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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温柔地杀死‘我’(GL百合)——senpai

时间:2024-07-19 10:46:00  作者:senpai
  其乐萌格日乐会被选中,单纯只是因为这个名字的含义好。
  为了这场宴会,人类联盟需要一些旧人类来打破外国对人类联盟的刻板印象——旧人类在人类联盟文化与艺术上取得的成绩最能代表这一点。
  于是一夕之间,这个名字的后面就出现了一堆头衔,像是什么××大学文学院副教授,××地区文学协会副主席的头衔一连串的有几十个,上面还说她出版了好几本诗集,发表了非常多的作品,但……瞧瞧上面夺得了一系列号称是大奖的诗是什么,我随便给你举个例子:
  《屎尿屁》
  一坨热乎乎的屎
  静静地躺在
  一地早已变凉变冷的尿液上
  哦~
  她轻叹一声
  刚刚
  不应该放屁的!
  不得不说,写的真的是太好了。这种诗发表出来自然不是人类联盟故意嘲讽旧人类的审美低下。因为这非常符合我对占据正统文学界权威位置的这些人的刻板印象,因为人类联盟的那些大诗人都是这么写诗的。
  明明之前都没有读过这首诗,却都围着我称赞说这首诗有一种清澈的美感……宴会上的这些人突然就都知道其乐萌格日乐是一个家喻户晓的女诗人了。
  可能在人类联盟当一个作家、一个哲学家、一个作曲家会有点门槛,但是诗人的话,我打心底里觉得我上我也行。比如说:
  毫无疑问
  我做的饭是全世界
  最好吃的!
  我只要懂得怎么另起一行,我说的任何一句话对于眼前的这些人来说,不都是诗吗?
  我见了那些参与宴会的阿德诺兰邦和谈使团成员,还好我一直都有关注战事,虽然人类联盟这边对于战争的报道总是有失偏颇,但在某种意义上,至少我能够记住一些人的名字不至于叫错。
  但是我并没有见到望舒。
  宴会过了大半,我压根没见到任何一个能够被称为是‘望舒’的人影。
  望舒没有来。
  这让我有点烦躁。
  我跟这里面的大部分人根本聊不了一句话。要不是目前为止我和这些人的交流也只有一句话,还真不知道事态会发展成什么样子。
  “韦斯特先生。”看到走过来向我躬身致意的一个人后,我终于露出了一点真心实意的笑容。
  弗兰克斯·韦斯特。
  阿德诺兰邦舰队名义上的司令官,这是整个宴会的主角,也是这一干人等当中最有可能知道望舒存在的人。如果我能够和他聊上几句,没准能够知道些什么。他能够主动找上我,真是帮了大忙。
  但是他看我的眼神有一种奇怪的尴尬,仔细思考了一下,我觉得我可能是看错了,毕竟让一个眼睛就是火焰的熔岩生物理解对于人类而言的‘尴尬’都是一件很难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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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怎么了,不喜欢热闹吗?”翻译器翻出来的阿德诺兰邦语有点慢,但即使是我,也能听得出弗兰克斯·韦斯特的声音应该比他在军中温和十倍不止。
  “不。”我摇摇头,尽量言简意赅地回答。
  “那么为什么要一个人待着,是心情不好吗?”
  听到他这句话,我才下意识地观察起了四周,不知何时,我周围五米之内,连只苍蝇都没有。
  天啊,我之前都干了什么?因为我的心思一直都飘荡在人群里搜寻望舒的身影,除此之外的事,我完全没印象。
  我笑了笑:“我心情一直都挺好的。只是诗人,您知道的,诗人总是自带一种离群索居的孤高气场。”
  这句话说出来,我都佩服我自己——我真会给自己脸上贴金。
  弗兰克斯·韦斯特看起来也认同了我这句话:“那就好,我还担心你不能适应这里呢。”他这话说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才是这场宴会的主办方呢。
  我继续抱以含蓄的笑容:“最开始是有一点,不过大家都很好,所以不知不觉间也适应了。”
  弗兰克斯·韦斯特也对我报以爽朗的笑声,从旁观者的视角来看,我们之间的气氛真的是一派融洽。
  他跟我讲他大学时候的事情,自己调侃自己说一直单身,偏科严重。他大学念的是一个女性只有个位数的理工系,如果不是因为长相过于寒酸,他早就应该搞基去了。
  他真的很会聊天。我确实对石头人的□□方式挺好奇的。只不过更让我在意的是,他跟我聊天聊到一半时就自动说起了地球语。
  “韦斯特先生您的地球语真的很流利耶。比我这样一个土生土长的地球人说的还要好。”
  “因为地球语现在是称霸星海的语言啊。我们阿德诺兰邦的孩子从小学开始就要学地球语了。”令人震惊的是,弗兰克斯·韦斯特说这句话的语气非常认真,没有一丝怒气。
  没有比在外国提到人类命运共同体的霸权更让人反感的事了,但是他却没有因此出现任何负面情绪。
  “其实这马上就要变成过去式了。您知道从人类命运共同体进入太空以来,在星海中树敌不少,现在人类命运共同体国内局势动荡,星海中很可能会发生一场针对人类命运共同体的包围网战争,双拳难敌四手,人类命运共同体的霸权马上就要陨落了。”
  “这场战争已经在筹备当中了。”弗兰克斯·韦斯特毫不避讳地对我说道,“正是因为将要有这样一场大的战争,所以我们阿德诺兰邦才认为之后不会有多少人关注发生在人类联盟的这场战争的结果。只不过,为何你觉得人类命运共同体的霸权会陨落呢?你的母国不也正是人类命运共同体吗?要是人类命运共同体在国际上的地位下降,你在人类联盟的日子也不会好过哦!”
