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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温柔地杀死‘我’(GL百合)——senpai

时间:2024-07-19 10:46:00  作者:senpai
  可以说,玛莎·布鲁姆是迄今为止我遇到过的最像望舒的人,不过也许,是我想要她像。
  那个可怜的年轻人完全被迷住了,只是坐在位子上呆若木鸡,根本忘记了当下自己的处境。
  布鲁姆则是把书丢给已然下车赶过来的我,一只手强而有力地攥住了他的下巴,另外一只手扯住了他的后颈,就像是拎一只小鸡那样,把他从和悬浮车的外部连接当中硬生生扯了出来。
  我将一张贴纸贴在他后脑的位置,他很快便失去了意识。
  这种贴纸装置目前还没有正式的名称,只有我们科技伦理治理委员会才有,其作用可以充当一次性的大脑接口。
  我将其连接上我的个人网络,神经信号转为电信号再转为神经信号,对他储存在颞叶内记忆的神经信号进行解析,删去看见我直到现在的记忆,撕去贴纸,才把他又丢回车上。
  他两三分钟后大概就能醒。
  “我们走吧。”我对布鲁姆说。
  但布鲁姆没有移动脚步,她皱起眉头:“我不是在开玩笑。虽然自己夸自己有点那个,但我对危险的直觉很强,因此得了不少好处,也因此避开了不少危险。你这样做不仅不会让我觉得你已经和这些人划清了界限,还会感觉你仍然对当初的事情留有余地,有背叛的可能,这很危险。”
  “你是在担心我吗?”
  “不,你这样做是一个正常人应该做的。因为我是旁观者,会看的比较清楚。可是……我不太会说……在我们这个圈子里,这么做只会惹祸上身。你听得懂我的意思吗?”
  “你是说我太单纯吗?”
  “不是。”布鲁姆看了眼我手中的诗集,然后才说,“我是说你是个好人。”
  我这是被发好人卡了吗?
  玛莎·布鲁姆说的这句话我一点儿也不懂。我觉得她这句话不像是在夸我,但或许也只是我多心了。
  我没有说出自己内心的想法,而是说:“你的意思就是说我们面对不同的问题会有不同的应对方式,是吧?”
  听到我这么说,她似乎不是很愉快,但她想了一下,回答说:“也可以这么说。”
  “这么说来,或许我可以提供一些不同于你的新思路。”我坐回车上,在布鲁姆也坐上来后,车子缓缓驶出巷子,我继续说,“你也差不多该谈谈你的来意了。”
  布鲁姆耸了耸肩,开始说明来意:“那是差不多一年前发生的事。我们特工科正针对某个团体展开调查。该团体的成员,全部由政策规划网络中级别最高的员工,即各种组织的理事会成员,当然,也包括安全理事会当中握有大权的一些高龄人士。他们以不法手段入侵了人类命运共同体共同管理服务器,并且在统一装设的基础神经植入体中安装后门,为了能够在非常时期能够透过这样的漏洞达到一些不可告人的目的,他们的研究已经进入了尾声。”
  “什么样的目的?”
  “目前还不清楚。不过,他们已经可以通过网络,以不法方式使用他人的身体。相信你已经知道了。那些试图发动恐怖袭击的人们,是出于大局观考虑被强加上罪人身份的受害者。不过我知道的要比你更多一些,那就是……”布鲁姆特意停顿了下才说,“昨日的事件跟外国无关。就某个层面而言,只是一场我们自导自演的大型试验。这项技术原本都是单对单的形式,就是说一个人至多只能控制一个人,没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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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我知道这项技术。
  在南河三执行监察任务时,我作为科技伦理治理委员会的委员常常需要深入战场。
  深入战场并不是一件完全安全无害的事情,执行任务必定会遭受阻碍,面前的敌人也好,背后的敌人也好,总是会不顾性命地攻击,为了阻止我们完成任务,其中有不少敌人还会发动自杀式攻击。
  这是一件很让人感到头疼的事情。
  为了不在这种不必要的事情上花费太多精力,我们会选择借助他人的力量。
  通俗来说,就是使用他人的身体。
  只是加装神经植入体的智慧生命控制起来会有些困难,而几乎完全义体化的智慧生命用起来就要顺手得多。
  但就是在残酷的战场,我们也不曾有人把这项技术应用在我们同胞身上。
  虽然说,在我们把这项技术应用到别的智慧生命身上,结果也会应用到我们自己身上,这样的事情我们应该在一开始就知道就是了。
  代价呀,这也算是一种代价吧?
