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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温柔地杀死‘我’(GL百合)——senpai

时间:2024-07-19 10:46:00  作者:senpai
  真是避重就轻的说法,她说到后面还像是在寻求我的赞同。
  我无视了她这一意愿,只是说:“某些功能稍微有些失调是什么意思?劳烦能够说的清楚一些吗?”
  洁玲·陈的额头似乎渗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就是大脑停止活动的意思。您应该知道的。好啦,请不要再问这方面的问题了,对于我们这些做父母的来说,当时做出那样的决定也是下了非同凡响的一种决心的。”
  但我不打算放过她:“您是指在停止治疗同意书上签字这件事吗?老实说,我搞不明白您这样做的原因。社会舆论虽然很可怕,可是连给孩子一个醒过来解释的机会都不愿意的话,我认为对那孩子来说,未免太过于残忍了。”
  “才不是因为害怕社会舆论!”突然一声大吼后,洁玲·陈待心情平静后才以一种有些难堪的表情说,“我觉得我是为了那孩子好才那样做的。她应该不希望自己处于那种半死不活的状态。她……应该很想搞清楚自己到底是死还是活吧?虽然我不知道她做出那种事时的心情是不是很痛苦,但是继续活着,对她来说,应该是痛苦的吧?我只是想要把那孩子从那种痛苦当中解脱出来。”
  如果是这样,我应该怎样回答呢?
  我思考了下,然后说道:“……听到您这么说,我真的很高兴。”
  洁玲·陈本来僵硬的脸颊都微微颤动了起来:“是吗?”
  “您知道这种决定会让自己承担非常大的心理压力。您知道,在决定中止那个孩子的维生治疗后,您的内心一定会受创。但您还是为了她着想而做了决定……您是一位伟大的母亲。您是为了让女儿幸福才做了中断治疗的决定。”
  “是这样吗?”她的眼睛亮了起来。
  我微笑着对她的行为表示进一步的敬佩之情:“我这么说不是肯定您的做法,也不意味着您在中止治疗同意书上签的字消失了。我只是觉得您选择承担这一罪孽,而不是推卸给别人,是很难得的。您知道吗?那时候也有不少做了跟您一样选择的家长,但他们从头到尾就只会指责学校没有教好孩子,社会没有给予足够宽容的环境,总之,就是不会在自己身上找原因呢。”
  “是,是这样的吗?”洁玲·陈还想说些什么,但是出于某种顾虑,硬生生忍住了。
  我自然知道她想要说什么:“与其搭上不知道多久的时间与精力,还要承受额外的精神压力去赚取维持女儿生命的金钱。干脆利索地选择中止治疗才是最合理的选择……我觉得您的决定是正确的,您不用为此感到烦恼。”
  她面对我一丝不苟的笑容,声音变得犹如低喃:“谢谢!”
  尽管我本意并非如此,但我还是默默地接受了她的道谢,接着问道:“可以告诉我遗体的受赠机构是哪一家吗?”
  此前的所有纪录片都是以某一公益组织进行代称,拍摄公司也不知道,所以我才有此问。
  “我不知道。”洁玲·陈犹豫了片刻后,却给了我一个这样的答案,“我们也询问过,但好像是出于那个实验项目保密性的考量。”
  “您怎么会连自己女儿的遗体都不知道去哪儿了?”我故意皱起眉头,表现出责备她的样子。以她目前的精神状况,只要稍加施压,很容易就会说出自己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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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不,我……”
  “应该有什么办法吧?”
  “是的,可是对方吩咐我,不可以告诉别人……”
  “我是科技伦理治理委员会的上级治理委员。这次事件当中,我拥有法律层面上的优先地位,务必请您放心。”
  “……那个机构的名字……叫……叫什么来着?世界卫生组织下辖的一个机构,就是那个名字像是欧洲公司,但七成资本都由北美企业出资,经营高层多是亚洲人,据说理事会下院的一名党派领袖也是董事之一……对了!总部就在长江中下游那一带。”
  “white architect(白人建筑师)是吧?”
  听说在二十一世纪初,这个机构还是以建筑设计为业,之后参与了地球的重建工作,土木相关的工程也涉及了,似乎现今国家收容罪犯的监狱前身都是他们所建造的。为政府的人类健康工作提供一定的技术支持也就是本世纪初的事情。
  他们在人类基因和意识研究上很有心得。一直都是我们科技伦理治理委员会的重点监控对象。
  “是的。其中的一位教授表示想要接收舒望的遗体。”
  “名字是?”