  糟糕,我这是说错话了吗?
  我斟酌了一下用词,然后才回答:“虽然我希望祖国能够取胜,但是这世界的变化不是以人类的意志为转移的。”
  “从某个角度来看,我认为除了星海当中有限的几个国家,其他的国家不管来多少,都只是给这场战争平添伤亡数字罢了。”
  “没想到您对人类命运共同体的前景那么看好。”
  “并不是看好。若是拿你们地球的历史举例子,那些刚上太空的国家就跟地理大发现时代的印加帝国和阿兹特克帝国没什么两样。你应该比我更懂的。有人认为印加人和阿兹特克人浑身扎满羽毛拿着黑曜石制作的长矛跟西班牙殖民者对战实属不智,可是我认为,对于当时的那些印加人和阿兹特克人来说,那确实就是对于他们来说最好的甲胄和武器。在正式交战之前,他们可不会觉得自己会输。当然,在交战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他们都会是这样的认知。可是科技大爆炸是你们人类的特产,对于人类之外的智慧生命,科技的线性发展才是常态。”
  “所以你这是在称赞人类啰?”
  “不是。”弗兰克斯·韦斯特老实地回答,“在刚刚的论点中,我并未做出好坏的价值判断。因为科技大爆炸本身只在你们人类文明的进程中出现过,进入太空后不到百年就能成为霸权,迄今为止,有且仅有你们人类做到了。虽然我是主张智慧生命都拥有着同等水平的智慧,但是思考在我们阿德诺兰邦是只有少数统治阶级才拥有的特权。”
  “原来如此。”
  “我并不是一开始就拥有这样的特权。我们阿德诺兰邦很多人从生至死都认为这世界存在绝对的光明与黑暗,并且始终歌颂光明,蔑视黑暗。只是在这个世界上……是要继续屈从于旧有的权威,还是选择开创属于自己的事业,往往前者叫做光明,后者叫做黑暗。”
  弗兰克斯·韦斯特说的这番话在我看来非常具有望舒的风格。所以我径直说了:“您让我想起了我的一位朋友。”
  我感觉弗兰克斯·韦斯特眼眶里的火焰抖了一下,他调侃我说:“那她是你喜欢的类型吗?”
  弗兰克斯·韦斯特用的代称是‘她’。我非常清楚地认知到了这个事实。他果然不是无缘无故来找我搭话的。
  我已经二十八岁了,像我这个年龄段的人,估计没谁会把恋爱的事情说个不停。那真的是太幼稚了。不想让人知道的想法和想说出来的心情,要在这两者间摇摆不定……真的很考验一个人的演技啊!
  我装出一副犹犹豫豫的样子:“倒也不是啦……不是。虽然这么说不是很好,但是不是,总之不是啦,嗯,就是这么一回事。”
  这小子非常上道:“但是你不讨厌对吧?”
  我继续犹犹豫豫:“那倒没错。”
  “那你喜欢她吗?”
  我摸着下巴,眼神无限地飘向人群所在的位置:“也没觉得喜欢。”
  “但是以前读书的时候总是盯着对方看,眼珠子都不带转一下的吧?”
  望舒难道连这种事也会对别人说吗?
  这样的话,就需要郑重一点了:“那只是我想看她在做什么而已。”
  弗兰克斯·韦斯特战术性喝水:“原来你和我的参谋长阁下是这种关系啊?”
  我花了好长一段时间才注意到他的潜台词。随后我全身的血液几乎都要涌到脸上,简直羞愤欲死——我好像太习惯于以同性恋的方式思考问题了。
  好在弗兰克斯·韦斯特并没有让这尴尬的气氛延续太久:“你想不想把她引出来?”
