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4

夫郎家的温润书生(古代架空)——木风雨

时间:2024-07-19 10:42:02  作者:木风雨
  “只要你想听,随时来寻阿爹,若是阿爹当时忙着,咱们便可约旁的时间……”谢见君温声说道,望向他的眉目含着似水温柔,“大福,你记着,无论你想要什么,至少在阿爹和爹爹这里,不用拿其他东西来交换,你不是为了满足阿爹的期望而出生的,是阿爹太爱爹爹了,所以才有了你和祈安,你可以成为,自己想要成为的人。”
  大福听得懵懵懂懂,他还不理解这话中的含义,犹自因着能听故事而偷摸高兴,半晌又似是想起什么来,“阿爹,你今日上朝为何烦闷?”
  “嗯……”谢见君怔了怔,没料到大福会这般问,他斟酌片刻道,“先前小常将军在边境打仗辛苦,将士们食不饱穿不暖,阿爹便想了个法子,帮他们凑齐了军饷,只是如今这法子被用在了与阿爹初衷与之相悖的地方,阿爹无力阻止,所以才烦闷。”
  “那怎么办呀,阿爹?你快想想办法呀……”大福也跟着着急起来,“是不是因为那位很厉害的老爷爷让你这么做的?是不是他也很想要用这个法子凑钱?”他暗戳戳地问。
  谢见君颔首,他晓得大福说的老爷爷,指的就是崇文帝,只是云胡不许这孩子直呼其名,遂取了个代号。
  “那、那、那若是有比这个法子更赚钱的,老爷爷是不是就不会为难阿爹了?”大福仔细地思考了片刻后,认真地询问。
  “比这更赚钱的法子?有倒是有……”谢见君又想起了年初一时在师文宣府上看到的那封誊抄的军报,禁不住纳闷起来,照理说西戎求和的消息理应早就被兵部递上去了,为何崇文帝一直压着不提,他是愿意?不愿意?还是在等什么?
  大福还在一个劲地追问更赚钱的法子是什么,谢见君一把将其按倒在榻上,嘴里给塞了块方方正正的桂花饴糖。
  “几时了,还不肯睡觉?”
  “阿爹,你再给我讲个故事吧。”大福半眯着眼躺在榻上含糊着撒娇,将糖块咬得咯嘣作响。
  “太晚了……”谢见君濡湿手巾,给他抹了把脸,“明日再听故事。”
  “不嘛……”他翻了个身,张开手等着换里衣,“那我想听着安眠曲入睡……”
  “小崽子,要求还不少。”谢见君拿他无法,索性坐回到床边上,一面拍着他的后背,一面低低地轻哼。
  月色轻柔如薄纱,落在二人身上,晕开一片朦胧的光影,他的声音也温和清润,让人莫名地安心。
  *
  明文裹着厚棉衣靠在廊前的石柱上,今日是他轮值守夜,寻常大福睡着后,他就在屋中小榻上歇息,今夜主君迟迟未出来,他便多等了时候。
  屋门骤然被从内拉开,谢见君修长挺立的身影出现在门后,他听着动静,赶忙站直身子,“主君……”
  谢见君点了点头,手指抵在唇边做了个默声的动作,而后将屋门重新掩紧,把伺机钻进屋的风雪悉数都挡在了门外。
  “主君,您今夜不回房吗?”明文见他转身要走,但离开的方向并不是主屋,便撑起伞跟上前去询问了两句。
  “我还有事情要做,今夜就歇在书房了。”丢下这句话,谢见君接过他递来的油纸伞,只身走下长阶,没入凄寒的风雪中。
  翌日朝中点卯,内侍来报,说谢见君以偶染风寒,生了热症为由告假三日。
 
 
第250章 
  谢见君的确是病了,昨夜他在雪地里坐了半宿,冻得整个人都凉透了才回书房歇息。
  起早,眼瞅着过了往日盥洗的时辰,乔嘉年仍没听着他起床的动静,硬敲门进来,才发现人已经烧得浑身滚烫,半昏不醒。
  他赶忙知会了府里人,驾着马车去南宁街请益元堂的大夫。
  云胡得知此事,将俩孩子安置好后,急匆匆赶过来,刚一进书房就打了个寒噤,“这屋中怎这般清冷?”
