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4

请温柔地杀死‘我’(GL百合)——senpai

时间:2024-07-19 10:46:00  作者:senpai
  这样就够了。
  我认为这样就够了。
  一位安理会终身议员失联意味着什么我非常清楚:不是被内务部准备处理,就是被内务部处理中了。
  假如阿列克谢·马克西莫维奇失踪是谎言,那么玛莎·布鲁姆从头到尾瞄准的就只是我爸爸瑞卿·安。
  他们一直都找不到我爸爸,所以才想接近我,利用我来找出我爸。
  当然,这只是最坏的一种可能。阿列克谢·马克西莫维奇就算失踪了,也不影响爸爸成为了内务部的下一个目标。
  只是我无法不去这么想罢了。
  我承认我是个悲观主义者,不管什么事都只会想到最坏的一种结果,但我认为这没什么不好,如果最坏的结果发生了,我已经做好了最坏的准备,如果最坏的结果没发生,结果会比我想的好,那自然会变成令人感到高兴的事,也就是双倍的快乐。
  我没忘记狗的事。
  当我问起这只看门的萨摩耶时,科尼塞克先生用非常轻松的语气告诉我:“那是自由党的人送的,脸就像狼一样精悍,名字叫沃夫(英文wolf,狼),一开始真的觉得是恰如其分的好名字。不过后来发现它是雌性时,副总参谋长觉得给它取个更可爱的名字会更好,就叫它拉夫(英文love,爱)了。”
  没想到真的是我爸养的。这取名字的品味也确实像他。
  “这应该算是收受贿赂吧?我倒是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喜欢狗,这还养上了。”
  “倒不是说喜欢狗。按照副总参谋长的说法,是他觉得这条萨摩耶和您有点像……”
  “像?哪里像了?”我打断道。
  认为一条狗和自己女儿相像的男人,就算死在大街上,我也绝不会多看一眼。
  “……就是这种样子很像。”
  跟我说明这一点的科尼塞克先生此时在我看来宛如恶鬼。
  *
  我离开家之后,马上就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
  至少有两个人跟踪我。
  我没有做任何的伪装,听科尼塞克先生说,在爸爸出事后,我家附近一直都有人在监视,每一个出门的人都会被跟踪,所以我也就不多此一举。
  我不知道这两个跟踪者是哪个部门派来的,看公开资料是再普通不过的平民,但对方是军人的这一点,我可以确信无疑:他们腰杆挺得特别直,双眼目视前方,走路时随着脚步双臂会前后摆动,很少有低头的时候,走路的速度快于常人的同时脚后跟还会先着地……为了使士兵达到【堪用】的水平,这是军队里正确的训练方式,外人不好好提醒的话,他们自己大多不知道这一点在有心人眼里有多显眼。
  或许我应该配合一下他们的表演多绕上几个圈子再甩开他们,但我这回出门没开车,主要是我确实挺想制造一点威慑,所以故意朝一条人烟稀少,方便我痛揍他们的街道走去——人多的地方会更好,但伤及无辜,把事情闹得太大终究不是我的本意。
  在踏上自动路之前,为了避免电子扫描被捕捉到信号,所以我以类似镜子的反射物观察这种古老的方法观察身后的状况。
  跟我一起上路的人,两男一女,都在路上跟我保持着适当的距离。
  其中一名高大壮实的男子,与我之间的距离实在太过于恰到好处,所以是最可疑的。
  我还没有足够的线索能够断定,所以在稍稍接近目标地点的时候,我决定从自动路‘下车’。
  和我一起上路的两男一女并没有跟上来。好像被跟踪是我自我感觉过于良好的体现。
  但我依然被跟踪着。
  路上有很多地方需要认证,而且每个人经过的地点都会被摄像头记录下来,利用我的权限,我终于清楚掌握了跟踪集团成员。
  除了之前跟我保持过于恰当好处距离的那名高大壮实的男子,还有两名打扮像是国防总部大厦上班的职员,外表冷酷的男性。
  以一敌三未免有托大的嫌疑,但如果撤退,之后我再出门也还是会有人跟踪。
  明知道有人跟踪,还花上一个小时的时间甩开他们,那不正好让跟踪者认为我甩开他们是别有用心吗?
  真是太蠢了。
  我对由梨奈发出行动命令。
  接下来,我将按照预定方案在人烟稀少的街道行走十五分钟,尽可能吸引监视者的注意力,她则是指挥科技伦理治理委员会在地球的战斗部队前后包抄,尽可能地将他们一网打尽。
  就是现在。
  我加快脚步。
  同一时间,我身后的一个跟踪者开始奔跑。
  但他的起跑时机是错误的,慌忙跟上来的结果就是我忽地转身朝他跑去,他避无可避地,心窝迎上了我的拳头,接受了我对他心脏充满‘爱意’的一记重拳。
  他发出‘啊呜’的一声奇怪声音后就没用地倒在了地上,蜷缩着身体抽搐不已。虽然这很符合我的预期,但因为过于符合我的预期,所以我有些失望——就这种杂鱼战斗力,要怎么从穷凶极恶的外星人手里保卫我们的国家啊!
