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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妾生存法则(穿越重生)——野君子

时间:2024-07-19 10:41:00  作者:野君子
  可约莫一年前,毕知梵不知道是走了什么邪运,四方节度使到处抢天子,他跑去掺了一脚就莫名其妙接到了天子,他当然不想!城墙头叫阵的将军没等他开拔攻城,辱骂毕知梵杂种异胡,定要教他死无葬身之地之类,骂完就带着自己的兵马一气呵成地跑路。毕知梵属于天降好事,接回天子,立下大功。天子就给了毕知梵陇右节度使的职位,令他护佑东西都腹中之地。
  毕知梵于是得到了跟晋王殿下一样的待遇,开始在关中一带四处灭火,忙得脚不沾地。连找烟烟抱的时间都没了。可恨。
  燎烟就过了一年多清心寡欲的日子。春时跟山人农种,秋时收获,教雉奴鸦奴学书习字,闲下来也会进寺里给老和尚画些佛教壁画,跟他打打机锋。此地像个桃花源,平淡且惬意,除了偶尔会袭来的压迫性的异乡陌生感,固执地要将他吞没。
  他从来找不到回家的途径,逃出河东想游历五湖,奈何战乱频繁,出游成了奢望。燎烟翻遍典籍旧故也只能得到一个“恒河沙数三千大世界”之类的常识。也或者就是枯僧说的“缘法因循法度” “法不孤起,仗境方生”之类的万金油屁话。
  但当再次醒来在陈茗的怀抱之中,燎烟似乎终于有点理解法不孤起、仗境方生这八个字。
  陈府十一年困居,东都三年流离,十四年时间。他今年24岁,陈茗也刚好30岁,而立鼎盛之年。
  他依旧被困在陈茗的怀中,他可靠的、窒息的、痛苦的怀抱。像无法突破的死循环。
  “在想什么?”陈茗捏着指头把玩燎烟的头发,闲适、调侃,也辨不出喜怒。
  燎烟哎呀一声叹气,说,我屁股疼。 还好陈茗不是彻底的畜生,至少是懂得走保持可持续发展路线的畜生,给他从里到外涂了清凉的药膏。没睁开眼睛,意识刚清醒的一瞬,燎烟就明白自己又被陈茗带回他愈发庞大的巢穴。
  陈茗卧倒在侧,一丝不挂,修长健美的身躯赤条条横陈,肉体晃眼的很。赤裸隆起的麦色肌肉随着呼吸一起一伏,毛发纤毫可见,热息蒸腾。只前胸又多了好几道狰狞的刀疤。
  燎烟多看了一眼,陈茗就阴阳怪调地说:“哦,还懂得心疼郎主啊!”
  燎烟卷起被子把自己埋起来,滚到一边,说:“你天天打仗不要命,到处都是想杀你代之的人,我劝郎主你还是悠着些。免得创业半道崩殂。”
  陈茗这回笑容才消减了些,也真实了些。只不过心底还在淬幽火,妈个巴子,真会说软话,害他硬话说不出来了。
  身侧的床板突然轻松下来,燎烟回头一看,发现陈茗下地在穿里衣,套完裤子跟袜子,陈茗才让人进屋给自己穿戴外衣。井然有序,层层如缚,套出来一个比之从前更威严的晋王。
  金玉冠,黑绣龙袍。
  龙袍在此间此世并非专供天子穿着,郡王及以上都可以穿,只是不能用赤黄,且在穿着时“挑去一爪”以示区别。燎烟在官道遥遥见过一面穿赤黄龙袍的天子,枯败穷途的青年,满目无力,望断萧条。那条龙像吸食精魂的幽鬼在向他索命。
  而玄黑的龙袍穿在陈茗身上,那条龙则仿佛就要奔出来,为他呼啸四野。
  那条龙在与燎烟对视,神秘且冷酷的龙目,与陈茗合二为一。
  “你那两个小崽子现下被我收为义子,养在晋王府的祥子院。”陈茗正完衣冠对燎烟说,“府中新建不久,你也刚来,可唤人带你去熟悉一番。”
  燎烟问:“哪里都可以吗?”