  明文正搬着炭火进门,闻言便道:“乔小子说他进门时,窗子是半掩的,许是昨夜风大,把窗子吹开了,主君又睡得熟了些,这才染了风寒……”说着,他看了眼窗外朦朦雪色,叹了口气,“这么大的雪,还不知道乔小子什么时候能把大夫带过来呢。”
  “嗯……”云胡心不在焉地应了一声,轻手轻脚地进屋撩开床边的帷帘。谢见君额前搭着冷水浸过的帕子,睡得并不很安稳,他面色潮红,呼吸也断断续续,时不时还轻咳两声。
  “去拿些水来…”云胡头也不回地吩咐着身后的明文。
  明文倒了盏热茶递上前,“主夫,方才主君醒了一阵,说是担心过了病气给您和孩子们,叮嘱您莫长留在此处。”
  云胡不吭声,拿棉帛濡湿了茶水,洇了洇谢见君的唇瓣。
  “怎么、怎么不听话…”谢见君眼睛睁开一道儿细缝,认清坐在自己身边的人是云胡后,他哑着嗓子道:“不是不让你过来吗?”
  云胡扶着他坐起身,拿手边上的皮裘将人裹得严严实实,见他眉宇间遮掩不住的缠绵病气,心疼地嗔怪道:“你病得厉害,我如何不担心?歇在书房里也就罢了,竟还睡得那么熟,连窗子被吹开都未曾察觉…”
  谢见君摸了摸鼻子,没敢说是自己故意敞着窗子,他喉间忽而涌上一阵痒意,连忙掩住嘴,脸别向他处猛咳了几声,扯得墙上的阴影也跟着晃了晃。
  云胡给他轻抚了抚后心,又让明文换了热茶,自然地递到他嘴边,“快喝些水润润。”
  谢见君身子绵软无力,连茶杯都端不住,遂就着小夫郎的手抿了两口,“祈安和大福呢?”
  “都病成这副模样还惦记…”云胡没好气道:“先生带着祈安在院子里玩雪,大福在小书房习字,两边各有人仔细看顾着呢,倒是满崽没去子彧府上,大抵看我脱不开身,一早跟着昌多去甘盈斋了。”
  谢见君颔首,又止不住涌出几声咳嗽。他眸光穿过小夫郎,望向他身后的明文,“李盛源出门了吗?”
  “回主君,李管事儿方才便动身了。”明文道。
  他这一病,需得去宫中告假,中间醒的那一阵,便是嘱咐李盛源做这事。虽说领了协理封禅大典的差事,但户部还有右丞坐镇,缺他一个无关紧要,他也想学着方旬偷个懒,挡一挡这身外的糟心事。
  云胡自是也知道,见他生着病还操心这个,又操心那个,不由分说地将人按回到榻上,一层层厚棉被掖紧实,美其名曰让他捂汗,好快些退热。
  谢见君心虚,一句辩驳的话也不敢说,就听着小夫郎一面吩咐府里人再给房内添些炭火,一面谴明文去灶房传话,让婆子做点清淡的吃食,末了还不忘寻人去迎一迎,请大夫一直未归的乔嘉年,陀螺似的忙不转,他又有些愧疚了。
  ————
  乔嘉年请来的益元堂大夫是跟宫中太医院的齐太医一并进府的。
