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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温柔地杀死‘我’(GL百合)——senpai

时间:2024-07-19 10:46:00  作者:senpai
  作为人肉沙包落在地面上的时候我忍不住想:唉,西班牙的事情总是那么糟糕!
  因为防护的重点基本上都在爸爸身上,在空中时,我全身受到多处撞击,亏了我的制服,并没有什么大碍——我知道全身很痛,也知道身体上的哪一个部位正在‘产生’疼痛,在我无法感受到疼痛与我相关的情况下,这些伤势都算得上轻微可以被忽视的类型。
  眼前的场景很像是那种世界末日题材里常有的描写:一只血淋淋的手从层层堆叠起来的废墟里伸出来。
  视野移动之后,便能发现到处都是死人。手指、手臂、脚、耳朵、脸颊、下巴……你能在四周找到不少这样构成人类身体的部件。
  义体与肉/体兼而有之。
  地面上——准确来说是一座大楼的玻璃幕墙——沾满了人类的黑色血液,走起来很滑。
  起身后我才突然想起来我的正事,爸爸怎么样了?
  我在视线里搜寻爸爸的身影,最终发现爸爸正蹲在一个幸存者面前。这是一个经过义体改造的人,即使如此,这个人的神经信号也很微弱。
  他的下半身不见踪影,粉红色肠子因此给了我一种‘垂落’的感觉。
  “他在拜托我找他的脚。”爸爸对我说。
  我在附近一个下颚到左耳都失去踪影的人两脚之间找到了一只血淋淋的脚,这是义肢不假,不过,当我将其拿在手中的时候,也无法确定这到底是不是那个幸存者的脚——这是金属制造的,并非生物义体。
  没有办法进行基因认证。
  “你能不能拿这个先凑合一下?”我有些不好意思地把脚递给那个幸存者。
  失去下半身的义体改造人对我露出一个苦笑,我能感觉他的瞳孔正在放大,代表生命的光芒正在从中远去:“发生……什么事了……为什么……”
  接着他的声音就消失了。
  他的意识也将从大脑中消失……这时候我突然发现我能够通过制服的传感器不需要接触爸爸也能感知到爸爸的神经信号。
  因为太过于吃惊,我不由得脱口而出:“你给自己的大脑也装了神经植入体?”
  “只是为了方便启动【意识上传】的开关而已。”爸爸的神经信号只短暂出现了几秒钟便消失了,他的语气在此时非常具有活力。
  在这种情况下还能这么有活力,我觉得有点奇怪。但我来不及思考更多,远处的建筑正在起火燃烧,‘雅各的天梯’下我看到一群晃动的人影正向我们所在的位置急冲过来。
  他们拥有着特种部队才有的矫健身姿,灵敏地穿梭于废墟之间。
  这些人是冲着爸爸来的——刚刚爸爸的神经信号暴露了我们的位置。一束激光射过来,我赶紧按下爸爸的头,让他趴下,激光从我的脸颊划过,烫伤了我。
  好多人啊,不知为何,看着越来越多的影子,此时我的心跳加速,肾上腺素释放到血液当中,让我有些过度反应,鞋底能够敏锐地感知到地面的触感,脑子十分清醒。
  这种情绪高涨的状态,和我第一次玩fps游戏时的感觉如出一辙——因为随时都可能被杀,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生存才成了首先要思考的事情。
  这样的话,不管我杀掉谁,杀掉多少人,都是可以被原谅的吧?
  我从建筑物后头探出头,朝我和爸爸之前所在的位置看了一眼,目的是为了确认从那个位置过来的敌人人数。
  四个人。
  我条件反射地站起身,笔直地举起了枪。
  【……目视,瞄准,瞄准完毕】
  【数据模型分析完成】
  【运行轨迹预判中,准确率超过百分之九十九】
  我下意识地瞄准了那个目标——敌人通常只有一瞬间会停留在瞄准镜上,fps游戏的精髓就是在这一瞬间瞄准并且开枪。拖久了的话,对方一定能够反应过来,所以,最好是抬枪的瞬间就能开枪。
  一开始就没打算瞄准对方的手脚。因为战斗部队都会将神经植入体当中的痛觉感知调至最低,就算手或脚被打断了也丝毫不在乎。
  甚至有的人被打中胸部或者腹部,还能够保持标准的战斗姿势对敌人开枪。
  我听说在旧时代的战争当中,让对方受伤比杀死对方还要来得有效率。
  一名士兵受伤,必须要动用两名士兵才能将其带离战场,一进一退间,就可以瘫痪三名士兵的战斗力。
  但是,在这个人命不值钱的时代,不会有人想要在战斗过程中拯救受伤的同伴。换言之,像我们人类命运共同体军队之间的内讧,一定要把对方打到没人能够通过己方神经植入体远程接管身体为止。
  这些人以为我们会逃跑,所以采取了迂回包抄的方式对我们进行伏击,人数散开后,标准的四人小队虽然跟我比起来还有人数上的优势,但是至少不会像一开始那样,力大砖飞,轻易就可以将我轰至成渣。
  要对付这样的敌人,是很简单的。当人越是认为自己在欺骗别人的时候,就越容易上当受骗。
  在这种情况下,最好的应对方式就是假装自己中了圈套,然后反其道而行之,也就是说,派出诱饵进行佯攻作战。
  ……诱饵吗?
