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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温柔地杀死‘我’(GL百合)——senpai

时间:2024-07-19 10:46:00  作者:senpai
  那时候我以为望舒说的世界指的只是我们所生活的地球,或者再大一点,是人类命运共同体。与望舒的养母聊过后,我的想法一直在改变,但现在看来,我想的还是太少,望舒所说的世界也许根本不局限于已知。
  望舒说的世界也许是真的‘全世界’。
  有些诡谲的气氛笼罩在我们两人之间,还是我先开口……在望舒这么说之后,也理应由我先开口,我尽量让自己的表情和语气达成统一,变得严肃:“望舒……我有两个问题要问你。”
  “嗯?”
  “首先是第一件事。”我竖起一根手指,“这种话你有跟别的女孩子说过吗?”
  “没有。”
  “那我是第一个?”
  “嗯。”
  对此我很满意,然后我开始竖起第二根手指问第二个问题:“你为什么要把你的整个世界送给我啊?”
  “因为我爱你。”她毫不犹豫地就这么说。
  从‘爱’这个单字被说出口的时候,我觉得我已经有些听不懂望舒所说的话了,我搞不懂她为什么总是能够那么轻易地就将这‘三个字’说出口,这已经是她与我短暂相逢的这段时间所说的第二次了。
  我说不清是震惊还是不敢置信,只是下意识地问:“你爱我哪里?”
  话一出口,我就意识到这个问题蠢爆了。分析情侣之间交往的理由,是会导致分手几率上升的。这几乎算是人类命运共同体人尽皆知的事实:如果对方答上来了,当双方因为那个理由感情变得冷淡的时候,分手的事就会成为事实,而如果对方没答上来,双方就会因为找不到在一起的意义而分手。
  虽然……我们还不是情侣关系。
  “这是第三个问题了。”望舒没有正面回答,她看向我的目光是如此晦暗不清,那些来自于遥远过去的珍贵光芒沉淀下来,化作了群星之间非同一般的吸引力。
  不知道是因为她呼吸间的气息还是因为她的话,我忽然有种心惊肉跳的感觉。
  我们之间的距离实在是太近了,不仅暧昧,而且危险。
  我正想着要怎么拉开距离,却不小心(我是真的不小心,而不是故意的)将膝盖往前顶了下,随后便是望舒的身体一僵,不等我说抱歉。她一只手与我的手相握,另一只手顺着我的侧腰往上摸,毫无防备地,她直接拉下我裙子的拉链,低头咬在了我的锁骨上,潮湿黏腻的舔舐之声瞬间便充斥了我的耳膜。
  ……她爱的果然只是我的身体……当时浮现在我脑海里的念头却是这个。
  ——【脖子以下不能写,以上省略一万字】——
  我们下车,坐在装甲车的车顶上看星星。
  在一年三百六十五天的地球,因为都是白昼,根本看不了星星。而在其他星球看星星,跟在地球上看到的星空又是完全不同的。其实就算是在一个星球,因为维度的缘故,有的星座在北纬三十度观测时是垂在南方地平线的,但到了赤道附近则会成为高高倒悬在天空的存在。
  十几个纬度的差异,就足够让人感到不适应。
  古代人类文明都在地球的北半球发展,像中国传统的‘三垣四象二十八星宿’星象体系几乎包揽了地球北半球所能看到的所有星星,但那始终都没有涉及到南极附近的星空。
  蝘蜓座、山案座、船底座、南极座、天燕座……地球南半球的这些星座都是在大航海时代被命名的,那个时代,欧洲的水手们经常用航海中所发现的新事物、科学仪器或者干脆就用船只的各个部位给星座命名,而不是用古代的神话传说。
  曾经,古希腊天文学家喜帕恰斯为了区分星空中不同恒星的亮度,将其分为了六个等级,一等星最亮,二等星次亮,以此类推,六等星便是旧人类以肉眼可见的最暗的星。后来随着科技的发展,人们发现还存在着比一等星还要亮的星星,零等星也便油然而生了。在陆续发现比零等星还要亮的星星后,我们开始在星星的星等前面加上负号,负数的绝对值越大,星星也就越亮。
  顺便一提,太阳的星等是负数的二十七。就是在这片星海当中,也算是非常亮的星星了。
  这里没有智慧生命活动所造成的光污染,也没有月光、夜天光、大行星诸如金星木星的光芒,在这样的环境下,旧人类能够看到的星空,极限星等是十一点六,像我这样的基因改造人,眼睛的长时间曝光能力得到了很大程度上的增强,但在我看来,旧人类与我所看到的星空,很难说有什么太大的区别。
  毕竟,能看到更暗的星并不意味着能让已经能够看到的星变得更亮。
  我只是觉得能够因为穿的少而蹭了件带望舒体温的外套和她依偎在一起这件事本身非常美好。至于说看星星,望舒她喜欢就好。
  “那里……”我拿起放在望舒后颈上捂热乎的手,指向广袤星空的某一处,“那个是南十字座吧?”
