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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温柔地杀死‘我’(GL百合)——senpai

时间:2024-07-19 10:46:00  作者:senpai
  爸爸如此说道。
  “想要更好地反对,就要最大声地支持。正是因为我是最支持人类完全义体化的人,所以我才能更好地掌握这个国家在人类完全义体化方面的进程。不然你以为大多数人只要有一个基础神经植入体就可以不必再额外装别的义体,是谁的功劳?”
  好棒棒,我爸真是好强啊,要不要我再鼓个掌?他以为我会这么说,这么做吗?
  爸爸脚步停下,我也停下,我不说话,他也不说,我们两个人在远离舞池的走廊旁边并排站着,即使不点烟,也像是两个无所事事的小混混,最后还是我忍不住说:“那现在是什么情况?他们反对你的反对?要不要这么搞笑?”
  “只是这样倒也无所谓。意识上传这项技术当初是我主持开发的,我说失败了就是失败了。不过是有些人大脑寿命快到了,比较着急,在你出生后不久,就又把这个项目丢给了我。毕竟失败是成功之母嘛。我当时只是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就勉为其难接下来了。”
  “反正之后只要一直说不知道意识是怎么形成的就行了是吧?”
  我不考虑爸爸轻轻一句‘失败了就是失败了’又是灭了多少人的口,只能如此揶揄他说。
  “还原实验从来就不需要知道为什么那样的过程能够得到那样的结果,只有在没有和结果达成一致的情况下,我们才会被动去思考没有成功的理由。医疗兵团那边干的很努力,丢弃之前所有的理论基础,从零开始,从一片空白干到了三岁幼儿。意识的诞生指日可待。这给了他们不少希望,再不济,还有那个罗伯特·纳维利斯的例子在。把能形成机器人意识的程序注入到自己脑袋里,在一定时间内保持身为人类的意识品质不下降,不失为一个暂时的选择。”
  爸爸说到这儿,停了会儿,才继续说:“我猜你在医疗兵团那边搞到能够形成机器人意识的程序后,转头就把它灌输到你自己脑袋了吧?”
  爸爸知道的可真多,八成是亚伯拉罕·本·雅各布说的,他是海军医疗中将嘛,不过,他一定没有和爸爸说他让我得了霍乱的事。
  也不知道爸爸是否知道医疗兵团与望舒之间的事……我对此只是瘪瘪嘴,没说话。
  “正常情况下,机器人的意识是没办法注入到活人脑袋的。”爸爸这么说后,发现我仍没回话,他重重叹了一口气,直到此时,他脸上才显露出一点远超三十岁的老态,那是精神上的疲惫,“你啊,总是这样,不管是现在还是过去,就不能为你还活着的父母考虑一下吗?”
  我明白爸爸说话的重点不是现在,而是过去。
  “你想说我的命不只是我一个人的命吗?”我在说这话时才终于与爸爸对视,他眼中的我是如此肆意妄为,蛮不讲理。
  我也知道我的所作所为按照正常的理解来说,确实是蛮不讲理,甚至可以说是不知好歹的。
  “你死了,我会伤心吗?你以为你死了我会为你多掉上一滴鳄鱼的眼泪吗?错。”爸爸突然大声说,“不谋万世者不足谋一时,不谋全局者不足谋一域。你什么时候能够学着稳重一点?千金之子坐不垂堂的道理难道还要我来教你吗?”
  应该没有人见过瑞卿·安副总参谋长那么不冷静的一面,但是我已经习惯了,我在十八岁成年之前总是要面临这么一张痛心疾首的脸。
  真是的,我又不是为了让他哭所以才去死的,这个人究竟是有多么自我感觉良好啊?
  要说真不愧是我爸吗?什么不谋万世不谋全局的,我就是受够了陪一群傻子演戏然后把自己也同化成傻子。
  千金之子坐不垂堂的道理是不假,但一个将自己的性命充当诱饵的人有什么资格这么说我?自己都做不到的事情就不要揣着明白装糊涂来教我,爸爸说的每一句话,基本上都可以在下一秒回旋镖到他自己身上。
  就是这样,我才没办法太把他说的话当一回事。
  我的注意力都在我们的谈话竟然一直都没有被人注意到这一点上,似乎这边有什么特别的隐形力场,不仅声音,就连我们的存在也从他人的眼中一并消去了。
  我对此没什么好说的,只是歪着头,用一种白开水一样的语气说道:“你不要那么大声啊,要是我被你吓得尿裤子了怎么办?”