  彼时,谢见君刚被云胡耳提面命着闭眼歇息,府内下人便来报,说是圣上体恤谢大人宵衣旰食,身体抱恙,特许齐太医前来诊治。
  “没安好心……”云胡在旁极小声地嘟囔了一句。他也不知哪里得来的消息,知道谢见君在崇文帝跟前受了委屈,这会儿听着是宫中派人,心里尤其不舒服,“打着诊治的旗号,还不晓得要折腾什么呢。”
  谢见君失声笑了起来,拍拍小夫郎的手背以示安抚,见小厮引着齐太医进门,他挣扎着坐起身,披了件外衫侧倚在榻上。
  常被儒冠束起的黑发,如今凌乱地散落在肩头,有几绺还湿津津地贴在额角上,衬得人面容愈发憔悴。
  齐太医一瞧,心中便有了分晓,他上前拱了拱手,“谢大人,老夫受圣上之命,前来为您诊脉。”
  谢见君撩起衣摆,配合地伸过手去,就见这齐太医搭在他腕间停顿了片刻,缓缓开口道:“大人,您这寸口脉浮而紧,是为风寒侵表,经气凝滞之象,待老夫为您开副方单,您照着服用两日汤药,便可痊愈。”
  “有劳您费心了。”他道了声谢,重新又躺了回去,瞧那病恹恹提不起劲来的孱弱模样,任谁也不会觉得有假。
  齐太医不紧不慢地提笔写下药方,交由一旁已经端好送客架势的云胡,“夫人,可否请您去煨些厚厚的米汤来,这剂汤药的药性烈,大人受寒体弱,服用前须得喝些米汤先暖暖脾胃。”
  照理说,这些琐事本不该吩咐当家的主夫来做,但听这话中的意思,是想寻个由头将自己支开,云胡接过药方,看了眼谢见君后,不情不愿地往门外走,顺道还一并遣散了屋内侍奉的家丁们。
  “小谢大人,老夫今日走这一趟,并非全然为了给您诊脉……。”齐太医倒是个敞亮人,屋门一关,他便同谢见君说明了自己的来意,“圣上所言,说您太会挑时候,昨日才领了新差事儿,偏就在这个节骨眼上病了,实在蹊跷,故而命老夫前来探探虚实。”
  谢见君早料到有这一茬,然他既是打定了要告假几日避避风头,断不会草草地装个病,只是没想到这位齐太医居然会如此实诚,实诚到……他神色一怔,莫名地意识到点什么东西。
  “太子殿下托老臣给您传句话……”齐太医谨慎地环顾了一圈四周,压低声音道:“这入粟拜爵一事儿,殿下也会帮着再想想办法,还望左丞大人安心把病养好,早日回归朝堂,为圣上分忧。”
  这话说得漂漂亮亮,但谢见君心中却是叫苦不迭,这圣上一言既出,岂有半道上追回的道理?太子昨日在早朝上大闹一通,几乎让崇文帝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前颜面扫地,还不知道要怎么收场呢,怕是自身都难保,还能给他琢磨出劳什子办法来?“对了,齐太医,太子如今境况如何?”
