的声音。
  可能是相处的时间比较久了,他不仅忘记了察言观色这项基本技能,说话也是,真的是越来越肆无忌惮。
  “你没听说过很正常。我喜欢的人并不在这个世上。”
  “可是你刚刚才和那个三体人那么说……没有必要在这方面撒谎吧?”
  “是啊,我只说谎话,一句实话也不说的。”
  接下来他还说了什么呢?
  我不知道,因为我任由轻柔的睡意包覆我的全身,我睡着了。
  眼前是紧闭双眼仿佛睡着了的望舒的脸——那是死掉的望舒。
  实际上的状况可没那么美好,当时望舒的脑袋直接被激光轰去了一半,血液混杂着脑浆,在大概半秒钟后溅了我一身。
  这段时间,我经常梦见望舒。
  “那其,你愿意和我一起死吗?”
  在梦中,十七岁模样的望舒手肘撑在我的桌上这么问我,继而向我伸出手来,然而我每一次都没办法回握住那只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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