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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妾生存法则(穿越重生)——野君子

时间:2024-07-19 10:41:00  作者:野君子
  燎烟又说:“放我二人离去,过几日我再登门拜访,与晋王把事说清楚。”
  安槐招牌性苦苦笑了声,才说:“恐怕小君无法如意了。”
  森然可怖的带着杀伐之意的脚步声从外庭传来,执火的士兵蜂拥而入,于他们之间陈茗缓踱步而出。
  他是在半道途中察觉有异,所谓的营中大火便让两名心腹去解决。自己当即调转马头,悄然回府,令所有人不得声张。
  才让他瞧见了这样一出好戏。好一出有情的戏!
  陈茗懒得理燎烟说了什么,只对毕知梵说:“毕知梵,当初让你活下来,是本王此生最为悔恨的一件事!”
  燎烟的心开始颤抖,才说:“郎主,放他走。”
  陈茗自嘲也似地笑了两声,才冰冷地说:“荧郎,你与本王不熟啊!本王岂会只因你一句话放走这千载难逢的机会呢?”
  毕知梵松开握住的燎烟手腕,刀指陈茗:“少废话,拔刀。我与晋王今日殿前的决斗还未分胜负呢!”
  他看了烟烟一眼,冲他露出一个安心的笑,便直接飞旋着向陈茗杀去。
  当世顶级武者决斗,罡气里是不见血不罢休的杀机。动真格的,内庭之中花草树木皆被震倒一片,脚下地砖,檐上屋瓦,被不断震碎龟裂,四处乱飞。近处的武士们甚至都被他们的杀意割伤。但又都睁大眼睛,不想错过一场会让他死而无憾的高手对决。
  燎烟被安槐加三个人押在一边,绝不让他进入核心,以及绝不让他动弹。
  毕知梵的刀法大刀阔斧,身形轻便,陈茗力重千均,煞气逼人。无数场生死交错的瞬间里锻淬的直觉,都让他们在短时间里难分上下。
  但毕知梵终究是败下了。陈茗的古刀在毕知梵试图回望的一刻,已经劈了下去。毕知梵也不躲,将他的刀削向陈茗的人头,可惜被他躲过,只堪堪削下来一缕发。
  他自己却从肩部到腹部几乎被劈成两半。
  死前,毕知梵很恶毒又很释然地笑,对陈茗说了最后一句话:“是我赢了。”
  陈茗将古刀回鞘,头发披散下来,脸部抽搐狰狞,形如恶鬼。
  毕知梵强大的身躯轰然倒下,溅飞尘土,他脸上挂着无憾的笑意,鲜血从他的嘴里泉水般涌出。
  空气安静极了,一丝风都没有。世界在燎烟眼前变成黑白的默片。
  陈茗上前两步,亲手割下毕知梵的人头,血淋淋的一路,将他放在准备好的金盘上。旁边有人送来铜盆,里面装满清澈的温水,晋王将手洗干净,晕染血色的帕子被他随手丢在一边。
  毕知梵的表情很安祥,眼睛并未完全阖上,绿色眼睛妖异的光在逐渐消褪,固执地看燎烟的方向。
  陈茗披头散发,冷酷的眼睛看向燎烟。
  安槐的人终于放开泪流满面的燎烟。
  燎烟缓缓走了过去,抱起毕知梵,亲吻他淬血的、尚滞留着温度的双唇。
  知梵于是永久地阖上了他美丽如渊的绿眼睛。
  眼前不断有杂影生花,黑色蝴蝶乱飞,像灰烬像世界末日的预兆。
  哥哥,郎君,陈茗,郎主,晋王。
  燎烟肩膀抖动,垂首掩面。
  他们一起来问:“我当何如?”