  陈茗笑:“自然,随处皆可——除了晋王府大门以外!”
  踏出门外前,陈茗又像想起来什么,说:“对了,我亲儿子也在祥子院里头养着,今年刚满一周岁。你得像爱你那两个野种一样爱他!”
  陈茗离去,值守的婢子仆役上前,向空茫的燎烟请问:“这位……小郎君,洗漱更衣否?”
  燎烟心中如扎针般痛,喘不来气,还是有一点滴痛的。
  毕知梵又出了一趟关山以外,杀灭山坳坳里藏身的伪皇帝的一小撮乱军。也终于回了东都。他更换了靓丽的华服,戴耳饰簪鲜花,兴冲冲要上山找烟烟,下属们怎么劝也劝不住。
  直到他与他的马一起在街边听到商贩讨论:“听说晋王上了一趟山,接回了个美人啊。”
  “有多美?”
  “能把晋王迷倒的美人,你说呢。”
  “在下的小道消息,据说这美人是三年前跟野男人私奔,最后被晋王处死的男妾啊!”
  “嘿嘿,你都说是小道消息了。晋王那脾气,容得人背叛?”
  “管它呢,大小是个贱货狐媚子,只配伺候男人下半身。”
  毕知梵突然抽出剑,刀光两闪,一膛热血溅了一身,以及满地。说脏话的那人死无全尸,头颅飞出两米远,滚了好几圈,满街仓皇逃跑尖叫的人。
  毕知梵华服染血,像极有了一张极英俊面目的恶鬼,在奔逃的人群里巍然,又摇摇。
 
 
第56章 最后一件事
  晋王府算新建也不算,宗室凋敝死了差不多,空下的王公之府不少。陈茗挑了正北向某一座最顺眼的,原某亲王的府邸。几乎占地四个坊的面积,与宫城仅有洛水之隔,还架了三座大桥。骑马就能冲进皇宫禁苑,把天子架出来聊个寂寞,倘若陈茗想的话。
  河东大本营的大部分旧臣继续在老家镇守,庞大的拥戴他的势力错综复杂,在乱世之中组成一架巨大的可怕的军政机器,机器的每部分零件都有诉求,都有绞肉机性质。陈茗能操纵这台疯狂的机器,多多少少是有些真疯,以及真的无情。令如山,言出法随。
  狂热的欲望与掠夺欲时刻都在他的血液里沸腾,不止他一人的,是所有信仰他的人的汇总,碾压他一切生而为人的七情。他只会越来越疯狂。
  他需要一片阿司匹林。偶尔那么多月晓黄昏,尸横万里,血流漂橹,他会惊疑其中会不会有他遗落的他最珍贵的鳞,很疼。他只想要他说不出来名字的,一片阿司匹林。
  王府恢宏,也可以看出来之前被烧毁又被重新修复的痕迹。楼阁错落,檐牙高啄,廊腰缦回,长桥卧波。入目煌赫。
  燎烟既没去所谓的祥子院,不是他不担心俩小孩,而是他相信雉奴没问题,陈茗不至于苛待幼童。燎烟也没跟人询问他三年来的所有行李去了何处,这在陈茗这里没有意义,他三年的生活在陈茗眼中不值一提,拈指一掸便灰飞烟灭。而今日的燎烟被套了一身黑绸金带的袍,金色束带飞扬,极浓墨重彩,彰显某份奇怪的特殊。这衣裳极好看极熨贴,脚趾头想都知道姓陈的晋王早知道他的情况。
  燎烟百无聊赖趴在长桥上,水面倒映出一张又丧又屌如残花般的、他的脸。他找人要了一箪鱼食喂锦鲤。一洒一片,肥头大耳的锦鲤簇拥过来,红的白的黑的蓝的。他倒是还见着了几只眼熟的鸭子,呱呱在那儿跟鸳鸯们打架抢地盘。看吧,到了陈茗的鬼地方,连黄酒焖的鸭都开始暴躁。铁锅炖的大鹅也在跟一条狗打架。
  燎烟并不想看见陈茗的亲儿子长什么样。否则他会忍不住,拔陈茗的刀给他一刀。
  锦衣华服,钟鼓馔玉,代价是完全的彻底的人身依附关系。这种日子谁过谁知道。
  主要是两三年没见,从河东土老大一跃成掌天下军天下令的晋王,有个热衷搞事情的公主当他大老婆,还生了个大胖儿子。晋王妃的部曲与侧室莫郎的派系也是斗的风生水起。晋王……晋王似乎除了喜欢打仗,还迷上了江上酗酒钓鱼,被亲兵从水里打捞过好几次。天下谁人不知?
