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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温柔地杀死‘我’(GL百合)——senpai

时间:2024-07-19 10:46:00  作者:senpai
  你要是因此把我称作是无血无泪、极恶无道、人格完全坏掉了的渣滓,那绝对是误解。
  我只是选择了比较便利的做法而已。
  不要把后背交给任何人。
  带着坚定的目标意识,对任何意外情况都做好生理以及心理上的准备,就不会被我这样的小人物夺取性命。
  正是大家都用爱啊羁绊啊这样暧昧的感情,浑浑噩噩地度过人生,才会被不知道从哪里射出来的冷箭所伤。
  应该以我为榜样,以独自一人的身姿凛冽地过完这一生。
  墙头草没做好确实很容易出事。
  但背叛和说谎就像吸烟一样让人上瘾。
  玛莎·布鲁姆听我这么一说后,嘴里哼了一声,整个人仰靠在椅背上,若不是现在还穿着校服裙,她恐怕要把两脚都抬上桌面。
  她兴致盎然地看着窗外一群全副武装、脚下发出‘嗒嗒嗒’声的公安。
  他们的外表看起来不太像是真人。
  这些维护公共安全的警察身高都在一百八十五厘米以上,体重没有一个低于八十五公斤。
  他们卷起袖子露出的前臂比大部分普通人的小腿还粗。
  行人但凡听到他们警告性的口哨声,全都会让出道路。
  有人对她投以怀疑的目光,她反而朝那人挥手致意。不知该说是缺乏警惕性,还是该说个性过于天真……不过在这么众目睽睽之下,就算我真的有意加害,恐怕也无法下手。
  她将会合地点指定在这间位于城市主干路旁的咖啡厅,而不是某间暗巷里的酒吧,恐怕也是出于这层考虑。
  “不管你有没有找到舒望的遗体,但该帮你的忙,我可是都帮了。我想提醒你的是,我们这边不可能一直无条件付出。”
  “你不说,我也知道。”
  玛莎·布鲁姆耸了耸肩,继续对我说:“你知道昨天网络二十一台恐怖分子发表的那个宣言吗?”
  我的反应无趣至极:“知道,真的很可怕呢。”
  “你会害怕自己也成为受害者?”玛莎·布鲁姆对我的反应嗤之以鼻。
  “再怎么说我也只有一条命啊。不过越是这种时候越是要展现出勇气才对。他们只是威胁恐吓而已。”
  我觉得我回答的真好,虽然我也不知道自己是哪里来的自信。
  “要我说这些事件,你的上司,芙兰卡·霍亨施陶芬也参与其中,你有什么想法?”玛莎·布鲁姆在这时候给我丢下了一个大炸弹。
  “没什么想法。”我往有点凉掉的红茶里又加了两块方糖,并不喝它,“安全理事会当中握有大权的一些高龄人士,其中是否也包括某位终身议员呢?”
  能让芙兰卡如此听命,应当只有这个可能。
  “没错。”玛莎·布鲁姆回答的爽快又干脆,一点儿也不像是个特工,“阿列克谢·马克西莫维奇以终身议员的身份参与此事,却使用不法手段侵入人类命运共同体共同管理服务器。我们虽有心抓捕,但终究力有不逮。”
  看来传闻是真的,内务部行事不管有多么自由,无所忌惮,涉及到终身议员,凡事还是需要自己多掂量掂量。
  也许秘书长想要给予强烈谴责,但是终身议员毕竟是【自己人】,无论【自己人】的行为多么令人反感,他们之间都必须与之共处。
  每位终身议员都手握大权,不能不留有退路。内务部长自身也是一位终身议员。
  我不禁感到奇怪,如果是这样,我根本派不上什么用场。这些人随便一根手指头都能把我碾碎。
  布鲁姆察觉到了我的疑惑,她赶紧摆了摆手说:“阿列克谢·马克西莫维奇已经不是安理会的终身议员了,只不过这个通知还要晚一点才能下发。”
  “为什么?”
  “因为我们不知道他现在在哪儿。”
  “什么意思?”
  “他把自己的记忆复制了数个存档,我们也不知道他究竟做了多少个拥有自己记忆的克隆人。”
  如果真的是这样,只要一个阿列克谢·马克西莫维奇有心躲藏,这事儿就没完没了。
  “简直像是在大海捞针。”
  “对,大海捞针。不过你也别太担心,拥有克隆人技术的机构其实不多,只要都有登记在册,总是会都找到的。阿列克谢·马克西莫维奇身为终身议员的权力是无限的,但是既然没有了这样的身份,也不会有多少愿意一直供养他的机构。”
  玛莎·布鲁姆说的很清楚,但此时我脑中又浮现了一个疑问,如果这事情这么容易办成,内务部何不自己处理?
