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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温柔地杀死‘我’(GL百合)——senpai

时间:2024-07-19 10:46:00  作者:senpai
  这类事件的潜台词仿佛就是在说:人脑所能想象的世界存在上限,狭隘的愤怒终究只能导致后悔?!我们能够想到的事情,那些大人物们早就能想到。与其自己胡思乱想去付诸行动,不如将思考这一类的麻烦事情全部交给他们。
  ……不用思考,某种意义上不就意味着无忧无虑吗?
  社会解决这类案件的方法就是不停地加装监控摄像头,力图将每个人两点一线的路途都完完全全地记录在录像的每一帧里。
  如果能够不顾伦理道德在颅内安放监控摄像头,那无疑是最好的,或许现在还做不到,但我觉得技术既然能够得到实现,那批人无论如何都会将其实现。
  毕竟,为了群体的安全,只是牺牲一点点个人的隐私,那又算得了什么呢?
  至于误会是如何产生的,为什么误会型犯罪与日俱增,解决问题的方式怎么从未想过沟通……
  他们从来都是视而不见,他们总是视而不见。
  又或许,正是为了能够尽快在我们颅内加装监控摄像头,那些人才会特别挑出这类犯罪事件大书特书又视而不见。
  望舒的零花钱大多都花在了这些纸质书上,自然而然地,就像一块吸水的海绵,她从书中获得了绵绵不断的新知识。
  她似乎每天都在学习如何将自己打磨成一柄能够割断命运咽喉的利器。
  “我觉得我很敏锐。”
  望舒常常这么说。
  对什么很敏锐。这个问题不用她说我也知道。
  作为一个社会的异类,她对与这个世界格格不入这件事很敏锐。
  就像是两百年前曾作为缉毒犬的史宾格,这个表面光鲜、欣欣向荣的世界在她的嗅觉当中,无一不是问题。
  “其实只要少数人有这个心,瞬间就能让这个横跨数个星系的帝国土崩瓦解。只是有没有决心做的问题。”
  确实如此,利用家用的定向基因编辑系统,就是我和望舒这样的学生,也可以将能够感染人体细胞的病毒作为某些能够破坏我们dna结构的基因载体。
  以我们自身为例,就算一开始只感染了一百个人,这一百个人可以继续生产病毒,接着就能感染一万人,然后这一万人就可以感染一亿人……但这样做的话,以现代的眼光来看,就是本末倒置,只会让人类完全抛弃肉/体,拥抱完全义体化的未来。
  很多科学家和政客都在期待这样的未来,他们可能巴不得早点来一场这样的‘大感染’,完成人类文明零件层面的替换升级。
  虽说义体人遭受的病毒攻击可能会更加频繁就是了。
  “虽然是决心,但这绝对是非同小可的决心吧?”我笑着回答,“你不怕牵连你的爸爸妈妈吗?”
  “牵连?”望舒脸上露出疑惑的表情,“这是我做的事情,和他们又没有什么关系。”
  “可是大家不会这么认为啊,再说,你还是未成年人吧?”
  “如果真的在意大家的看法,我可不会只有你一个朋友。”
  说到这里,望舒突然快步走到我的面前,握住我的手腕,把我一下子从位子上拉了起来,我趔趄的一下子差点栽到她怀里。
  学习成绩怎么样,交友关系怎么样,他人的评价怎么样……望舒总是这样,毫不在乎。
  “当我们成年时,我们就会不经同意像一条死鱼那样被用手术刀切开身体,被放进那些微型的小玩意儿。”
  望舒手上用力,似乎要把我的手腕捏碎,把她的情绪通过我的身体传递给我。
  “那将是我们成为机器人的第一步。将人类的肉/体逐步替换成金属。藉由这种方式,我们的身体状态会转化成机械。舍弃了身为人类的自尊,不管是在多么恶劣的环境下工作也不会给身体带来负担。如果说我们自己都不把自己当人,就更不要想那些人把我们当人了。”
  “别、别这样,望舒。”
  我感觉不适,但望舒还是一如往常那般无视我的反应。
  “那其,我以为这种事你会有办法忍受的……”
  “我是受不了你手上的这种力道。”
  然后望舒松开了我的手腕,连带我的手臂将我紧紧抱在了怀里,这种亲密接触,几乎让我窒息。
  她一如平时丝毫不觉得自己的行为有什么不对,言语中带着笑意接着往下说:“看着自己的身体就像忒休斯之船那样最后可能只剩下了忒休斯的名号,竟然还能够忍受……我真是不能理解。”
  “除了成年时的神经植入体装配手术是强制性的以外,之后是否还要进行义体的加装,凭借的都是自愿原则。”稍微能喘上一口气后,我反驳说,“而且这类手术并不会替换掉人的大脑,我认为,义体装配手术和器官移植手术本质上没有太大区别。”
  我没说的是,既然义体人比肉人更有效率,成为义体人,也没什么不好。
  我们人类的祖先在几百万年前不也还是在树上生活的古猿,在四亿多年前更是才上岸的鱼吗?