  说完后我便意识到我这个方向望舒是看不到的,她总不可能后脑勺长眼睛。但这时候我已经这么坐的很舒服了,不想因为这种事调整坐姿:“就是在半人马座向西一点点的地方,从最下面开始,按逆时针方向,分别是南十字座α星、β星、γ星还有δ星。”
  “中间那个呢?”
  “那个是南十字座ε星。从这儿看过去,也还挺亮的。”
  “是有一点儿。”
  明明都看不到还敢这么说啊,真是有够敷衍的。
  我撇撇嘴:“南十字座那么容易被辨认的原因在于它的α星十字架二,还有β星十字架三,都是肉眼可见的一等星。”
  “那其你懂的真多。”
  “不是懂得多,只是因为我在半人马座的时候天天看,一眼看到它们的时候,本能就知道了。”
  “嗯。”
  望舒这么说完就不说话了,好似是我妨碍了她安静地看星星。
  应该不是妨碍。
  我隐约有这种感觉,也许望舒在把我塞上车的时候……她就一直在等我问她一些问题。这自然不是我先前问她的那两个问题的这一类问题。
  应该是诸如:望舒你为什么会在阿德诺兰邦的舰队里?为什么要帮助阿德诺兰邦攻击人类联盟?怎么从十年前那场镇压中逃生的?如何周旋于国防部、内务部与医疗兵团之间?还有在人类命运共同体国家电视台发表那个宣言的真实意图……以及,望舒你真的是我所认识的那个望舒吗?
  现在存在于望舒你脑袋里的那个意识,真的是望舒这个‘人’的意识吗?
  这些问题我本来应该一开始就该问的。
  看起来不仅是我,这十年,望舒也改变了不少。
  我变得像她,她是否……变得像我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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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诸多问题当中,我选择了一个当前来说我最为在意的,在一片寂静中问出了口:“望舒你为什么在逃出来后一直都没有来找我呢?”
  望舒的回答早就等在这里了:“因为那其你很坚强啊。”
  居然不是因为找到我也无济于事,或者说怕连累我这种理由。
  但是:“什么叫我很坚强?”
  望舒的语气很轻巧:“不管是什么样的情况,那其你都能试着冷静面对自己所遇到的问题。很多人都没办法做到这一点,相较于这个世界上绝大多数人来说,你不仅能意识到你自己所经历的事情,还可以从理性的角度来想办法,让自己走出困境。简而言之,你的内心非常坚强,没有我,你一个人也能过得很好。”
  “很高兴你这么说,但就算你这么夸我,我也开心不起来。”
  “因为你当时看起来确实不怎么受打击。”
  “你凭什么这么觉得?”
  “因为那件事后,你甚至都不怎么叹气了。”
  “这你都知道?”
  “拜托,我们念的可是同一所大学。”
  望舒冷不丁地丢出了这么一个令我大感震撼的事实,让我差点从她的腿上跳起来。
  “这我怎么不知道?”
  “这很正常,因为我很少在教室上课,没用本名,不是一个学院、一个专业,校园那么大,教学楼那么多,不是有心,基本上也碰不到面。”
  “我不明白望舒你为什么都和我念一个大学了,还避着不和我见面。”
  “那其你有点意识过剩哦,我并不是避着不和你见面,只是因为各种机缘巧合,没有见上面而已。”她特别在‘各种’这两个字上加重了声音继而说,“不过说到底,我确实没有做好为你牺牲的准备。”
  “‘为我牺牲’是什么意思?”