  料想就是爸爸也会在我的这句话下败退,他不可能发现经年不见,他女儿的脸皮修炼的有多‘厚重’,但他的反应仍是超出我的预料,只见他一只手覆住半张脸,神情有些颓唐:“你怎么一点都不害怕我?我在我爸爸身边总是害怕的瑟瑟发抖,他在他爸爸身边也是这样,就是到了现在,我听见拉开啤酒罐拉环的声音或者闻到古龙水的味道都会害怕得浑身冒汗。”
  我说这句话也不是想要他露出这种表情……好吧,我这个人就是吃软不吃硬……
  我从烟盒里拿出一根烟叼在嘴里,然后抖了抖手,让几根烟甩出盒口一半,侧过脸看走廊不远处放着的‘吸烟警示处’的牌子,只把烟盒递向他:“你还抽烟的吧?”
  “你怎么能……万宝路?我还以为你会抽更小众一点的牌子。我更喜欢抽红包装的那个,那个劲大。”
  看不到爸爸的表情,也能感觉到他的语调在后面亮了起来,这让我有点不爽:“爱抽不抽。”
  说着就要把拿着烟盒的手撤回来。
  “我知道啦,我抽,我抽还不行吗?”爸爸忙不迭地拿过一根,立马就开始吐槽,“为什么我要那么殷勤?明明你连我付过钱的酒都不喝的。”
  真是还有脸说啊,不是他自己把杯子里的酒喝完就走人了吗?哪里给我喝酒的时间了?
  他才是只考虑自己的人,我也想让他体会那种为别人花钱而令自己感到幸福的感觉啊。
  我给自己把烟点上,随即眉头一挑:“你说什么?”
  “啊,什么都没有,我是说有些新闻媒体真的特别啰嗦,为了所谓的公众形象,我已经很久都没有抽过烟了。”
  他拿过烟也不点,看着他那副眼巴巴看我的样子,我就懂了,尤其是我给他点上烟后他那副心满意足的表情……我就知道,他有时候真的是一个非常好搞定的人。
  “你向来都很爱惜生命,以前也总是对我玩空中滑板表示不屑。我本来以为一切事项中,你是最不会出问题的那一环。但这世上最诡谲的事情是,在你觉得一切都走向正轨,不会再有意外的时候,就是意外该发生的时候了。”爸爸语气忽然变得正经,把话题重新转了回来,“我怎么也没想到啊,你偏偏出问题了。”
  “我?”我对爸爸接下来要说的话隐约有种不好的预感,甚至于说,我似乎能够感觉到他要说什么了,“你对我使用了这项技术?”
  “嗯。”
  其实当初我应该是死了的,但是却因为爸爸的缘故没有死成,大致上就是这么一回事吧?
  原来并不是我的大脑先天构造奇特。
  不,我确实是死了,现在的我的意识是在还原每一根神经的细节过程中产生的。
  可以说,只要爸爸愿意,像现在这样的我,可以有很多个。
  也许在我不知道的这个世界的某处,就存在着许许多多个以备我再次选择死亡而等待唤醒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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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真是烂透了。”我对爸爸说道,他也赞同式地点头。
  “没错,假如你没有在最后的镜头里露面,这件事我本来可以把它跟你撇的干干净净,那之后,哪怕我后知后觉地开始抹除你的痕迹,也错过了最好的时机,‘自由大游行’毕竟是一件被公开纪录的事件,即使我能在公开记忆中淡化你的存在,但在内部环境中,作为我的女儿,你的一切都会被追查到底,接受比其他人更多的审查,我伪造了你没有参与其中以及你没有受伤的事实,也准备好了你最后在医院接受治疗被发现的说辞。但是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就没完没了,他们起初只是想以此作为攻讦我的一种手段,但我知道后面只会愈演愈烈,他们迟早会笃定我已经掌握了意识上传的这项技术。”
  “所以你才和妈妈离婚?”
  我想到玛莎·布鲁姆所说的话,下意识地这么说道。
  “这也算是影响最小化的选择了。”爸爸没有直接承认,但他这摆明了就是默认,“你妈什么都不知道。她一直都觉得你能够苏醒是因为奇迹。”
  “妈妈的死是……”我察觉到我在说这话时的声音有点艰涩。
  “是自杀,但是也少不了某些人在她旁边煽风点火。他们以为这样可以逼迫我再次出手。”
  “但是你没有。”
  “是的,那样做的话,就只会坐实他们的猜测。但理由这种东西,当然是要多少就有多少。”爸爸弹了弹烟灰,那双眼尾细长的眼睛向内靠,仿佛是在寻求答案一般,“说到底,我并不如我想象中的那么爱她。”
  那之后是很长一段时间的沉默。
  头脑一片空白的我不知道该说什么,我啊,在听了爸爸的自白后,就像是丧失了语言能力一样,连话都说不出来。
  我不知道这种感受是否能够称之为悲伤。如果是的话,我是在为谁感到悲伤呢?