  燎烟突然极灿烂地扬起笑脸,回他道:“我爱你。”
  空气很安静。风也不敢动。所有人如提纯木偶般呆滞,泛黄的画卷里,燎烟仰起头颅泛着泪光看他的主人。
  他哽咽开口,说出他的表白:“我爱你。”
  陈茗得到了他的战利品,他的七情以心痛为最真,痛重新赋予他不断流失掉的人性。
  陈茗提起跪倒在地的烟奴,与眼中五彩斑斓、却唯独没有他的人平视。
  烟奴笑嘻嘻伸展双臂,说:“哥哥,我爱你。”
  陈茗嘴角扯出一个沸腾的、又冷酷的笑,说:“我也爱你。所以,你也只能爱我。”
  燎烟流出了泪,眼角渗出血,呕出鲜血。
  很多很多的血,绽开花,是一张艳丽而妖异之极的人面桃花。
  飓风暴一般的情绪,海啸一般,毁灭般,崇高又壮丽。
  让一个人类想就此死在壮丽的末日,重归于零。
  晋王变成年轻陈郎主的模样,对16岁的燎烟说:“我只要你陪伴在我身边。爱或者恨,全部都只能给我,明白吗?”
  燎烟笑哈哈:“讨厌。哥哥你是要当皇帝的人,等你当皇帝的那天,我是绝对会离开的!”
  燎烟在陈茗逼他用金鞭鞭笞他的那一天,曾为他心痛。在二十岁的他跟父亲兄弟们互砍鲜血淋漓的那一天,也为他心痛。
  燎烟在成为陈郎主男妾的那一天,他为自己心痛。
  燎烟在动荡的乱世末途,他为这个世界心痛。
  燎烟在被重新抓回陈茗手心的这一天,久违的无力与心痛,他却已经不知道是为谁。
  只在毕知梵死去的这一刻,他的心碎了。
  天空乌云汇聚,转瞬电闪雷鸣,下起瓢泼大雨。
  天像漏洞了一般,恐怖的雷鸣闪电,仿佛要震撼世间一般,降下洪水般的大雨,湮灭一切。
  陈茗抬头望天,再看燎烟,捏着袖子为他擦拭眼泪。
  陈茗有些疲惫地说:“烟奴,郎主都说腻了,不要对除我之外的任何人动真情。你真的太不听话了。”
  两人在雨中停留,大水都浇得他们衣衫狼藉,满脸的水。
  所以没有泪水,只剩下雨水在两人痛苦而冰冷的脸庞流淌。。
  混着血的水则淌着地蜿蜒,红的一片,触目惊心。
  燎烟只微笑。
  蒋辽焱说:“我爱你。你堪称我最成功的作品。无数人都喜欢你,恐惧你,膜拜你,信仰你。”
  蒋辽焱说:“我爱你。我在脑海的日落时分,一千万次描摹过你真情的模样,因为爱你,我呕心沥血,萎顿沉沦,只想要与你相爱一场。”
  蒋辽焱说:“我爱你。但终于该说再见了。”
  蒋辽焱喝倒糜醉,熄灭家中一盏台灯,对着黑暗说:“我爱你。晚安。”
  桃树,梨树,杏树,柿子树。全部又要凋叶了。
 
 
第58章 最后一件事
  燎烟并未有歇斯底里,也不想寻死。倘若死亡是对陈茗最大的报复,死亡对他自己则是最大的笑话。倘若死亡是唯一的解脱,那死亡是对毕知梵最不堪的羞辱。
  活着可以是他对自己最大的惩罚,也可以是对陈茗最傲慢的反抗。
  他绝计不可能用惩罚自己或者死亡的方式,让陈茗为他痛苦,升华。更何况陈茗痛不痛苦,燎烟已无法再感同身受。哪怕滂沱大雨之中陈茗眼睫毛下有过短暂的痕迹,也无法再撼动他疼得已碎的心。
  毕知梵的死亡,到底为燎烟划上一个不完美的句号。
  像一颗耀眼的流星,炸开天空,照亮黑夜,再决绝坠落。只为燎烟拨云见日,让他重新看见爱的模样。
  王府中庭被毁损得不成样子。奴婢们前来清扫、泼水、擦洗,连地砖一条缝里的血迹都不会放过。工匠们则带来新的琉璃瓦与白玉砖,连夜赶工修缮。他们沉默地迅速抹平一切有关的痕迹,还原巨物建筑的显赫与森严。
  陈茗脸庞有了沧桑,燎烟又抽高了身条,已是彻底一名青年郎君的模样。
  乱他心弦者。动他心弦者。不论过去多久,陈茗总是能为他失态,因他而贪婪地享受七情六欲,他甚至愿意妥协。他至始至终的目的都是能留下燎烟,为此用尽手段,黔驴技穷。
  陈茗知道自己都做过些什么。没错,他有错,他有私欲,他有贪婪与侥幸之心,他只除了这一个人对得起所有人。
  他不后悔。
  云销雨霁,月中天里有一片彩云天,漫漫海潮般涌动。
  毕知梵苍白的头颅经过清洗与硝制,栩栩如生,一直被盛放在金盘中。它还有用途。就比如假使今日陈茗的首级被姓毕的割掉,他也是这般下场。谁能料到毕知梵那獠如此不顾死活,谁又能理解当他听见烟奴说“好,我跟你走”时,他的震怒与万般不可置信?