  “你想知道?”望舒却在这种时候打起了马虎眼。
  我自然是不愿意在这种情况下追问,我甚至因为她在这种事上的从容心生恶意:“我怎么会想知道?我是不知道有什么理由能让你眼睁睁地看着我跟别人上床。”
  “我没记错的话,从我主动跟你打招呼你的第一天,到我问你‘你愿意和我一起死吗?’的最后一天,你从来没和我说过‘我喜欢你/做我女朋友/我们在一起好吗?’这之类的的话。过去是过去,虽然我有点遗憾,但是在我对于人类命运共同体的印象中,这很正常……” 望舒这会儿的声音听起来格外温柔,“……就算我们是情侣关系,既然我在社会层面上已经被宣告了死亡,你为什么不可以有自己的新生活呢?还记得我和你说过的吗?女朋友这种东西就是,比起第一个,后面还有更好的……”
  “我当时……要不是妈妈死了……”我忽然感觉到了头疼,究竟还是没有推开她,“别跟我说这些。”
  望舒很长一段时间都没说话,我们能听见彼此的呼吸声,但海浪的声音已经听不见了。
  “我那时候正打算除掉你父亲。”望舒最后还是回答起了先前的那个问题。
  我发现望舒的回答并不在我的意料之外,她的话听起来是那么顺理成章。我觉得我可以本能地知道望舒为什么会这么想,但我还是问了一遍:“你为什么要除掉我爸爸?”
  望舒揉了揉我的脑袋,语气非常欣慰的样子:“人类命运共同体这边要是一直存在着像瑞卿·安副总参谋长这样有一定头脑和意志力强的国家领导人,我会很难玩的。”
  闻言,我呆了好一会儿。
  在得知自己死里逃生的时候,我相信望舒已经做好了使用暴力手段推翻这个世界的准备。作为人类命运共同体秩序维护者的爸爸,自然就成了望舒的敌人。
  “你母亲她……很抱歉那时候没能陪在你身边。还有你父亲的事情。”
  听望舒这么说,我仍然没有生气,没有将我卷进他们两人之间,已经是望舒对于我最大的努力了。
  我或许没办法无条件站在望舒那边与爸爸为敌,但也绝对不可能坐视望舒伤害我爸。
  我最可能的做法我自己都想象得到:就像哪吒割肉还母剔骨还父一样,为了给这件事做个了结,我一定会以自杀的方式把我的这条命还给爸爸。
  毕竟我很清楚,望舒没有任何责任或者义务为了我放弃她对于这个世界的野心。如果她真的那么做了,反而不像是我喜欢的那个望舒。我是因为她才喜欢她,而不是因为她为了我才喜欢她。
  这个世界最让人讨厌的一点在于:即使你有能力做到任何事,你也什么都做不了。
  尽管我能够体会到沉淀在我体内的一种急于爆发的愤怒:“我猜,你一定会说,这也是无可奈何的事情吧?”
  “没错,我是会这么说。‘这也是无可奈何的事情’。”
  望舒话音刚落,我便坐起来拽住了她的领子,她被我拽了个猝不及防,一下子整张脸都红了。我松开手后,她连着咳嗽了好几声,一只手按在胸口,好一会儿脸色才又苍白下去。望舒她这方面的体质我是知道的,但没想到过去这么多年,她还是一点长进都没有,这反而显得是我在欺负人。
  我看她神色也不像是装的,唯一的疑问在于,她先前是怎么抱着我走那么久的?我对我的体重还算有些自信,但也不至于轻若羽毛的程度。
  所以她绝对是装的。这样一想,我心里好受了不少。
  这时候也不好岔开话题接着拽她领子来验证这一点,我只好接着说:“就算这样,你也不该擅自把我蒙在鼓里,这类事我应该是有知情权的吧?”
  望舒慢条斯理地整理了下自己的衣领说:“虽然我一开始是打算告诉你……但果然还是觉得不行……”
  “为什么呢?”
  “……你很冷静啊……”
  我特意不去看她:“毕竟我大概已经知道是什么原因了。”
  “好过分。”故作可爱时望舒的语气也依旧那么正经,“……那其你不是因为我的缘故,知道了很多课堂上老师不会教的东西吗?还能勇敢地站出来为民众发声……我想这对那其你来说应该是正面的影响吧?只是有时我又会觉得可能是负面的影响……”
  “为什么呢?”
  “你一点都不动摇啊?”望舒在说这类话时少见的有些吞吞吐吐起来,“……因为……你不是常提到你的父母吗?虽然那其你嘴巴上总是说很讨厌他们,但是其实还是很喜欢他们的吧?我已经从他们身边夺走过你一次了……届时还让你对他们拔刀相向……这不是非常残忍的事情吗?”
  原来她还知道什么叫‘残忍’啊!
  我装出漫不经心的样子:“诶……我可能哪一方都不会管啊,在你们双方都斗得两败俱伤的时候还坐山观虎斗……看谁要被打死了,再跳出来捡尸,这才是我的作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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