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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温柔地杀死‘我’(GL百合)——senpai

时间:2024-07-19 10:46:00  作者:senpai
  我也不知道我们一起跳了多久的舞,应该是非常长的一段时间,因为周边很多人都坐不住了,交头接耳的有些话都能传到我的耳朵里。
  望舒应该也听到了,但她停下来只是注视着我的脚踝,随后我便注意到,其实她看的是我被高跟鞋磨破的脚后跟,白皙的肌肤已经是不知道被磨破了几次又愈合了几次,整个就突出一个视觉的鲜血淋漓。
  虽然尽量是挑选的合脚的鞋子,但是不谈新鞋磨脚,跳舞跳久了会变成这样,这也是无可奈何的事情。
  美丽总是要付出代价的。
  “疼吗?”望舒问我。
  “当然是很疼的了。”我不明白望舒为什么要问我这种傻瓜才会问的问题,然后我很认真地补充了一句,“但我并不讨厌这样的疼痛。”
  疼痛能让我感觉我还活着,比起讨厌,不如说我还有点喜欢。
  要是这种疼痛还是望舒带给我的就更好了,因为这会是望舒在我身上留下的一种痕迹。会为此感到幸福的我,在某种程度上已经是无可救药了。
  这一回,很多人都围了过来跟望舒打招呼,毕竟宴会都要结束了,他们都还没怎么和望舒说上话。
  我觉得这不是我该继续待下去的场合,所以我拎着鞋子尽量以只有我们两人能听见的声音说:“你需要我在哪里等你……”
  但望舒并没有看他们,她低头看了一眼我光着的脚,直接把我横抱起来,然后就离开了宴会厅。
  这一出连我都没想到,撞进望舒怀里的我当时只感觉望舒胸前那一排排的军功章硌得我脸疼,来不及看望舒身后有多少人因为她这个动作瞪大了双眼,反应过来的我,从望舒抱我从宴会厅到停车场的一路上都没止住笑。
  等到望舒把我塞进车里,给我系好安全带,我看着她从我胸前离开的手指才说:“我们是不是有点高调过头了?”
  “可是那其你应该想要我这么做,不是这样吗?”望舒侧头舔了下我的耳朵,然后不动声色地坐回主驾驶位,“所以我就这么做咯。”
  这是反击吗?我的第一反应就是这个。真该死,偏偏我还真的就是非常吃她这一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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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现在的状况是,我坐在车里有点燥热,而望舒在做什么呢?望舒心无旁骛地正在开她的车。
  这辆车虽然看起来是军用标配,但不知为何还使用着较为原始的方向盘,结构上,驾驶座和后排完全隔开,前后互相看不见。所以本来应该是有司机的……听弗兰克斯·韦斯特的意思,望舒现在应该是阿德诺兰邦舰队的参谋长,我还从没见过参谋长这个级别的军官自己开车呢。人类命运共同体随便一个有点级别的官员都不会自己开车。
  不是我多心,她绝对是有在谋划什么。
  一只手放在方向盘上的望舒仿佛在注视着很遥远的地方,那动作和眼神都棒到不可思议。
  在舔了下我的耳朵说完那句话后,我回答了对,望舒就没有再说话了。过了很长很长时间,也许有四五个小时的样子,车子肯定已经出了市区,但车窗拉下来就没升上来过,望舒开车还不习惯开车灯,我只看前挡风玻璃,只能看到一片漆黑。
  我也不知道终点究竟是哪里,但我什么都没问,感觉问了望舒也不会回。
  放置play嘛,我懂,我懂的。
  望舒总是这样。不管是第一次交谈那时不经我同意亲吻我的手背,还是之后问我是否对她感兴趣不管不顾地夺走我的初吻……这次感觉要不是因为情况不允许,她八成也会在说完那句话后立即跑路。
  不知道为什么我会这么想,但总觉得如果是十年前的望舒的话,绝对会那么做。
  我不否认我是个性格很麻烦的女人,但像望舒这种让人非常摸不着头脑,只能去猜心思的女人,其实性格要比我更麻烦也说不定。
  不过因为她这种性格很难被被人喜欢上,某种程度上我还真是松了一口气。我可不喜欢在这种事上搞什么公平竞争。
  只是被放置的这几个小时里,我身体的热度没有丝毫下降,不仅如此,在偶尔与望舒目光相接然后一触即分后,我之前被望舒舔过的耳朵还愈发滚烫起来。
  望舒要不要对此感到庆幸呢?
  我因为她而觉醒的诸多性癖,至少这一点是没有任何改变的。就这样简单地把我扔在一边任由我胡思乱想吧?!