  就在这一瞬间,剩余的两名跟踪者也被由梨奈为首的战斗部队团团围住,丧失了逃跑的机会。
  “谁派你们来的?”我嘴巴上虽然是这么问,但是内心并不期待获得任何答案。守口如瓶是军人的基本美德,我尊重这种美德。
  我不会尝试侵入他们的大脑,他们神经植入体的电子反入侵装置一定会在觉察入侵的瞬间考虑敌我双方的实力差距选择最优的处理方式,那就是把他们的大脑烧成白痴。
  我用力殴打躺在地面上的跟踪者们——只是让他们完全丧失战斗能力,并不是让他们昏迷;只是让他完全丧失抵抗能力,并不是让他们残疾。
  就是这样,由梨奈也觉得我的行为过于暴力而出声劝阻,但我并不听她的,反而加重脚下的力道,毫不留情地痛击一名跟踪者的肾脏,让他发出惨叫,偶尔还会踢错位置,让他们的胃部也遭受殴打,吐的满地都是。
  就是对方是女性,我也毫不手软。
  由梨奈可能会因为这种情况进而确信我是一个可怕的人吧?但我得说,虽然我这样对这些人下手,但这并不意味着我是个虐待狂。这仅能算是出于反监视的一种应对。
  你如果不想要他们监视你,那就最好让他们不敢监视你。
  这种钓鱼执法,我在一天当中连续进行了多次。
  胆敢监视我的人都要在充分经历剧痛、惨叫和呕吐这样灵与肉的洗礼后,才会被我送还到警察叔叔手中,得到永恒的安宁。
  这样做的效果相当立竿见影:我后面再出门,即使有人跟踪,和我拉开的距离也非常远,他们在可能丢失目标和可能遭受殴打之间毫不犹豫地选择了前者。
  我们这类国家公务员和国家的关系可不是爪牙或走狗,而是被雇佣和雇佣。
  单纯为了一点社会地位和工资,讨上这样一顿毒打乃至可能丧命,真是太不值得了。事情做的差不多就可以,反正报告这种东西都是写出来应付上级的。
  大家都是聪明人嘛。我就是要利用聪明人的这种心理。
  在我一次假扮成家政人员出门钓鱼执法后,监视者们对于家政人员的跟踪就直接疏于表面。而这时,才是正儿八经的,我要出门的好时候。
  临出门的时候,我还从由梨奈那里收到了一枚好人卡:“委员您真是好人。”
  “好人?”玛莎·布鲁姆说我是好人就算了,我搞不懂由梨奈为什么也这么说。
  “这种弄脏名声的事,您都自己来做的,完全没让我们动手。”
  我该夸奖她真会夸人吗?老实说,我在揍人的时候只是觉得由梨奈他们可能控制不好力道。不过也是,即使后面是最坏的结果,我因为我爸的拖累被一起处理了,他们也应该可以在芙兰卡的保护下不至于太受我的牵连。
  虽说,如果我真的不想牵连到他们,就应该一开始就完全没想到他们才对。
  这枚好人卡我就收下了。
  --------------------
 
 
第49章 
  在现在这个时代,被说好人无疑等于骂人,但我确实还挺想做个好人的。
  好人,就意味着无害嘛。人类面对无害的东西时总容易放松警惕,而那时,就是我绝地反击的时刻。
  老爸给我的纸条里写着:love odyssey future,傍晚。
  love odyssey future(爱的奥德赛未来),这是一部我和望舒都很喜欢的片子,里面有几句台词我们非常喜欢:
  【回答我!多久没见了?我们走了多远?】
  【一秒钟也不!】
  【一英里也没有!】
  【你的爱无法从我心中抹去,时间与距离都失去了意义。】
  可惜的是,在现实中搜寻love odyssey future(爱的奥德赛未来),就只是一间满是代表了地球文化界精华的社交俱乐部,我对那些俱乐部成员的了解和成就知之甚少,只知道自己经常看到他们的名字出现在某些杂志的封面上。
  好在这个俱乐部并没有设什么准入门槛。
  他们甚至都不要求客人进行神经植入体的信息认证。
  没有门票也可以进来一览人类文化界的精华——酒水收入才是这个俱乐部的收入大头。
  “思想家的任务跟解释没有任何关系,有谁听不懂的话,首先应该思考一下自己的问题。”
  “过去的哲学家们都太浅薄了。我认为哲学的目的根本就不应该要去帮助人们寻找生活的意义,哲学的目的是要证明它根本就不存在。”
  空间里大声播放着舞曲,早就不关注流行音乐的我,无法理解这种音乐的魅力,我完全被那里面的谈话声吸引:
  倒不是说多喜欢,主要我是真的没想到会有人这么反人类,有违生活常识的暴论是一个接一个,屁股简直是歪到雅鲁藏布江去了。
  在我眼前,一个光头年轻人顶着完全透视的脑组织,对着自己的同龄人们说道:
  “过去的文学呢,也不是什么好东西,顶多能算是一种浅薄的欺骗,为了取悦它所服务的大人物而对生活涂脂抹粉。什么道德、自由、成就、幸福……还有那种英雄式的人物,一点儿也不现实。”
  “有谁知道生活的本质是什么吗?我告诉你们,生活的本质就是忍受,忍受苦难、失败和痛苦。”
  除此之外,他还兴致勃勃地谈论要怎么样才能提高人们的文学品位。
  他的结论是通过立法。
  根据评委会的评级,用法律限制书籍出版的销量。
  按照他的想法,这样的话,文学市场大量的空间就会开放出来。
  许许多多新的人才、新的观点就会有崭露头角的机会,非商业化的写作就会成为大众主流。
  如果禁止人们去买百万销量的垃圾,就会逼人们去买更好的书了。
  “你这想法很独到。”一个声音表达了疑问,“但这样的话,那些作者根本就赚不到什么钱吧?”
  “赚钱?就是不赚钱才好,应该就只允许那些不以赚钱为动力的人写书。这样写出来的书才足够纯粹。”
  “可是,如果有很多人都想买某一本书,偏偏书籍只出版那么多该怎么办呢?”
  “一万本书还不够吗?现在线下看实体书的才几个?”
  “我就看实体书,所以,如果有人想买,那该怎么办?”
  “你难道不知道在网上订阅电子版吗?”
  “电子版就不受销量限制吗?”
  “当然受限制,不过,能够在网络上大受欢迎的书充其量只是一种服务大众卑贱癖好的商品,没什么文学价值。这和真正的作家没多大关系。”
  “喜欢看网文的,不是傻瓜就是无赖。”一名诺贝尔文学奖得主轻蔑地说道。
  然后一名哲学家随声附和:“说的没错,譬如说哲学也不需要那么多人懂。”
  “用‘哆啦咪发嗦啦西’这七个音阶创作出来的歌曲对于大众来说,不管怎样都够了。”一名作曲家接着说道。
  这里到处都充斥着典型的《阿特拉斯耸耸肩》式对话。
  坐在我旁边的人很快点了杯酒:“在现在的文学界,如果有人不认为必须有一个高高在上的‘国家’把生活的方方面面都管起来,会被认为是个怪物。”
  那是我熟悉的声音:“即使有人决心要把自己看到的真相说出来,也不会有人听,有人信。前阵子有人写了篇《目睹地球》,没有哪家杂志肯刊登。然后那人又写了一篇《纳特凡卡战争》的书评,杂志社还是不敢刊登。直到他写了一本揭幕真相的《向人民致敬》,费了好大功夫出版了,最后丢了自己的命。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因为立场不够正确。”我看着眼前手工烧制不甚精细的盛酒器皿说。
  “没错。”穿着皱西装的男子转脸看向我——他是十年前和我妈离婚,跟我说已经完成了对我的十八岁抚养义务,让我不要再去找他的爸爸。
  “大家其实都不关心真相,如果立场要求他们承认一加一等于三,那他们就会说一加一等于三。他们不明白真正的极权主义是什么、洗脑是什么、政治谋杀又是什么。对于这些知识分子来说,想象这些事情是很困难的,所以他们不知道害怕。但这不正是你们想要的吗?”
  在立场与事实中间选择立场。
  在理想与良心之间选择理想。
  当整个人类命运共同体的知识分子都要为了大局出卖真实的时候,这个社会就离堕落与疯狂不远了。
  我无意中说出的话好像带有另外的含义,太阳穴好似被高尔夫球棒狠狠地来了一下,爸爸听了我的话后脸色迅速变的苍白。
  我很讨厌我爸,这是真的。
  从很小的时候开始,他就非常喜欢不分时间和场合对我提问,总是标准的一问一答,我从来没有拒绝回答的权利。
  答上他也不会夸你,没答上,问上一句:“为什么啊?怎么了?”
  他就会嘚瑟起来,尾巴翘得老高,炫耀的不行:“就是说跟你说了也没什么意思,反正你也不懂。”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