  丹尼尔·惠灵顿们的灵魂会问,他们到底是无辜的被害人?还是该被唾弃的恐怖分子?或者就是可以用作实验的小白鼠?
  高高在上的老爷们,我是不是应该在出生伊始就预定好自己的墓地,随时等着自己的生命被您们派上用场?
  我不知道该对始作俑者采取什么态度。
  最近就连和纳特凡卡行政体的战争也不会死那么多人。
  在现今这个爱国主义热情高涨的社会,每个人都被教育着【只顾自己的性命,而不管祖国,是有罪的】,过往曾有过与人类联邦战争结束,互相交换战俘,战俘被问是怎么活下来的,因为接受了敌人的帮助而被判处叛国罪的例子……
  此乃必然之理,因为这是必要的牺牲。
  原来在国防部那些人准备控制全人类之前,已经有人这么付诸行动了,是总参谋部吗?之前我们开的那场会的结果还可以为这件事的后果打补丁——后面如果再出事,就全说更新有问题就好了,把责任全推给国防部。
  奇怪,我为什么会觉得后面还会再出问题呢?
  “……你要是不信的话。我可以让你看一下我的特工证件。”
  “就算是内务部特工科的证件,在这种时候也是可以伪造出来的吧?”久久的沉默后,我终于回答了她。
  “你的顾虑是正常的,不过,我只能请你相信我。我们的时间不多了。”
  “你的意思是,像这样的事还会再发生吗?”
  “没错。根据我们的内部调查,这次实验只是为了确保他们的技术和事先埋下的手段是否真的可以发挥作用。目前来说的实验还是相当成功的。不知道他们下一次行动会是什么时候,但是在下一次事件发生前,我们得尽力阻止——抱歉,此事从头到尾都属于内务部的职责范围内,理应不该将你们科技伦理治理委员会卷进来,但这是非法科技的滥用,你们更加清楚实质,而且你是负责地球的新任委员,我认为我们理应合作。更重要的是……”
  “更重要的是?”
  “更重要的是,你的一位朋友也在这次受害者名单当中。是高中时就一直有联系的好友呢。如果我们能够同样痛恨那些人,这不是非常好的合作基础吗?”
  “欣蕊吗?你们应该也知道她是当年那件事的告密者吧?对于告密者,你凭什么觉得我还把她当朋友?”
  “是吗?可是,就算你早就知道,不也一直无动于衷地保持联系吗?事件当天才摊牌呢。如果不是因为非常珍惜这个朋友,我觉得很难做到这一点。”
  “我只是想要在她觉得一切都尘埃落定之后,再以语言为武器对她进行精神折磨罢了。并没有你说的那么大度。”
  当我这么说之后,我就感觉这确实是我当时的真实意图。
  可是我当时真的没想那么多……
  我非常珍惜欣蕊这个朋友吗?
  应该……可能……也许曾经有一段时间是这样的。
  不管怎么说,我认识欣蕊远在认识望舒之前。
  曾经一起相处的那些时光,只要稍加思索,就仿佛不曾远去那般,还能自我的脑海浮现,映入我的眼帘。
  倘若望舒的死与她无关,我肯定也能从情感上理解并接受她的所作所为。
  因为我们是朋友嘛。
  “如果是这样,那你更应该和我们一起痛恨那些人了。”布鲁姆嘴角噙着笑,“那些家伙不是把你对她进行精神折磨的机会都给夺取了吗?”
  这家伙还真是会借坡下驴。
  我话锋一转:“那你觉得,我的这位朋友为何会死在这场自导自演的‘袭击’里面?”
  玛莎·布鲁姆很了然:“总不能死的都是一、二星的社会评价。”
  原来如此。
  我语气略带嘲讽:“看起来她拼命表现出来的忠诚并不怎么被领情呢。”
  “傻逼和刀子都还是有用处的,但是每次使用都可能伤到手的傻逼刀子是一点用都没有的,背叛了一次的人一定会背叛第二次。山猪吃不了细糠,狗改不了吃屎,早点死对她以及对她自己周围的人都有好处。”
  玛莎·布鲁姆说这话时的说服力非同一般,“不过话说回来,你还真是平静呢。抛开众所周知的那种人类本身对于‘告密者’的反感,因为她的告密,让那位终身议员准确地预估了你们的实力,在你们尚未完成集结形成规模前擅自调动部队,毫不客气地对你们下达了镇压的命令,可以说如果不是她,很有可能并不会有流血。中间要是小心周旋,那件事没准还可以成为一件美谈……”
  “毕竟孩子们才是这个国家的未来,让那么多学生作出反对的决定,相信对那名终身议员来说,为国而生再为国而死,也应该是他的愿望。不会有一名终身议员希望吊唁他的代价会导致国家的未来受损……相较于让统治集团内部意见不合,这样的代价,很划算吧?”