  她也清楚我的想法,说道:“最开始派出去搜查的人,我猜也是敷衍了事。多半是气势汹汹地出去装个样子,绕个两圈就打道回府了。如果不是部长的再三要求,根本不会有后面的调查任务。内务部盯上的人一定要有问题,这次没有问题,下次一定会有问题。就算这件事上没由头,其他事情上总是找得到由头的。”
  玛莎·布鲁姆这番话,表面上像是在吐苦水,但语气异常沉着平淡,丝毫感受不到无奈或者愤怒。
  如果不是那柔嫩还带有一点稚气的面容上带着一丝冷笑,这简直就像是一场茶余饭后的闲话。
  “你想想,不过又是一场没来由的栽赃陷害,能找到什么罪证?后面还是要靠我们自己来捏造,但是谁都不想脏了自己的手。”
  我心中暗笑:这可不是我们该说的话。
  “上面的达官贵人是不会理解基层状况的。”或许是试探,或许是直率,玛莎·布鲁姆说的毫无顾忌,“就算是秘书长,难道他能掌握人类命运共同体每一个人的状况?人类的数量实在是太多了,我们帝国的疆域也是前所未有的广阔。这完全超越了过去任何人类正常能够拥有的组织型态的能力。”
  我看见布鲁姆的双眸闪烁着隐晦而神秘的目光,心想要是多问肯定会招惹上无谓的麻烦,因此选择了充耳不闻,然后说道:“这么说来,这个团体被发现和这位终身议员有关,纯属于瞎猫碰上死耗子?”
  “差不多。找人麻烦的事真的变成了功绩,对我们来说也不见得是件好事。但既然事情已经闹大了,总得想办法解决,我相信阿列克谢·马克西莫维奇也早已料到。”玛莎·布鲁姆轻描淡写地说道。
  “那么,需要我做什么?”
  “让我们一起推翻这个腐朽落后的旧政府,建立新秩序吧。”
  哪怕我心里对此有点数,但玛莎·布鲁姆的话过于直截了当,以至于我出现了短暂的沉默,一下子没能接住。
  好吧,我是有点哑口无言了。
  毕竟不会有人真的当街密谋造反吧?还那么大声,唯恐别人听不清楚。
  我可不想被误会和恐怖分子是一伙的。
  “为了全人类?”我一面搅拌红茶,一面仔细观察她的反应。
  玛莎·布鲁姆不假思索地回道:“对,为了全人类。”
  她的语气平静自然,我不禁有些沮丧。看来,像我这种真的不在意人类种族未来的人,终究还是少数。
  果然啊,像我这样的人,光是存在就是对人类这个种族的侮辱。
  或许是我的表情让她看的很不爽了,她生起气来:“你怎么变成了现在这副鬼样子?十年前你可不是这样子的。你当时是怎么说的?”
  她念起来:“自从我辈成人以来,一切都是颠倒着的。在一个喧嚣的话语圈下面,始终有个沉默的大多数。既然精神原子弹在一颗又一颗地炸着,哪里有我们说话的份?但我辈现在开始说话……千里之行始于足下,人类命运共同体要有自由派,就从我辈开始。”
  “那是我抄的王小波的文集。”我打了个哈欠说,“只是目前能够出版的书里面没有这一段。”
  “你打算用这样的说法来了结这件事?”
  “不,我当然会尽自己的绵薄之力。你帮了我,所以我会帮你。”
  “你们感情很好?”不知怎么,玛莎·布鲁姆突然这么问道。
  这个‘你们’指的是谁,真是显而易见。
  “我也说不上来。”我歪着头装作陷入沉思,“我们当年常常聊天,她很关心我的人生规划,我曾为学校遇到的一些烦恼找她商量。事实上,我会参与那场大游行,完全只是因为她邀请了我。舒望是个很有人格魅力的人,同学们都很喜欢她。”
  “在我们英国人看来,这样就算感情很好的了。”
  英国也好,法国也罢,在如今的地球,都只是一种地理概念。
  “既然你这么说,那就当作感情很好吧。”我回答的极为冷漠,语气带着一点恶意,让人难以捉摸,“这个地球上,我最讨厌的就是英国人了。”
  我就是地域歧视,这个地域的人对于该怎么做搅屎棍这件事,向来有种无师自通的天赋。
  布鲁姆笑得花枝乱颤:“过奖了,你跟我或许挺合得来。”
  “谁跟你合得来。”
  “你讨厌我,我也讨厌你,这不是挺合得来吗?”不知为何,她竟然试图征求我的认同。
  就这么会儿,我们就算是一条船上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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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如果是以前的你……”
  在分析当前的政治形势时,我已经不知道从布鲁姆口中第几次听到以这句话开头的话了。仔细想想,从小到大,不管是什么时候,哪怕是我尚未认识望舒之前,也经常会有人对我说这种类似的话。
  【想要看到以前的你】
  玛莎·布鲁姆看着我的眼神,透露出来的就是这层意思。
  可是,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
  我很想说,请看到现在的我。
  因为,当我到二十九岁、三十岁、三十一岁的时候,绝对再也没办法表现出二十八岁的自己。
  我很讨厌变化,但是人的改变是不以自我的意志为转移的。所以,请趁我还在二十八岁的此刻,尽情看着现在的我。我很想这么说。
  如果一直看着我的过去,那就一定会忽视我的现在。在艰难的时候,要是有谁陪着我就能平淡地度过,但是事实就是谁都不在。
  迟来的正义能算是正义吗?