  在这种情况下,谁来当诱饵?只有我了吧?!
  ——让‘诱饵’朝着西面前进,让敌人认为我们的目标是逃跑。
  ——敌人为了阻止我们逃跑,会向西面大举进行包围。
  ——你趁这个机会向南逃跑……在足够安全的情况下和外界取得联系。不然,就等我冲出包围圈。
  我对爸爸如此说明我的计划:“之后,他们会因为屡次没有在我身边看见你的身影,意识到我存在的作用就是诱敌,然后会立刻对其他方向进行搜索。”
  “那么,是否为了不让友军遭受损失,有必要拖住敌人的脚步?”爸爸接过我的话头,“也就是说,当敌军可能往南方进行追赶时,诱敌部队需要进行拦截?”
  “没错。”我嘴巴上这么肯定着,心中却腹诽不已,爸爸这口吻说的我们好像是在进行一场大规模能够称为‘战役’的战斗似的。
  “这样不是非常危险的吗?”
  危险是有的。
  我非得要在这时候主动提出【让一人来吸引火力,换取另一人生存率提升】的计划吗?
  爸爸说过没有留下和我相关的意识备份,我在这种情况下要是脑袋被打的稀巴烂,就算是爸爸,应该也很难还原我的大脑,将我的意识重构出来吧?
  难道我必须要在这样的现实里认为爸爸的命比我的命更重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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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要把那个怀疑,说出来吗?
  “将我置身于危险之中,不是爸爸你所期望的事情吗?”我最终还是没有将那个怀疑说出口,而是使用了另外一种借口。
  爸爸眨了眨眼睛,像是没听到,又或者说是因为听到了过分吃惊而没反应过来:“你说什么?”
  “之前在俱乐部里,你不是说了吗?”现在时间紧急,我尽量以简短的字句来进行说明,“你说‘现在都抓不到她,那么也很难寄希望于在最终审判日到来之前抓到她’。你说了吧?很难寄希望不是意味着你还心存希望吗?”
  “这确实没错,不过我不知道这和将你置身于危险之中有什么关系。”
  “跟这个战术其实是一样的。刚刚如果不是你让神经植入体上线,那些人根本不会那么快发现我们的位置,甚至都无法确定你还活着。我不认为你是一个那么多愁善感的人,为了一个义体改造人能够上传意识,竟然让我们处于这么危险的处境当中。都是你故意安排的吧?假如我处于非常危险的处境当中,也许就能把舒望引诱出来,你是这么想的吧?不过这样没有用哦,之前我生病昏了快两天,要死的时候,她也没来,这次也不会来的。”
  爸爸仿佛有许多话要说,但他最终只是说:“那你为什么还要这么做?”
  “大概是确认吧?”我对爸爸说,“有些东西,不亲身体验的话,是没有办法确认的。”
  就像那场‘自由大游行’,如果和平抗议的方式没有失败,暴力的手段就很难成为第一选择。
  “你不相信她会做出这样的事来,一切都是我凭空污蔑?”
  就跟玛莎·布鲁姆类似,爸爸的想法完全和我不在一个脑回路上,我懂他是在说什么,他大概以为我是不相信望舒会为了一己私欲如此大开杀戒以及说我不相信望舒竟然有这样的能力吧?
  比起他们,我会更相信望舒。
  他们总是这么想。
  真的是这样的吗?
  其实望舒做了什么,我都无所谓啦。
  我和望舒已经十年多没见过面了,她成为什么样的人,我都不应当感到奇怪才对,更不要说,她很大可能就不是以我所认识的那个望舒所成长出来的人。
  对一个可能是机器人程序所产生的意识,我还能抱有怎样的期待呢?
