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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温柔地杀死‘我’(GL百合)——senpai

时间:2024-07-19 10:46:00  作者:senpai
  应该尝试更多的可能性才对,我心里这么说,但是这些话卡在齿缝间,说不出来。
  望舒交到我之外的朋友,也会将他们作为了解‘人体构造’的对象吗?
  所谓的朋友,是可以作为了解‘人体构造’的对象吗?
  话说回来,有谁会将朋友作为了解‘人体构造’的对象的?
  ……我们到底算是什么关系呢?
  我站在重新露脸的烈日光辉下,无数次思考起这种我早就应该思考的问题。
  不过每一次也是草草收场——算了,我也并不想打破现状。
  我认为那些描写恋爱之情的小说里最珍贵的是确定关系之前的暧昧期。
  那种不想被知道的想法和想要确认的心情,我认为在这两者之间摇摆不定的才是真正吸引人的感情。
  反正我看到现在为止,还没有看到一本确定关系后感情戏还写的很好看的甜甜恋爱日常小说。
  一般来说,写到告白后就差不多要结局了。
  你总不能把番外算作正文吧?
  虽然我一点也不擅长照顾别人,但是如果要将照顾她的事推给别人去做——我很清楚,这种事,死都不要。
  和生存相比,思考的重要性可以说是微乎其微,身患重病的人会将全部能量都用来维持最基本的生命机能——谁知道她会在意识模糊的情况下对别人做出什么让人难以启齿的事情来。
  被玩弄身体的人有我一个就够了。
  虽然不管做什么事,都要有一些可供玩乐的空间,保持一定的余裕,方为优雅,但我那时还残留着一些对一切事情都要彻底地掌控、管理,才能让心中的大石落下,安全感至上的特性。
  所以在望舒生病期间,我一直在她床边,总是寸步不离,包揽一切……生怕她一离开视线范围就折腾出什么幺蛾子。
  我理所当然这么做,这只是在考虑自身状况时,刚好和我照顾望舒的行为重叠了而已。
  我可没有一天二十四小时都在想望舒的事情哦。
  应该没有。
  但从那时起,我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把什么不正常的事误以为是正常的情况了。
  看着望舒‘哼哼哼’地用鼻子用力呼气,我心中略微萌生名为坏心眼的攻击性——偷偷亲一下对方,看看对方会有什么反应。
  给望舒换衣擦拭身体时,手上的动作会不由自主变得下流——我的手总会不听我使唤,从她的背部逐渐移向侧乳的位置。
  这样真的可以吗?
  虽然这一类的事之前望舒不是没对我做过。
  可是现在……现在又是如何呢?
  这么做真的好吗?
  ……当我将冰冷的手贴上望舒滚烫的额头,望舒因为下意识地想要降低身体的温度而抱住我的手臂,嘴角微微上扬,眼角微微下垂,笑着将脸颊的一侧完全埋在我的手心里的时候。
  我心中就只剩下了一个念头——望舒要是一直生病都让我照顾就好了。
  但这终究只是可笑的幻想。
  因为我照顾的很得力,望舒好的很快。
  病情有所好转的望舒缩在床上抱膝而坐:“如果是我一个人的话,可能死了都不会有人知道。”
  我轻而易举地想象出在昏暗的角落,腐烂的尸体上面萦绕着一圈苍蝇的可怕景象。
  “真的快死了的话,学校会通知你爸妈的。”我一如往常那般和她对话。
  “可是我爸妈只会觉得我是不想上学耶。”望舒纤细的双肩不断地上下抖动,她抬起头大声笑了起来。
  这种事也可以说的那么开心吗?
  我当时心里只是这么想。
  和望舒相处的时间总是会给我一种会持续到永远的错觉,但是,对于人类来说的时间从来就没有持续到永远过。
  我非常清楚这一事实。
  “你觉得这世上存在灵魂吗?”那是出于无聊开始鼓捣她那个破烂机器人的望舒突然从嘴里蹦出来的话。
  灵魂?从望舒这样一个唯物主义者的嘴里听到灵魂这种形而上学的字眼,着实让我吃惊不小。
  但我还是答道:“我认为这世上是存在灵魂的。如果世上不存在灵魂,很多现象都说不通。”
  “比如呢?”