  不管是十七岁还是二十八岁,人生不是都只有一次吗?我觉得一定有符合二十八岁的我,只有二十八岁的我才能做到的事情,所以我不会再像十七岁那样抱有任何不切实际的希望,以为自己会和肮脏的大人们有所不同。
  等等,十年前我是十七岁,十年后我是二十八岁吗?那多出来的一年是怎么回事?正当我为此纠结时,玛莎·布鲁姆突然说:“……我不能说不需要改变,但是和平的手段是解决不了任何问题的。”
  对不起,布鲁姆小姐。我现在正在想事情呢,能不要说话吗?
  但是,我是个会读空气的人,所以脸上不仅不会显露出不耐烦的情绪,还会摆出认真的表情听她的话。没有人夸我的话,那我就自己夸自己了。
  我真是个乖孩子。
  “——总参谋部和国防部的部长都是罗伯特·纳维利斯。但总参谋部实际上是全军的司令部,整个人类命运共同体的军事工作都在那里归口。与此相对,只是充当军队宣传部门的国防部不满足于这种现状,为了巩固和扩大自身的利益,开始计划以另一种方式发动‘兵变’,迫使秘书长罗伯特·纳维利斯重新重视国防部。”
  “——”
  没错。我目前写在公开资料上的生日,严格意义上来说并不是准确的。
  在古时候的中国,奉行两种历法,像是春节、端午节、中秋节这样的节日,使用的都是农历,而元旦、劳动节、青年节这样的节日,使用的则是公历。我看起来是公历的生日,其实是按农历来算的日期。
  我现在其实还是二十七岁来着。二十八岁有着只有二十八岁才能做到的事情,那么二十七岁也有着二十七岁才能做到的事情。
  玛莎·布鲁姆的话语让我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她是真的非常喜欢我啊。
  才怪。
  我顺着她的话头接道:“以某些帝国主义国家的名义侵入平民的基础神经植入体,并造成较大的伤亡事件,这样就能将地球的防卫体制推到风口浪尖,迫使安理会加强国防部队的军备?”
  “是的。”看来玛莎·布鲁姆早就查清楚了,“国防部认为一切都准备就绪,而他们恰恰忽略了可能发生的意外,被阿列克谢·马克西莫维奇借题发挥。阿列克谢·马克西莫维奇一直久居罗伯特·纳维利斯之下,早有不满,他借国防部之手接连导演了这三起事件,随后逃跑的无影无踪,就是吃定了安理会会在罗伯特·纳维利斯一人和全体国民之间选择他。他只要一周之内没有被抓到,他就赢定了。”
  “你看起来胸有成竹。”如果是抱有这种天真的想法,我觉得阿列克谢·马克西莫维奇输定了。
  “毕竟有像你这样的人站在我这边。”玛莎·布鲁姆专注地看着我,那眼神赤裸裸的,让我有点不舒服,“底层的平民不管团结起来多少,都是没有用的炮灰,可怕的是,有时候不仅没用,还可能产生与价值不对等的副作用。训练他们的时间远大于使用他们的时间。发给他们武器,最好的结果就是浪费子弹。唯一能够靠得住的军事力量是外星人提供的志愿军,但我也不想因此被称作是卖国贼。幸好我现在发现了不需要那些志愿军就能从内部对抗政府的力量。”
  “你想让我说服我爸爸?”我依然没有表现出惊讶或者不满,不露声色地在合法公民和恐怖分子之间反复横跳着,“我没有太大把握,但是愿意试一试。”
  “不能试一试,你必须说服瑞卿副总参谋长。”玛莎·布鲁姆态度强硬,她忽然握住我的手,神情严厉地说,“阿列克谢·马克西莫维奇提出过要和我们内务部合作,但是我们拒绝了,因为有一个非常无礼的条件,你要听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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