  “查尔斯·伊利奥特。”
  临走前,这位妈妈坚持着自己对于女儿的‘信任’:“我一直觉得舒望和十年前那件事没关系。肯定是被某些人栽赃的!舒望绝对不可能做出那种事!一定是被利用的!一定是为了掩盖其他有参与其中的高官的孩子的罪行!一定是被牵连的!”
  高官的孩子,是指我吗?
  虽然我并不是以那样的身份参与其中,但是会被这样想,似乎不奇怪。
  某种意义上她也没说错。
  这个时代,父母能选择孩子,可孩子选择不了父母。不过,我也没打算在这方面解释什么。至今为止,我确实从爸爸的身份地位当中得到了许多便利。甚至,我就是因此,才能不受任何负面影响地继续活着。
  往停车场去的时候,我给自己点了一根烟……
  “现在几乎所有人都认为烟酒是很荒唐的东西。酒就不必说了。话说回来,你知道吸烟被禁止的原因吗?”
  当时我和望舒在宿舍玩Scrabble。
  这是一种拼字游戏,两人对战,回合制,需要轮流把写着字母的牌子放进十五乘十五的棋盘,再按照拼出的英文单字计分。
  在宿舍的时间很长,这是一个打发时间的好游戏。
  元音字母多,但是分值少,辅音字母分值不等,但也有一分的,因为越冷门的字母得分越高,我总是绞尽脑汁去想那些带Q和Z的单词。
  跟望舒玩这个游戏我就没赢过,当时哪里有余裕想别的,所以我想都没想就回答:“不知道。”
  “那是源自于人类的原始社会。那时,人们在采集食物时,无意识地摘下一片植物的叶子放进嘴里咀嚼,结果发现它具有很强的刺激性。旧时代底层的劳工,经常需要嘴里叼根烟才能够从事超越体力极限的工作。只是这么一来,那些不抽烟的人可就伤脑筋了。他们想以道德层面来禁止吸烟,以夺回【吸烟人】在劳动市场上的优势条件。”
  “我一直以为是因为吸烟有害健康呢。”
  “这也是真相。但在我看来,只能算是部分的真相。”
  望舒从来没有向我提起过她的父母,而我,最后还是向她说出了爸爸的事。
  望舒听完之后,只是‘哦’了一声,并没有像我所想的那样讨厌我、骂我、鄙视我。就像我对她的父母不感兴趣一样,她对我的父母也不感兴趣。
  烟的气味不管做成什么样的口味,都觉得难闻。而现在这种难闻的气味却成了我身体里的一种安详,我对它已经足够熟悉到对自己保持十分的厌恶。
  吸烟有害健康?
  我要损害的就是我的健康。
  就在我把烟头摁灭在便携式烟灰缸里的时候。
  我的车子前,一名少女两只手捏住一张纸片的两角,很郑重其事地低头将其向我平举过来,自我介绍:“我是内务部特工,玛莎·布鲁姆。”
  内务部,这可是人类命运共同体□□体系中如雷贯耳的一个部门。
  其特工地位可类比纳粹时期的盖世太保。有权逮捕任何认为是敌人的人。
  不管对象是谁,接近之后再悠闲地当面晃过去,便能干净利落地将其一举拿下——这个部门的人很喜欢这种委婉的表达。
  然后将人带离现场到最近的监狱再看对方是不是他们认定的罪犯,如果不是的话,哦,他们就会当着被无理由逮捕的人的面小题大做地斥责根本不存在的提供情报的人。
  他们会说,对不起,只是您和我们的情报部门——随便怪罪哪个不是内务部的部门,看他们最近比较讨厌哪个部门——所认为的某项妄图颠覆政权的活动有关,而为了国家安全,无论怎么小心都不为过。
  反过来说,如果真的瞎猫碰到死耗子抓对了人,好了,那就是本年度他们的政绩之一了。
  不能因为其朋友是小偷,就认为其本人也是小偷。
  虽然知道这个道理,他们也总是犯这样的错误。
  对这个部门的人来说,完成永远大于完美。
  宁可错杀一千不可放过一个才是他们的本职工作。
  被这个部门的人找上门,绝对不是什么好事。
  另外,白发红瞳美少女?