  “比如一个无法感受到【红色】和【蓝色】的人,就算拥有再多关于【红色】以及【蓝色】的知识,也还是无法明白什么是【红色】,什么又是【蓝色】。”
  “你说的那是意识,不是灵魂。”望舒轻轻地敲打着自己刚从大病中痊愈的脑袋,仿佛在确认死亡在她脑海中所留下的痕迹。
  “本质上,意识和灵魂不是一个东西吗?” 我以为只是表述不同。
  “不,意识离开容器就会消散,而灵魂是可以离开容器独自存在的。”望舒目不转睛地看着我说,“简而言之,灵魂就是不需要容器也能存在的意识。”
  在望舒的话里,人类的大脑被无情地表述成了‘容器’这样的词。
  这自然是为了能够与机器人产生意识这一事实形成统一。
  “不需要容器也能存在的意识?你说的是幽灵吗?”我想起来之前望舒在有我和她的名字的画面上以手指画出的‘SPECTER’,不由得如此说道。
  “幽灵?说不定这世上真的有幽灵哦!”望舒有些大惊小怪地说道。
  如果是这样的话,对于我与望舒来说的时间,或许真的存在着永远。
  我当时只是如此想道。
  根据我们人类命运共同体的教科书可以得知。
  寿命四十五亿年的地球在诞生了第一个生命后的三十八亿年间,一共创造出了约10的50次方的生命,但只有恐龙灭绝后的一支原始哺乳类动物,随机突变加上自然选择,经过六千多万年的进化,在某个时间点内获得了自我意识,形成了现代人类。
  在人类产生自我意识的年代,或许并不是只有人类产生了自我意识,在那之前兴许就已经有形成文明的智慧生命了,只是出于偶然的某些原因,只有产生了自我意识的人类种族延续了下来。
  然而就是这样的人类,所有人所携带的线粒体dna全都可以追溯到二十万年前的一位女性。
  那位线粒体‘夏娃’在当时活着的人类里面可能是很普通的一员,只是出于某些偶然,当时的其他女性并没有留下后代……
  “……所有人类都拥有着同一位母亲。你或许觉得很不可思议,但从上帝的视角来看,只要经过足够长的时间,这就是一种数学上的逻辑必然。”
  望舒朝我嫣然一笑,那笑容让我想起《爱丽丝梦游仙境》里头那只会笑的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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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电流产生的电信号形成了【模式】,足够密度的【模式】产生了【意识】,然后需要容器才能存在的【意识】会进化成不需要容器就能存在的【灵魂】……
  【灵魂】
  我脑海里无数闪烁着的文字最终汇聚成了这个词。
  这时有一双冰冷的手贴上了我的额头:“那其,那其·安上级治理委员。”
  呼唤声打破了短暂的沉睡,有只冰冷的手贴在我的额头上。按照一般的故事情节发展,如果不是做梦,怎么着也该是望舒的手了吧?我微微睁开双眼,只见一名有着纤细身材的女性正坐在我的床边,把手放在我的额头上。
  我这个视角还能看到一些好看的东西。
  可是,这是玛莎·布鲁姆。不是望舒。
  这个世界在让我失望这方面从来没让我失望过。
  旋即而来的便是发觉我醒来的玛莎·布鲁姆的一阵不满:“你这是什么表情?”
  什么表情?还能有什么表情。
  我当然是什么表情都没有啊。
  天花板的模样相当眼熟,这并不是我租住的酒店房间,而是医院。
  不知道是酒店人员、神经植入体还是我的委员制服发现了我的生命体征不对劲,报警叫救护车把我送到了医院。
  我试图拉开身上的被子从床上坐起身,但玛莎·布鲁姆却以相当惊人的力道将我按回了床上。只穿着病号服的我根本毫无抵抗的能力,她冰凉的手指几乎陷进了我的肩膀肌肉里。
  “医生说,你现在得静养。”
  “我到底是怎么了……?”我摇晃了一下脑袋,感觉自己完全没有失去意识后的记忆。
  “你得了霍乱。”
  “霍乱……”
  “一种急性肠道传染病。”
  我把头埋进枕头,用刚刚清醒过来的头脑不断重复着玛莎·布鲁姆的解释。
  我原以为我的昏倒是数据本身过于庞大,我的大脑容量不够导致的过载,但竟然是和望舒当初生病时一样的病症吗?
  都是急性肠道传染病。
  这可不该是什么巧合。
  这类急性肠道传染病的病原体在入体之后一般有几个小时的潜伏期。
  往前追溯,只可能是医疗兵团的手笔。
  是哪里出了问题?
  是医疗兵团给我的源代码里本身藏匿着病毒,还是亚伯拉罕·本·雅各布递给我的那杯印度茶有问题?