  自然进化太慢,适当以人工进行干预,这没什么不好。
  像我这种基因改造人,和原始人类相比,都可以说只是外表相似的新物种了。不过我知道望舒的重点不在这里,所以我就不打算说这个。
  “自愿,开什么玩笑?如果你凭借□□就能竞争得过那些义体人,这的确是自愿,没错,我承认。可如果你不加装义体就完全没办法和那些义体人竞争,你就绝对不会认为这是什么自愿。双方所处的地位根本不平等,自什么愿?义体程度低的人竞争不过义体程度高的人后就会自发地对义体进行加装。除非有谁甘于被淘汰,甘心蹲在家里领失业救济金过一辈子。”望舒的脑袋埋在我的肩膀上,又冷又硬的声音是贴着我的耳朵钻进来的,“我们的身体没有任何损坏,为什么要做这样的手术?另外……”
  “我们有谁真正见过自己的脑子?”
  没有人有可能见过自己的脑子。
  如果望舒愿意,我倒是想要在她做手术的时候旁观,看着医生打开她的脑袋,帮她看着她的脑子,术后信誓旦旦地告诉她,她的脑子的还是原装的。
  但她就算想要相信我的话,也是不可能相信的吧?
  虽然奉行的是极端平等的政策,但社会的分化永远存在,于是整个世界还是不得不成为一场不杀掉别人,自己就会被杀的生存游戏。
  说我们过于自信或者自负也好,对于我和望舒这样善于思考的聪明人来说,对他人胆敢抱以任何信任,都是不折不扣的大傻瓜行为。
  而且这也并非完全是信任的问题。
  主要是我们没有任何自由选择的余地。
  我勉强回抱过去。
  望舒的胸部和臀部已经发育的很大了,我知道当这种身体的发育停止时,就该是我们进行手术、与自然诀别的那一天。
  我明白望舒绝对不会束手待毙,而届时,我也绝对不会视而不见。
  --------------------
 
 
第3章 
  当初望舒是在学校广场里发现我的。
  自我出生伊始,地球表面就已被城市区划填满,太阳一直固定在天上,城市一直充满着光,不会有谁注意到自然光是从何时消失的,黑暗在好几代人以前就与地球绝缘。
  大家对于这样的生活都很习惯了,习惯到,谁都觉得地球永无落日。
  在全息投影的穹顶之下,学校广场的道路边缘部分偶尔会因为周遭建筑物的投影变得有些昏暗。
  那天是星期六,我记得是学校每学期进行义卖活动的日子。
  上交的物品必须至少七成新,内容必须健康向上,且物品价格必须低于市场价格。
  因为是对于星际难民的爱心活动,为了能够筹到更多的捐款,所以希望更多人踊跃参与。
  官方的说辞总是这样,但最后钱具体会到谁手上,也总是一笔糊涂账。
  我上交的军舰模型卖出了很好的价钱,比我买的还要贵,足足两千块,对于未成年人来说,这可是一笔巨款。
  那天摊位周边一片大呼小叫,喧声震天,真的非常吵闹,我花二十块钱买了一顶红色的猎鹿帽就撤了。
  我戴这种帽子,会反着戴——它前后都有帽檐,一般不会有人看出什么不对。
  如果你看过《麦田里的守望者》,那你会明白我为什么会喜欢这么戴。
  这种一种象征——无因反叛的象征。
  道路一旁的长椅上坐着一名和我同龄、正在看书的少女。
  一头及腰的长发乌黑亮丽,黑白分明的眼眸泛着纯粹的光,挺直脊背的样子虽然很惹人怜爱,但凭空还是会给人一种‘冷冽’的感觉,只是静坐一方便是万般风景……
  这就是望舒。
  因为是同班同学,所以我认识她,不过,从某个角度来说,班上没人不认识她。
  一个奇怪的人。
  每个人都这么看望舒。
  班上不分男女,成绩最好的就是望舒了。
  虽然总是有不少小团体主动向望舒伸出橄榄枝,想要和她做朋友,但是望舒从来都不和任何人走在一起,我看到她的时候,她总是一个人。
  有些人甚至因此误会望舒很可怜。
  老师们也好,同学们也好,总是会因此说一些‘你是不是有什么烦恼’、‘好像不大懂得和人相处’、‘是不是生活上遇到了一些困难’、‘大家都很关心你’这样的话。
  总是被这样的话作为对象,让人觉得不可怜也很难。
  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因为我们一直都被教育说同学之间要互帮互助,个人要以积极的态度、主动的精神,融入集体,适应社会。
  要知道团体内的求同存异是不可避免的,而最终,同性一定会比个性发挥出更大的价值。