  不,实际上大概率是不精打扮的年过四十的抠脚老大叔。
  我目光落到她身上。
  显示的公开资料表明她是高中一年级学生,穿的还是当初我高中时的校服——深色西装、松领的白寸衫、深色短裙、黑缎带领结、黑鞋和透明黑丝袜。
  像我的话,一般就是把深色短裙换成深色长裤。
  这种巧合想要我不误会是有意为之,装傻想要装的正常一点都很难。
  当然,她也可以说不是只有我那个高中会穿这样的校服,我真是太自作多情了。
  用内网进行搜索后,便能发现她更进一步的资料全被加密了。
  为了方便工作,这群人什么事都干得出来,不出意外的话,这种长相也是为了方便工作的产物。因为目前的性别姑且是女性,我就暂时用‘她’来代称吧。
  我直接收下她递出来的纸片,她随之露出惊讶的表情:“您知道这是什么东西吗?”
  “名片,是吧?”我应道。
  再看一次她的脸,不由得觉得可惜,她要是真正的女孩子,这样的表情我一定会觉得可爱。
  唉,我的这种同性恋属性总是让我的眼睛对女孩子自带滤镜。
  玛莎·布鲁姆是后天型女性。
  我身为科技伦理治理委员会的委员,这一点还分辨不出来的话,迟早要被打回去重修了。
  无事不登三宝殿,她这样完全就只是为了一个话题能够比较好开头的做法罢了。
  我接着说:“在网络还没有把人与人相连的时候,人们主要是靠这个让对方认识自己。只写明想要对方知道的信息,也可以防止个人隐私泄露。我没说错吧?”
  “什么嘛,真无趣!”她啧了下,对我露出嫌恶的表情。好像以为自己这么做会显得多可爱似的。
  女孩子这样我是很爱看,但既然知道对方其实是男性,那我除了恶心,其实很难产生第二种心情。
  我看着那张镂空的纸片感到无语:“你不会每次遇到人都这么干吧?”
  “会啊。大家都很喜欢我这种做法哦。把我的名片当做收藏品的不少。”
  “那么,有何贵干?”我仍旧没看她,直奔主题,一副不耐烦的样子。
  这种态度倒不是因为我想得罪人。只是作为新任的科技伦理治理委员会首都星上级治理委员,在这方面有任何客气,都只会让这群家伙蹬鼻子上脸,觉得软弱好拿捏。
  她像是从来没有遇到过这种状况一样,频频挠头:“这样谈不大方便,可以上车谈吗?您可以稍微绕下路,我们边开车边谈。”
  很不巧,我赶时间。我义正言辞地表示拒绝,然后努了努嘴,让她让一下,我要上车。
  “虽然已经时隔十年,但去犯有‘煽动群众罪’和‘犯罪分子罪’的主犯家登门造访,作为当时的主犯之一,还这种态度,您还是真不怕惹来多余的怀疑。”
  我对她会这么说并不感到吃惊,她一露面我就充分考虑到了这种可能。但不管怎么想,她这来的也太快了。
  我装出了一副恼怒,但又强行按压住的冷静表情:“您误会了,造成昨日事件的原因,我怀疑与某人有关,才会有这样的行动。”
  我并没有说出望舒的名字。
  “怎么会怀疑与某人有关?”
  “就现阶段而言,我尚未取得足够的证据。但是只要有这种可能就不应该忽视,哪怕明知会惹来您这种多余的怀疑。”
  “说的就跟真的似的。不过我也不是为了这件事来找你的。不如说十年前你们搞的那场‘自由大游行’我还挺喜欢的。托了你们的福,我们的工资从那时开始一路水涨船高。”她有些调皮地向我眨了眨眼,“现在我可以上车了吗?”
  我只能一边很不情愿地点头,一边在内心向她竖起中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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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这个手势是什么意思啊?”
  记忆中的某一日,我看着望舒向我竖起的中指很感兴趣地问道。
  她则是笑眯眯地回答:“这是很久以前表示‘亲切问候’的一种动作。意思是fuck。Fuck这个词在现行英文中已经消失了,但我可以给你解释一下中文相关的几个意思。比如说‘干’、‘他妈的’、‘见鬼’、‘杂种’、‘滚你妈的蛋’……可以确定的是,这是一种用来侮辱人的手势。”
  然而那时我连‘他妈的’、‘见鬼’、‘杂种’这几个中文词汇的意思都不是很了解,至于说‘干’怎么就算是侮辱人了,这种事更加不明白。
  所以注意力都在这些疑惑上,完全忘记了望舒是在朝我竖中指。
  那时候,我甚至觉得‘滚你妈的蛋’这种话说出来很帅。
  真的,超级有气势的,不是吗?尤其是在听不懂的情况下,更有一种理直气壮的帅气。
  不过这些,我是不会和布鲁姆说的,就让她坐到乘客座位的门边,坐进前排的座位,尽管看我的微笑觉得我是个精神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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