  请继续无视我,就像无视路边的石头那样,就像无视众人的眼光那样,就像她也被我同样地无视那样——她不说话,我也不说话。
  通常来说,放置play是以最后谁先主动说话就算输为前提进行的。而为了放置而进行的放置play,是最究极的放置play——这是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
  只不过,要是完完全全一点语言上的沟通都没有,不管是学习上还是生活上,多多少少还是会产生一些不便,作为折衷处理的方法。于是我们曾经一度用只能收发短信的寻呼机进行对话。高中有一个月,即使是在同一个房间里,有事的时候我们也只用短信交谈。
  你要是不能理解我的放置play,就简单粗暴地把它理解成赌气也行,只是赌气这个词实在是太过于初等低级了,我从来不屑于使用它。
  哪里有这样做事的?撩拨完人就不管是吧?真是的……但就是这样的望舒,我也喜欢。不知道究竟喜欢哪里,但就是喜欢。要说可爱的话,也不知道是哪一种的可爱,但肯定是可爱,嗯,望舒的可爱,一定有着不同类别的可爱……这样想的我,真的好恶心。不过,是因为望舒而让我感到自己很恶心,所以也就不觉得这样的自己有多恶心。
  我边看着望舒边胡思乱想:啊啊……真的在动,就近在眼前,这是货真价实的望舒啊。望舒还记得我真是太好了,我还以为她已经把我的事都忘记了呢。
  哈……哈哈……那个——果然还是保持沉默比较好吧?要哭了!先前她说她爱我,即使我知道她是在开玩笑,我也希望这个玩笑是真的。
  换做十年前的我,大概就要这样坐视时间流逝,任由生命悄无声息地消亡了。但我希望我不要总是在失去时才能意识到……这么好的气氛,难得望舒现在是用一只手开车,如果我不对这只手做点什么的话就太划不来了。
  一切都是她先把我放置play的错。
  你知道吗?如果对方是自己喜欢的人,人就会变得紧张,体温也会随之升高,因为人体本身就是由电驱动的,体温越高电流就越容易流动,所以也有着,握住喜欢的人的手,就会产生非常强的麻痹感的说法。而且,人类的手和生/殖器是由同样的遗传因子构成的,所以对我来说,达成目的也不需要更加深入的交流,我有望舒的一只手就够了。
  我轻轻地摩挲望舒露出来一截的手腕,然后手指伸进她的袖子里,接触到相对有些灼热的她的肌肤,数她的心跳。
  跳动着的属于望舒的心脏,有节奏地一下下地泵出血液,似乎全然没有被我的小动作影响到。望舒没有动,她的表情甚至都没有变,依旧无视我。
  寸衫袖口的扣子哪怕都解开了,往上摸到一定的距离也还是没办法继续前进,太紧了。
  但这样就认输的话,只能说明我不过是这种程度的女人。
  我也是有说法的。
  “心即理也。”明代时的著名思想家王阳明先生在我心里说话了,“求理于吾心,此圣门知行合一之教。”
  虽然我不大懂什么文言文,但因为阳明心学在人类命运共同体有一段时间很盛行,一些协会、企业总是会在街头或者电视上做宣传,所以在我的脑海中重现这句话不要太简单。
  虽然我也很喜欢他们宣扬的‘致良知’,但我认为‘四句教’才是心学当中的精华。无善无恶心之体,有善有恶意之动,知善知恶是良知,为善去恶是格物。这四句话光是念出来气势就很足啊,有种不明觉厉的美感,我非常期待学界对这四句话的理解能够达成一致。
  既然知道这个道理,就要去实行这个道理,如果只是知道,而不去实行,那就不能称之为真正的知道,真正的知识是必须要通过实践来获得。王阳明先生也这么说了,虽然心学在王阳明先生死后就一分为八,每一派都各说各话,但我也会努力理解的。
  现在的我,是加把劲骑士。
  在王阳明先生的鼓励下,我闭上眼睛,然后又睁开,最后在闭上眼睛的同时轻轻地把手覆在了望舒的手上。
  她有纤细的骨架,紧致的皮肤,温暖的血肉。
  我可以摸到她分明的指节,还有圆润的指甲。轻轻地、慢慢地,指尖相触,神经末梢有种触电般的愉悦感。反复的触碰后是反复的摩挲,温度上升,热量增强,荷尔蒙燃烧……我从来没想过现在的我只是摸个望舒的手就能把自己摸发抖。
  但望舒也没有比我好到哪里去,某一个瞬间,她的心跳节奏和我达成了同步,只是不待我朝她扬起得意的表情,她就以非常迅捷的速度把我的手从她的手上甩开:“够了。”
  这种感觉真的超级糟糕,真的要形容的话,就是别人家坐过山车,是从高峰往下俯冲,然后再冲向高峰,真叫一个高潮迭起,而我,我是过山车到了高峰因为制动系统故障硬生生卡在那里,不仅是下不去,更是动不了,玩起了寸止挑战,直接萎了。
  这种事情搞多了我肯定会性功能障碍,但是在对方开车的时候打扰到对方确实是我的错,可是就算翻车又没什么,就算望舒没有应对的手段,我也能兜好这个底,在车子爆炸之前跳窗逃生……我也想上演一次英雄救美啊……算了,往好的方面想,因为是望舒先说话的,所以放置play算是我赢了。