  是很划算。
  那是我和望舒所架设的有关模型当中最理想的一个。
  要所有条件基本上都不出问题才可以。
  可以说实现的可能就是等于零。
  玛莎·布鲁姆低声说道,犹如曾经无数个日夜,恶魔在我耳边的低语:“让这一切都毁于一旦的不正是你那位朋友吗?那可是背叛者啊。如果是我,可是会恨不得在得知的第一时间就杀了她,让她以死谢罪。还是说你觉得发生这种事很正常?”
  如果是望舒的话,绝对不会说出这样的话。
  我很难想象望舒会出于复仇的目的去做某些事。
  是啊,这个人究竟不是望舒。
  “很多人喜欢说‘我相信你’这之类的话。”我将头转回来,直视前方,目光游移地思考着措辞,“你有思考过这句话本身所蕴含的意义吗?”
  “嗯?”玛莎·布鲁姆的脑袋上顿时出现了一个大大的问号,似乎不明白我这种转移话题是为了什么。
  “我认为人在说相信某个人的时候不是真的相信,只是想要相信。人类除了自己本身的想法根本不会知道别人在想什么,甚至有时候对于自己的了解也只是自以为的。相信,很多时候指的并不是相信那个人本身,而是相信自己脑补出来的一种想象,所以才会在对方不符合自己想象时说‘你辜负了我的信任’、‘你明明不是这个样子的’这之类的话。我认为欣蕊的所作所为并不是一种背叛,只是我对她了解的不够多。”
  我想如果是望舒的话,应该会这么说。
  我试图使用望舒的逻辑,来解释这件事。
  “你可真是圣母。”
  “跟圣母不圣母没关系,两种冲突的认知失调之后会导致心理不适,为了减少不适,人会改变认知来达到平衡。一般都会倾向于认同自己的想象,而否认对方的真实。欣蕊从来没有说过自己不会背叛我们,如果有人觉得她是背叛,那也只是根据自己的想象,擅自那么认为罢了。”
  “这是,社会心理学?”
  “只是以前接受心理治疗的时候,医生老生常谈的东西。”
  心理学真的有关心过人的心理吗?
  我曾经对此抱有疑问。
  进化心理学、行为心理学、认知心理学……在我看来,一般说来的心理学总是和哲学多有类似。
  比如说,当心理学家出现在新闻上,我们总是期待他的回答是和社会相关的。
  总之,这个世界上,并不存在单纯的心理学。
  玛莎·布鲁姆的出现绝对没有她所说的那么简单,我本能感到了危险,并且深知在这个漩涡变得不可违抗之前,最好不要有任何好奇的心思……如果我们必须要站在伦理道德的悬崖边缘,我认为直接把心中的问号抛弃,会是更加轻松的活法!
  我拒绝了和玛莎·布鲁姆的‘理应合作’。
  玛莎·布鲁姆对此非常惊讶,可以说根本没想到会被我拒绝的可能:“等,等一下!等一下!你,真的不在乎全人类因此被控制吗?!只要他们达成目的,你自己也没有办法置身事外,不懂吗?!”
  “我懂,但我一点儿也不在乎。”
  “什么?!”
  我用清澈无比的目光,坦然地看着我面前惊讶的内务部特工:“如果全人类真的因此被控制了,那它就是必然的。但这不可能对不对?按照我国教科书的史观,不存在偶然的成功和偶然的失败。对于这种必然的失败,有什么好在乎的?”
  “你……”
  “说完了吗?说完了吧?”对于脑门隐约有青筋暴起的玛莎·布鲁姆,我从容地打开了一侧车门,请她下车,“如果是这种事就不要找我了,要知道,我对拯救世界这一类的故事情节,向来不感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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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查尔斯·伊利奥特说:“人的思考与行为本来就没有任何道理可言。在想什么,在做什么,当事人经常自己都搞不懂。”
  查尔斯·伊利奥特说:“你能解释自己的行为吗?比如说穿鞋更喜欢从左脚穿起?有谁说的出为什么吗?”
  查尔斯·伊利奥特说:“人的良心为何不能是基因遗传下来的产物呢?所谓人的意志,不过是双曲贴现(人在短期收益和长期收益前会倾向短期收益)下的欲望集合体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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