  当陈茗冷不溜地、满面风霜地出现在昨夜的燎烟面前时,劲儿有点太大。
  燎烟有点恍惚。
  原谅他的恍惚,陈茗与他一样恍惚。
  紧接着就是又给他摆阔摆脸摆架子的晋王陈茗,燎烟立马清醒。
  能不清醒吗?陈郎主凭什么这般理直气壮?跟他蒋荧客有什么关系?蒋荧客乃死了全家的襄南道落魄世家子弟,是当朝天子亲批的画院第六名的画郎官,还跟陇右兼安南节度使毕知梵关系“还可以”。怎么想蒋荧客都可以跟晋王搏一搏。
  为啥?晋王强抢有官身的良家子,喷子们就算虽然不能伤害他动摇他,也能喷死他。
  “噗通”一声。跟随的一大堆奴婢们放声尖叫起来。
  “来人呀,郎君跳湖啦!!”
  “来人啊,救命啊!!”
  燎烟扎进湖里,憋了好一会儿气,突然从湖里扎出,再猛一扎子开始游泳。技法娴熟,如浪里黑鱼。
  本来急得冒汗的岸上人们:“……”
  已经屁滚尿流从暗处跳出来的暗卫头子安槐,一只脚刚迈出桥,就对上了燎烟冲他冷笑的脸。好家伙,老朋友果然也安排上了。
  坐在天子阶前听政的晋王,今日收到了第一棒弹劾。
  也就是归来的毕知梵当庭大骂晋王品德不端,强行掳走他的情郎蒋荧客,要晋王赶紧把人放了!陈茗则当庭大骂陇右节度使凭什么说强掳,他蒋荧客是襄南世家子,怎么可能跟安南的毕节度使扯上关系!完全是他在痴心妄想!狗日的。你卑鄙,你无耻!你强奸,你迷奸!
  狗日的荧郎怎么可能喜欢你个横刀夺爱的?
  我夺谁的爱?烟烟会爱你个有家室的晋王吗?
  狗日的烟奴会爱你个天降来的废物?
  哈哈哈哈,毕知梵快气疯了又快笑疯了,指着晋王的鼻子骂,晋王妃又怀孕了哈哈哈,俩月了。俩月前晋王在哪里? 是在修缮晋王府吧?
  精彩至极,堪称后绝无来者的王公级的互扒皮,听的人三观炸裂震惊的头都快掉了。主要是这里也没有监视器,很遗憾无法留存让他们丢脸到千秋万代。幸好有起居郎奋笔疾书,满头大汗,如痴如醉。
  两人皆在禁前佩刀,话不投机当庭拔刀。为数不多的宫廷禁卫一个个头都麻了,也拔刀,唯恐这俩货对天子起歹心。
  他们想多了。晋王跟陇右节度使只想跟对方械斗,从柱子打到梁上,从梁上打到天花板。操,两个人硬是打出了千军万马的气势。就差把宫殿拆完。
  天子开大了眼界,王公贵族尊贵的脸面啊。算了,早没了。他也放飞了。
  于是天子黢黑着眼袋,佝着腰回后苑画春宫图,以及睡水灵的小宦官去了。凡是大节度使应该全部阉割掉他们的鸡巴,才没那么暴烈的攻击欲,听话还温驯。国家就不会这乱成这样了!天子恨呐。
  晋王坐落在东都北的博野军大营,散值后,陈茗黑着脸准备打道回府,当即有两名传唤的小兵下马过来通报。
  “主君,博野大营起了大火!”