  不过这也不影响我说出接下来的话:“不要随随便便就代替我说什么相信不相信的,有一点你不要搞错了,真的相信一个人,是不会因为在看到对方不好的那一面时就会说不相信的。如果那么做了,其实就意味着一开始就没有真的信任过,大家都只是依赖一种自以为是的了解在说‘我相信’这种话而已。”
  我相信望舒,在于望舒不管变成什么样,我都会相信并且接受。
  不过很可惜,以上我跟老爸所说的大部分话,都是谎言,是为了实现我另外一种目的的诡辩。原因无他:
  见面地点选择在没有任何门槛的俱乐部这一点就很可疑了,再见面时心大到连脸都不遮,谈话过程中少见的耐心与长篇大论,以及有人使用小蜘蛛进行窃听还需要我来提醒的垃圾安保,一切的一切很难让我不觉得这个人就是打算和我见这最后一面的。
  科尼塞克先生不是还跟我说过‘不过以后会更加辛苦’这样的话吗?
  他是觉得爸爸一定会输,还是说爸爸自己就没打算要赢?
  瑞卿·安副总参谋长什么时候沦落到需要一个我这样的小喽啰来保护他?
  他先前让神经植入体上线,主要原因应当不是恻隐之心突然发作,让袭杀他的人知晓他的位置,而是让我知道能够启动【意识上传】的开关就在他的脑袋里。他要是待在我身边不小心被打死了,我自然能够很快取得这开关。
  天空要塞的出现是个偶然,他可能想死,但同样的,在‘维拉迪克托’的精准直击下,我大抵也无法苟活。
  给我取名为安那其的这个男人就如这三个字所代表的含义那样,本身也是去中心化的典范。正如他说他反对意识上传这项技术,他自身也难以做出让全体脑内装设有神经植入体的人类意识上传的决定。
  他说过的,他没有这个打算。
  还说了两遍。
  真是逞强啊。他把想要求救的话说的那么露骨直白,我也没办法当做完全没听到,这样的话,就只能伸出援手了。
  他一定不可以和我待在一起。
  和我待在一起,他肯定会因为各种意外而故意死掉。
  不和我待在一起,他反而可能会因为想要将开关传到我手中积极求生。
  当然,这以上所说的话也可以视作我对你的谎言。
  毕竟不管怎么说,带着爸爸一起行动,会大大拖累我杀人的速度。
  真相是什么并不重要。
  重要的是我想要听什么样的故事,什么样的故事足够有趣,我就认为什么样的故事是真相。
  这才是最重要的。
  就这样,在我的强硬要求下,我用之前伪装时还剩下的凝胶包住地面上一个散落的神经植入体让爸爸吞到胃里,让他第一注意安全,第二才是想办法逃生,就和他兵分两路,他往南,我往西。
  数条激光能量束朝我这边集中,如果没有尽快开枪并且张开防护立场的话,我肯定也会中枪。
  被爆头的话就完蛋了。
  一枪命中后,我没有在原地做任何逗留,立即跳跃式地跑开。
  我虽然没办法隐去自己的身形,但如果跑动的速度足够快,其实也是能够给人影子那般的认知。
  我从他们的身后接近,他们完全没发现。
  是了,刚刚有同伴被狙击爆头了呢,没有真正经历过战场的和平部队就算是精英,也很难通过平时的训练立即在记忆中找到适用的范本。
  一般的狙击手都是打一枪换一个地方,然后继续打一枪的,只不过我是使用刀剑更加顺手的那种冷兵器玩家,所以当刀子划过脖子的时候,他们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连防护服为何没有起到防护的作用,自己被谁杀死,又是为何倒下,都全然未知。
  当温暖的血水流过他们的喉头,尸首分离时,也完全看不到我。
  眼前只有本来不该存在于夜晚的阳光的光辉,接着便失去意识往地面倒去。
  连同先前被我狙击的那个人一起,四个人几乎在同时变成尸体。
  偷袭并杀死他人实在是太有趣了。
  敌人在什么都不知道的情况下被我杀死的时候,我产生了一种无与伦比的愉悦感。
  你是不是很想问,杀人竟然会让我感到愉悦吗?我是心理变态吗?
  正是如此。
  不、不用说我也知道。这是非常糟糕的事情。
  不过不管我有多么邪恶,这些人都无法指责我。因为这些人就是来杀人的,那么与此相对的,也要做好被杀的心理准备。
  要说这和我喜欢杀人有什么关系?
  你还不明白吗?
  好吧,那我就勉为其难举个例子吧。
  在同样的天赋下,你认为喜欢足球的人和讨厌足球的人,谁会成为最好的球员?
  如果不是经常和死人打交道,我应该会隐藏起这种本性,作为一个头脑还算伶俐的普通人度过一生吧?
  嗯,我并非天生就是人格有缺陷的心理变态,我是选择了让自己人格出现缺陷的心理变态。
  没有办法拒绝的话,不如躺下来好好享受,然后再思考解决的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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