  老师们常说,只有全身心为他人着想的人,才能算是真正的大人。
  要懂得爱。
  自己肆意妄为舒服了,可是不知道别人有多么为此提心吊胆、胆战心惊。
  这是不够成熟,幼稚的表现。
  就算心里不是那么想的,但是表面功夫一定要做好。
  我的历史老师常为没能给我及格感到难受,我看得出他是真心的,至少我想要他是真心的。
  为此我总要跟他扯一些老生常谈的套话,说自己是个真正的笨蛋,我没有及格不是他的错,他教的已经很好了,大多数人都不理解当老师的苦衷,如此等等,来让他内心好受一些。
  得到了他人的善意就应该抱以同样乃至更进一步的温柔。
  不然就总会被认为是不识礼数,不知好歹。
  望舒憎恨这样的世界。
  她常说,她不需要这种善意,这种不请自来的善意只会折磨真正具有良心的人。
  至少应该想办法去改变这个世界。
  这在一段时间内几乎成了望舒的口头禅。
  她对于那些关心她的男孩以及女孩,总是非常客气地加以拒绝,但有时候还是会碰到究极难缠,以为望舒只是嘴巴上倔强,实际上是因为太过于喜欢大家才表现的那么任性和冷淡的人。
  总是有这样的人,他们总觉得别人都会和他们想的一样。
  对此,望舒只报以一句:“我对普通人不感兴趣。”
  这么说,望舒是认为我不是普通人啰?
  后来回过神来的我,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对此感到生气。
  不是普通人是不是就意味着,是外星人或者干脆就不是人呢?
  不过我对望舒总是生不起什么气,当时的我听到这样的话甚至还有点沾沾自喜。
  我和望舒不同,虽然也很讨厌不请自来的善意,但是为了高中生活的一帆风顺,还是交了一些朋友,参加了社团活动。
  对了,我是学校击剑队的副部长,很厉害吧?
  我总会作为领队带着部员去别的星球或者星系参加一些比赛,虽然都是表演性质的,但那也不是谁都可以。
  在朋友圈内,我的声誉算是有口皆碑,不管是谁提到我,都会说上一句我的好话,因此我一度觉得自己演戏还是挺有一套的,想要长大后当演员呢。
  我喜欢看书,主要还是因为我觉得书籍是演技的基础。
  像是我这种体验派,演技提升的最直接办法就是体验生活,但一个人的生命不管再具有怎样的长度,经历的人生终究有限。
  人无法理解超出自身认知之外的事物,自然也无法自然演绎超出自身认知之外的角色,多读书不失为一个好的选择,我认为书籍就是别人人生经历的凝练。
  我也想过自己如果像望舒那样我行我素会怎么样……
  也许会遭受校园暴力吧!
  一定是的,我这么想的同时莫名心里长出了一口气。
  因为那样的话,我一定不会是施展暴力的那一方。与此同时我还会心生幻想,希望自己作为遭受校园暴力的那一方,被人拳打脚踢一番。
  这样的话,没准我就能搞明白那些人在校园暴力别人的时候在想什么了。
  感觉会很有趣。
  这方面来说,我或许比望舒更奇怪。
  不过,之前我之所以没有选择和望舒交朋友,倒不是因为望舒身上萦绕的那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气质。
  那种气质我还挺喜欢的,而是因为,虽然我第一眼看到望舒的时候就明白望舒绝对是我喜欢的类型,但我仍然抱有疑问:我是她喜欢的类型吗?
  纤秾挺拔的双眉,长而微弯的双眼,囧囧有神的目光透露出聪颖和敏感,个子比同龄人要高出大半个头,脸上已几乎完全脱去了稚气……我对自己的容貌如何并不在意,但是落到这个问题上,就总还是有几分胆怯。
  我不是很明白自己的这种心情,但就是没有办法忽视,以及说——跟望舒这样充满未知的人交往起来会很麻烦这一事实。
  这是没有必要的麻烦。
  尤其还非常有可能热脸贴人家冷屁股!那就更没必要了。
  两害取其轻,不论是班上还是其他有碰面的机会,我索性对望舒就是能避就避。
  那天回宿舍的路上,我看到了坐在阴影旁的广场长椅上,手里拿着某个东西的望舒。
  后来我才知道她手里拿着的是被称作是纸质书的一种相对原始的信息载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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