  陈茗按了按不断跳青筋的额头,腮帮子骨疼的要死,心口也是疼的要死,不想说话只一脚踹过去把人踹翻,才上马策去了北边的方向。
  心急火燎的毕知梵就是趁着这段时间,从洛河大桥直奔晋王府。他潜伏的本事不小,谁也不带,单刀直入,躲过戒备森严的哨兵与巡逻的军官们。他哪里也不去,直奔陈茗的起居室中枢。
  游泳逮鱼打赤脚吃烧烤,在奴婢们看来极丢体面的“贵人”郎君,没人敢当面说半句,只敢挤眉弄眼。黑天一到,燎烟就被这一大堆婢女宦官们簇拥着“请”回了晋王的起居室,要求郎君迎接晋王殿下,这是他们卑微的底线。
  然后他们就看见悍然冷肃、高大恐怖的杂胡蛮子从天而降,一把抓住这位郎君的手腕,说:“烟烟,跟我走!”
 
 
第57章 最后一件事
  这个事故的发生,不在陈茗的意料之中。
  也不在燎烟的意料之中。
  但在毕知梵的意料之中。
  毕知梵的母亲是祅教大巫,他的叔舅是现任大巫,他本来会是下一任。以安南道为集散地中心,他们在周边的游牧部落也有不小的影响力。他们共同拜一轮月亮与篝火,献祭人牲的血。最惨烈的痛苦,或者最坚定的信念,能召来呓语。
  为数不多平淡的日子,放烟火他想让燎烟过个好节,满街挂灯是想让他走夜路也不会被石头绊倒。
  挂彩条的许愿树,他在树上已许下很多个愿望。
  两人肉体纠缠,欲海里索取彼此的身体。烟烟对他说过很多次:“我不会爱上你。”
  毕知梵唉声叹气,点点头:“知道了知道了。不必总提醒我。”
  他耳朵中镶嵌的眼纹耳珰,身体的旧伤沉疴,还有一个关于死亡与新生的杳梦。在那座压抑的冬春的庭中,太阳底下,紧闭双眼的他听见有人在喃喃自语,为他描述最遥远的家,与最真挚的爱。
  将他重新召回此间。
  他是真的已经死亡。复活的那一天,有一颗举世无俦的宝珠,升作他远航的灯塔。
  很多时候,他恨不能清空街道的人。掠夺一个与他遥相望的好时节。
  毕知梵从屋檐落下,把周围一圈的人全部横扫在地,秋风扫落叶般。这群人常年服侍贵人,长于内宅,没什么武力值。战场上杀出来的毕知梵三两下就把他们该敲晕的敲晕,该打倒的打倒。
  毕知梵着紫金带,朝服都没脱,拉住燎烟的手,说:“烟烟,跟我走!”
  燎烟先是很诧异,诧异过后隐隐觉得不太对,推着他说:“毕知梵,别管我,你快走!”
  毕知梵焦躁地说:“我能走什么?我让部下烧了晋王的军营,能困他一时,不能困他太久。烟烟,跟我走好不好?”
  燎烟沉思片刻,片刻的时间里,他想过很多,眼眸闪烁明灭,最后握住了毕知梵的手,说:“好,我跟你走!”
  毕知梵对他露出一个笑容。极短暂,像昙花一现的幻觉。
  铿锵锐鸣,安槐的人马从暗处出来,拔刀相向。
  安槐还是胡子拉碴,耷拉着眼皮说:“毕节度使,擅闯晋王府,不太合适吧?”
  燎烟一瞬间清醒过来,上前一步,冷冷说:“安统领,此乃我请的客人,并非擅闯。你待如何?”
  安槐哽了一秒,回:“小君,您这样说,可是有些睁眼说瞎话了啊!”
  燎烟冷笑:“我眼不瞎话也不瞎,毕节度使是蒋某的挚友,为救某于囹圄,可有问题?”
  安槐极无奈:“小君,三年未见,您得考虑主君对您的心啊!”
  燎烟冰冷道:“某与晋王并不相熟。某倒是真想质问晋王殿下,为何非要强掳某于晋王宅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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