  齐太医叹了口气,“老夫听闻,太子今早去了尚书房,因封禅大典一事,同陛下又起了争执,途中李公公还请了国师过去……”
  “之后呢?”谢见君追问,想来这太子真是执着,戏台子也搭了,戏也已经唱了一天一夜了,师文宣愣是没将他劝住,明知不可为,还偏要为之。
  “陛下以太子殿前失仪为罪名,罚他在东宫自省一个月,期间谁也不许见,但幸而未剥夺辅政之权,让内侍将诸臣呈上去的奏折誊抄一份,每日送往东宫。”
  只是不让见人,没说不许参与政事,由此可见这崇文帝的心中,还有他好大儿的位置,谢见君听后,暗地里松了口气。
  照目前两个皇子表露在外的性情来看,他其实更站太子这边。
  且不论旁的,单说封禅一事,明知国库就那点薄弱家底,太子尚且知道规劝,虽所用的法子稍显激进,但相比较三皇子联合国师,以天将祥瑞之兆,怂恿崇文帝费钱费力地远赴泰山,举办祭祀大典来说,好的不止是一星半点。
  不过他自个儿琢磨了大半宿也没想明白,三皇子莫名其妙地折腾这一通是图什么,或者他想要通过封禅大典,以此来达到什么目的。
  齐太医既然已经替太子把话传到,便没有继续逗留的意思,送他前来的马车还在谢府门前候着,他得抓紧回宫向崇文帝交差,遂同谢见君寒暄了两句后,利落地起身告辞。
  “这药方不会有毒吧?”齐太医走后,云胡又猫了回来,他对着窗外暖阳,将那张药单翻来覆去地看了好几遍,随即丢在案几上,“要我看,还是请李大夫再来瞧瞧吧,我安排他去给先生和俩孩子搭脉,这会儿应该腾出空来了。”,他说着,就要再度出门去。
  谢见君眼疾手快地将他拉住,“莫要再麻烦李大夫了,就按这张药单抓药便是,左右只是风寒之症,哪怕是不吃药,闷头睡一觉也能好个差不离。”
  云胡半信半疑,他觉得那齐太医委实古怪得很,要说什么话,还非得将他支出去,但谢见君避之不提,他也不好开口问,索性唤来乔嘉年,让他送李大夫回益元堂时,顺便把药抓了。
  谢见君强撑着精神到这会儿已是极限,应付完齐太医,一闭眼便陷入了混沌之中。
  所谓“病来如山倒”,他这身子一会儿冷一会儿热,像是在寒冰火球里不停地来回翻滚,捏着嘴硬灌下去的汤药,转瞬就吐了个干净,云胡衣不解带地贴身照顾,担心他再受风着凉,将屋子烘得暖腾腾的炭火不断,还以此为由,谢绝了前来登门探病的人。
  熬过了最初始的两日,到第三天,谢见君才勉强缓过神,能慢悠悠地下地走动几步,不用时时卧床。
  云胡刚宽了心,转头宫中又来人了,说圣上有令,命左丞大人即刻进宫面圣,不得耽搁。
  他一把将温热的帕子摔进木盆里,“还让不让人喘口气了!”
  “准是有要紧事情……”谢见君让明文将朝服翻找出来,一件一件地往身上套。他大病未愈,本就没什么力气,衣带绕在指间几番都系不紧。
  云胡拍掉他的手,冷着脸帮他把朝服穿戴齐整,还不忘往腰间革带系上辟邪的香囊,以及从白云寺求来的平安扣,仿若宫中那位是穷凶极恶的洪水猛兽似的。
  谢见君乖乖巧巧地任小夫郎摆弄,不敢吱声。上马车时,怀里被塞了个热烘烘的手炉,云胡蹙着眉头站在马车外,望向他的眸底写满了担忧。
  有外人在,加之自己还在病中,他不便同小夫郎亲热,遂抬手捏了捏云胡柔软的耳垂,莞尔道,“放心,最晚日落前,我便回来了。”
  云胡没吭声,侧身让开行进的路。
  目送载着自家夫君的马车愈行愈远,他立在飞雪中,极轻地吐出一声叹息。
  *
  此次前来府上下诏的小太监,谢见君瞧着眼生,遂上了马车后,便靠在一旁假寐。
  马车行出几里路,察觉到自己被人轻推了两下,他微抬了下眼皮,就见那小太监规规矩矩地行了个礼,“小谢大人,小的是师大人特地派过来的。”
  一听是师文宣的人,谢见君猛然坐直身子,赶在这个时候出现,一准是给他打预防针来了。
  果不然,如他所料,小太监将他推醒后,便自顾自说起今天早朝发生的事情。
  那封西戎求和的军报被崇文帝压在案头上数日,终于得以见天日。
  互市通商的消息一经放出,犹如一石激起千层浪,在众臣之间引起了轩然大波。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