  然后他放下杯子,伸手,微微欠身,向我邀舞:“不知道是否有幸成为您的舞伴?”
  我和弗兰克斯·韦斯特的体型比起来,不是夸张的说法,就是美女与野兽,想要像一般人那样正儿八经地跳舞实属强人所难。但我是谁?自我出生起,我就应该是人类命运共同体最骄奢淫乐的那一批人。
  换句话说,只要我想,我就能把这个舞池跳穿。
  我稍稍抬起头:“话说在前面,我以前只跳过男步。”
  “乐意之至。”他仍旧这么说。
  然后我才站起身来:“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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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等待到节拍后,我有些得意洋洋地从侧面看了弗兰克斯·韦斯特一眼,突然,我的脚像是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但是很快,我就在他一定是惊讶的表情中从地板上弹了起来,带着他沿着大厅的圆圈飞去。
  我用一只脚跳着,好像没有看见摆在面前的椅子,中间又岔开双腿,用高跟鞋的脚跟站住,这样站住之后,两只脚敲打一个地方,快速地转上几圈……弗兰克斯·韦斯特只能凭感觉猜到我要做什么,但他肯定不知道我要做什么,就只能跟着我,听任我的支配——我时而拉着他的左手让他转,时而拉着他的右手让他转,时而又拉着他的左手或右手让他绕着我转——我拉着他飞速奔跑,仿佛要一口气跑遍整个大厅。
  黑红色的手织披肩从我的肩头滑落时,老实说,这一刻我并不讨厌因此而黏在我身上的众多目光。
  这样说可能有点变态,只要意识到那众多目光中的一束可能属于望舒,我隐约还有点兴奋。
  嗯,我本来就是人格有缺陷的心理变态,在这方面再变态一点又有什么问题?
  等到我盘起来的头发散落到了肩头,让我暴露在空气中的脖子有点痒了之后,我才发觉一支舞曲过了大半,弗兰克斯·韦斯特一句话都没有说。
  我是不是太顾着自己高兴了?这可真是罪过。
  “您为什么一直都不说话?”我拉着他在舞池中央转圈,尽量让自己笑的天真烂漫,少女气一些。
  “啊……我没有说话吗?不是,嗯,我想我可能被你的活力震惊到了。”
  “是吗?”
  “呃哎,感觉你动起来和不动起来完全是两个不同的人……当然,我不是说这不好。”
  “我先说明,不管是动起来还是不动起来,那都是我。”
  “我知道。”
  我以为对话到这里要告一段落的时候,弗兰克斯·韦斯特又接着说话了:“你真的是一个对其他物种毫无偏见的奇人。我还是第一次见到像你这样能够毫无偏见地和我们阿德诺兰邦人跳舞的人类。”
  毫无偏见啊?不如说我根本没放在心上吧?我总是搞不懂,为何总是会有人把这一类正常人都会这么做的事特别当一回事。
  “她不是吗?”
  “她会跳舞吗?我们认识的这一年多以来,我没有见过她参加过任何舞会。”
  真是的,连望舒会跳舞都不知道,就让我跟他跳舞来引人出来啊!现在的我才反应过来弗兰克斯·韦斯特之前可能单纯就是看热闹不嫌事大,胡乱出馊主意罢了。算了,单纯就是恋爱脑上头的我也没资格说别人。
  “会跳。”我这么回答……虽然说之前我也只和望舒跳过一次……
  当时望舒走到我面前向我伸出了一只手。
  要握手吗?
  没有任何前情提要的我脑海中闪现的第一个念头就是这个。
  只是那并不是握手的姿势。我看了看望舒在我面前摊开的左手掌心,然后看了看自己的左手,后面还是将自己的右手,掌心朝下放了上去。我觉得不管怎样,如果还是像上次那样伸左手,那就还得让望舒牵着我的手走在前面了。她总是习惯于走在我的左侧。
  这里说的上次是指我们偶尔会在校园里手牵手一起上下学。
  对于女孩子来说,手牵手一起上厕所是很正常的事,那么,手牵手一起上下学应该也很正常。我认为这个逻辑能成立。
  如果忽略了那次是在我的房间里的话……
  “为了庆祝,跳个舞吧?”她当时是这么说的。
  庆祝什么的……我不觉得一场表演赛只得了亚军有什么好庆祝的,但我记得那次望舒的手,非常温暖且柔软。
  我们牵着手往书架前的空地移动。望舒一步,再一步,迈着轻快的脚步在我周围走着。这个代表私密的空间里面,除了我们就没有别人,我只能听得见她踩在地毯上的轻微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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