  “望舒?”我朝望舒眨了眨眼睛,轻轻伸缩着手,仿佛还在体会手上残存的触感,为了防止她生气,我必须像拆弹专家一样对自己的面部肌肉纤细地微操应对,装出一点我见犹怜的表情来。
  望舒果然移开了视线,没有再看我:“我在开车。”语气也和缓了不少。
  ‘你在开车我也在开车啊,你要是不开这种破车,我开车又不会影响你开车’,我是很想这么说的,但要忍住。蹬鼻子上脸这种事要在无法更进一步的时候做。
  “望舒……”我轻声呼唤她的名字,一只手试探性地按在她的肩膀上,同时小心翼翼地解开安全带,但不等我继续做些什么,这时候车子忽然一个急转弯,我差点把她的肩章扒下来,不过她倒是反应很快,手一揽就把我揽到了她的怀里。
  虽然她是很快按住了我的肩膀并且拉开距离,但我也成功地跨坐在她的大腿上,比起背靠着坐窝在她的怀里让她能居高临下地看到我看的书的内容,我果然还是更喜欢面对面搂着她的脖子挂在她身上让她只能听见我看书翻页的声音。
  这是我的特等席,我是绝对不会让步的。
  但望舒此时并不打算和我进行这种物理上的拉扯,她忽然松开双手,熄灭车灯,脚下一下子把油门踩到了底,我能感觉得出来这辆军用标配的装甲车立时就像是离弦之箭那般‘嗖’地一声往前冲了过去。
  我忍不住想: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里,车子像是野兽那般不受控制,随时都可能冲破黑暗,让我们一起腾空坠落或者是撞的头破血流。
  望舒的心跳声还是那么平缓,甚至她的呼吸声都还是一样的平静。也是,这十年来,她应该比我见过还要多的生死一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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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望舒?”我望向望舒,发现她也看着我。
  “怎么了?”
  “看着我的眼睛。”
  “有什么吗?”
  “好黑啊,什么都看不见。”
  “这不奇怪。”
  “你的眼睛,比黑夜更深邃。”
  “……是吗?”
  我撩开她的额发,轻吻她的额头。
  吻从额头一路到鼻尖,嘴角安静地落到彼此的嘴唇上。
  这个过程中,我把望舒往座位里面推了一点,膝盖压进她的腿间,然后手按在她的脑后,手指深入她黑色柔顺的头发里,一点点收紧……配合上细碎的亲吻,每次这么做都会让我兴奋到头皮发麻。
  不知是否是我的幻觉,我能听到无尽的海浪正在冲刷着沙滩的声音。如果听的仔细一点,我甚至还能听到一些小动物的呓语,以及说棕榈树树叶随风摇曳的声响。
  此时,我对望舒性格的记忆已远不如多年前认识她时那么清晰。
  弗拉基米尔·纳博科夫在他的著作《洛丽塔》中曾说过,视觉记忆分为两种,一种是你睁着眼睛,在你自己的大脑实验室里技术性地制造一个意象;另一种是你闭着眼睛,在眼睑遮暗的内壁里,你忽然记忆起的那个物体。
  对于书中主角亨伯特来说,前者是阿娜贝尔,后者是洛丽塔。
  而对我来说,前者是望舒,后者也是望舒。是的,我睁眼闭眼都是望舒。
  车子还在不知死活地往前冲,冲向我难以想象的黑色未来。
  我已经忘记了望舒是何时踩下的刹车,我只是发现两边的车窗降下,扑面而来的已是满满的大海气息。
  “现在只是带你看,但我以后都会送给你的。”望舒打开车门时,甚至还有带着银色星光的海水灌了进来,伴随着浪花一起闪烁。
  望舒开的这辆车其实是可以陆用的潜水艇吧?方向盘其实是船舵啊。潜水艇先生,先前说你是破车真是对不起,希望你大人有大量不要计较我的口无遮拦。
  我们现在正在看不见城市的大海中央,浩瀚无垠的星空正满缀夜幕。我估计这下面曾经可能有一个小岛,但因为海平面上升,将其淹没了。
  我侧目看向望舒,却发现她正在专心致志地看向前方,我并不用顺着她的视线看去,因为亿万星辰既在我们头顶的这片天空,也在我们脚下的这片海洋,亦在她的眼中,那些来自于遥远过去的珍贵光芒落在她黑夜般深邃的眼睛中,肆意流淌。
  “送给我?”我觉得我不是很懂望舒的意思。
  “嗯。”我似乎看见望舒笑了一下,“我想把我所拥有的以及我将拥有的整个世界,全都送给你。”
  我忽然想起来高中时总是和望舒讨论的那个话题:与世界为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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