  反而还是如此说后的爸爸主动岔开话题,安慰起我来:“你也不用太过担心,你的手术由我单独主刀,没有留下任何相关的意识备份,只要你还认为上一秒的你和现在的你具有同一性,那么拥有你迄今为止以来的人生全部记忆和人格的你,就不会是除了你之外的任何人。”
  “我知道。”我在说了这三个字之后再度陷入了沉默。
  毕竟这世上还没有出现另外一个拥有我全部记忆与人格的意识,爸爸的话无从验证,但在找不到合理解释的情况下,最好的办法就是不要再度提及。
  这么做的原因之一是奥卡姆剃刀定律——若无必要,勿增实体!
  假如‘本我’只存在于原来的躯体中,那么我毫无疑问就是我。对这个事实之外的任何怀疑都只是庸人自扰。
  爸爸继续说下去:“得知你后来重新振作起来,准备加入科技伦理治理委员会后,我很高兴。我在你回来地球之前就失踪一段时间了,本来以为已经吸引了足够的注意,这事儿也许马上就能神不知鬼不觉地解决,知道你要回来地球后,我还以为是那些人四处找我没找到,所以才想着把你踢回地球来,毕竟只要你在地球上,我迟早会和你接触的……后来的事,你也知道了,那六百六十六起起恐怖袭击,六千一百一十人同时自杀,还有前几天在国家电视台新闻节目上发表的宣言……我要做的事和这些事比起来,瞬间就变得不值一提,甚至于说要重新考虑了。”
  “重新考虑是指?”
  “当然是指意识上传的事了。”爸爸拿将烟头摁灭在拿出来的便携式烟灰缸里,苦笑着说,“我们人类命运共同体这些年在星海共同体中得罪的国家可不少,不少国家对这件事看的很重呢。你想想,一个人假如在一周内不杀掉另外一个人就会死,那么地球上,或者说人类命运共同体的人类,要死掉多少人才可以呢?最后的结果可能连三分之一都没有。一旦人类命运共同体的情况糟糕到那些国家认为可以趁虚而入的地步,他们就会结成联盟,一拥而上,把我们这个和平友爱的国家瞬间撕成碎片。”
  爸爸的考虑非常实际,我也很赞同,不过爸爸究竟对这些事了解到了什么程度呢?
  他知道的有关望舒的事会比我知道的更多吗?
  瑞卿·安副总参谋长是我爸不假,我也很少真的理会他安理会终身议员以及挂在那个名头之后的一系列头衔,但是我很清楚,他是我爸爸的这个头衔也只是他无数头衔中的一个,在有些情况下,他是我爸爸的这个头衔绝对要让步给很多其他的头衔。
  比如说,国家领导人。
  对于国家领导人来说,国家高于一切!
  我不应当把爸爸当作是爸爸的情况下去和他分享有关望舒的事情。
  “你也相信这个宣言吗?如果是这件事的话,我听说罪魁祸首已经被解决了。”直接说出阿列克谢·马克西莫维奇的名字来进行试探是没有必要的,所以我选择了较为模糊,也较为稳妥的说法。
  “真的被解决了吗?”爸爸用下颚指着正在舞池中跳舞的文化界之花们,“可能很多人都认为在国家电视台发表宣言的那个女声是合成音,但既然是你的话,应该能听出来那个声音吧?舒望的声音。”
  没想到爸爸一点弯都不绕,直接问出来了。
  真不愧是我爸啊!
  我们所处的走廊这边很暗,只有面对外侧的一小块区域很亮,墙上装饰用的方窗有着四方形的光斑,也许是因为不同于室外的强光,照在爸爸审视着我的脸上,那种明暗的对比非但不阴森反而给人一种庄严肃穆的感觉。
  爸爸话音刚落的那一刻,我能感觉到我们两个人之间有着难以言喻的紧张感,并不是我多心,那种弥漫在空气的气息就像锋利的刀刃架在我的脖子上,一有机会就会砍下去。
  但我并不害怕。
  我心中浮现出两种确信。一是爸爸不是我的敌人,二是爸爸不可能是我的对手。
  我没有输的理由,也没有输的实力。
  “有没有搞错,舒望应该是死了吧?怎么会是舒望的声音?”我企图装傻,想先从爸爸这里获取一些信息。
  但爸爸只是盯着我不说话。
  那就没办法了。
  “是,我能听出来。”我扬起笑脸看他,我想此时我的脸上一定写着‘那又怎样’几个大字,“不过你真的觉得她能够办到这样的事吗?那六百六十六起恐怖袭击、六千一百一十人自杀和在国家电视台发表的宣言,全都是在国防部、阿列克谢·马克西莫维奇以及医疗兵团等一系列的人出于各自的打算参与其中才能实现的。就算做最坏的打算,虽说让神经植入体和人类命运共同管理服务器断开连接会让一些人的日常生活感到不便,也会对国家经济造成大量损失,但要避免宣言中所说的结果,于你们而言,并不是一件很难的事吧?”
  “如果她届时使用的工具是神经植入体,这么做自然没问题,但要是……”爸爸用很认真的表情对我说,“不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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