  毕知梵必须死。
  晋王面无表情地挥挥手,让底下的人上完茶水就滚。深秋,居所坏了,贱人也死在那处,他嫌晦气,便也没那么想住,拖着燎烟与他一起住在水榭之中。秋蚊子多,便在四角熏了驱虫的药草。
  只是烟奴可能没那么在乎会不会被蚊子吸血。他在乎!姓毕的死了也就死了,烟奴伤心任他伤心,过些时间便好。情绪只是一时的浪,理智才是永久的海。
  可明明没有风,榭下水中月却仿佛碎了几千波,偶尔浮跃出些虹彩。
  是的,燎烟在冷静过后极为沉默,打死不说一个字。仿佛收敛了他所有的情感。陈茗在他跟前走来走去,焦躁,愤怒,憋屈,无可奈何。恨不能问一句,他究竟做错了什么?明明是姓毕的贱人的错!死了活该!来一次杀一次,来一万次杀一万次!他也受伤了好不好,他也流血了好不好?
  更过分的是,说“爱他”的燎烟居然又跑过去抱着那颗死人头,在那儿哭丧,在那儿发魔怔。有完没完?他都还没问罪烟奴养奸夫!通奸三年呐好你个毕知梵!你他妈死的真是好漂亮啊,你敢活着老子砍你头都不解恨,定教你五马分尸,千刀万剐,剁碎了喂狗!还有烟奴,管你是真心假意,说出来的话全部都要践行!
  陈茗焦躁地走来走去,倘若他身后有一条尾巴,尾巴必然是在“啪啪啪”甩地。
  来的医师药师们给他与烟奴上药、熬药,来的梳洗奴婢给他们擦拭、更衣,还有来报政务的下官武将们,络绎不绝。叽里呱啦在扯皮,扯怎么办。这不行那不行。博野大营走水的事怎么说,陇右兼安南节度使之死怎么交代。闹哄哄的。
  禁军左右统领也被传唤来晋王府商议要事,他们乍一看见陇右节度使毕知梵的人头,简直惊得险些尿了出来。无他,太突然。这这这。要完!
  陈茗头疼了会儿,突然暴喝一声“够了”!庭中顿时安静。
  陈茗对着禁军的人说:“带上你们的人,随本王去杀天子!把事搅作一堆,怎么乱怎么来吧!”
  黎明之前。
  陈茗披甲执戟,临走前说:“烟奴,郎主也要去送死了,你不看我最后一眼?”