  我体内的纳米机器人没有发觉不对,这说明他们在病原体的相关分子模式做了充分的伪装。
  他们总不会以为光靠这样就能弄死我了吧?
  还是说只要感染了我就算成功?
  “我昏迷多久了?”这时候我才感觉自己的声音虚弱的像是旁人在我耳边的轻声细语。
  “两天。准确一点来说是四十六小时十二分二十四秒。”玛莎·布鲁姆回答的很清楚,“现在是二十五秒了。”
  “阿列克谢·马克西莫维奇那边解决了?”
  “事情比想象的还要顺利,不出意外的话,剩下的就是收拾残局。出于国内形势下对安全保卫工作的需要,这是我的职责。这一次,我接到的指令是监视国防部的动向。听说你进医院了,我刚好也比较顺路,就直接过来看看你啰。”她话说的非常开门见山,“你忘了吗?我这边还拜托你向瑞卿副总参谋长传话呢。”
  我一听,才想起似乎确实有这么一回事。
  此时我脑海中浮现出一个画面。医生背对着我,将所有企图靠近我的探视人员全挡在了病房之外,似乎是因为感染我的这种病毒致死率非常高。
  我想那应该不是幻觉。
  “这我自然不会忘,但你得小心别被我传染了。”我有气无力地说。
  “不用担心我。”玛莎·布鲁姆回答的满不在乎,“你这病毒就是用来对付你的,对于除了你以外的人完全无害。”
  “虽然也可以用来制作一种新的毒株,用来对付其他人,但还是不比对付你有效。”玛莎·布鲁姆笑着说,“是针对你的特化版本呢。真不知道你是哪里来的仇家,那么恨你。有什么头绪吗?”
  这我自然是毫无头绪的。
  望舒会因为什么恨我呢?
  思来想去,只能找到勉强的一个点,因为在望舒死后我跟不止一个女性有着牵手以上的亲密关系。
  ……那都是因为我以为望舒死了啊。连情侣关系都不是的另一半死了,我难道还得终其一生守身如玉不成?哪里来的封建残余。有本事就不要死啊。还有就是——要不就别让我活着啊。
  望舒有什么脸恨我?是的,没错,我没恨她就不错了。从医疗兵团研究署逃出去后一直都不联系我,哪怕她那时候自我意识完全不存在,我也绝不原谅。
  但这应该还是我自我意识过剩,我要跟谁在一起,望舒怎么会介意呢?
  她可是那个望舒啊。
  我以为我是她的谁啊?
  这么一想后,我心里更难过了,连带着脸色也变得更差了:“我回到地球没多久,想不到自己还能得罪什么人。”
  玛莎·布鲁姆一点也不懂气氛,仍是说:“就凭你是科技伦理治理委员会在首都星的委员,就算你不主动得罪人,想要你命的人也数不胜数。”
  我叹了口气,很是无奈:“明明只要好好和我说,我就会识相地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玛莎·布鲁姆则是一点不信:“真的?”
  “当然是真的,只不过能让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人也要具备相应的资格,不然,不管是哪只阿猫阿狗都能爬到我头上拉屎,那不是只能被人当软柿子捏了吗?”
  我感觉我说了跟没说一样。
  玛莎·布鲁姆也是一脸‘你这不是在说废话吗?’的表情:“但说真的,你在医院里躺了快两天了,瑞卿副总参谋长都没有来见你一面,作为父亲,他这可说不上称职。”
  我对此并不意外:“我这不是没死吗?而且,你如果以为我和他关系很好,那我只能说,那是你的一厢情愿。”
  玛莎·布鲁姆不假思索地说道:“即使他和你母亲不再相爱,但他也一定爱着你。”
  看起来玛莎·布鲁姆对我的家庭了解不少,但她这话说的毫无逻辑可言:“我刚刚已经说过,这是你的一厢情愿。一个并非当事人的人提出‘我爸爱着我的’主张,你信吗?我觉得我很难相信。”
  玛莎·布鲁姆却提出了依据:“如果他不爱你的话,就不会把你从闹事学生名单里摘出来,让你在犯了那样一个大错后,还能不付出任何代价继续你的人生。我们一直都认为他和你母亲离婚,是想要将这件事的影响最小化,不至于影响到你。你可能不知道,瑞卿·安副总参谋长在那之前,一直都很有希望继任下一任的安理会秘书长。”
  “如果他真的很有希望继任下一任安理会秘书长,那么我根本不需要他主动,也不会上那种闹事学生名单。”
  玛莎·布鲁姆没有搭话,她凝神倾听我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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