  帷幕最深的地方,燎烟被陈茗的说辞闹的扑哧一乐,上挑的眉头里有些疯的乐,最后哈哈大笑起来。
  “晋王死不了。”他最后却是听不出什么情绪地说道。隐约间,陈茗看见他的烟奴眉间生着柔,又有盈盈笑波的眸子,目不转睛地看着他提的匣子,不可捉摸。让他欲言又止。
  陈茗在晨钟响起之前冲入了禁苑。两列队禁军大开方便之门,任他们前行在漫长而肃穆的行兵甬道。自然碰到了最后还是决定忠于天子的禁卫们,他们厮杀起来。两波士兵们像此起彼伏的海浪,新的海浪压倒了旧的海浪。
  大明宫天子起居殿。天子这时本该洗漱更衣,但他懒得再早朝,他敞着怀在寝殿里正与数名妃子小宦官嬉戏,不亦乐乎。
  风与铁的味道吹了进来。
  天子原本淫虚的脸顿变作阴森。他抽出天子配剑,疯了一般手起刀落,追着喊着把妃子们全杀了一遍,血溅内殿,直到无一人存活。他颓丧地瘫倒在胭脂尸堆里,还有他工笔的春宫图里。
  寝殿已被彻底围死,中门大开。
  陈茗踏着血独自走了进来,他血红的披红猎猎作响,古刀被他杵在地上,俯视天子。
  天子惨笑数声,举头问:“晋王,姐夫!朕的皇姐如何,很刺激吧?反正她已经生了你的儿子,就算你坐上皇位,这万里疆域的主宰者们世世代代……还不是都流有我们的血脉!哈哈哈哈哈哈!”
  陈茗淡淡地说:“周王失其鼎,天下共逐之。哪方的姓氏,哪方的血脉重要吗?得鼎者的人说了算!我来只为一件事,那便是掌乾坤,换新日!”
  昨夜星辰时。
  陈茗问燎烟:“你爱毕知梵吗?”
  燎烟疯疯癫癫地回:“不不不。烟奴爱的人只有郎主。”
  陈茗说:“郎君……其实想让你开心。”
  燎烟说:“在郎主身边,烟奴很开心呀。”
  陈茗说:“再给你与我宽一些时间。”
  燎烟说:“那你为什么不在很久之后,再来找我?”
  陈茗说:“来不及。”
  燎烟说:“既然如此,让我再开心吧。”
  陈茗说:“既然如此,那希望你能永远这么开心……日子还长远的很。”
  这个世界在崩溃。陈茗隐约地能觉察,天道在崩溃。天若有情天亦老,天无情运转才能长久。
  他是这么想的,一直都是这么想的,未来很久依然会这么想。
  嘎掉天子后,陈茗带着天子的尸体,跟毕知梵的人头,对着禁中庭外人头攒动的官员、武将们恸哭流涕。
  数日后,陇右兼安南大节度使毕知梵弑君的事传至天下,天子在庭中为他所杀,意图称帝。但幸而天子早立下密诏,要禅位晋王。
  至于安南道的半分裂问题,在毕知梵试图屠戮天子、取而代之的那一刻,他们已输掉了全部的名义。
  毕知梵的人头被硝制后传至安南道,传首至掌安南的其它各大都统,令他们生出忧惧。
  因犯下谋逆大罪,十恶不赦,前安南道兼陇右使的党羽部曲不降者,一律斩杀。
  陈茗在河东的军队整装待发,挥师过去清剿,铁骑踏安南,哀鸿遍野。他将这片肥沃的土地重新牢牢掌控在帝国手中。
  燎烟不愿意再躲避,很多事情他必须面对。他依然日日夜夜与陈茗居住在一起,同枕而眠,同床异梦。他们依旧会手足相交,会抵死行乐。乐到极至,燎烟总会像陷进幻境般,迷离地发笑。但你得知道,有很多种情况,哭泣的脸庞倘若不见泪水,他们是一张张笑着的要疯的脸。
  雉奴鸦奴想过来,但却被告知,他们只有在晨昏暮后见一面他们的荧郎,从一日到三日,从三日……燎烟左右开弓当众扇了晋王两耳光。于是恢复到了一日。
  陈茗的亲儿子会走路,会喊“父王”了。他很漂亮,很英武,很霸道。陈茗指着燎烟对他儿子说:“喊亚父。”
  燎烟当场拜陈茗的儿子,喊:“小主君千万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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